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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尸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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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祝安吃一口。他找了一个调羹,慢慢的将那带着白色粉红的东西一勺子挖起来,塞进了祝安的嘴里。祝安只是舌头一卷,这松软嫩滑的东西一下子就下去了,满口都是不曾有过的肉香味。
爹,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吃。
老顺子看着手里的东西,摇摇头。祝安,这是老爹特意给你弄来的,你吃就好。
祝安以为是顺子关爱他,一股脑的就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吃了下去,甚至连那绿色的咸麻都没有剩下。这一幕看的顺子心里惊骇不已,不过装作若无其事的安抚祝安躺下,他转身就出了门,为的就是去看看那个老道。
不过老顺子找遍了整个的木乐村,连那个穿着破烂道袍的化缘乞丐影子也没有看见。最后只好是不了了之的回家,甚至在路上都有人劝他去找村北的杨木匠,开始订制一副棺材,准备后事了。
老顺子只是摇摇头,慢慢回家,在家照顾了祝安三天。没想到的是,祝安第四天居然好了,不仅没有再犯病的样子,甚至连那条瘸着的右腿都好了不少,虽然依旧是走路不利索,至少不用在拄着木棍子了。
这一下子可把老顺子给高兴坏了,当即就买了两斤白砂糖上山,给一起挖煤的村里兄弟泡了一回少有的糖水。
再说这祝安,终于好了一些,也能干点活计,帮助家里了。每年能上山采点蘑菇,抓条野蛇什么的回来开开荤,也或许弄点什么野味上镇子上卖了,换点猪脸肉回来大吃一顿。不过越长大,越是安分不少,再也不动对女人的那份心思,而当年的梅子早就嫁到了外村,回来甚至都带着两个小孩儿。
五年后,祝安也二十老几的岁数,老顺子还想着给说一个媳妇,家里虽然贫穷,但这么些年的辛苦钱一分没有花,全都存了起来,不是一个小数目了,想着或许能穷苦人家的女孩儿多给点嫁妆能有一门亲事。
但是这又是一年的冬天了,祝安先是感冒,这病在当年可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病了,咳嗽了约莫一个多星期。感冒一直持续了一个冬天,来年又是一个桃花泛滥的春季,春风呼啸着,好些房屋上面的瓦片都被吹飞了。
祝安已经瘦弱到没有一个人样了,好些人听说病重,总有关系好的左邻右舍过来看望,但是看完后都是叹着气摇着头走的,跟老顺子说准备后事吧,已经出现死人斑了,甚至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桃花的花瓣铺满了旁边小溪,桃花落水流走的时候,祝安也终于断气了。
村里都说他是一个灾星,因为害得老顺子半年多没有上山挖煤,也就意味着当年存下来的钱都被买药败光了,而老顺子六十多岁了,背脊也佝偻起来,看起来好像也是半截入土的样子。
就在这一年,一个莫名的男孩子来到了木乐村,七八岁孤身一人。老顺子看着这孩子,总是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孩子身上破破烂烂,一看就是过着乞讨生活的。顺子老年丧子,华发送黑发,心下慈爱之心再次泛滥,当即就问这孩子愿不愿意跟着他过日子,不求什么,只要过几年送他入土就行。
世界上有多少这种好事,甚至连名字都不用改,姓还是按照原来的旧姓。八岁的商平安就算是正式的落户进入了木乐村,当时落户转签也不像现在这般困难,随便的支书会计什么上门登记一个姓名户主就行。
而在这个年代,国家也终于进入了企业的正规化,不再允许有私人再开山挖煤,小点的煤矿要么合并,要么直接强制关闭了。而木乐村后山上面的那些煤矿洞子,被强行的查封了,而老顺子也因为年纪太大,不能再上山,甚至连地都没有。
第十章 姑娘
世仁脸红红的,我看不见自己脸,不过想必也跟他差不了几分。这家伙的舌头都开始打卷了,说话一点不利索。
“你小子别……说了,你说的全是传奇人物,给你买一块键盘,去写小……说得……了。”我自己的舌头开始不利索。“你说的那啥道士,比玉皇大帝他老爹来的还厉害,能掐会算,还能预知人何时何地死亡,这么厉害的人物,哪能沦落到乞讨为生?随……便找个街角坐下,测字算命什么的,保准能吃上猪头肉。”
半天没有反映,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我翻眼一看。世仁这小子已经呼呼大睡,嘴里还叼着半截猪脸肉,那油渍都凝结在鼻腔上了。
我看着他睡的挺爽,也不知道什么时刻,朝着自己小床上一躺,天下之大,睡觉最大。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多少年都在父母的期望下成长,再遇世仁我相信绝对是人生的巨大转折。就好像当年的姜尚遇武王,皇叔逛南阳。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砰砰砰砸门声传来,我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掉下来。不过没有丝毫痛感,原来是世仁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床下了,刚好被我砸一个正着。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我打眼看外面天空,原来已经是晚上。星月当空,皎洁光芒洒在地板上,一个黑色人影站在门外,不停的敲门。世仁一骨碌站起来,立马就要过去开门,我一把拉住他。示意不要声张,我蹑手蹑脚到了窗户边上,借着月光打量对方,但除了能看出人形轮廓,什么都看不清。
一手拉住门把柄,一边问道:“谁啊?”
