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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恨累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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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的看到那个神祗般的人,从此被他带在身边悉心照料、温柔安抚,便一点一点的依赖。木子说她不懂爱情,可就算不是爱,她也明白自己对于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有了不属于其他人的感情。半年的新生,她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还不明白,但她想着可以去学,可以慢慢来。时间还很长,她可以一直和他在一起,总会有一天会真正爱上他的,就像他所说他希望的那样,因为她确实对他动了心,很轻微却很固执的,动了心。
  只是,这样的决心不能对抗什么,归根结底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戚的单薄女子,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可以对抗灾难,为了不过于突出只能选择忍让退缩。没有了肖绎的庇护,她便一无所有,懦弱无能到连自己都难过,却也无计可施。
  无计可施呢……
  所以,就只能等死。
  想起之前看过的不少话本,上面的故事描述的那样美好,那些千金闺秀一个个倔强聪慧,处事灵活的让她羡慕不已,最终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若是那些小姐遇上这样的事,一定能寻到自救的方法罢。不像她,除了一个人哭一场,什么也做不到。
  
  绝望会在心底沉淀成无尽的冰川,眼泪却流到一定程度后就没有了继续的力量。想着就算死也不能是肿着眼睛去的,离惑深吸了口气擦干了眼泪,将在空气中露置不少时间而变干的毛巾打湿,认认真真的洗了脸抹了胭脂,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冷月一点点移去,最终听到了人来的脚步声。
  
  门口进来了一个人,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是个长相甜美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八年纪,手上提着个木箱,望着她的眼中有点微微的怜悯,“你就是离惑?”
  终于来了啊……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知道该放心还是该绝望,离惑点点头,“我是,怎么称呼你?”
  对方将箱子放在桌上,“我是专门给太子看病的那个大夫的师妹,我姓秋,叫秋双。”
  “秋双妹妹,”离惑唤了一声,想着自己应该比她年龄大些,“你是史大夫的师妹吗?来……给我取血的?”
  秋双打开箱子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怜悯更胜,“是,你也真是倒霉,偏偏生了个纯阴之身,不然这计策也不会应到你身上了……我会尽快结束,不让你痛苦的,你放心。”
  “纯阴……之身?”离惑心里跳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感觉生出。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秋双将东西整理好,抬头看她茫然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人都这样了还要折腾,这王族之间的事一提就头疼。这样,我告诉你真相,你也好安心的去。我家小妹已近临盆,就当做给她积德吧。”
  没等离惑说同意,她已自行说了下去。
  
  其实事情总结到一起,也就是简单的几句话。
  肖绎胎中中了阴毒,由于他是纯阳之身,就必须寻到个纯阴之身的韶龄女子以心头血在他二十五岁之前做药引,和着解药吃下才可解毒,否则只能活到二十五岁。昌王为此派人到各地秘密寻找,最后是半年前在周国王宫找到她这么个合适的人,又偏偏失了记忆心智全无,身子过于虚弱,便只好带她回来将养身体,然后取血制引。正好一个月前肖绎发现宫中不稳,推断有外贼作祟,便在长寿面和酒中分别下了药物与解药,演了昨天那么一出戏来,既顺理成章的取了血、又可在事借此后查处上下,一箭双雕。
  
  离惑半天没反应过来,怔在那里半晌,呆呆的道:“……药?是什么药?”
  秋双却是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神情,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时间差不多了。”
  银针在指尖一闪,点点寒光流泻。离惑忘记了反应,只想着方才秋双所说,明明针还没有刺进去,心底却越来越痛。
  秋双虽然才十六岁,却也有了一年多的行医经验,见惯了患者的各种情绪状态,久了也就没了感觉。见到离惑那似愤似痛的茫然表情,也不理睬,拿了针在火上烤过准备下手,“我要开始了哦。”
  银针钻入心口,鲜血滴入一个碧玉小碗,一滴一滴很快汇成一点艳色。离惑微微一颤,没有出声,眼底却渐渐的,迷蒙起来。
  仿佛笼上了一层,无从寻觅的烟垅。
  
  生命在无声无息中安静的流逝,自此,一切无可挽回,已经结束。
  胸口充斥着冰冷与惶惑,沾满血珠的银针在烛光中闪着朦胧的昏白。秋双将碗搁置在一旁的桌上,目光中浅浅的怜悯依旧,指尖却没有分毫犹疑,微微用力将针头拔出。
  ——鲜血如泉水般喷了出来,仿若一瞬的花绽,再无半分声息。少女的视线迷茫到尽头,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8

