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妖-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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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胡言乱语之后，连半晴自己都有些忍不住笑意，“那么南宫，今天的计划暂时取消，看起来我得回去和长辈们开始沟通沟通，确定个吉日才行。”
“咕……你……你们不是有……任务么？不用这么着急也可以哦？”
不好了，敖樱的拳头已经捏起来了，总感觉这已经是处在爆发边缘的征兆。
而且……不管敖樱的状态和半晴的调笑如何，长时间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逗留，今天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危险。
“啊，那我就不打扰啦。”
也不知道是因为“通情达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今天这个变异的敖樱总算是选择了战略性撤退。转过身，刚想和以往一样迈着大步的她在浑身仿佛触电一般颤了颤之后又回到了那副踱着小碎步的样子。
原来如此，虽然过程有点艰辛，但是无论是售前还是售后工作都做的一流啊。至于是谁指示的话，不管怎么看就只有那群大汉们的上空突兀的拍打着翅膀的一个“小怪物”了吧。
“你觉得怎么样？”看似无意的，半晴来到了南宫身边，与他一起注视着敖樱那走的十分别扭的背影。
仿佛想坚持着一字步，不过显然十分失败。
“这样软腻的小姑娘，很对你胃口吧？”
“您就别开玩笑了。”老实说并不是对不对胃口的问题，而是……十分的累啊。
原本那个不良少女敖樱虽然看上去凶了点，但是在交流起来却意外的没有什么压力。而现在敖樱这努力装出来的一副软妹形象却连带着把她原本的豪爽热情和善良的性格也一并掩埋了。
“我以为你会说什么很不错之类的话，呼……真是不解风情啊。”
半晴笑着摇了摇头，“那么休息也休息过了，应该也放松一些了吧？”


第19章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并不大的和室，但是却不仅仅只是这些而已。奇石堆砌而成的“假山”，人工引流而来，并不知晓会流向何方的溪水，岸边的翠竹，多半是西荇最爱的樱树。这的确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因为这些布置看上去正是买下黑货的那位“大买家”喜欢的配置，比起在宽阔无边的床上翻来滚去，似乎她们更喜欢在狭小的范围内，窥觑着别致的景色。
这次的交涉对象芦屋空鸟的所处之处，看上去并不像是临时找来，而是早就已经存在着了一般。如果可以的话，南宫并不希望来到这里，因为这一草一木，一景一色，一人一物看上去虽然悠闲且雅致，但是给予的压迫感也成倍在增长着。
这里，是自己熟悉的国度，可是这却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土地，就仿佛冒冒失失跑去了别国的老百姓一般，冲着或许会十分美妙的景色所感到的也仅仅只剩下迷茫而已。
“哗”
正在饮着水的美丽白狐似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目的并非只是“观光旅游”的客人，不过在凝视了一会之后，它也没有过多的动作，而是甩动着那条没有一丝杂毛的大尾巴缓缓的踱步，消失在了南宫的眼前。
啊，果然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悠闲渡假村么？刚刚狐狸的那双眼睛所露出的打量绝非是一只普通狐狸会有的，换言之它多半也只是暂时变成了狐狸的妖怪吧。除此之外似乎在还没有迈进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有什么视线在全程跟踪着，显然这庭院并非看上去的那么优雅。
呼，本身这里就应该是魔窟才对，把事情想的太美好果然会十分的失望。
趿拉着脚坐在庭院里品茶的女孩也终于让南宫在见到她面的时候记起了她的身份，在先前半晴的弟弟满月的时候这个小姑娘也作为客人而出现过，不过无论是谁看上去对她都很戒备。
对于敌人来说能上升到戒备的层面，至少说明她也是一位被认可了的对手吧。
“空鸟，许久不见了。”
在静静的等到闭着眼睛的女孩气息松懈下来之后，半晴才上前打招呼。不过现在的半晴并不像她自己……
不，应该说从踏入这里开始。半晴就变得不像是原先的她了。至少半晴是认识对方的，而且看上去已经熟识了很久。
不想去问，或许不敢发问的成分更多一点吧，现在除去用“这种场合不应该乱问问题”这种理由来搪塞之外。剩下的恐怕也只是做着毫无计划性的“找个时间去询问清楚”这种打算了吧。
柚橘姐当初教导过自己，对于一些人刻意隐瞒的事情不要过多的深究，否则得到的结果可能反而是不愿意看见的。只是对于半晴的话，这样“理智”的放过不问真的好么？她说的“过去，现在。未来”，无论如何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何物。
