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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六部06:恶魂葬 作者:夜不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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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叫,一边什么都不顾的往栅栏上爬,找不到别的出路,其他人也只好学着她的模样,一个个的爬上去。 

孙柳脑袋翻天倒海,不停运转着。何彤突然找出的愿望清单,大学时的铁哥们也因为这张清单凑到了一起。为了实现清单上的愿望,偷跑到殡仪馆听戏,却看的是两年前死掉的王小姐的仪式……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这中间,肯定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是那段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的记忆? 

还没等她想明白,成百上千的怪人们已经潮水般涌了过来,僵尸般的站在了他们身下。那些人眼眸空洞,那些人皮肤昏濛濛的,没有血色。 

那些人,绝对不是人类。 

这是孙柳短暂的人生中,最后的一个念头。 

空寂的殡仪馆,监视器里只记录了安静又空荡的戏台,以及戏台下,五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掉下来的遗像,仍旧烦着阴冷的气息,只是王小姐那可怖的眼睛,却永远的闭上了。


Chapter 1 怪异的诅咒 

太出人意料了,那中年男子逃出来的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张泛黄的纸符。那张纸符有一种能够让人全身发冷的奇怪力量,光是看了一眼,我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喂,工读生,去那边,给我用最恶毒的词语,使劲儿的把那帮白痴骂走。」张辉对我说。 

西班牙作家何塞普·普拉将人分成三类:朋友、认识的人与点头之交。 

我和眼前这个叫做张辉的娘炮,就是点头之交,至少,我一直这么认为。张辉正骂骂咧咧的用尖细的声音跟一群中年人对骂。自己骂不过来,随手将正在打杂的我拉了过去,让我用最难听的人间秽语跟一群中年人对骂右边的十多人。 

这群中年人几乎每天都会来殡仪馆一趟,拉横幅,发传单,大吵大闹,要让殡仪馆赔偿。至于原因,据说是因为他们的儿女跑进殡仪馆中偷看了一场冥戏后,怪异的死在了广场上。 

殡仪馆的监视器里什么线索都没有,警方立案后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五人的家长觉得殡仪馆监管不力,应该有赔偿责任,而殡仪馆方方面就爱你吃自己没有责任,是那些人自己偷溜进去的,而且殡仪馆最近丢了不少东西,说不定正是那五人偷的,没有追究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的责任,已经是很大度了。 

所以这场拉锯战持续了下来。 

家长每天都来大门口闹事,严重的影响了殡仪馆的生意,而殡仪馆也破罐子破摔,干脆每天派出几个人去应付那些歇斯底里的家长们,如此折腾来折腾去,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日常双方对骂一点都不出气,有时候甚至会拳脚相向。 

而我,来这家殡仪馆,到今天为止刚好第六天! 

至于自己为什么回到殡仪馆中工作,这是一个很长很复杂的故事。呃,好吧,我承认这个悲催婉转的故事,解释起来也没那么复杂,似乎也不是太长…… 

我是夜不语,一个倒霉的从小总是会遇到不太好,真是称得上糟糕的怪异事件的男孩。有人说我像是柯南,走到哪里,人就死在哪里。我不太同意这种形容,因为会让我的世界观崩溃。我觉得自己更像是经常中彩的笨蛋,一个所有人都说之上很好,但仍旧在无数事件中一无所获的笨蛋。 

不是我带去了死亡,而是死亡找上了我。如果我不去调查那些可怕的事,怪事依旧会发生,虽然我的到来,似乎也没对事件有太多改善。 

笨蛋有笨蛋的人格特点,我的人格特点与自己的遭遇混在一起,于是,便造就了《夜不语》系列,于是,也就认识了许许多多《夜不语诡秘档案》的读者。 

周岩就是我其中一个读者,至少在他的信中是这么说的。他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微博私信,却让我经历了一个可怕的故事,一个关于鬼门关的故事。我死里逃生后,他却带着鬼门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甘心,自己从来就是个复杂的动物,或许一直以来,就连我也搞不懂我自己,透过那个事件,我直觉的感到,周岩并不简单。 

他和我算不上朋友,也不是点头之交,甚至自始至终,就连面也没有见到过。但是那扇闻所未闻的鬼门,确实真实存在的,想要得到它,利用它的力量的势力,绝对不少。 

让一个不确定威力的物品,落入敌人手中,是一件何其可怕的事情,何况和我敌对的势力,也不算少,所以自己和杨俊飞一合计,利用大量的资源,终于查到了周岩的踪迹。 

杨俊飞的一叠资料,上面显示周岩最后在柳城活动过,至于目的,完全不祥。不知他接受死掉的阴阳先生衣钵后,究竟学到了什么。总之周岩神秘兮兮的,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会出现怪事。 

