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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俗事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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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很幸福,爸爸、妈妈、周瞳,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在自己身边,笑语嫣然,一片祥和。可是,脑子里还是瞬间出现了子若翘着嘴角的笑容,唉,算了。刘洋摇了摇头把子若的笑脸从脑海中挥散。也许,就这样,也很幸福。
父母进房间休息了,刘洋和周瞳商量晚上带父母去哪吃饭。周瞳的意思,是去全聚德,毕竟算是北京老字号有名气,刘洋却说太远,在附近随便吃点。周瞳说,开车去很快的,今天周末又不堵,远什么啊。刘洋坚持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说出了实话,快月底了,工资剩的不多,去全聚德四个人差不多要四五百,刘洋没这么多钱了。
和周瞳在一起之后,虽然日常的生活开销基本由周瞳负担了。但刘洋还坚持每个月一千去还周瞳借给他的那两万块钱,而且房租还坚持要交给周瞳。最后周瞳说我也住这儿,又怎么算啊。刘洋才同意只交一半。刘洋工资不高,扣掉每月还给周瞳的一千,有点紧张,但没钱的时候,也从来没找周瞳要过。在周瞳看来,刘洋这些小坚持,没有必要却又那么可爱。也许这些钱对周瞳来说少到可以忽略,但对刘洋来说却意味着自己坚守的尊严。周瞳每次看到他一脸认真的给自己还钱,交房租,就觉得这个男孩太可爱了,也不再强求他放弃自己的小坚持。
这个时候,周瞳又笑着说,原来说了半天你没钱啊,哈哈,我也该请叔叔阿姨吃顿饭啊。我请客好啦。刘洋涨红着脸,连连摇头,说今天他们刚来,一定要是我请他们。最后周瞳说好吧好吧,那算我借给你一千块钱,记到我们总账里,这样可以了吗?刘洋才像个孩子般的笑了。周瞳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的下巴。
在全聚德吃完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波折。菜是周瞳点的,有点多,大家都吃饱了,还剩了很多。刘洋叫了服务员,买了单。父母先是凑过来看了下账单,560,有点心疼的责备自己孩子,说自己家人吃这么贵干吗,浪费钱啊,这一桌够我跟你爸吃半个月了。
周瞳在旁边劝说道,叔叔阿姨你们第一次来北京,这也是刘洋一点心意。你们别太在意。刘洋平时挺节省的。然后母亲就用山东话招呼服务员把没吃完的菜打包,周瞳想说不用了,忍住没说。看着服务员一个菜一个菜地打包,最后有一道火燎鸭心,鸭心基本吃完了,就剩了点配菜的青椒和汤汁。母亲还张罗着服务员把这个也打包带回去。周瞳实在没忍住,轻声劝说道,阿姨,这个菜都没了,就别打了。
母亲没注意周瞳的神色,用山东话继续招呼服务员打包,一边对周瞳说了句,这里面还有好多汤,味道挺好,回家做点米饭,泡上汤汁,好吃得很。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节约,钱再多,节省总不该忘。周瞳有点变了脸色,也许拥有三家公司的女强人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数落过了。但看了看刘洋,还是强行忍住了,脸上少了点笑容,不再开口。刘洋看出她脸色不对,在旁边说妈,就打这些吧,再多也不好拿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刘洋抱着一堆塑料袋装的饭盒坐在副驾驶。母亲还在后面说,你看看,这一顿剩的够我们吃好几天的,这几天也不用做饭了,等你们下班回家,我给你们把这些菜配点东西重新炒一下,肯定不比饭店的差。说到这里左侧车道一辆车突然变道,周瞳一脚刹车,刘洋手中的塑袋带一下子翻了过来,那一盒装满的汤汁全部扣在驾驶座旁边,车档上,周瞳裙子上。刘洋手忙脚乱地找纸巾擦拭,母亲在背后责怪刘洋不当心。周瞳开始还强笑着劝了一句说阿姨没事刘洋也不是故意的。母亲却觉得自己儿子毛手毛脚别人客气说没事,自己该说就要说,没太理睬周通的话,还在数说刘洋。周瞳忽然间沉下了脸,一路到家,不再说话。
《北京俗事录》 第59节
63。张彦
张彦和韩东鸣还坐在后现代城那个上岛咖啡的包间里,面前放着张彦的笔记本,张彦针对M公司项目做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摆在面前。两个人各自点了一根烟,沉默地注视着电脑屏幕上冷冰冰的文字。