8、肖绎番外 。。。 
 
 
  半年前,他在周国被虏的王族之中,一眼便看中了她。
  周国八公主,离惑。
  这个公主的身世有些特殊,据说她出生之前有异人言道,此女不祥,成年之后会为周国带来亡国之灾。
  因此这个孩子在刚出襁褓时便被抛弃在深山之中,自此杳无音信,而她的母妃痛失爱女又自此失宠,最终白绫三尺将自己葬送在冷宫之中。直到后来宫中云贵妃因兄长办事不利受到牵连,顺藤摸瓜查溯过往时,却将这赃已是几年前的旧事挖了出来,方知包括那异人预言在内的一切皆是一场争权夺宠之下的阴谋。
  周王心下愧疚,忆起过往时光,又恍然发觉如今人去楼空,于是下令追封她的母亲为贵妃,并派人暗中自当年弃婴之处开始寻找,却是一无所获。
  直到几个月前,这个女子忽然来到王城,拿着件周王熟悉的信物,言道抚养她的养母去世,临终前告知她身世,要她认祖归宗。
  当两军联合攻破周国时,混乱的宫人间,周国三公主尖叫着高喊:“你这个祸星!当初传言你会害了周国!是你害了我们!”然后便将她推下了九阶高台,头磕上低阶昏迷不醒。再醒来之后,就成了如今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离惑。
  听着下臣报告的讯息,他摇头笑了笑,淡声吩咐:“下去吧。”
  她的声音很像那个人,那双眼睛的形状,也很是相似。
  ——那个三年之前被他偶然相助,自称为【无榭七子】之一并说要报答他的女子七淬。
  他想,那个少女兴许是他生命中的劫数,自从那日分别之后,他便再也忘不了她,忘不了那双清幽似渊的瞳,那如七月烟雨濛濛的貌。
  只是,她与她,相似却不相同。
  他想,或许天意如此,让他遇见那个一见倾心的女子,然后在那么多年的寻找后一眼看到眼前这与心上人相似却不同的人,找到他的解药。
  而她的结局,只会是死亡。
  
  她的身体难以想象的虚弱,那个从几年前便帮他调理身体的叫做史可卿的游医笑着告诉他:“此女身子极弱,况且你的身体久积沉疴,想要她的血解毒,最好从现在开始调理半年到最合适的时机。”
  给她找个身份并不难,而失去记忆的她如三岁幼童般懵懂迷糊,很轻易的便相信了他那所谓‘数年前倾心相许却不知身份如今终于相见’的套话,并从此视他为重。
  
  “阿绎,这个字怎么念啊?”
  “阿绎,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阿绎,你怎么次次送我迭荼花啊?……呃,好看不?很好看啊,只要是阿绎摘给我的,我都喜欢。”
  “阿绎,阿绎!”
  “阿绎……”
  或许他沉溺在自己制造的假象里,将眼前的人当做自己心中的那个。他送她很多紫色的衣服,因为当初和她相遇时她便是一身紫衣;他给她一次次折下那他亲手种了一院子的迭荼花,因为当年她说她最喜欢迭荼;他宠着她、娶她为侧妃、偶尔轻轻吻她,究竟是为了让她彻底的依恋他,还是为了将自己的爱寄托给一个虚幻的假象?
  他早已分不清。
  没有记忆的离惑干净的就像是一个孩子,清澈的眼睛可以包容这世间的一切,与那人的清幽半似半非,对于自己认定了的事情,却抱着一模一样的固执。她将他当做这世间唯一的至珍,那样澄澈的依赖和信任,让他几乎觉得承受不起。
  “……能不能在保全她性命的同时取血?”
  那天他这样问史可卿,对方的笑容有些讽刺:“怎么,不忍心下手了?不会吧。”
  他忽然惊觉,自己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
  “阿绎……”
  她喜欢这样唤他,这两个字带着些娇软的声线,不同于平日音色天生的那种如风一般的虚渺,却染上迷幻药般的诱人意味。
  肖绎,你不能,也不应该心软。
  
  于是他从那一天起彻底下了决心,无视她的无助与困顿,冷酷的开始后面的计划。应着她的意思吃下那碗长寿面、假装宠溺的让她也尝一尝、答应她的要求舞了那支《络绎》、舞罢之后顺理成章的喝下放着解药的酒……
  那碗面中的药,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迷糊人的心神,使其忘却片刻的事。于是他在她药效发作昏昏沉沉间将匕首放入她掌中刺进自己的手臂里,看着她清醒后茫然惶恐的脸,又接着后面的安排演了下去。
  很快她就被知情的父王判了刑罚,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她对他从来没有半点提防和怀疑,这一点他早就知晓,却发现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并不觉得怎样高兴。
  秋双入宫的那天,是他带着她进了离惑的院落,看她走进屋子,自己留在院门前安静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切。眼前的迭荼花似乎变作了一片刺目的红,就如她那即将流出的心头血,让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晕。
  他似乎在心痛,只是再痛,他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屋子的方向,一动不动。
  