或许,他带走的鬼门本身,就有召唤诡异事情的能力,又或者,周岩知道了某些事情,正在不断寻找某些东西。 

这令我越来越在意,于是侦探社所有人兵分三路,一路人调查在我进入鬼门前后,周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路人紧紧盯着敌对势力。 

而能够自由行动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于是,我又悲催的变了装。 

这一次不是学生,而是化身为工读生,进了这家阴森森的殡仪馆。 

这家位于柳城东郊三十公里处的殡仪馆,修的十分宏伟大气,但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却全是些怪人。 

例如这个被我定义为点头之交的娘炮张辉。他对每个男性都会偷偷的性骚扰,很不幸的,我最近被他给盯上了。 

「我不会骂脏话。」我挠挠头,死了儿女已经够不幸了,还要用脏话侮辱对方,虽然我的人格确实是公认的恶劣,但也做不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 

「工读生,你也该认识一下社会了。」张辉伸手在我屁股上一拍,恶心的我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比划着兰花指,「不会骂的话,就直接问候他们家族的女性,顺便在语言上用言之鏊鏊的语气声明和他们家族上至八十岁,下至八个月的女亲戚们发生过性关系。」 

「呃,这,这个本人真的坐不到啊!」我连忙摆手。 

张辉斜了我一眼,「哟,做不到的话,不做就是了,最多人家晚上抽时间通宵辅导你。死相!」 

我在人格和与他的通宵辅导之间的选择上,瞬间抛弃了人格。躲开他再次拍向屁股的恶心的手,我硬着脑袋,走到了分配到身上的对骂对象旁。 

那群人这次又换了新的花招,从卡车上拖下一大堆的花圈将殡仪馆的大门堵上了。 

我挠挠头,慢吞吞的问:「请问有什么能替你们服务的?」 

该死,本来是想开骂的,结果一张嘴就不听使唤了。 

「替我们服务,哼,你们殡仪馆巴不得我们这些人死掉,赚黑心钱。」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用力瞪着我。 

「我的女儿死得好惨啊。」中年人一旁的中年女人哀嚎着,将花圈放在地上。 

花圈中间有死者的照片,长相挺普通的女孩,但是看上去很有活力。照片边上写着:「女儿何彤喊冤天下,死的不明不白,求查明真相!」 

女人干脆一屁股倒在地上继续嚎叫:「我的女儿死的好惨啊!」 

我揉了揉鼻子,这么多天了,似乎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在哭,都只有这句话。虽然她死了女儿确实有些可怜,但,能不能换一句话说啊。 

「我们女儿就死在这里,殡仪馆还在推卸责任。老子以后死了,绝对不会把自己拉到这儿来烧。」中年男子没有去扶自己的妻子,而是接着搬花圈。 

我苦笑道:「这个,附近几百里只有这么一个殡仪馆,您百年了,去不了哪儿的,最后还是会被拉这儿来烧掉!」 

「你个混蛋,居然咒我死!」中年男子愤恨的盯着我,一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你们都听到了,殡仪馆这个工作人员居然公然诅咒我死。你把你们上级叫过来,我要跟他理论。」 

又是找理由让上级出面,这几天已经换着花样的找殡仪馆上层了。我耸了耸肩膀,用例行公事的语气说:「对不起,上级去公干了。」 

「公干个屁!」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刚才我还看到他在那栋办公楼的窗户后面偷看。」 

「您都知道了,也清楚他们绝对不会跑出来自讨没趣,对吧。」我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手,向后挪了挪位置。 

「他们不出现,行,那我就找你。」中年男子脸色不对劲儿起来,他伸手在衣兜里不知道想掏什么。 

「老公,不要啊!」他的妻子突然站起来,想要阻止他。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不会是想不开,带了凶器准备杀人了吧? 

