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武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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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裂缝处窜出两名身穿灰衣、脸色难看的壮汉。两人一出飞船，似乎长出了一口气，缓了一缓，但是并没有在裂缝处停留，向四周扫了一眼后一头扎进沙尘中。



沙海里终年刮着沙尘暴。今天风沙还算小，十米外还勉强能看到人影，要是换作平常，五米外能见人就已经不错了。



两道人影跑得飞快，可没等跑出几十米就停下了脚步。前方不远处有四五个人影正站在那里，倒像等着他们两人一般。



两名灰衣人心中暗生警惕。还没等他们开口，前方的人影已经“嗖”的一下射了过来，手中的刀劈头盖脸向两人招呼过来。



两名灰衣人看来也是高手，不管是经验还是实力都非常不错，虽然没有武器，但他们反应奇快，身形向后急退的同时，脚尖挑起一道沙幕射向来人。



这种小动作伤不了人，却让前面的人稍稍一顿。两名灰衣人不打算跟那么多人拼命，争取这么一点时间就是给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



他们正想转身向一侧逃跑，一股粗大的旋风无缘无故地在他们身边凭空升起，带着大量的沙尘向两人席卷而去，两人还没明白就已被旋风卷入其中。



旋风将两人高高卷起，里面的沙砾就像一粒粒小口径的子弹，不断撞击在两名失去控制的灰衣人的皮肤上，刮出一道道血痕。



突然间，旋风又凭空消失了，晕头转向的灰衣人混合着大量沙尘一起从天而降。还没等他们落地，几道刀光从地面升起，迎着两人劈去。



这次两名灰衣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惨叫一声，在空中就已经碎成了几块。



那些杀人者迅速将尸块拖走，消失在风沙中，裂缝前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恢复了平静。



方子刚三人已经在监控室中呆了三天。实验室中抗病毒药物的研究已经有了眉目，估计用不了两天，样品就能出来了。



按照达旺的要求，方子刚坐在监控室角落进行冥想。达旺很严格，每天都让他进行一次这样的修行，说是有助于锻炼他的心性，又能壮大精神力。其实方子刚觉得壮大精神力的实际意义不大，他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能连续使用十几个术法，如果一名术法者连用那么多术法还不能达成目的，那么完成目标的希望已经极小了，再增强自身的精神力已经无关紧要。



就像达旺，他那五级的精神力除了使用传承石或者释神液比较耗精神力外，使用其它术法，如果黑牙还在他身上，他几乎不用担心精神力枯竭的问题。



不过方子刚觉得自己对术法的了解还是基础中的基础，冥想就当是打基础，他并不拒绝。



方子刚发现，握着黑牙进行冥想，自己的感知更加清晰敏锐。比如说，如果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黑牙上，他能感知到自己的汗毛，但握着黑牙冥想，他甚至能发现汗毛顶端的细小分叉。



这种敏锐不仅仅是针对实物。他还发现，灯光照射下，自己的影子似乎并不是无质的，他感觉到那道影子竟然能在自己的小气旋掠过时很轻微地扭曲了一下，这种扭曲用眼睛肯定是看不到的，也许只有握着黑牙进行冥想才能察觉到。



这种现象引起了方子刚的兴趣，他中断了冥想，立即向达旺询问。



035章　“燃烧”



　“你是说，你的精神力能让影子发生扭曲？”达旺皱着眉问道。



“是的！”



“会不会是你的幻觉？”



“不！不会。我尝试了很多次，每次都一样。”方子刚十分肯定自己是真的察觉到了，而不是产生了幻觉。



“我从没发现过这种情况，如果是真的话。。。。。。”达旺锁着的眉突然舒展开来，“那么就要恭喜你了，你发现了一种只有自己能使用的术法。”



“这也能叫术法？那有什么用？”方子刚哭笑不得。精神力只是让影子微微扭曲了一下，这种扭曲其他人都不能察觉，甚至自己也只有握着黑牙冥想时才能发现，这种也叫术法的话，那这种术法又有什么实用性？



没想到达旺话锋一转，突然聊起了其它事，“这几天你跟我介绍你们的科技，让我深有感触。你们的科技和我们的术法既有相同处，也有不同点。科技和术法都是对规则的运用，这算是它们的相同点，但是科技是对规则理解后经验的复制，可复制性成了科技最强大的生命力，几乎所有人都能学习。而术法略有不同，它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的，就连和科技最相像的炼金术，如果不掌握精神力的运用，也学不了它。”



