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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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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产。”江医生说。

“流产?”司马文青惊讶地喊道。

“是,是流产,已经将近三个月了,可惜了。”江医生无不感慨地又摇了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流产?”司马文青重复着还在将信将疑,他又抬起眼睛看着江医生质疑地问道:“她是……流产?”

江医生说:“是,我已经给她做了手术,危险是没有了,但她的体质太弱了,好像又受了强烈的刺激,所以恢复起来会很慢,我给她用了镇定药,让她先充分地休息,至于心理上的医治那只能是病好了以后的事情了。”江医生叹了口气说:“你弟弟实在是太过分了,老婆怀了孕还这样地打她,怎么就下得去手,司马,我告诉你,他来了你不要叫我和他说话。”说着江医生愤怒地转身走出了病房。

危机四伏(8)

姚梦闭着眼睛,有时睫毛颤动一下,她的嘴唇还肿着,微微地向上翘起好像这样呼吸可以顺畅一些,黑发散乱着,遮住了她的大半个额头。司马文青的心绪紊乱了,似乎有一股热流涌上他的眼眶,他连忙闭上眼睛,把那股热流憋回去,他伸出手怜惜地替姚梦把头发捋起来放在耳朵后面,又抚摸着她扎着粗大输血针头的瘦弱的手,他低下头来凝视着她,也可能对眼前的一切姚梦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和司马文奇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由于这个孩子的离去使她险些丧了命。

司马文青就这样低着头默默地握着姚梦的手,把自己的温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传到她的身上,传到她的心里。护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屋子里很静,只有输血管里的血在滴答滴答地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文青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揪住了,猛地把姚梦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接着就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向后推去,司马文青扭过头一看是司马文奇,他正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司马文青,脸上每一条肌肉仿佛都颤动着愤怒,他看着司马文青生硬地说:“我不是对你说过离她远一点吗?否则你不要怪我。”

司马文奇把司马文青推到一边俯到姚梦的床前喊道:“姚梦,姚梦……”姚梦没有声响,既没有睁开眼睛,更没有任何表示,司马文奇回过头瞪视着司马文青,发怒地指着姚梦问司马文青:“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这样了?你把她怎么了?”

司马文青甩开司马文奇的手,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气愤说:“她怎么了?你还来问我她怎么了?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她是怎么了。”司马文青同样愤怒地瞪视着司马文奇,两个人就像两只斗鸡一样相互地瞪着。

司马文奇逼近了司马文青一步大声说:“我在问你,我就要问你,她现在躺在你这里,我不问你,我去问谁?”司马文奇指了指床上一无所知的姚梦。

司马文青努力地压制着情感不让自己发作,他说:“你应该问问你自己,这几天你是怎么对待她的?我想你不会都忘记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拿病例和片子看一看。”

“你说什么?”司马文奇又逼近了一步。

这时杨光伟推门进来,他快步上前拉住司马文奇说:“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两人这是干什么?都冷静点,这里是病房。”杨光伟把司马文奇推到一边,又走到姚梦的床前看了看。

一个护士走进来说:“嘘……你们小声点,不要吵了病人。”杨光伟压低了声音对护士说:“麻烦你把病例拿来我看看。”护士点点头走了出去。

司马文青生气地说:“真是不可理喻。”

司马文奇向前凑了一步说:“你说什么?”

杨光伟又上前把他们两人拽开说:“走,走,走,别在这里吵,到外边去说。”杨光伟拉着司马文奇走出了病房,司马文青回过头看了一眼姚梦后跟在后面走着。

来到司马文青的办公室,司马文奇指着司马文青说:“你说吧,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她弄到这里来了。”

司马文青瞥了司马文奇一眼说:“我是怎么把她弄到这里来的,那你是怎么把她关在家里的?”

司马文奇喊道:“那是她的家,她在自己家里不对吗?她是我的妻子,把她留在我自己的家中有什么不妥吗?”