「喂,你们在那边吵吵嚷嚷的干嘛?」娘炮张辉已经光荣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用自己独有的恶心娘娘腔嗓音加上说话必带脏字的语言,将十多个人都骂的脸色铁青的失去了行动能力。正得意着,不小心看到我们这边的气氛有些古怪。 

他开口后,本来针对我的中年男子立刻转移了目标,「你这个混蛋,你才是殡仪馆里最该死的人,你才是!你每天都出来羞辱我们,我要你一命换一命。」 

「白痴,你女儿死了,还是早点下葬吧。她现在尸体都还在我们家的冷冻库里,遇到你们这种死要钱,一心就想我们赔偿的无赖家长,她也挺够惨的,死了都久久不能安息。」张辉撇撇嘴,一脸鄙视。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我们殡仪馆免费给死在这儿的五个人提供一条龙服务,甚至还提供墓地,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法院都没有明文规定我们必须要这么做!你们这些当父母的,啧啧,把儿女不当一回事,啧啧,我看啊,全都一个个钻钱眼里了,肮脏,龌蹉。」 

「你这个死娘娘腔!」中年女人气的险些晕过去,「我们才不要你们殡仪馆肮脏的死人钱,我要的是公道、是真相!我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殡仪馆的变态杀的?我看你,就是那种变态。」 

「我变态?谑谑,真可笑,居然说我是变态!」五大三粗的张辉挽着兰花指遮住嘴,「我哪里变态了?我只是有一些女性化,是雌性激素分泌旺盛。你们这些文盲,雌性激素懂是什么意思吗?」 

「不要跟他扯嘴皮子了,」一直犹豫不决的中年男子闷不作声的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了一团东西,使劲儿的朝张辉的脑袋拍去。 

「危险!」我一直都在观察那中年人,见他行动了,立刻扑过去准备将他推开。 

「老公!」他的妻子惨叫一声,也跑了过去。 

中年男人的速度太快,我完全来不及碰到他,也足以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男子脸色阴沉,咬着牙,眼中全是已经满溢出来的恨意。 

「死定了!杀人了!」张辉也感觉到了危险,他感到那个男人用什么东西死死的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个娘炮怕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叫了好久,才发现怎么不痛,于是才张开了眼睛。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原地,脑袋有些乱。太出人意料了,那中年男子掏出来的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张泛黄的纸符。那张纸符有一种能够让人全身发冷的奇怪力量,光是看了一眼,我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中年男子用力的把纸符贴在张辉的额头上,张辉脸色惨白,一副自己已经死掉了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发觉自己没事后,用力将身旁的男人推开,「死老头,要死啊,乱在人家脸上贴奇怪的东西,人家就靠这张脸吃饭的!」 

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就已经被这个娘炮的话给恶心的险些吐出来。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 

张辉用力扯了扯脸上的纸符,扯了几次,都没有扯下来。 

不远处被推到的中年男人被自己的妻子扶了起来,妻子脸色煞白,一脸世界末日就要来了的表情,「老公,不值得啊,他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要诅咒他!我要诅咒他!」 

中年男子恨意弥漫的全身都是,我甚至都产生了恨意扭曲了阳光的错觉。 

不,不对!他的身旁,阳光真的扭曲了,犹如高温的车顶,空气被加热才会出现的光线涣散现象。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男子的周围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脸色却黑的很,仿佛生命力全都被抽走了。模样还是那模样,但被妻子扶着走时候,却尽显老态龙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生龙活虎。 

一个五十岁不到的中年人,在一分多钟时间里,居然出现了反差如此大的怪异现象,令我更加疑惑起来。转头看着张辉依然在用力扯那张破破烂烂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碎掉的纸符,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溪望,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莫名其妙的用尽力气的中年男子和自己的妻子坐上车走掉了。闹事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殡仪馆。 

殡仪馆这才慢慢恢复了正常运作。 

「真是有够呛呢。」在另一个部门的老王叹了口气,他看着那些离开的车辆,喃喃道:「虽然说是在殡仪馆工作,替死人提供服务,可最近那几个年轻人的死,也太怪了。」 

我立刻凑了上去,装作好奇的问:「王叔,我最近几天也听说了那件事,但是没听明白,究竟是怎么个怪法?」 

「谁知道呢。」 

老王接近六十岁,在殡仪馆工作了快四十年了。人说老了的都会变成狐狸,老王这个人,在殡仪馆职位不高,但为人就跟狐狸般谨慎,说话滴水不漏。他打着哈哈,看向休息室里,还在不停的弄额头上的纸符的张辉。 

「小张啊,还没弄下来?」老王笑呵呵的问。 

娘炮抱怨道:「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绝对不是纸张。人家用见到都没把它剪开,该死,比塑胶还有弹性,而且,好冷啊,弄得人家的额头冷得很。」他说着打了个冷颤。 

我走上前去看了看,纸符上写着一些自己完全看不懂的鬼画符,和寻常的纸符不同,这张纸符的比划顺序根本就找不出规律,也不像是汉字。 

只是,就算是知识丰富的我,也弄不明白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这让自己十分在意。 

「而且纸符上的胶水,也不知道是哪一种,我用力抠就发痛,痛得很。」张辉气到破口大骂,「再让我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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