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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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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说话了:“那么,就继续调查宁全福的工作关系,特别是有条件接触小口径步枪子弹的人,把重点人排出顺序来,交给齐大庸测谎。”
    “局长,我认为不应该放弃对宁全福家人的调查。”齐大庸说。
    “说说理由!”副局长很有兴致。
    齐大庸说:“我不反对把塔基队作为重点调查,但是,凶手不像是塔基队的,球员家长虽说心里不愿意给宁全福送钱送物,但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宁全福是他们儿子的希望,他们不大可能杀死他们儿子的希望。”
    “你认为凶手和足球没关系?”副局长问。
    “倒也不全是,离开塔基的老队员,特别是不再吃足球这碗饭的人还应继续调查。我总觉得,宁全福那只中弹的眼睛似乎说明了什么,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我还没见过这个死法的,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齐大庸说。
    刘保国问道:“你说那些队员家长们不能杀死他们儿子的希望,那么,宁全福的亲人为什么要杀死一家之长呢?宁全福也是家里的希望啊!宁全福的妻子病退在家,晚年需要丈夫。宁全福儿子的画室是靠着他爸爸才办起来的,据说画室经营状况不太好,还要靠他爸爸。宁全福的女儿宁静还小,更离不开爸爸。我看宁家人作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大齐,直觉其实就是一定程度上的推理,推理也要站得住脚才行。”
    副局长说:“齐大庸,你认为可能是宁全福的媳妇儿屈丽茹干的?”
    齐大庸说:“刘保国他们不是调查了吗?屈丽茹年轻的时候不是挺风流的吗?”
    刘保国说:“屈丽茹年轻的时候是有那事,可比起宁全福来,差远了,宁全福更花。屈丽茹后来又给宁全福生了一个女儿后,一家四口日子挺安生的。再说,屈丽茹根本不会用枪,更没有接触子弹的可能。”
    二
    王教练和副经理被排除了嫌疑,大家的眼睛就落在了焦处长身上了。
    焦处长交代,他盗窃美元是为了贿赂宁全福。可是,侦查员却没找到宁全福的十万美元存折。焦处长交代说,按照宁全福的意思,他拿了宁全福的身份证到了储蓄所,给宁全福新开了一个账户,存入十万美元,然后,把存折连同身份证一起给了宁全福。
    侦查员不仅没找到那十万美元存折,也没找到宁全福的身份证。反复讯问焦处长,他赌咒发誓说,的确给了宁全福,送到了宁全福的办公室。当时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这种事,是不会有第三个人在场的。
    侦查员又深入调查,发现焦处长的十万美元并没有成为他儿子的保险金,他儿子仍然上了转会榜。那么,焦处长会不会觉得那十万美元花得冤枉,又找宁全福要了回去呢?
    焦处长一口咬定自己没去找宁全福要钱。调查情况却和他的交代相左。宁全福被杀的那天下午四点以后,焦处长就去向不明,没人证明他的下落,一直到第二天才有人证明看见过他。宁全福书房里那几枚没找到主的可疑指纹经查也是焦处长留下的。焦处长说,为了儿子,他多次去过宁全福家,在宁全福的书房留下指纹是正常的。
    焦处长越是否认自己去向宁全福讨要美元,侦查员越是怀疑他。
    焦处长死活不承认自己向宁全福索要存折,侦查员又没拿到物证。焦处长的嫌疑排除不了,但也很难定论。于是,副局长决定让齐大庸再给焦处长测谎。
    测谎题编写好了,焦处长却拒绝测谎。按照规定,被测试人不同意,不得强行测试,嫌疑人也如是。
    焦处长为什么不同意测谎?心里有鬼呀!于是,刘保国多次提审焦处长。焦处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论刘保国怎么审问,他都是那句话:“爱信不信,我没去找宁全福要钱!”
    三
    摆在宁宁面前的饭菜一点儿也没动。屈丽茹一声不响看着儿子。
    “宁宁,吃几口吧!”屈丽茹忍不住说。
    “妈,我不饿。”宁宁把头埋进手臂。
    今天上午,马尾长发的父母来医院时,宁宁问他们为什么不住在自己的画室里。马尾长发的父亲嗓子里哼了两哼,没说话。马尾长发的妈妈赶紧说:“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医生说,我儿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家里还有很多事,要不我们就先回去,过几天再来?”
    宁宁说:“也好,二老年岁大了,天又冷,回去吧,您儿子就交给我和光头了,你们尽管放心!”
