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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婚高手(高干军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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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萧可确实不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硬生生的在眼前的人心上砍出那么大一道疤,怎么还敢奢望这人还像以前一样做她的闺蜜?爱情向来都是自私的,而眼前的女人对迟纬用情有多深,萧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可也恰恰就是因为清楚,才对这人的原谅不抱希望,哪怕这人恨她一辈子,萧可也不会怪她凉薄。
  
  纪闵晴很无语的瞪她一眼,“我怎么认得你这么笨蛋?蠢死算了!”
  
  她声音不大,可是身边的人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皆是频频侧目,期间有认得萧可的人还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想来也是,谁知道陆萧的萧副总精明能干,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可是此时此刻被人当面骂着“笨蛋”还一脸颇为受用的小媳妇模样,怎么叫人不讶异?
  
  萧可还是皱着眉,心里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
  
  纪闵晴又是挑着眉瞪了她良久,这才叹了口气,一手戳着她的脑门道:“我是说不计较了,可是,你也得给我留点时间让我悲伤会儿吧?凭什么姐姐被你跟迟纬那个死东西里里外外伤了个遍,就不能找个机会闹闹情绪?”她说到气氛处,简直声情并茂的开骂,“你这个死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有一段时间网上曾经流行过这样一个段子——都说爱人如手足,朋友如衣服,我确实不能断手断脚,可是你也不能让我裸/奔啊?
  
  网上还说——天秤座的女生会把友情与爱情等同。
  
  纪闵晴生在十月,赶上了天秤座的末班车,可是她向来不相信这些星座学。确实,没有人会把友情与爱情等同,不是朋友不重要,也不是重色轻友乃人间常态,只是这根本就是两类不同的感情,当事物之间没有类比的必要的时候,把它们放在一起比较就成了笑话。
  
  人都是贪心的,纪闵晴很清楚,她爱迟纬,可是她还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失去一个好姐妹。手脚已断,如果还要裸/奔岂不是太惨了一些?
  
  萧可这边被骂着,心里却还是甜的,面色缓和不少,“纪闵晴,你就酸吧!还‘留点时间悲伤',我都要吐死了。”
  
  萧可学着她的腔调,忍着笑,被那人恶狠狠的一瞪,随即一巴掌招呼过来拍在萧可的肩上,这力道,简直真自由搏击运动员有的一拼,萧可顿时疼的呲牙咧嘴,眼角都冒了泪光。
  
  或许是大厅的灯光太过于温柔的缘故,她透过眼角的水光望过去,只觉得身边的女人的身影被无限放大了许多,一袭白裙明晃晃的站在那里,清淡如莲,却又绚丽的让人躲不开眼睛,那脸上娇俏的笑容,竟然全无芥蒂。
  
  或许是真的放开了,或许是真的释然了,或许是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不能裸奔。
  
  ****
  
  那天晚上酒会结束后,两个女人相携一起回了萧可的公寓,卧室不大,橘色的壁灯甚是柔和,两个女孩子挤在一张床上显得格外温馨。
  
  这是她们自大学毕业以后鲜有的几次同床而眠,出了校门进了社会,也就把人生中的最后一点纯真的时光耗尽了,她们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与事业,再像这样单纯的窝在一起说悄悄话,却发现居然是这么难得的事情。
  
  六月的夜晚星子很亮,卧室的窗帘半拉着,窗外的清辉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照进来,撒了一地的清辉。萧可和纪闵晴一人一边躺在床上,一个大喇喇的大张着四肢摆成“大”字的形状,一个蜷成虾米的形状死死地蹂躏怀里的抱枕,皆是呼吸清浅。
  
  “喂,你睡了?”萧可扭着怀里的抱抱熊的耳朵,闷声闷气的问了一句。
  
  纪闵晴“嗯”了一声,口齿异常清晰的回答说:“我睡了。”
  
  萧可翻身,一只手臂横过来压倒纪闵晴的胸前,大声的咂舌道:“纪闵晴!你真是越来越能睁着眼说瞎话了。”
  
  “可可啊……”
  
  纪大小姐温柔的叫她一声,萧可闻言浑身一抖,还未来得及抽回手臂就已经被纪闵晴钳在手里,随即便被那个暴力狂人拧住手臂内侧的嫩肉,旋了一个钝角。
  
  “啊啊啊——”
  
  萧可格外夸张的大叫,纪闵晴皱眉,丢了她的胳膊骂道:“我靠!你TM叫的跟谁要强/奸了你似的。”
  
  萧可捧着受伤的胳膊抽泣,两眼冒着泪花撇嘴,“伺机报复,你这绝对是伺机报复!”
  
