守护武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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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子刚！这是我朋友霍华德。”



“方子刚！我记住了。如果我不死的话，就来找你，到时候你就是我弟子，可别躲啊！”达旺似乎恢复了点精神，情绪不那么消沉了。



“好了，你们走吧！”老头挥手道，看样子是将两人赶走。



方子刚也不拖泥带水，“您老保重！”说完站起身来就想走。



本来他一直在摆弄那把枪，现在要走了，那么重的枪带着当然不合适，所以枪被他仍在地上。枪一丢下，露出了原来被枪挡着的肚子。



方子刚发现达旺和霍华德都盯着自己的肚子，不由也顺着他们的目光低头一看。



看了之后，他的心猛然间沉了下去。突然，他觉得这条通道是那么阴冷，达旺头顶的光团是那么幽暗。



方子刚肚子那儿的衣服已经稀巴烂了，肚皮上还出现了三道两寸来长伤口，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刚才光顾着玩命，大家都没注意到。



呆呆地看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方子刚缓缓地坐回了地上。难怪刚才朔纹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诡异，原来他已经看到了。根据朔纹的表现，他似乎不会攻击已经被病毒感染的人，怪不得他脱困后没有理会自己。



方子刚不知道该干什么。想想刚才劝解达旺时说的那些话，放在自己身上怎么就那么难以接受。感叹命运不公吗？曙光号发生这样的灾难，所有的成员怕是大部分都会在这次浩劫中丧生，他们中有比自己更出色的人才，也有地位比自己高得多的官员，比起他们来，自己算不上什么。但是心里能甘心吗？扪心自问，方子刚才十九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起步，然后就这么完了！



恨这些该死的入侵者吗？不错，他们确实可恨，好多人因为他们而死，但是病毒不是他们释放的，而是。。。。。。



021章　该来的终究会来



　“方。。。。。。”



“什么都别说了。你快走吧！我的体质比不上他们，血液中粘上了病毒，也许用不了十分钟就会发作，你快走！”



霍华德想劝劝他，但是马上被方子刚打断了，方子刚语气平静，只是里面透着股不甘心的味道。



霍华德本来就跟方子刚没什么交情，其实基因调制人很少跟普通人交朋友，双方天赋差距太大，尽管接受的是同样的教育，但是沟通还是非常困难。这就像不同阶级的人群，他们或许会有交流，但是能成为朋友的却少之又少。



霍华德面带尴尬。他心里其实非常想马上离开，但是刚才自己遇险是方子刚帮了他，现在方子刚陷入绝境，自己却要离开，心中有些矛盾。



“哎！别多想了，你没欠我什么，现在离开也不是抛弃同伴。你是基因调制人，不会中病毒，出去帮我看看鲍嘉寿教授有没有逃出来，如果他安全，帮我照顾他。走吧！在这里你什么忙都帮不上，出去多救几个还能救的人吧。”



方子刚语气真诚，让霍华德心里好受了些。想想也是，留下来他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不过是白白送命而已。虽然还有些犹豫，但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吧！我会尽力帮助其他人的，鲍教授如果活着，我也会照顾他。方，你保重。”霍华德一脸认真地说道。基因调制人中性格最懦弱的人能说出这些话，说明刚才的经历已经让他有了一丝改变。



霍华德离开了。



方子刚站起来没走几步又转了回来。他捡起地上的枪，把它扔到达旺身边。



“我的体质对病毒抵抗弱，可能在二十分钟之内就会发作。哦，现在估计最多剩下十几分钟，到时候别犹豫，我不想变成行尸走肉。”方子刚说完又坐了下去。



达旺看都没看地上的枪。他仿佛放下了一切，轻松地笑道：“其实，你是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完全没你这样豁达，也没有那么快的应变能力。”



“可你们都非常强大，我的任何应变都失去了作用。”



“强大不是天生的，需要后天努力。以天赋来说，你才是强大的。”达旺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挂件，放在手心。



那是一颗两寸来长的尖牙，不知是什么动物留下的，方子刚从没见过这么纯黑色的牙齿。



“黑牙是一件异物，没人知道它是什么动物的牙齿，它的唯一作用就是帮助使用者更敏锐地感觉到精神力。我对精神力那点微弱的感应，还是借助了它才做到的。还记得我们刚才的碰面吗？我就是通过它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庞大的精神力，那可是超过我千百倍啊！哎，可惜了！”