司马文青此时对司马文奇丝毫没有让步,他严厉地看着司马文奇厉声打断了他说:“她在家里的时候是好好的吗?你问问你自己,你是如何对待她的?你对她都做了些什么?你好好想一想!”司马文青的脸也激动地变成了青色,太阳穴上的青筋开始膨胀起来,把手里的香烟“啪”地摔在桌子上。

司马文奇哼地笑了一下,他笑得很难看,嘴向两边咧了咧,更准确地讲应该只是面部的表皮抽动了几下,他说:“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得道貌岸然的,其实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你对她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心里不痛快,怎么样?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吧?”司马文奇咬了咬嘴唇继续说:“你爱她,是吧?所以你到现在都不结婚,什么女人你都不喜欢,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把她弄到手了,是吧?”司马文奇一步一步地逼视着司马文青,像一头咆哮的狮子,举起拳头在司马文青的头上晃着。

危机四伏(9)

司马文青伸手一把拨开司马文奇的拳头说:“对!你说的没错,我是爱她,我就是爱她,我的爱,是爱在心里的,这种爱是属于我自己的。”司马文青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也激动地提高了嗓音,他对司马文奇毫不隐晦地说:“我是爱她,在你还没有和她开始恋爱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她了,我是用心在爱她,难道这有罪吗?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感情,没有破坏你们的家庭,没有违反道德规范,我希望她幸福,希望她愉快,希望你能好好地爱她,呵护她,我的这种爱何罪之有?”

“哈……”司马文奇大喊了一声,“你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你总算承认你是爱她的,你总算说了。”

“对!我是爱她的,这种爱是光明正大的,是磊落的,可你是怎么爱她的,你对她实施家庭暴力,实施性……”司马文青戛然住了口。

司马文奇的脸青白青白的,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说:“你污蔑我……”他的脸极度地痛苦,整个人似乎突然被痛苦给压垮了,压倒了,陡然瘫坐在沙发里双手抱住头。

司马文青也停住口难过地背过身去,杨光伟走到司马文奇的跟前,用手按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文奇,你想歪了,事情不向你想像的那样,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文青和姚梦是清白的。”

“清白的?他刚才已经承认了他爱她。”

“爱一个人,并不代表他们的行为就不是清白的,不是吗?爱可以升华在一种境界里,爱可以属于灵魂。”

司马文奇喘了几口气说:“好!就算你说的这种理论是成立的,就算你们是超凡脱俗的,你们的境界很高尚的,你们不食人间烟火,那么我所看到的那一切又作何解释?”

杨光伟把一支香烟递给司马文奇替他点燃,然后认真地说:“文奇,你那天在饭店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一个假象,就算文青是男人你不相信他,姚梦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怀疑她?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是冤枉她了,伤了她的心,你也不想想什么事情会那么凑巧吗?有人看见他们进了饭店告诉了你,你来到饭店他们正好还在一起,而且卧室里的东西还都留在那里等着给你看呢,你不觉得这一切在时间上都太严丝合缝了吗?”杨光伟停住口把桌子上的病例和片子拿过来递给司马文奇说:“你还问文青,姚梦为什么在这里,要不是文青,她就没命了,你看看这个吧。”杨光伟把片子放到司马文奇的手里:“文奇,你这次是太过分了。”

司马文青面向着窗外,双手抱在胸前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司马文奇抬头看了文青一眼接过片子说:“她怎么了?”声音显然没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杨光伟看了看司马文青又扭过头对司马文奇说:“我去看看姚梦,还是让文青告诉你吧,他比我清楚。”杨光伟说完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身对司马文青说:“文青,你别忘了半个小时之后你还有一个手术,别影响你的情绪。”杨光伟又对司马文奇说:“你哥还有手术,你别再激动,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说完走了出去轻轻地把门掩上了。

司马文奇把片子举起来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其实他什么也看不懂,然后他把片子放在桌子上。

司马文青没有回过身来,此时,他真的不想提起姚梦的病情,尤其是对司马文奇,他没有马上讲话,司马文奇也没有张嘴去问,而是静静地等着,似乎比刚才都冷静多了。

司马文青抱着双手,凝视着窗外的阳光,他清了一下嗓子有些费力地说:“她……她左肋骨轻度骨折,胸肌有软组织挫伤,身上有多处伤痕,这些我不想说了,你最应该清楚,最主要的是她大出血……险些丧命。”

“大出血?为什么大出血?”司马文奇急切地问。

司马文青沉吟片刻,回转身来看着司马文奇说:“是流产,你……你的孩子没了。”

“流产……孩子……孩子没了?”司马文奇完全惊愕在那里,适才满腔的恼怒和激愤都被这意想不到的消息给震慑住了,他半张着嘴木讷地说:“孩子?我的孩子?”