  纪闵晴闻言嗤笑,撑起身子看她,脸上挂着明晃晃的鄙视:“我要是伺机报复,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在这里撒娇?”
  
  她说着就开始摩拳擦掌,一副要把萧可丢要海里喂鱼的架势,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萧可一时恍惚,竟然愣愣的躺在原地没有反抗。她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看过这个女人这样的笑容了,一年?还是两年?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就连暗夜里的空气似乎都在噼里啪啦的作响,纪闵晴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僵住,她迟疑的开口,“……喂,你……干吗?”
  
  “对不起,”萧可缓慢而认真地开口,一字一句的道,“对、不、起。”
  
  纪闵晴愣在原地两秒钟,然后迅速起身唾弃道:“你有病!”
  
  “我知道这样说很没意思,我也知道让你伤的心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杀掉的,可是……”萧可也起身,两个人并排坐着,“我一天不说就一天不得安宁。”
  
  纪闵晴敛眸,慢悠悠的躺下,“好啦,我知道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久得了?”
  
  萧可不语,良久才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把萧可这个祸害搞到万人唾弃,然后再每天问候她的祖宗十八代……”
  
  她滔滔不绝的说,纪闵晴却默默叹了口气,道:“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
  
  萧可猛地顿住,夜色掩住了她眼中的情绪,“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可是却也都没了睡意,就算纪闵晴心性再豁达,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哪怕是愈合的再好,伤疤也消不掉。萧可不是执着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良久良久,久到萧可以为身边的女人早已睡去,才听到那人缓缓开口:“可可,其实……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萧可霍的一下子坐起来,拧着眉看她,清朗的星辉洒在她的身上,悠悠的泛着光芒。明明是夏夜,萧可却感到一股沁近骨子里的寒凉,她愣愣的不说话,执拗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纪闵晴轻笑了一声,这才开口:“我已经办好移民手续了,去丹麦,下个星期就走。”她顿了一下,拉了萧可的手轻轻的握着,“唔……对了,跟秦伯琛一起。”
  
                          




☆、第三十九章  愿赌服输

  
  “你说什么?”
  
  萧可压低了声音,语调里的压迫感却是显而易见的,此时借着深蓝的夜色,竟然泛着丝丝的寒意。
  
  纪闵晴起身拧开了壁灯,准确的找到酒柜倒了两杯红酒,递给萧可一杯,这才轻轻地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别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不好?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萧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缓和,捏着高脚杯的手因为用力,骨节都泛着灰白的青色。
  
  “你说……你跟谁一起去?”萧可迟疑的开口,声调扭了八道湾。
  
  纪闵晴旋即笑道:“秦伯琛啊,就是晚上你见着的那个男人。”
  
  “废话!”萧可终于怒了,“我当然知道是他,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移民?迟纬呢?迟纬怎么办?”
  
  纪闵晴耸耸肩,嗤笑道:“你现在问我,我移民了,我的前夫怎么办?我没听错吧?”
  
  她把“前夫”两个字咬得很重,重到萧可几乎以为她眼里破碎的神情是生生被她咬碎的。
  
  “可是那个秦……”萧可迟疑了一下抿了一口红酒,“你明明不喜欢他的!”
  
  “不喜欢就不能在一起么?迟纬当初也是不喜欢我的,还不是连婚都结了?”纪闵晴声线飘渺,眼神模糊的看不出情绪,“再说了,我又不是跟他结婚,不过就是搭个伴,不至于在寂寞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个人这一生,怕是只会全心全意的爱一次,等她被彻彻底底的伤过之后,便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毫不设防的去爱了。人都是自私的动物,通过之后就会记住,哪怕是对这最亲近的人,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付出。那样的伤害承受一次就够了,没有多少人能坚强到再承受一次刻骨钻心之痛。
  
  萧可了然,却不能释怀,她到底还是比纪闵晴更执拗一些,所以才会问出那样幼稚的问题。纪闵晴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眸色如水。
  
  “可可啊,其实没什么的,有谁规定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心里最爱的那个呢?你不也是跟陆楷辰订婚了么?不要跟我说你喜欢他什么的,你骗得了你自己,骗不了我。”
  
