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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撞上青春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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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才发现,原来她因为自己过分的自卑,已经变得透明了???她非常难过,跑到了海边,不想再见任何人???这时候她的朋友找到她,说让她去自己家里生活一段时间,她答应了。回到朋友家,她的妈妈特别温柔,她就问朋友,如果你打碎了玻璃,妈妈会怎么说呢?朋友说:“妈妈会说,亲爱的,下次别这样了。”
“这样就算了吗?”她不相信地问。
“当然了!”
她半信半疑地在朋友家生活着,渐渐地她们一家温暖的生活氛围感染了她,终于有一天,她找回了自己的颜色???她的妈妈也认识到错误,不再那么凶。
我经常在想,有一天我会不会也变透明了?其实我很期待的。
我会有给我温暖的朋友吗?
“切葱头干啥啊?”她那语气就是问我是不是没事儿闲的。
“哦,生物老师让准备的,可能要做实验用。”我平静地解释,只要是跟学习有关的,她肯定就特别愿意配合了。瞧,给我切了好大一块儿,切完了还找了个塑料袋包好了递给我。
她说让我好好上学,说这是为了我好。只要跟学习有关的,她都尽力满足我,只要跟学习没太大干系的,她从来想都不会为我想。高材生犯法的多了。为什么她就不知道,我要的不仅是成绩?唉,她不会懂,她永远都不会懂。
预想的没错,下午第一节就是生物,老师风风火火地站在班门口招呼我,让我带队去实验楼。到了实验楼门口,她说先在外面等会儿。这间隙我瞟了瞟挂在实验楼一层教室窗外的爬墙虎,现在它们叶子都掉光了,剩一些开始枯黄的经络。我记得上小学时有篇课文就是说爬墙虎,说爬墙虎是有脚的???有脚吗?嘿嘿,从来没见过!利用我班长可以随意走动的特权,走过去扒拉了两下,恩???有一些小触须不知道是不是脚,反正轻轻一拔它们就从墙上离开了,或者可能是现在季节的原因?如果是盛夏的话,估计我要用好大劲儿才能扒开呢。嘿嘿,乐着回头——有点尴尬???他们都看着我呢???一个个的居然还捂着嘴乐,董轩最没遮拦:“大班长,研究个啥出来没?”潜意识中我的目光就自动避开了那个让我讨厌的人。
“去你的!”刚回了句嘴生物老师就示意我们进去了。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实验室???每个桌子上都有水管,有水池,有一些瓶瓶罐罐的,还有一架——显微镜!好奇着想上去看个究竟,可奈何我还要帮老师安排座位。就按班里的座位排吧。可是实验室纵排数没有班里的多,所以在班里的那个次序被打乱了,到最后——在安排座位的我还没找到地方,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东西也没地方!四目相对,他倒是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毛,我可不乐意了,刚想和邓晓正旁边人说咱俩换换位置,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就响了:“还干嘛呢?!一节课就四十五分钟,再浪费就要下课了!”我抬头一看,一个人高马大头发花白带着厚眼镜的四五十岁的男人站讲台上指着我吼呢???什么玩意儿!吼什么吼!我自从来这学校老师们还从没给过我脸色呢!心里大大的不满,可是那吼声还是有效的,无奈一屁股坐凳子上,那东西也坐我旁边了。
原来这讨人闲的老头是专门管实验室的,连生物老师都怕他三分,怪不得这么嚣张,一上来就训了我们一通,意思就是让我们保护器材,做实验要小心,弄坏了要照价赔偿之类的???切,狗仗人势。他啰嗦完,生物老师才给我们讲今天实验的内容,满心期待着,好奇心让大家都躁动不安,可老师偏偏故意的似的还要先讲一会儿课,让我们抄会儿笔记???
“翻开书第六十二页——”老师发话了,照做抓起书,眼睛余光发现旁边那个没动,想要知道个究竟,于是眼睛往那边看的角度就大了一些——这玩意儿没带书!哼???无奈又冲空气翻了翻白眼儿,要我怎么办?给他看还是不给他看???正纠结,生物老师又发话了:“张杰,你的书呢?!”
“忘拿了。”
“先和同桌看!跟人家借张纸,把笔记抄好了!”
她这么一发话,我就不用为难了,唉,算了,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可怜可怜你。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拍他面前,他冲我笔袋儿挑了挑眉毛:“借我根儿笔呗。”
???我彻底崩溃了,他来学校干嘛的??随便从里面抓了一根儿给他,他在纸上画了画:“不好用,换根儿。”说完竟然自己抓过我笔袋哗啦哗啦翻了起来,我愣是瞪着他厚脸皮的翻我笔,却什么都说不上来!真想一把推开他,少碰我东西!想着想着脑袋里自然就出现了他开心地挑着笔,我却残忍无情地推开他这个画面,可是???好像如果真的那么干的话,自己的形象反而像个大恶魔,他挺可怜兮兮似地???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他是大坏蛋,他是我仇人!不共戴天!!哼!