“在此之前能请另外两位老先生暂时沉默一会么？”
“啊啊，聪明的女人真是无趣啊。”
空鸟脸上浮现的是皱成了一团的表情，不过总感觉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而且在下一刻，这份不耐烦也宛如变脸一般换了个模样。
“年轻人的谈话，在没有出错之前我们可没有理由掺和哦？”
这一次是明快的声音，虽然声线都是空鸟一人，但却完美的“演绎”出了两个人。啊，说起来这真的能算是“演绎”么？
“苦无，煎茶……三份。”
“是！”屋檐上突然跳下来一只矮小的有些让人无奈的女孩。恐怕这就是先前一直感觉到的那份监视的“视线”的来源吧。
并不是没法应付，但是恐怕真动起手来会十分的麻烦。
待到小小的忍者匆匆忙忙的跑去干活之后，空鸟放下了她的茶杯。不过也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而是把视线对准了半晴身边的南宫。
“他是我的下属南宫……”
那显然是等待着确认身份的怀疑视线，不过半晴看上去却并没有因此而让南宫先在别的地方等候。
“是……我最信任的人。”
最信任的人……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感觉到的仅仅只是心慌而已。
“原来如此，过多揣测了您使我失礼了，南宫先生。”
规规矩矩的起身道歉，似乎这就是空鸟的一惯性格，“那么二位今天应该不会是来喝茶的吧。或者说就茶的话会更放松一些？”
“不了。我要做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半晴摇了摇头，转而退到了南宫身后，“今天是他有事与你商谈。”
哎？这和原来说的有点……
本以为是半晴负责解决“回收宝物”任务，可现在她却把事情推给了南宫。不过回过头的南宫也很快不再有什么多余的意见。
自己的长官眼睛里露出的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显然她把这件事已经完全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推脱了吧。而且看上去前期的“工作”也做的不错，当前的任务也仅仅只是“交涉”而已。
“是这样的，我听闻您之前从黑市买了一批来路不明的宝物，不过遗憾的是那些宝物的主人真的十分需要它们。而且也已经委派我前来调查。”
虽然想过一些华丽的语言，不过南宫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陈述。因为眼前的女孩虽然小，但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好糊弄。
“可以的话我希望在发生什么冲突之前和您达成一致的意见，把那些宝物交还回它们原本的主人那里。”
“她们的主人是谁？”
“天枰，是一位商人。”从女孩神色的微变中南宫也确定对方是知晓天枰名字的，“而且她已经知道您买了宝物这件事了，所以请慎重考虑吧。”
“原来如此，看来‘我’不小心买了一些危险的宝物。看来这已经不是我可以处理的范围了。”
女孩陈述着，突然间，她那一直都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明快起来。
“这种类似于偷窃的行为可是最可耻的，当时就劝诫过你不要买，现在果然被追责了吧？”
“有什么关系嘛？”明快的面容又变得不耐烦，“不就是一点点小玩意么？人老了总得有个乐子。”
……
虽然十分清楚这并不是精神分裂，但是空鸟一个人自言自语，互相辩驳着的样子看上去还是十分的诡异。
“先前说过了，芦屋空鸟的情况。”
趁着空鸟展开一个人的“辩论大赛”的时候，半晴而南宫耳边低语了起来，“她的身体里寄宿着晴明和道满两个阴阳师的魂魄，比起奇怪应该还是危险居多吧。因为现在几乎所有当地的阴阳师都是她的追随者。”
阴阳师……看起来应该是和灵镜一样的职业吧。
“行了，臭乌鸦你就先闭上嘴吧。”看起来其中那个明快的魂魄已经变得有些怒不可遏起来，虽然说还保留着最低限度的教养就是了，“空鸟的意思肯定也是立刻归还不是么？既然是二对一的情况，你的反对意见也应该暂时也应该噎回肚子里了吧！？”


第20章潜龙的蓄谋
二对一，虽然并不清楚芦屋空鸟那小小的身体里是怎么多塞的下两具其他的魂魄，而且似乎根本就是死对头的他们又是怎么能够安然无恙的和谐相处的，但是至少这个让南宫真的能松口气的决定总算是暂时缓解了商人天枰对千面这一边监察系统的压力。
虽然从之后货物的数量上来看似乎还缺少了一小部分无关痛痒的宝贝，但是那些都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一件一件的开始继续搜索实在是有些不太现实，相信天枰小姐也一定能够理解并且靠她自己来制定对策的吧。
直到被服侍与空鸟的小忍者恭恭敬敬的送出去之后，南宫才稍稍对脚下的土地有了那么一些实感，先前无论是在交谈，还是在事情谈拢后大家“悠闲自得”的喝茶，身体里的危机感都一直没有消去。而且，似乎还要注意到一些别的事情，比如说……
