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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蝴蝶-第6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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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酒饱饭足之后,才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军官扛着雪亮的大斧头,凶神恶煞地对这此刚刚入伍的“新兵”们宣布说:“……夜间说话者,杀!夜间妄动者,杀!妄图逃跑者,凌迟!”
尽管是在气候温暖的江南水乡,但十月份在里的秋风,也已经很冷了,若是露宿在野外,本来就很容易冻出病来。更别提这此新兵还光着屁股、饿着肚子又心慌意乱,不知自己下场如何。结果,才刚到第二天早上,就有一些人已经发高烧爬不起来,而剩下的人也鼓噪着不肯再走。
对于这一群体事件,王启年和安尔乐也丝毫没有含糊,当场就把这些病号统统砍了脑袋,扔进沟渠里喂狗。其他人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拼死拼活也要站起来跟上队伍。
由于带了这么多行动迟缓的累赘,洋枪队的前进速度自然很慢,每天大概只能走七八里路,不过也正好让王启年和安尔乐可以有时间敲诈沿途每一座庄子,让“裸男天体营”的规模仿佛滚雪球一般,变得越来越大……而洋枪队官兵的腰包,也因此变得越来越鼓。
当然,像他们这样抢人抢钱抢粮食的简单粗暴行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反抗。例如在昆山县乡下的某座村庄,就有一个退休的前任兵部尚书,自恃身份高贵,朝中奥援甚多,便拄着拐杖拦在村口,身穿一件皇帝御赐的黄马褂,对前来拉壮丁的洋枪队骂骂咧咧。
看到这样的场面,安尔乐这个首领倒是有此畏缩,想要绕路过去。谁知王启年却发了狠,当即就是一顿劈头盖脑的鞭子把他抽翻。然后当着这位老尚书的面,派兵杀进他的家门,将这老东西的儿孙子侄统统押到门外,一排排地砍了脑袋。又将他的娇艳小妾和儿媳妇、孙媳妇拖了出来,剥了衣裳当众蹂躏,还公然曾布说要充作营妓……最后才拿出一条绳子,把这个不识时务的老家伙吊死在了村口某棵歪脖子树上
。
此事一出,安尔乐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以为自己就要变成叛贼,被朝廷通缉追剿被灭门的这老儿可不是寻常土豪,而是在朝堂上威望颇高的书香门第之家,还有一个儿子在京卫当兵部侍郎呢!
但王启年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又带兵去昆山县城转了转,在一排枪口的逼迫之下,让县令发出封奏报,宣称本县乡间大乱,某位退休官员死于魔教暴徒之手……然后这事就算是被揭过去了!
由于江南大乱,官府多半瘫痪,一直等到王朝崩灭的时候,这一惨案的消息也没能传进宫里去。
有了这样的榜样,安尔乐将军顿时就仿佛吃了定心丸,打家劫舍愈发肆无忌惮,管你是满门公侯还是勋贵之家,统统敲诈勒索不误。若是稍有不顺心之处,就立即发兵攻打,直至破家灭门才肯罢休。
不过,在某些村子,这支比匪徒还凶狠的讨伐军,也撞上过铁壁冒冒失失地闯上门去之后,当即就被正在乡间起坛传道的魔教大师兄大师姐,率领最起码上万信徒一顿暴揍,打得头破血流,而绑来的裸体肉票,也趁机逃散了许多……在经历过这番教训之后,安尔乐和王启年就再也不敢对魔教的地盘轻易动手了。
总之,安尔乐和王启年这江东征讨行营的哼哈二将,就这样一路敲诈绑票兼杀人越货地向东进军。当他们抵达上海的时候,辖下军队的规漠已经膨胀到了五千多人,但其中有九成以上的家伙,都是在秋风之中瑟瑟发抖的倒霉裸男……粗看上去,仿佛一支移动中的天体营。
而上海租界的西洋人岗哨,已经就在这支天体营讨伐军的前方了。
PS:大家猜猜看,这么一支五花大绑赤手空拳的裸男讨伐军,该怎么跟洋人打仗?
八十一、天下何人不通贼?(上)
上海西郊,这片原本商旅往来、村镇稠密、热闹繁华的地方,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一片残破和凄凉。
虽然两个月前涌入此地的魔教暴徒们,在一番大肆劫掠之后,眼看着此处没了油水,早已纷纷散去,但在这一路上,还是时不时可以看见被战乱摧残过的痕迹暴露在荒野上的尸骸,盘旋在天空中的乌鸦,被烧成焦炭和灰烬的村落市镇,长满了茂密荒草的田野,成群流浪着啃食腐尸的野狗……
极少数重返家国的幸存者,此时也都已经恍如行尸走肉,仿佛幽灵一样徘徊在那此残垣断壁之中,搜检着家国废墟中任何一点可用的东西。看到有大队人马经过,就全都躲起来远远窥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
事实上,他们此时所看到的景象,也确实是能够令绝大多数人感到毛骨悚然。
就在这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废墟之中,迎着萧瑟的秋风,一队队瘦骨嶙峋的裸体男人,被麻绳五花大绑,然后又联成一串在刺刀和皮鞭的逼迫之下,沿着通往上海的官道,浑身哆嗦着踉跄前进。
由于连续好些天都没吃没穿,又饿又冻又病,这此骨瘦如柴的可怜人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开始陆续倒毙在路边。但其余那此同样饱受病饿折磨的“新兵”,却根本没心思帮助这此这此倒毙的同袍一把,只是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有气无力地一步步挪动。而监督他们的洋枪队老兵,则骂骂咧咧地将倒毙者的绳索砍断,丢弃在路边的野地里,顺便再往胸口捕上几刀,以免有人装死。
预示着死亡的晦暗气息,紧紧地萦绕在这支队伍头上,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有谁倒下去死掉,也没有人知道自己还能活上多久,只是在枪口和刀剑的逼迫之下,麻木地继续着这场仿佛永无尽头的死亡行军。
当然,就算是这场残酷的死亡行军,毕竟还是有终点的……
望着前方不远处黄浦江面的粼粼波光,以及租界守军在江畔渡口设立的一座岗亭哨所,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也不知是为什么,安尔乐将军还是感觉有此心慌意乱。
所以,他迟疑了一会儿,就命令队伍停下来休息,然后对王启年总办问道:
“……王老兄您说今天这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怎么会有问题呢?安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不是我王启年自夸,在下做事一向牢靠得很呐!”