他挑好了把笔袋又放回原位,我狠狠瞪他一眼,然后死盯着黑板,他最好是看见我瞪他了!哼!
这么一走私②,那些什么物镜目镜载物台的我就搞不清楚了,先把笔记照抄下来再说。终于弄完这些无聊的,老师才给我们示范做实验,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哦,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嘛,我当多复杂呢。把书收拾到桌斗里,刚想动手,脑子里灵光一闪,哼哼???
“你带葱头没?”我问那东西,他正好奇地伸长脖子看那些实验工具呢。
“没。”他看了我一眼瘪瘪嘴说。
我把自己带来的葱头片儿撕了一半儿给他:“给,做吧。”他摊开手掌接了我给他那一小片儿洋葱,捏起来放眼前看了看,忽然摇摇头还给我:“还是你来吧。”
哼!啊哈哈哈哈~~~~~~~~~~~姓张的,你不是很牛吗?怎么了,这么简单的实验都不会做?哼,你终于承认你不如我了吧?!我心里痛快极了,得意地照老师做的先把那两小块儿什么载玻片还是盖玻片我也不知道的玻璃用纱布擦干净了,然后用滴管儿滴了水在上面,然后用小镊子撕了一块儿葱头表皮点在水滴上,拿小针捋平了用另一块儿玻璃盖上,最后用吸水纸吸走水分,这样这个临时???什么来着?看了眼笔记,哦,临时切片儿就做好了,大功告成,扬起头瘪瘪嘴想给他一个鄙视的表情,可一抬头居然发现他挑着两条眉毛,因为看的仔细嘴巴不自觉张开的样子,发现我看他,他赶紧推搡着我胳膊说:“看看看看快看看,啥样儿的。”他因为即将要在显微镜里看见传说中的细胞而难掩地兴奋???我憎恶地感觉到胳膊上的力量,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仇人!!你怎么就能跟没事儿人似地??我就纳闷儿了!!!白他一眼,一边看笔记一边照上面指示的调整好显微镜,都怪这东西,要不是他我上课就不会走私,就不至于做个试验看要看笔记。把切片放在???恩,这里叫载物台,看着镜头,恩?怎么白乎乎亮呼呼的一片???
“看见没看见没?”他凑我脑袋边儿上着急地问。切,你管看没看见,反正你又不好好学。又调整了一下,拧了拧调节器,哈!图像一点点变清晰了,看到了!!我以为会动呢,可是图像是静止的,虽然有点失望,不过也挺新鲜的。
“我看看我看看~!”我脑袋一离开他就赶紧趴我肩膀上眯起一只眼看镜头。我发誓,我杀人的心都有了,就好像身上赖了只大臭虫似地,真想甩开他扔地上狠狠剁两脚!他怎么那么没皮没脸的??
“哈哈,真好玩儿。”他看够了坐回自己的位置,正在这时生物老师绕到我们桌旁,问我有没有问题,我说没有,然后她就训张杰:“老老实实坐着!别跟猴儿似地蹦!你坐这边儿来,自己再把实验做一遍!”生物老师这一点很让我敬仰,对谁都不偏不向,该怎么教就怎么教,不会因为学生成绩差就不管他了。我纯粹是对老师敬仰,跟那个玩意儿没半点儿关系。他瘪瘪嘴站起来很无奈的样子,我也很无奈地坐到了他那边???一往下坐屁股上就传来一阵热乎气儿,真讨厌真讨厌!!!就跟坐一坨屎上面似地!!哼!
他笨手笨脚地摆弄着那些东西,我就抱着胳膊看他,跟看猴戏的,哼,以前在他面前丢的那些人总算是讨回来一些!摆弄了半天,他终于败下阵来俩眼央求地盯着我:“这咋弄啊?”