    看着马尾长发父母的背影,宁宁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屈丽茹叹了一口气,看着病床上还没恢复意识的马尾长发,不禁湿了眼眶。
    人,如果能像马尾长发那样,没有了意识,也许是轻松的!可惜啊,自己的意识总是那么的清晰,对于过去的惨痛,总是那么的记忆犹新。年轻的时候,自己为爱而活着,谁知道,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后来,自己为家而活着。为了家,自己容忍了一切。尽管,自己也抗争过,可是,越是抗争,失去的就越多,只好无奈地选择忍让和沉默。可是,随着儿子和女儿的长大成人,忍让带来的恶果逐渐显形,自己苦心维护的家,还是不可避免地破败了。
    宁宁趴在马尾长发的病床上,也在想,如果被车撞的不是马尾长发,而是自己多好!现在的自己需要一种失去意识的状态,最好什么都感觉不到。
    “妈,你回去休息吧!”
    屈丽茹又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一件大衣披在儿子身上,随着宁宁退出了病房:“后半夜冷,小心冻病了。孩子,听说你要把画室抵押出去?”
    宁宁说:“他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手头的现钱不多了。”
    屈丽茹拿出一张银行卡:“这上边有五万块钱,你先用着。”
    宁宁推开妈妈的手:“妈妈,这钱留着你和妹妹用。我有办法。”
    “拿着吧!救急,治疗费续不上,医院就可能中断治疗。”屈丽茹把银行卡塞进儿子的兜里。“孩子,还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宁宁问:“什么办法?”
    “把你爸爸书房里那些东西卖了。我知道,别人给你爸爸送过一些名人字画,拿去卖了,我想够了。你爸那些钱财,用在这上面也……”
    “不行!绝对不行!妈妈,我不会用那些东西换来的钱的!”宁宁口气很坚决。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会同意的,算我没说。”屈丽茹摆摆手,叮嘱了宁宁两句,走了。
    宁宁转身进了病房,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的电池被他在开机状态下强行卸掉了,这样,莫小苹就联系不上他。他把手机和电池扔在病床上,抱住自己的头。
    莫小苹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在宁宁的身后站了一会儿。宁宁丝毫没察觉。
    莫小苹拿起病床上的手机和电池,把电池装上,按动开机按钮,传来信息提示音。
    被惊动的宁宁抬起头,先看到眼前自己的手机,接着,他看见了莫小苹胸前的橘黄色长围巾。
    手机上接连传来信息提示音。
    莫小苹下颌对着手机一翘:“不想看看?可能都是我的。”莫小苹在宁宁身边坐下,离他很近。近得能感到他的鼻息。她看着他,不说话,眼里含着温情。
    他也看着她,不说话,没表情。
    护士进来把空药瓶子换下来,对宁宁说:“病人的药费又该续了。”就出去了。
    “花了多少钱了?你还行吗?”莫小苹问。
    “马尾长发家里一点儿钱也拿不出来,交通队那边一点儿线索都还没有,光头他们倒是凑了点儿,可是杯水车薪啊!我想把我的画室抵押出去。”宁宁说。
    “宁宁,你真是好人!”莫小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钱,“不多,救急!”
    “不!不用你的钱!”宁宁把钱装回莫小苹的包,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他们到了画室。宁宁把莫小苹带到她的画像前。
    “趁画室还是我的,把它画完。然后,你拿走!”他说。
    “你不是说,这幅画已经完成了吗?”莫小苹皱着眉头问。
    “没有!你一直在变,你自己可能不觉得,但我感到了,你的精神世界在变,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不一样,我说的是你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坐下,别动!”宁宁拿着笔,端详着莫小苹的眼睛,“稍稍改几笔就行了。”
    “宁宁,如果画室真的保不住了,将来咱们有了家,我一定布置得和这儿一模一样,让你当画室!”
    宁宁停住手,看着莫小苹。
    “好了!来看看!”他放下手里的笔,动手要把画从画架上拿下来。
    莫小苹拦住他:“宁宁,我不记得你说过你爱我。”
    宁宁想了想:“我说过。”
    “我不记得了。”莫小苹拉起宁宁的手。
    “我说过。”
    “我不记得了!”莫小苹猛然甩开宁宁的手,大声喊,“你没说过!你现在说!”
    
    第七回 忆往事恶梦萦怀 吐隐言真相难堪
    
    一
    刘保国破案心切,连续几天审讯焦处长,焦处长实在熬不住了,哭着喊着要求齐大庸给他测谎。
    齐大庸问焦处长:“焦处长,你怎么又同意测谎了?”