  直到屋子里传出秋双的尖叫,他破门而入,见到的却是室内一片烟霞蕴袅的异色。
  她便立在那片云霞之中,抬头看着他,那眼色清幽如一捧清水,又似望不见底的深渊。
  他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所有的力气在她开口的那一刻被击成碎片。云淡风轻的音调,柔而不婉的音色,是他曾经午夜梦回之际的回忆与渴慕。
  那时,这个声音对他说:“多谢公子相助。”
  而现在,她安静的看着他道:“抱歉打扰了你半年时间,不过你既然曾经救我一命,以身相许怕是不能,便还你一碗心头血治了你的旧疾,也算合宜。”
  他轻声询问,仿佛依然不能置信:“你是七淬?”
  她说:“我是。”
  他又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查过了,江湖上根本没有无榭阁这么一个地方。”
  她皱了皱眉,斟酌着用词:“我不是……此地之人。只是你三年前帮我一次,我自是要回报的。”
  原来如此。
  原来是她。
  他本不真正相信什么灵异之事,然而她的神情容态,轻易的击败了他的不信。
  
  这一场错爱,就像无根的浮萍,外表看似与其他一般生机勃勃,却挽回不了随水而去的命运。
  从来就没有什么离惑,从来就没有这半年的过往。她本为这可笑的报恩而来,单单纯纯的目的,明明白白的心,待时候到了,自然就该消失。
  他再也找不到她,不论是七淬还是离惑。
  人世三千繁华,注定他留不下她。
  
  他看着那碗心头血被加入药中,看着熬好的药物呈在他眼前,看着自己拿起碗,一饮而尽。
  放下手中的碗,他开口吩咐:“侧妃离氏已死于其室,为免此事再犯,即日起命尔等彻查府上,可疑者绝不轻恕!”
  就如最初计算好了的,借此清掉二皇子身边逐渐壮大、虎视眈眈的势力。
  是这场跨过半年时间的算计中,他的最后一步棋。
  “属下领命!”
  今夜对于很多人来说,兴许,会是一个不眠之夜罢。
  
  (络绎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第二卷使用第一人称叙述,文风会比较轻松。




9

9、师兄 。。。 
 
 
  这几天迭墨始终当我是空气,让我很郁闷。
  
  迭墨是我的师兄,还是为首的那一个,俗称大师兄。
  不过自从我在数年之前看过了那本由人界某位有才之士写出的孙猴子成佛前因后果并着一干杜撰偏传,并很傻很天真的跑去问故事的主角那些非公认正版外其他YY出的恶搞无厘头版本是否同样属实因此被那只猴子揍了一顿后,便对大师兄这个称呼深恶痛绝。
  即使后来迭墨帮着我去找那猴子报仇,将对方按照我当时受伤的样子原版本复制了一个出来,也没能消除我对这个称呼的遗留恐惧症。
  于是后来天界的仙人神尊魔界的妖精魔怪都知道,即使无榭阁的那位七淬仙子并不怎么厉害,也绝不能轻易招惹,尤其是绝不能在她面前提“大师兄”这个称呼,必须得说“师兄”,否则她的“括号大反括号师兄”一定会让你这辈子和她一样,对这个称呼深恶痛绝。
  ……特别注明,括号内的字一定要省去。
  
  这件事产生了很多影响,最大的一个便是迭墨与孙悟空从此不打不相识,一拍即合成了好友。而每每听那猴子以一种诡异的沉稳口气对着师兄说“后生可谓”,我就想笑,却又不敢。
  于是乎跟着师兄一来二去见他,几千年下来别的没学上,惟独忍功强了不少。
  迭墨挑着眉笑:“这样正好,久枉你不是总担心术法的使用不够娴熟么?这也是个考虑耐性的活儿,能忍,就能耐。”
  我不知他是在戏弄我还是认真的,但就算是戏弄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于是每每只能点点头,继续练习我的熟练度和耐性。
  
  扯了这么一大串,无非是为了解释那个“大师兄”,顺便提起这个一向与我最亲近,却又让我最近很郁闷的人。
  其实所谓的“最近那件事儿”从头至尾说全了,也就几句话。
  
  人界对于神魔二界来讲,算是中介,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因此近年来有不少仙子仙童下界戏耍游荡。旁仙且不说,就说我身边的这些同门,比如迭墨因为擅乐,隔三差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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