  萧可僵在那里不说话,纪闵晴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细细的摩挲,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你说你,平日里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到了这个时候就犯傻呢?”她说着,竟然径自呵呵的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我不是比你还傻么?当初死皮赖脸的非得嫁了,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这么个下场?你也别说我酸啊,有时候还真是觉得这生活真TM有意思,我喜欢他,他喜欢你,你又死活追在苏修尧屁股后边,可是,苏修尧呢?那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纪闵晴捏了捏萧可的手心,有濡湿的汗意,指腹触到之处,皆是一片冰凉。
  
  “还记得大二那年暑假么?你生日,在家里办Party,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迟纬,他倚在餐桌的一边,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方向,我有一瞬间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在向我眉目传情,可是没有两秒钟,我身后就有一个女孩子笑着迎了过去,然后……”
  
  “然后你就不小心打破了手里的杯子,泼了自己一身的红酒。”萧可接着她的话道。
  
  “是啊,”纪闵晴苦笑,晃着手里的杯子,神情专注却也迷茫,好像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可就是我这边动静再大,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可可你知道吗?原来心碎也是有声音的,只不过那声音远不如杯子碎掉好听……呵呵,真的,很难听很难听……”
  
  萧可一度以为她哭了,可是借着光线看过去,这人却没有哭,一双眼睛干涩的紧。
  
  纪闵晴恍若未觉,脸上依旧挂着轻笑,眼神柔和而坚定,就像是初浴爱河的小女人,“从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彻底完了,我爱上他了,那个向来高傲的像只天鹅的纪闵晴爱上了一个男人。”她陷入回忆中,丝毫不理会萧可的心理变化,“后来的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嫁了他,那个时候我想,留不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也好,一辈子那么长,我还有的是时间把输掉的扳回来的,就算……就算是真的输了,那也无所谓,他永远都是纪闵晴的丈夫,能陪他直到老到动不了的人永远都只能是我。
  
  “可是啊,我还是太高估我自己的承受力了,一个人太自以为是了会遭报应的,我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早,早到连我自己都措手也不急,早到连我的青春都没有过完就匆匆画上了句号,又何谈白发苍苍呢?我真是可笑。你知道么,可可,”她转过脸看她,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你车祸那天晚上,他本来是在家的,我们……我们正在……”
  
  纪闵晴终于还是动容,狠狠咬了咬牙才道:“那天我跟他说,给我个孩子吧,得不到他的心给我个孩子也好,他本来答应了的,可是你一个电话就把我的梦打碎了……可可你知道么?其实我不是没有恨过你的。”
  
  萧可脸色刷白,她想起那晚迟纬凌乱了的衣衫;还有脖颈间暧昧的红痕,她一度以为他不过是在哪个不相干的女人床上的,她一度以为她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她怎么就没想起来那天打的是闵晴的手机呢?
  
  萧可,你真是蠢死了!
  
  “可是你到底是不知情的,你到底还是我的朋友,我恨你有什么用?我不过是恨我自己不争气罢了,”纪闵晴慢慢起身踱到窗边,掩住满脸破碎的神情,她开了窗,有风吹进来,凉凉的打在脸上,“可可,你不要不相信我原谅你了,其实我根本不怨恨你,我谁也不怨,又没有人拿鞭子抽着我叫我去爱上那个人,说到底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自愿的罢了。”
  
  六月的夜里,天色变得很快,可是夜太黑,谁也看不到天上是不是有乌云。这样阴冷暗黑的夜,正适合给丢了心的人独处。
  
  直到夜风呼呼地灌进窗子,吹得白色窗帘诡异的飘,萧可才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我知道这会儿由我来劝你太过虚伪,可是我还是想说,都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萧可说的肯定,纪闵晴背对着她似乎都能看到这人在恳切的点头,她忽然笑了,眼神清明,没有泪。她慢慢挣开萧可的手,轻声问她:“可可啊,冷么?”
  
  萧可“嗯”了一声。她冷,真的冷,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简直都呼呼地刮着凄厉的北风。可是那人还在笑,恍若未觉。良久才携起她的手,“你看你,还是这么没用,我就不冷,一点都不冷。”
  
  萧可心里抽痛,反握回去摩挲她的手指,只觉得她的手指更凉,根根冰柱一般。她多想告诉她——冷也没关系的,你还有我。可是萧可开不了口,也没资格开口。
  
  可是这一切纪闵晴全然不在意,这是她选择的男人,她选择的生活方式,再冷,也不能吭声。
  
  她在这清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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