方子刚眨了眨眼睛，他当初可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精神力，只是觉得自己灵魂快被老头的双眼吸走了，幸好最后时刻清醒了过来，不然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越想越烦躁。方子刚觉得自己真倒霉，如果没有和老头相遇，现在或许已经与伊戈尔和克里斯蒂娜坐上了逃生飞船，他越想越觉得老头该为自己悲惨的命运负责。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怒视着达旺，甚至有扑过去杀了他的冲动。



“你流汗了！”达旺仿佛没看出方子刚眼中的敌意，依然平静地说道。



流汗！方子刚仿佛被泼了一身冷水，马上反应了过来，身上的病毒开始发作了。



“现在。。。。。。我还挺得住。。。。。。当我失去理智的时候。。。。。。千万别手软。”



方子刚一说完，马上闭上了眼睛。



疼痛是有极限的，当疼痛达到极限后首先是麻木，然后有些人会兴奋。方子刚读过类似的东西，可是现实情况和电脑中所说的完全不同。当焦躁的情绪忍受过去后，极度的疼痛接踵而至，而且每时每刻疼痛的感觉都更严重，他完全感觉不到麻木，更不用说兴奋。



达旺看到的方子刚全身都快被汗浸透了，身上的衣服都搅得出水。他的身体颤抖着，还不时激灵一下，和发高烧的症状相似。



老头摇了摇头，对方子刚现在的情况无能为力。遭到朔纹突袭之前，他正在配制一些炼金术制品，可惜朔纹来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完成事情就没法收拾了。现在无事可做，又不忍心看方子刚在痛苦中挣扎，老头索性低下头，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工作。



绿色的粘稠液体释神液配好了，这东西直接使用效果差了点，但是结合咏颂和图符，即便朔纹这种半只脚踏入天级的高手都会受制，只可惜达旺本身精神力有限，再加上今天施展了几次大耗精神力的术法，致使精神力枯竭，不然困死他都有可能。



另外，他还配了一小瓶黑色的毒剂。这东西非常危险，只要碰到人的皮肤就能起效，杀起人来效率极高。可惜毒这种东西见效总是比刀和枪来得慢，除非把它吃到嘴里，不然从中毒到死亡至少需要半小时，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对朔纹这种高手起作用。



几样小玩意，用来对付一般人还行，但是对付朔纹，聊胜于无。



释神液变化多端非常好用，达旺以前依仗着它总是无往不利。可惜这种液体配制好后有时间的限制，所以他身上带着的大多是配置释神液的半成品，现用现配。其它炼金术原料几乎没有，也是这次吃大亏的主要原因。



老头边忙活边密切注意着方子刚，但直到所有东西都配好了，对方依然坐在地上双目紧闭满身是汗。



达旺露出了诧异的眼神。前面几人的病毒发作很突然，大家措手不及，根本没来得及留意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伽罗莫最后一名手下发作大家倒是都看到了，他也先是满头大汗，但一分钟都没到就失去了自我控制，可方子刚至今还在忍受某种痛苦，这是不是说明。。。。。。



达旺不觉精神一振。自从知道这种该死的病毒以来，所有染上它的人都成了疯子，无一例外，现在如果出现一个不受影响的人，对达旺这个感染者来说无疑是一种希望，谁不希望好好地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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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了，响应皮卡丘大大的号召，对存稿进行一次修改，可能最近几天更新不稳定，敬请谅解！Sorry！



022章　生死之间



　方子刚能否挺过来成了达旺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他注视着方子刚，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焦虑、痛苦、紧张、愤怒、沮丧、悲伤。。。。。。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方子刚将这些负面情绪体会了个遍。它们对方子刚的身心无疑是一种酷刑，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精神也差点因为枯竭而崩溃，如果没有那股每到他快要坚持不住时就会神秘出现的“源泉”的滋润，他或许已经变成了疯子。



在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所有的意识突然都收缩了回去，霎那间方子刚感觉到自己仿佛回到了母体，无生无死无喜无忧，这种状态似乎脱离了时间的掌控，或许只是一瞬间，但方子刚感觉自己犹如经历了万年。



刚经历了噩梦，保守摧残的意识，就像久旱的庄稼遇到了春雨，它们像海绵一样吸取着赖以生存的水份，不仅修补了受损的部分，还茁壮的成长了起来，比原来未受损时更加强壮。



极度收缩的意识就像气球，而修补意识的“源泉”就是气球内的气体，意识不断的被“源泉”充入，它鼓胀了起来达到了一种极限。



“嘭”，终于意识不堪内部的压力，彻底爆裂开来。意识比收缩时更快上百倍的速度飞散了出去。



一种瞬间的满足感充斥在方子刚的心田，那是一种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忽然遇到绿洲后，饱饱喝够的满足，一种死里逃生的幸福。