“现在形势就是这样,”张彦开口说道,“我们面对的问题就是,投入太大,这个规模的项目,不是我们这个小团队能做下来的,至少需要再扩充一倍的人。而且由于项目大周期长,再用那种临时组建的模式是不行得了,关键时刻有人掉链子就全完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增加运营成本。而投标过程我估计至少要三个月,这期间我们在各方面需要投入的成本,至少要200万。你知道吗?光是所有材料的翻译费用,我咨询了一下,就是十万的数量级的。”
韩东鸣叹了口气,沉吟着说:“投入风险确实大,但回报也是不一样的。关键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我认识的这家公司,算是北京最好的设计公司之一了。和M公司有过合作。但是这一次,他们接触过客户以后,感觉成本上有问题,加上和另一个项目工期有冲突。所以做不了。但是又舍不得放弃这一块肥肉,所以希望找一个小公司挂靠着做,他们跟着分成。这也就是说,从客户关系上来说,我们有这个公司的基础,是有优势的。
然后,从成本上说,我们就算扩充人员,增加投入,加上算给这个公司的分成,但我们毕竟规模小人员灵活,跟其它竞争对手相比,成本还是有很大优势。”
“恩,”张彦看了下文档,说,“我们可以比那些大型设计公司低30%左右的成本。但是M公司的情况和以前那两个项目有根本的不同。国际顶级企业,他们最看重的绝不是成本和回扣了,设计质量真的是决定性的。我们这个团队,从设计能力上说,和北京顶尖的设计公司,还是有差距的。”
“这个不是问题,设计能力说白了还是人,挖人吧,只要项目做下来,挖人的这点钱算什么?”韩东鸣说。
“挖人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尤其是需要时间。而且想挖顶级设计师,成本又要增加不少。”张彦分析道。
“别考虑成本。”韩东鸣挥了挥手说,“决定项目成功就这几个因素,客户关系,报价和设计能力,现在我们在前两方面都有优势,第三项有一点缺陷但可以弥补。我觉得还是值得再赌一把的。这一笔做成,我们将完全和现在不在一个层面上了,不管是收入,还是业内的名气。”
“那如果失败呢?”张彦说。
“失败我们将损失前期投入,按你算的,也不会超过300万。我们前两个项目的利润,还不至于全部损失掉。我觉得我们还是赌得起的。”韩东鸣冷静地说。
“好。”张彦被这句话打动了,是的,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敢赌,第一个项目生死未卜的时候还敢赌,为什么现在拥有很多赌得起的时候,却不敢赌了?
决定了这件事情之后,张彦着手和他原来的公司解脱挂靠关系,和韩东鸣介绍的北京设计公司再建立新的挂靠关系。一来一回之间,张彦发现自己终于彻底告别了以前的生活。但还依然出于挂靠别人的局面。张彦想,如果M公司这个项目成功,自己可以正式把自己的公司独立出来,拥有自己的品牌,申请属于自己的资质。他甚至想,到那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和韩东鸣结束合作了。自己真正地拥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事业。
国企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张彦顺利地拿到了项目的中期款的这一天,乐乐再次飞到了北京。
这一次她没再制造惊喜,事先就通知张彦,我请两天假,去北京陪你庆祝你的成功。张彦不知道该怎么跟子若说这件事情,思前想后,还是撒了个谎说这两天有M公司的客户来考察,要陪着应酬,就先不回去住了。子若没有多问,也许她意识到了,也许没有,但这种谎言就像跟领导说我今天生病请一天假,就算领导怀疑你没生病,也不能非要你拿着医院病假条来给他看。
乐乐来的时候很兴奋,张彦不知道他是因为钱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晚上张彦带着乐乐去了三里屯,他刻意地避开了后海,也许,他觉得那里是属于子若的。三里屯的酒吧相对后海更吵更闹。北京泡吧很奇怪,先是三里屯火了,后来大家都去,三教九流都挤到了三里屯,甚至连站街的小姐都知道去那里拉活儿,于是慢慢的自以为更小资一点更脱俗一点的,开始转移到后海。后海相对三里屯就安静了很多,仿佛一片净土。可是随着大家都生怕自己不够脱俗,开始纷纷往后海转移,后海也变得热闹起来,于是又有人开始向南锣鼓巷转移。但不管怎么转移,三里屯,最早的酒吧街,依然夜夜笙歌。
乐乐玩得很开心,她第一次可以理直气壮地进门就要一瓶皇家礼炮,这让她显得异常的满足。两个人走出三里屯的时候,夜已深人已静。这个时候张彦的手机响了,张彦拿出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乐乐抢了过去,乐乐看了一眼,大声说,徐子若,是谁啊?