“至于其它术法，更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天赋就是这些术法的最重要的前提。你知道各种术法是怎么来的吗？”达旺突然问了一句，还没等方子刚回答，他接着说道：“就是从各种异常现象中发现的。比如，有人用精神力接触火焰，让火焰产生了变化，随着他越来越自如的用精神力控制火焰，就发展出火焰术法的体系。有人发现自己能通过精神力让动物理解简单的意思，于是他发展出了控兽师的体系。”



“你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能影响影子，这种术法我还真没听说过，只要能持之以恒深入研究，你也许能发展出自己的术法体系。你的天赋极高，也许不久的将来，你能控制着影子完成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小看这种不经意中的发现，它就像一扇门，现在只是开了一道缝，以后的尝试和努力就是推开这道门的动力。”



方子刚可没有当一名开拓者的觉悟，他接触术法还没超过三天，现在达旺居然对他说他能创造一个术法体系，在他看来，这就像天方夜谭一样。



他愣愣地看着达旺，连连点头。



“嗯，我试试。”说是这么说，但方子刚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



有的听达旺的思想教育，还不如重新进入冥想摸索，方子刚再次靠着墙坐了下去。



他虽然没有当开拓者的意识，但是对控制影子还是很感兴趣。不为别的，达旺教授的术法都需要借助外物，在很多情况下会极大限制施法者的发挥，万一没有那样东西，就不能施展相应的术法。但是如果直接能用精神力控制影子，那这种术法就没什么限制，突然性就大大增加了，说不定能成为自己的秘密武器。这也是方子刚迫不及待进行再次尝试的原因。



小气旋再次牵引着影子一动，影子就像紧附在玻璃上的塑料薄膜，方子刚的小气旋就像抹了油的手指在薄膜上掠过，只能引起薄膜边缘的扭曲。



尝试了十几次，每次都是一样，方子刚知道这种方法恐怕不行。



反正也没想过最近就将影术投入实际使用，所以他并不着急，也许以后无意间会获得控制它的灵感。



方子刚开始练习“燃烧”精神力。这种方法是达旺独家自创，效果显著，他现在有黑牙在手，当然每天都要练习。



前两天的练习居然让他的小气旋庞大了一倍，当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达旺后，达旺对他说：“刚开始练习燃烧效果确实非常显著，不过以后精神力的增长就没那么快了。”



精神力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当方子刚的意志不去指挥它的时候，它就像星系一样稳定地自转着，只在小范围内移动。而当方子刚控制它时，不管多小心，它的内部总会发生一定的混乱。当这种混乱发生时，就是精神力持续消耗的时候。



所谓“燃烧”，就是有意识地让精神力气旋内部完全发生混乱，这种消耗就像可燃性气体被点着，快得就像燃烧，所以达旺才会这么命名。



“点燃”精神力后，方子刚心中一动，控制着燃烧中的精神力靠近影子。



没有前人的经验，所谓研究就是不断地尝试，既然直接用精神力不能催动影子，那么用“燃烧”状态下的精神力不知道会怎么样。



方子刚心中一阵激动，然后马上从冥想状态中退了出来。



达旺见他冥想了没几分钟突然睁开了眼，刚想问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方子刚一声不响又闭上了眼睛。



忽然，达旺和侯景一起看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方子刚的影子突然被掀起了一小块，就像光滑的地板上铺了块黑布，被无形的手掀起了巴掌大一块。。。。。。



刚才！就在刚才，方子刚感受到了！当“燃烧”中的精神力靠近影子时，影子就像被精神力粘上了，尽管只是沾上了一点，他将精神力往上一提，影子便也跟着起来了。



成功了！



方子刚将自己的影子反复掀开了三次，然后最后一丝精神力也被消耗殆尽。他那团精神力只够“燃烧”几十秒，实在干不了什么。



耗尽了精神力，方子刚又从冥想中清醒了过来。



“小子，你能控制影子了？”达旺一脸惊讶地问道。



他虽然对方子刚极有信心，但是不认为他短期内能摸索到控制影子的方法。创造一种全新的术法，需要的不仅是运气，往往还需要大量的知识和经验，所以能创出术法的人都有着几十年的研究经历。可这个方子刚才学炼金术多久？没过三天吧！他居然能让外人看到影子的变化，这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方子刚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控影术真要进入实用，还早着呢。



“还不行，只能说摸到了门槛。”