    焦处长落了泪:“齐专家,不瞒你说,我实在受不了了,刘队几天几夜不让我睡觉,还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齐大庸站起来就去找刘保国。莫小苹怕齐大庸控制不住火气,忙跟了出去。
    “你小子老毛病不改,是不是对焦处长搞逼供了?”齐大庸当头就问刘保国。
    刘保国翻着小眼睛嘿嘿一笑:“你可怜他了?行啊你大齐,心胸宽阔,不计前嫌……”
    齐大庸当胸给了刘保国一拳:“少来这套!你不给他饭吃,不给水喝,他的生物指标就弱,生物指标弱了,测谎结果就会大打折扣。”
    “现在给他吃也不晚呀!不就没按顿给他吃饭吗?我也没吃呀!我们审讯的几个弟兄也都没吃呀!”刘保国说。
    莫小苹站到他俩中间:“刘队,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是剥夺他生理需要,不是刑讯逼供是什么?”
    刘保国很不服气:“《刑事诉讼法》里可没这条啊!”
    莫小苹说:“《刑事诉讼法》里虽然没有,可咱们不能装糊涂。”
    刘保国冲着莫小苹来了:“谁装糊涂了?你怎么说话呢?”
    齐大庸推开莫小苹:“你小子冲我来!人家小莫还不是为你好?闹出事儿来看你吃不了兜着走!”齐大庸撇下刘保国,和莫小苹回了测谎室。
    焦处长眼巴巴望着齐大庸。齐大庸说:“焦处长,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马上测谎,你先休息休息,我让他们给你送些吃的去,把身体调整好了再测。”
    第二天,焦处长的身体状况明显恢复。受了齐大庸的感动,测试前,焦处长对齐大庸说:“齐专家,我看出来了,你是好人。我上次不同意测,就是怕你给我测出来我上宁全福家里去过。我说实话,我是去过宁全福家里要我那十万美元。他开始不愿意给,我说要是不给我就去检举他,他才给了我。他让我用他的身份证去取,然后再还给他。谁想,钱还没去取,他人就死了。我怕沾上,把存折和他的身份证都给烧了。我绝对没杀他,杀人罪我可担不起!”
    “这次你就不怕我给你测出杀人嫌疑来?”齐大庸问。
    “不怕!我信你,我杀没杀人,让你和测谎仪说了算。”焦处长说。
    齐大庸对莫小苹点了一下头。他们事先商量好了,让莫小苹主持这次测谎。
    测谎得出的结论是,焦处长对宁全福被害案的情节不知情,在关于子弹的测谎题上,他也没反应,齐大庸和莫小苹认为焦处长和宁全福被害没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结论,刘保国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服气,他甚至在案情研究会上和齐大庸争吵起来,他说:“我认为测谎结果不可靠!焦处长为什么主动要求测谎?这本身就可疑!他已经对测谎仪熟悉了,心理素质又好,所以,他可能欺骗了测谎仪!大齐,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我也得说,你不能盲目崇拜测谎仪,要不,都成唯心主义了!”
    齐大庸说:“测谎结果可靠也好,不可靠也好,都是一个辅助手段,焦处长对宁全福被害不知情,是测谎仪的结论,并不是我齐大庸的结论。再说,测谎结果不是还要服从实际调查吗?”
    “这话算说对了,焦处长是重大嫌疑人!他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现场又留下了他的指纹,板上钉钉,肯定是他!”刘保国说。
    莫小苹鼓了鼓勇气说:“我能不能说说我的看法?”
    “可以啊!怎么不能?”齐大庸鼓励道。
    莫小苹说:“我认为,定焦处长为重大嫌疑人可能早了一点儿,他可能有作案动机,可是,别忘了,他的目的是要回自己的钱,不是杀人,要不回来钱,杀了宁全福不也无济于事?”
    刘保国嘴一撇:“你懂什么呀?你破过几件案子?焦处长去要钱,宁全福肯定不愿意给,焦处长又一个心思要,你一句,我一句,说急眼了就抄家伙了。”
    莫小苹不示弱:“焦处长的忍耐力很好,他不太可能一怒之下杀了宁全福。”
    齐大庸说:“就算焦处长怒了,还有宁全福呢!考虑到自己的前途,宁全福不敢不把钱还给焦处长。既然焦处长拿到了钱,他有什么必要杀宁全福呢?”
    刘保国说:“那,现场有焦处长的指纹又怎么解释?”
    齐大庸说:“我认为焦处长的交代可信,是他在案发前去向宁全福要钱时留下的。”
    刘保国还要争辩,被副局长阻止了。副局长说:“焦处长的嫌疑不能解除。但是,咱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焦处长继续审讯,侦查范围还得扩大。齐大庸,你上次好像说起你的什么直觉,你再说说!”
    齐大庸说:“我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更唯心主义了!”
    刘保国知道齐大庸这话是针对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副局长连忙打圆场,说:“破案嘛,就是不拘一格,什么唯心不唯心的!齐大庸,你上次说,宁全福的家人可疑?说说你的依据。”
    莫小苹屏气细听。由于忙着测谎,她还没和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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