门还在砰砰砰的响个不停,没有一点应声的意思。我回头示意世仁躲躲,看着他钻到了床底下,一把将门拉开。
一个湿漉漉的人突然撞到我的怀里,我将灯打开。这人站在灯光下,四周不停打量,嘴里还喃喃自语:商先生,还请救救我,我知道你在这里的。
这是女人,而且在镇子上名声很不好的王家寡妇,虽说我平日里不爱出门。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就名声在外了。
她的眼神不时的瞟向门外,而门外本来星月皎洁,连地面上的水渍都早已干透。看她满身水迹,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眼神飘远。过了大道,老远便看见那山谷之中的幽冥绿火,还有伴随同月空星星点点映照的墓碑。
世仁在床底下,一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们自幼相识,他有几分水分我无比了解,这种事情除了阴阳先生,还真的没人能解决。
“商先生,我知道你在这里,还请出来救救我。价钱什么的都好说,只求它不要回来找我了。”
王寡妇说的无比的凄楚,加上那湿漉漉的身形,前凸后翘,看的我一阵干咽口水。
突然床底下传来一声咕咚,我知道藏也是藏不住的,连忙想把这女人打发走。刚死了丈夫大半夜的上门,说不出的晦气。
“我说王家大嫂,您还是走吧。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别在这里等久了,待会儿你家死鬼丈夫过来这接你回家。”我的语气阴沉,加上外面不时飘过的风声,在这空间中显得阴森而恐怖。
“小哥你真是说笑了。我问过隔壁张老板,他说亲眼看见小哥带着商先生回来的,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这女人妩媚一笑,看的我是毛骨悚然。
我心里骂着隔壁老张不够义气,嘴皮子像竹竿一样直来直去。
世仁突然从床底下钻出来,一脸奸笑的说道:“价钱好说是多少?没我师傅杨旺财的价,我可不会轻易出手的。”他一出来,我就知道糟了,这家伙有当年贪财的毛病又犯了。当初人家答应多给两百块守灵的事还历历在目,我感觉这事情可能又要变得棘手无比了。
果然,这女人一把就抱住了世仁的腿不放。“商先生,放心。杨旺财给多少钱,我再多出百分之十,只要您帮我把那个东西从家里赶出去。”
世仁双手附在人家肩膀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嫂子,放心吧。只要有我世仁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在话下,当年流浪乞讨穿着破烂的顾道士就是我的师傅。当年他老人家给了我爷爷一本道家秘法,我早已融会贯通……”
这家伙吹起牛来,就像是三峡大坝一般,滔滔不绝,拉都拉不住。我生怕这家伙说着说着的就把自己给暴露了,立马拉住他。“嫂子,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先说说,不然我们哥俩这两眼一抹黑的,过去估计会吃亏。说完,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也好早做准备不是。”
我话说完,王寡妇一点反映没有。反而是好似当年朴实人民见到了毛主席大救星一般,带着希冀目光注视世仁,彻底的无视了我的存在。
世仁很是享受这种目光,还得意的抛了一个眼神给我,那意思就是:看看,咱这能力多强悍。
我一看世仁得瑟的毛病又犯,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到了王保财家。看了看手表,原来才晚上九点,要是夜太深的话,根本就不好上寡妇门了。
王寡妇朝着前面的小楼一指,说:“那就是我家了。”刚要进门,这时候突然从对面的街道上走过来一男一女。
男的看起来三十来岁,西装革履,满面白皙,一脸笑容。女的估计二十来岁,一身迷彩野战打扮,背后背着一个巨大旅行背包,脸上冷漠,眼神淡然而随意的瞟着我和世仁。
“二嫂,你这是……”男人看到王寡妇问道。
“这不是你二哥刚回来了么,我寻思把商先生找回来给他送送,毕竟当初就是他送走的,万一猛的换了,你二哥肯定是不适应的。”
在我打量对面俩人的时候,那冷漠女人也终于将眼神直直的看过来。准确的说不是看我,而是看着我背后世仁的帆布包。他包里装着的全是一堆丧办装模作样的法器,有竹笛罗盘什么的,可惜桃木剑昨夜断了。
王寡妇说着,带着我和世仁就要进门。“站住……”冷漠的女人突然说话,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敲山震虎过龙门,独木撑舟客家人。”说完,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我身上哪里会被她这种奇怪咒语变出什么东西一般。
我被她看的手足无措,世仁一把把我拉在他背后,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帅哥?不过看姑娘你还是有几分姿色,要不看看我怎样?”说完就把脸凑了过去。