张彦装作毫不在意地回答,哦,一个客户的秘书,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说着接过电话,乐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张彦觉得背后冒出了冷汗。在张彦的概念里,自己只要说有事,说回上海,说在忙,子若从来不会打电话,总是等自己忙完打给她。包括那次她的生日,自己撒谎说回上海,她在自己打电话之后,也再没打过电话。所以这次他放松了警惕,没有把手机关成静音。没想到刚从热闹的酒吧走到安静地街头,她的电话来了。张彦沉着地接通了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徐子若惊慌失措的声音。
“张彦,你在哪啊?!”
“哦,我知道啦。”张彦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很商务的语气,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我明天再打给你好吗?”
“你知道什么啊?我…”子若的声音很焦急。
张彦瞟了眼一脸狐疑的乐乐,不等子若再多说,抢先说,“好的,那我们明天联系,再见。”
张彦挂了电话,心里还有点责怪子若是不是猜出来他和乐乐在一起故意打电话问他在哪。也顺便编好了明天给子若解释的理由:客户就在旁边,不方便说话。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韩东鸣找个人冒充下客户,当着子若的面打个电话过去证实一下。他相信,子若会原谅他的。眼前,还是先把乐乐这关过去。
张彦拿着手机放进裤兜,摸索着,按住了关机键。同时笑着对乐乐解释,跟我讨论一个合同的问题,我回去确认下明天再给她回复。呵呵,这么晚了,神经哦。
《北京俗事录》 第60节
64。丁渐
丁渐和李楚并排坐在玛吉阿米靠窗的位子上。李楚还是习惯性的坐在椅子的角落里,翻看着一本玛吉阿米书架上拿下来的书。窗外的阳光投过大玻璃窗洒在李楚身上,丁渐坐在靠里的位子上,从他的角度逆光看去,李楚浑身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里,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我就纳了这闷了,我都躲到这儿了,你怎么找到我的?”丁渐一脸迷茫。
“你忘了你告诉过我你博客地址?”李楚一脸漫不经心的笑容。
“……”丁渐有点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想你了。”李楚盯着书本,头也没抬,轻声说。
“你说什么?”
“呵呵,没听清就算啦,错过机会啦。”李楚抬起头,一脸明朗的笑容。
窗外拉萨的天空明灭变幻,八廓街熙攘而又悠闲的人群来来往往,丁渐和李楚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时间仿佛已静止,天地间只剩下风轻云垂。
“你说,西藏的和尚,怎么泡妞就泡的这么理直气壮呢。还不是一般和尚,仓央嘉措还是一达赖,这得算活佛吧?”聊起了玛吉阿米的传说,丁渐特别不理解。
“你知道仓央嘉措的故事吗?”李楚还是那个懒懒的微笑。
“还真不知道,我还就是来这儿以后才听说狼狼阿够他跟这儿遇见了那个就叫玛吉阿米的酒吧服务员,然后就谈上恋爱了,然后就传为佳话了。”
“没文化…”李楚撇着嘴巴说,“仓央嘉措与其说是六世达赖,不如说更是个伟大的诗人。他真不是自个儿愿意当活佛的。他们家本来就是一普通农民,他小时候就是个小牧童。他15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大家伙儿就告诉他你是五世达赖转世灵童。你说这玩意儿哪说理去,说你是你就是不是都不行。可是仓央嘉措根本忘不掉尘世的生活,忘不掉他心爱的玛吉阿米。他一生流浪漂泊,写的全是情诗。你以为他泡妞没人管?其实后来他的宗教敌人就是用生活作风这个理由告了他一状,皇帝要求把他押送到北京,仓央嘉措就死在了这条进京的路上,那年他25岁。”
丁渐听的有点入迷,虽然李楚的诉说有点玩世不恭,但仓央嘉措身在佛门难忘红尘,进退两难情深意重的形象,已经跃然眼前。李楚晃了晃手中的那本书,《世达赖喇嘛情歌》。说我念一首他的诗给你听。
那一刻 我升起风马 不为乞福 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 垒起玛尼堆 不为修德 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 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 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李楚的声音永远是懒散的,悠扬的,当她轻轻地仿佛并没有带什么感情朗诵,而只是平平淡淡地读出来这些句子的时候,这首一代情僧仓央嘉措穿越百年的动人诗篇一下子击中了丁渐心里某一处柔软的地方,丁渐感觉到诗句中流淌着淡淡的忧伤和浓烈的爱恋,飘渺得像拉萨天空中漂浮的云朵,却又真实得触手可及。
李楚用手指在木质的桌面上轻轻地画了个圈,接着说,“丁渐,你还站在你的圈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仓央嘉措也有他的圈子,他的圈子是至高无上的宗教。你看楼下这些虔诚的人们。”李楚手指窗外楼下磕长头五体投地的信徒,“他们这样虔诚地叩拜生活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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