哈哈,求我了吧!我也不是那么没人性。于是特别高姿态地慢声慢气地说:“先把载玻片盖玻片擦干净。”他显然听了一头雾水,我偷笑一下,就是不接着解释,无奈他又说:“哪个是载玻片?哎呀你教教我。”
啊哈哈哈哈~~~~~~~~~我的灵魂在仰天长笑,哼,再让你说我自负!其实心里快乐开花了,脸上还要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放开抱着的胳膊,趴桌子上一点一点地教他怎么弄。折腾了一番,当他在显微镜里看见自己亲手做的,哦不,不是他亲手做的,顶多也就算是参与制作的切片细胞时,那样子挺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①葱头,就是洋葱。
②走私,并非一种犯罪行为,就是走神的意思,那里习惯这么说。
☆、第 12 章
一下课我就自顾自收拾东西站起来往回走,想想他刚才,哼,原来他也有这么傻啦吧唧的时候。不过我知道,他就是好奇新鲜,没打算真好好学,我也知道,他这就是新鲜了,高兴了,才会有那副傻样,坏蛋、恶魔,败类,人渣,这些才是他真正的标签。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期中考试我考我们班第一,年级第三,语文老师一下子对我刮目相看,全年级前十名只有我一个人是普通班的。当我一次又一次走上领奖台,领自己的奖、领班级的奖,最后和其他九个一色儿的246班年级特优生合影时,眼睛不自觉的就看见那东西了,可是今天他没有再用鄙视的眼光看我,像其他人一样,有一点点赞许???池青手里的麦克风被大风吹地呼呼响,折腾完走进楼道,那有点暗的灯光让我觉得挺暖和的。其实我也没怎么学,反正就是很轻松拿了这么多奖。
咯吱窝夹了一溜奖状回家,没说啥,安安静静地放桌子上准备吃饭,不用我说,我妈她自己就会发现的。她从来都喜欢乱翻我的东西。我就是哪天从外面捡个破塑料袋回来她也能翻腾半天,看看能翻腾出啥关于我的罪证不。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不好?
我爸把锅里的菜盛出来,我帮忙摆到桌子上,就看见她坐那儿啥也不说,一张一张地看。她从来不会夸我,从来没有过。到最后,她只是说了句别骄傲,这才上初一。她从来都不站在我这边。小时候被人欺负,她从来都骂我,上五年级的时候班主任不知道跟她说了啥,她一回来就是对我劈头盖脸地一顿教训,翻我的东西,撕我的东西,骂我很多难听的话,我回句嘴,就免不了一个巴掌。我那时候也不知道祸从天降这个成语。直到一年多以后才在偶然的说话中知道,原来班主任和她说我勾搭班里一个女孩子,没事干往人家家里打电话。我这才想起,那时候我和王桦一起在他家写作业,结果我俩都没有记数学作业是什么,而王桦只记得那个女生家的电话,于是叫我打。我没想那么多,问个作业而已。谁知道,家长会的时候人家家长就告状了。于是就有了我那次被冤枉的经历。想起来都疼,想起来都觉得不甘心,想把所有那些受到的伤害都讨回来。
我知道,其实她心里挺高兴的,可就是不说,就是不夸我。夸我一句,她会死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中午放学一回家,就看见我那些奖状被贴在墙上的壁挂上了。我那间屋子有一个占了整整一面墙的壁挂,就是一副画,被贴在木板上,还加了个画框。当时我妈是下狠心才搞来这个东西的。我们住的是廉租房,一共两间,把这两间中间那道门堵上了,就变成了两家,那边给我大爷还有我奶奶住,这边我们住。我还记得当初有件特别让我心寒的事,就是装暖气的时候我妈只装了这边的。这里地表高度落差很大,原先是个斜土坡,政府建房子的时候挖空了一块,而我们只有一件屋子住不下,于是他们就偷偷又挖空了一块儿地盖了一间大点的屋子,就是现在我睡觉的地方,两间小点的屋子,就是我家的厨房和堆放东西的地方。从外面的土坡上看,那两间小屋子的半平米不到的小窗户最底端刚好落地,印象中那里长满了杂草,所以总会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出现???总的来说我睡觉这间屋子其中一面墙外面就是地下的泥土,很潮湿,会往出渗阴气,于是我妈就搞了这么个壁挂。壁挂边缘的地方,如今也不可避免的因为潮湿显现出了一圈圈的水印。冷冷看两眼,很想上去把那些奖状扒下来,你不是不觉得我这个儿子好吗,那还贴我的奖状干什么。不过这是自己点炸药包,还是算了吧。
我觉得到目前为止,我做比喻最形象的应该就是用不定时炸弹来比喻我妈。
二丫成绩一般,英语比较突出。她和我一样,偏科。不过就是基准线不一样了,哈哈。
对于遵守纪律这件事我还有耐性,可是很显然有些人已经没有了。
这天自习课,预备铃打响了大家都坐回座位,就连那个东西都乖乖趴桌子上睡觉了。可能我们班被我管地比较有素质,向来预备铃一响就安静了,不像其他班,这时候还闹哄哄的呢。这不——苏亚军还跟247班那个女生站后门儿那儿说话呢。
“上课了。”我走过去跟苏亚军说。
“着什么急,还没打上课铃呢。”他撇我一眼没动,刚好这时上课铃响起了:“那现在总算上课了吧?”我往班里拉他,谁知道247那女的居然也拉住他胳膊,那架势就是不让他走,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女的?亏我之前还一直觉得她长的挺好看的,甚至还???我呸!看了眼苏亚军,他装作无奈地耸耸肩,意思就是,看吧,这可不是我不愿意进去,是人家不让我进。
“放开,我们班上课了。”我盯着那女生说。可她居然也那么直勾勾地回盯我,没有一点儿表情,可就是拉着他胳膊不放。她要是耍耍泼,我或许还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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