“难道是错觉?”这女人喃喃自语,低头随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进屋。
我听见那个男人正在同王寡妇絮絮叨叨的说着。
“这是我从网上专门请过来的驱鬼师,厉害得很。你别搞那什么阴阳先生那一套,那他师傅杨旺财都跑路了,留下两个废物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不知道这商世仁是什么货色,我出门在外,早就听说了这家伙当年的事儿,一点都不靠谱……”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但想必又是我同世仁当年第一次收尸干的那事。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女人好似听见了什么,回头再次在我身上打量。
我和世仁喝了半天的酒,又睡了半天,头里面昏昏沉沉的,而且肚子也开始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
“嫂子,你家晚上有宵夜不?”世仁这家伙对这里熟悉无比,毕竟刚在这里作为主家当过阴阳先生的。我俩现在就坐在客厅里,看着一盘瓜子发呆。
那个迷彩服的冷漠女人突然从对面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鸳鸯露水杨柳碑,夜半鬼火黄鹂归。”
“我说妹子,你跟我哥俩在这念诗,有用吗?你看上我家王尧就直接上,这拽诗念词的毛用没有。因为我哥俩根本就没上过几天学。尧,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世仁说着,拉着我就站起来到了隔壁厨房。
“我看这姑娘对你或许有点意思,要不……”世仁抓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唧唧歪歪,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现你小子还有这一面。”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外面瞟着。
“要不……让给哥们怎样?”世仁嬉皮笑脸的贴着我低声说道。看着他脸上的那淫笑,我感觉这小子是寂寞久了,已经逐渐朝着变态演化了。刚想说几句损他,王寡妇突然从门口伸进一个脑袋。
“商先生,那个不好意思啊。你看……”她一边脸上笑着,一边两包红色壳子的烟已经递到了世仁的手里。“我不知道小叔子从外面请了一个回来,不然哪里能去麻烦您呢。”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要是再不理解人家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情商过低了。
“没事。我哥俩本来就没打算过来有生意的,我们这就走。”我说完,推着世仁就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世仁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你们可以留下给我帮忙……”冷漠的语气从客厅里传来。
世仁听到这里立马大喜,如同哈巴狗一般大喜的过去贴在那姑娘身边坐着。
第十一章 归尸
我感觉世仁这家伙是犯了花痴了,那女人只说了一句话,这家伙就如同膏药一样贴着,撕都撕不开。
“你好姑娘,我叫王尧。”我象征性的朝着女人伸了手。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带着某种我看不透的深意。“莫宁……”她伸手同我轻微握了一下,世仁在一旁咬牙切齿,那眼睛里要是有点火星就差喷出来了。
莫宁跟我打了招呼就不再言语。王寡妇的小叔子叫王保元,油头粉面的,对莫宁客气无比。“先生,您过来看看。刚才的那个尸体就是从这里走的。”说着,在前面领路,转眼就上了二楼,前面是粉色窗帘,里面灯火照耀,鬼都明白这是卧室。
就在上楼的瞬间,世仁拉了我的手,指了指脚下。我低头一看,楼梯上黄色的点滴痕迹,而鼻子里面也充斥了一股淡淡的腥臭。莫宁在前面突然抽了两下鼻子,而世仁双眼之中除了莫宁,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是尸水。我的心瞬间凉了,难道王保财真的回来过?
转眼到了楼上,卧室门推开,王保元一把将被子拉开。伴随着那股风,腥臭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一滩黄红色的脓水将棉被和床单染的好似艺术家手下的油彩,色彩浓重。
床边王寡妇蹲着,朝着火盆里不停加冥币,同之前那个嬉笑寡妇判若两人。
“走吧。”莫宁说着转身就走。
“去哪里?”世仁立即跟上。
我慢慢的围着这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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