当时一直用“场合不对不能冒失”这样的理由而搪塞过去的，关于半晴的问题。的确，事件从交涉到成功都是和半晴所说的一样“手到擒来”，但是现在需要考虑的可不是“顺利的成功好棒好棒滴”，而是为什么本应该不会感到轻松的半晴会如此的“游刃有余”呢？
“呐，半晴……”
在暂时性的抑制住了商货被盗事件之后，似乎暂时并没有什么打算的半晴便回到了住处。尽管心中对于曾经发生过的“危险”还有些发毛，但是南宫还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磨咖啡，煮沸水，擦拭着杯盘，倾倒，放心糖块……
半晴对于南宫的跟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排斥亦或是欢迎，只是用着精细过头的“动作”去做着平时打打哈欠动动手这种程度就能完成是事情。
是在用这种忙碌的方式来打算拖延时间么？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干脆在之前就随便用点理由来拒绝自己的跟随不就好了？欢迎却又不欢迎，半晴的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
说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半晴变得越来越难懂了呢？仔细想想甚至都无法察觉到一个明确的分界线。好像就这么一点点的从先前那个很喜欢“罩着”自己的长官，变成了无法看清想法的“同伴”。
“给，咖啡。”
选择性的忽视掉了南宫的提问，半晴在放下了杯子之后也开始休息起来。从杯中透出的淡薄水汽。是根本无法遮住两人的视线的。一方是焦急的疑惑，而另外一方则是从容优雅的沉着。
“刚刚处理的很好，连我都有些惊讶。虽然那并不是剩下所有的宝物，但已经可以说是暂时性的成功处理这个事件了，恭喜。”
“啊。嗯，谢谢。”南宫点了点头，这种时候别无选择。因为工作，的确是一个能强行的岔开话题而不显得违和的点子之一。而且……原本就应该如此，毕竟谁也没有规定半晴必须得回答别人提出来的任何问题。
“不过只是暂时把宝物找回了，一开始的目的是搜索抢劫的妖怪。这一点上有的头绪还是太少，恐怕还要花费点时间。”
斩草必须除根，否则天晓得这个有了“前科”的团伙什么时候又会抢了谁的东西，不是都能像天枰小姐那样通情达理的。然而从芦屋空鸟那得来的，卖家的情报还是太少。毕竟在“黑市”上贩卖来历不明的宝物的商人。伪装和隐蔽可是他们的必备技能，空鸟的目的仅仅只是购买而并非看商人长啥样，自然不会对那个家伙有什么过多的印象。
简单的来说就是，重头开始的意思。
“没关系，费点功夫也无妨，不用担心因为时间拖延而被惩罚之类的事情。”
半晴理所当然的给着南宫有点不太好说出去的“特权”，“如果遇到什么难题的话来向我求助也没问题，虽然我接下来可能会……很忙，不过这些时间还是必要的。”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帮了大忙了。而且……终于能够回归正题。去询问原来的目的了啊。
虽然并不清楚这是否合适，而且完全不知道后果如何，半晴会有什么反应，她是否会回答真话。但是……
“半晴……这个是私人问题，接下来你打算要准备什么？”
这算是“敏锐”的察觉，还是和半晴一起合作了不短的时间而产生的默契呢？而且如果真的是一份“默契”的话，那这种程度还真的让南宫稍稍有些羞愧。因为他仅仅知道半晴在“准备”，“伺机而动”，“打算”要做什么事情。而对于具体是何事却并不知晓。
“我能想到的也只剩下在我们这片地域发生的恶性伤害事件了，可是我感觉……你要处理的并不是那件事。”
与商货被抢事件和妖怪团伙的出现在同一时期，同一地域发生的，十分恶劣的伤害案件。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丁点线索的凶手似乎是为了金钱在作案，这一点可以从被害者身上留下的“明码标价”能够看出。
而对于被害者到底是谁现在都还不清楚，只能从大致失踪的妖怪来判断他们可能的身份。因为犯人的手段有些过于残忍了，光光是把面容毁坏的模糊不堪已经是最低的程度了，有些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办法好好的“拼接”起来，这种情况下找尸体都难，就更别说犯人了。
因为一直关注的是商货被盗的事情而且任务也催促着南宫别多管闲事，所以南宫压根就没有去过问这些。不过从最近的事态和被“神隐”了的新闻来看，显然这一比强盗还要恶劣的犯人仍然在猖狂的混迹着。
“呼……你会这么说我已经不奇怪了。”半晴的笑容伴随着的话语是让南宫有些无法理解的“认同”，而且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丝的危险。
“你的同僚灵镜在负责这件事，而且我还花钱雇佣了葵蕾一起调查，既然同样是付钱的话，葵蕾至少能找到点什么吧。”
“所以呢……”
啊啊，真的是这样么？明明刚刚就算是用并不逼真的谎言借此机会脱身也是不错的，为什么半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