达旺一时无语，只能拍着他的肩稍作鼓励。



036章　九渊



　控影术要进入实用阶段要解决好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方子刚感到控制影子并不那么自如，还需要不断练习。其次，被控制的影子有什么能力他还不知道，如果只是视觉效果，那么它最多只能帮助自己潜踪隐迹，不做小偷的话作用其实不大。而它如果有一定的防御力，那么作用会大得多。要是能成为武器就更好了。



控影的时间和范围是方子刚最头疼的问题。他只能将影子控制在黑牙感知“气场”内，目前的极限也就是身体周围两米多。控制时间是最薄弱的环节，几十秒的时间能干什么？而且这几十秒一旦耗完，其它术法一个都用不了了。



发现了控影术后，方子刚才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太弱小了，也意识到达旺强调的壮大精神力确实有道理。



前两天冥想方子刚只是迫于达旺的压力，敷衍了事，但从这刻开始，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确实需要壮大精神力。



这一天，他冥想的时间比前两天多了一倍，精神力的极限练习则多了三倍。精神力的壮大当然不可能靠突击，但他倒发掘了控影术的一些价值。



被控制的影子已经改变了性质，它不再是看得到摸不着的东西，而是能卷起重量不大的物体的实物了。它还能像衣服一样裹在身上，影子材料制作的衣服拥有的防御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概也就像多了件衣服。攻击性就暂时别想了。



即便是这样，方子刚也非常满意，他看到了控影术以后的价值。



已经是第五天了。达旺的断臂居然已经完全长好，连他自己也非常意外。方子刚知道，NH病毒感染后会对人体基因进行调整，现在好处慢慢显现出来了。不仅是达旺，他自己也感到力量大增，有时候竟然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



达旺传授的健体术也在侯景身上显现了效果。这几天在方子刚的监督下，侯景每天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锻炼上，就是不知道胖子的力量和体力增大了多少。他的身材至少瘦了一圈，看来这套健体术用来减肥倒是很不错。



实验室中研制的抗病毒药物已经顺利通过了实验阶段，开始进入实验室生产阶段。



不知什么原因，黑衣人最近对五名研究员看得没那么紧，实验室环境宽松了许多。黑衣长袍人似乎对研究员所做的事非常感兴趣，经常问这问那，研究员当然不敢不回答，只是因为心里憋着气，回答的不是那么通俗易懂罢了！



这种情况下，一个从没接触过生化技术的“文盲”，能学到什么东西？看长袍人越听越迷糊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收获了。



方子刚问过达旺长袍人为什么会说英语，达旺说那是一种歹毒的术法，是抽取了施法对象的记忆复制到自施法者身上，施法对象必死无疑。这种术法限制极大，首先施法对象必需要自愿，哪怕有一点强迫施法都会失败；还有施法者需要冒一定风险，他的记忆有可能会因此而失去一部分，所以这种术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施展的。



五名研究员开始分工，其中三人研制病毒疫苗，另外两人则开始在实验室中生产抗病毒药剂。这种生产方式产量有限，每天只有两三百瓶。



方子刚通过监控看到，强森在到仓库拿取消耗完的试剂时，将三分之一箱抗病毒成品药剂放到了仓库内，这些药剂似乎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他还从监控中看到一个很不好的情况，那些闲得实在没事干的黑衣人心血来潮，开始对所以舱室进行逐一检查，还特意找了个年轻研究员跟他们解释每一件间舱室的作用。



现在虽然还没检查到二楼监控室，但是用不了几个小时，监控室就会被发现。如果监控室被黑衣人利用起来，那么以后再进实验室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决定和达旺再跑一次，至少这次要把强森放入仓库中的成品药剂拿回来。



方子刚的终端始终开着，两名黑衣人带着一名年轻研究员在一层的所有舱室中检查了一遍，现在已经跑到了二层。



趁这个时候，两人打开了大门溜进了实验室。



方子刚刚进实验室，就感到带着腕式终端的手腕微微刺痛，他马上明白侯景那边又有了情况，正在呼叫自己。跟他一起待在监控室的时候倒是老没什么事，一离开监控室就出问题，方子刚真是无语。



在旁边随便找了个舱室，方子刚接通了侯景。



“胖子，什么事这么急？”方子刚开口问道。



“一伙人刚进了四区。看他们走的路线，十有八九是去你们那儿的，而且他们的速度很快。”侯景有些着急，说的比较急促。



“多少人？是外来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