司马文青低下头沉痛地说:“已经两个多月了。”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司马文奇陡然瘫坐在沙发里。

危机四伏(10)



司马文青被停职了。

司马文青被医院停职检查了,这对司马文青来说是天边飞来的横祸,在医院里不大不小地刮起了一阵旋风,司马文青是医院里顶尖的一把刀,他的手术向来是做得又快又好又漂亮,被誉为是裘氏刀法的代表,按裘氏外科说法是,能不开刀的不开,能开小刀的开小刀,应该开大刀的就彻底开大,彻底治疗。司马文青可以说是外科的专家,他常对实习的医生说:“最好的医生是先看片子,后看报告。”而他自己对工作更是一丝不苟,精益求精,慕名而来的患者也接连不断,而这次他的手术出了问题是从院长到护士全院上下都被震惊了,杨光伟更是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因是这样的,那天司马文青和司马文奇争执之后就上了手术台,患者是一个六十二岁刚刚退休的老人,因脑溢血昏迷,必须马上做开颅手术吸出流入脑内的血迹,这种手术对司马文青来讲也不是做了一例两例了,应该说是轻车熟路很有把握的。但是,他那天的心情实在是沉甸甸的,他在紧张状态之下把姚梦送进医院,心里一直为姚梦捏着一把汗,是又痛,又气,又怒,又和司马文奇发生了争执,心里自然不是那么干净和平静,当他站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还默默地告诫自己把一切暂时都忘掉,全神贯注在手术台上。

在手术过程中应该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一切都是正常的,虽然司马文青感觉身心疲惫,额头上不时地冒出汗珠,护士不停地给他擦拭掉汗水,有时他会停下手来嘘一口气,别的医生还没有见过司马文青在手术台上有过这个样子就对他说:“司马医生,您身体怎么样?能行吗?”司马文青点点头,他还是坚持着一丝不苟地把手术做完了,到这时病人一切正常,手术也没有异常现象。

不想,麻醉时间过去之后患者仍然没有苏醒过来,几天以后还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如同植物人一般,并且高烧不退,肺部大面积感染,呼吸困难,换了几种抗菌素都毫无效果,患者呼吸困难不得不为患者切开气管。

至此,患者的家属便向院方提出了质疑,声称是司马文青的手术出现了问题,导致患者长时间昏迷不醒,要司马文青给予答复。按惯例,司马文青每次对自己的手术都是记忆清晰,层次分明的,病理记录也会记载细致得跟小说似的,但那天司马文青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情绪被姚梦给搅乱了,他的心还在姚梦那苍白的脸上,他的愤怒还在司马文奇的蛮横上,对那天的手术司马文青的确不是那么记忆犹新了,病理记录也没有平日的详细和完整。但不曾想偏偏就是这例手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后果,虽然不能说这就是司马文青手术造成的,就可以裁定是他的医疗事故,但目前还不能拿出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和诊断说明目前患者昏迷不醒的原因,而作为医生的司马文青更不想利用医学上的玄机来搪塞不懂医学的病人家属,虽然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在手术中出现任何差错,但也不是能够叙述得那么完整。

杨光伟听说之后也赶来了,他和司马文青仔细地研究了手术方案和手术记录,研究了患者的脑电图和X光片,应该说司马文青的手术是没有意外事故的。

司马文青、杨光伟和内科的医生给患者进行了会诊,详细分析了患者可能昏迷的真正原因,最后一致诊断是虽然司马文青开颅给患者清除了一部分颅内的淤血,但患者脑部另部位相继又有出血的现象,所以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目前病人由于手术后的一些并发症又不能马上做仪器上的检查,只能等着病人是否可以自然把淤血吸收恢复过来,或者病人其他的病症有所好转再进行下一步仪器手段上的检查,确定出血的位置,然而似乎病人家属对这样的解释并不满意。

院方对此次事件也很重视,病人的家属一次次地向院方提出申诉,院长不得不把司马文青从手术台上撤下来,暂时停止了他的手术,杨光伟便积极地和其他医生继续努力为患者制定治疗方案,尽早能给患者家属一个说法,也能使司马文青的事情澄清。

司马文青还是每天不断地去看望姚梦,姚梦已经渐渐地恢复起来,司马文青没有把自己目前的情况告诉姚梦,也没有把和杨光伟要报案的事情和她谈,看到姚梦现在的样子,他张不开口,不想让她再受到心理上的压力和刺激。

危机四伏(11)

姚梦虽然身体恢复了一些,但精神依然很差,她公开告诉江医生不想见到司马文奇,让江医生转告护士,如果司马文奇来了不要让他进来,这次姚梦对司马文奇真的失去了信心,也真的深深的寒心彻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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