啊！真舒服。方子刚差点发出呻吟声，要不是经历了意识收缩的缓冲，从极度痛苦到极度愉悦的剧烈变化，就能让他彻底变成疯子。



猛然间，方子刚对滋润自己的神秘“源泉”有了一丝明悟，它很可能就是达旺所说的精神力，想不到，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居然能被自己感受到，这是否就是达旺所说的天赋，一种只在危机时刻才展现出来的天赋。



方子刚在达旺的注视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刚才还阴冷无比的通道现在看上去如此明媚。他知道自己挺过来了，尽管逃生的路上还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觉得自己经历了刚才的考验后，什么困难都能闯过去。



“哈！方子刚，你挺过来了！”达旺满脸笑意，眼中闪烁着的分明是兴奋和欣慰。



“嗯！我觉得自己重生了。我这个弟子都能坚持过来，您这个师父可不要不如我啊！”方子刚现在心情极好，和达旺开起了玩笑。



“你这小子！”达旺笑着摇头道。



“既然你认了我这个师父，那么我总要教你些东西，过来，过来。”



达旺知道时间紧迫，把自己刚才配制的那些东西除了释神液外全交给了方子刚，并且简单说明了使用方法；当然，最先教他的是那把枪该怎么用。



方子刚也将自己是如何挺过病毒发作的过程，详细告诉了达旺，包括帮助自己度过难关的那股精神力，方子刚也没有保留。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除了达旺的入侵者身份，方子刚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不管怎么样，都不希望他就这么死去。



从刚才自己的情况来看，精神力对抵御病毒对大脑的侵袭有作用，方子刚希望达旺能依靠自身拥有的精神力，度过这次危机。



达旺摩挲着手中的黑牙，对方子刚说道：“本来释神液和黑牙都应该交给你，但是我配制的释神液还有着很多缺陷，只有配制者才能使用，贸然给你用可能有危险；黑牙你倒是能用，不过听了你的介绍后，我觉得这东西或许在病毒发作时能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暂时不能给你。万一我没有坚持过去，你手里有枪，不用我告诉你怎么做了吧？”



方子刚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枪抱得更紧了些。



再次拿起那把枪时，方子刚觉得没以前那么吃力了，他知道这是病毒作用的正面效果。以后只要不死，力量、速度、耐力等等，这些基本素质每天都会得到增强。



“其实我可以通过传承石将我一部分记忆复制给你，但是这会耗去我所有精神力，谁让我怕死呢。”达旺将身上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把它们都放在地上，“如果我死了，这些东西别浪费，包括这颗黑牙，你都拿走，算是我这个师父留给你的纪念吧。好了，我感觉它开始发作了。”



说着达旺闭起了眼睛，额头上开始冒汗。



方子刚端着枪紧张地守在达旺身边。他绝不希望自己亲手杀死这个便宜师父，除了那该死的入侵者身份，他其实是个很有亲和力的老头。



看着达旺痛苦的表情，方子刚心中思绪万千。他有些奇怪，曙光号内的防御系统为什么虎头蛇尾，刚才还派出机械人围追堵截，在损失了一批机械守卫后，就任凭入侵者肆意逍遥。飞船内的机械人再少，挤出几队机械守卫还是有的，难道它们正忙着清除其它区域的入侵者？



方子刚将达旺放在地上的材料收了起来，只留下用来攻击和防御的炼金术产物便于取用。



达旺发作时的表现似乎和自己不一样。方子刚觉得他没自己那么激烈，尽管也大汗如雨，眉头紧皱，而且一脸痛楚，但那似乎都没有超出他忍耐的极限，而且不到一分钟，达旺的脸色就开始平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方子刚只能用个体差异来解释。



达旺全身一阵晃动，似乎想张开双眼，但是他就像陷入梦魇中，不管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



方子刚又紧张起来，这种情况自己似乎没碰到过，接下去会怎样他完全不知道，一切只有靠达旺自己。



这次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是方子刚明显觉得达旺快不行了，他干枯的身体一阵阵颤抖，似乎随时都会倒下，脸色又变成了惨白。老头的双手紧紧握着，捏得太用力，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可还在继续用力着。



就在方子刚以为他要挺不过去的时候，达旺又神奇地恢复了平静。



“咯吱吱。。。。。。咯吱吱。。。。。。”



方子刚似乎听到了点声音，很模糊，但是确实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