王启年总办很自信地拍着胸脯说道,“……我已经跟洋人那边谈好了价钱,每个壮丁五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无一丝赊欠……再说了,若是这些洋人把咱们给坑了,之后又该找谁去收货啊?”
“……这个……怎么说呢?我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安尔乐将军表情颇为苦恼地搔着头发,“……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堂堂朝廷官军。不用心御敌倒也罢了,还私通洋人做这种缺德买卖,总感觉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啊!”
“……安大人!如今都到这份上了,您该不会心里还顾虑着名声,甚至心向着朝廷吧?!”
王启年神色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甚为惊讶地提高了声调,“……如今就算是三岁小儿都知道,这朝廷已经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啦!俗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但您这次出兵东征,可有拿到户部的一文钱一粒米?
嘿嘿,乱世之中,各地藩镇都忙着搜罗勇士、整军讲武,磨刀霍霍地要争夺天下。咱们的康德皇帝呢,却是把钱财都拿去供养几十万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八旗子弟,然后任凭自家兵马穷死饿死!由此可见,这朝廷早已烂透了,将来不是革命党或者魔教得势,就是哪个强藩节度使进京坐江山!
为今之计,与其效忠这个不得人心的鞑子朝廷,败亡之后还要落个骂名,倒不如趁着朝廷这块招牌暂时还有点用,想办法尽量大捞一把。日后不管是拉队伍占地盘,还是找个太平地方当寓公,好歹手里也能落下些钱财不是?另外就算您自己不计得失,可洋枪队的这些弟兄跟着您出生入死了好几年,怎么着也都得让他们日后有个着落啊!”
看了看身边这此已经大半年没有正经发过军饷,最近才靠敲诈乡村发了一笔小财的洋枪队老兵,安尔乐将军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一次向魔鬼屈膝投降,让心中坚持的最后一丝理念就此崩塌道德良知、军人操守什么的都给老子见鬼去吧!兜里有钱才是最最要紧的……
可怜的安尔乐将军,在这个悲催时代的逼迫之下,您也终于堕落了。
“……嗯,你说买主会在黄堵江边等着,不用我们带人深入租界。可如今都能看见渡口的哨所了……”
一旦决定了彻底不要脸,安尔乐很快就不再患得患失,变得精神了许多,“……对方的人究竟在哪儿?”
“……就待在渡口的哨所岗楼里啊!”王启年抬手遥遥一指,“……喏,他们已经出来了……”
“……哦,是吗?那我再瞧瞧……”安尔乐将军随口应付着,同时抬眼望去……于是便一下子愣住了。
呆愕了片刻,他抬起袖子,不敢相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当确认了对面的身影并非幻觉之后,曾经留学西洋,见多识广的安尔乐将军本人,倒还没什么特珠反应,可是他手下的那此见识浅薄的士兵,却是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惨叫起来:
“……怪物啊”
“……什么怪物!那是尊敬的德金先生,咱们这一回交易的大客户!万万不可失礼了!”
王启年总办扬起马鞭,厉声喝止道,“……都给我把胸挺起来,脸色精神些!别怠慢了咱们的衣食父母!”
伴随着夹杂了黄捕江潮湿水汽的秋风,在大金帝国江东征讨行营官军的前,方五千名捆绑系裸男的对面慢慢走来了一大群面目狰狞、浑身脏臭的类人生物。
这些丑陋的人形怪物,粗看起来只比普通人略高一些,但体重却是普通人的至少两倍,全身覆盖着蓬松厚实的灰绿色皮毛。头颅活象一只鬣狗,长着肮脏的黄牙和血红的眼睛,身上则披着脏兮兮的皮甲,腰间挂着锈迹斑驳的大刀和流星锤,总算显示出了几分文明的痕迹。不过看着它们的模样,似乎更喜欢用爪子和牙齿来解决敌人,然后开心地撕咬着热腾腾的血肉,啜饮白花花的脑浆……
这是租界方面如今的重要炮灰兵力,来自塞尔联邦的豺狼人奴隶兵。
而在这此本应彪悍嗜血的豺狼人,此刻却奴颜婢膝地簇拥在一顶滑竿周围,上面半躺着一个充满暴发户气息的胖子头戴金色的丝绸软帽,身穿金红相间的丝绸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用金线和银线绣出繁复的花叶条纹。
而仿佛酒瓶一样粗细的手指上,还套着一枚直径足可以做狗项圈的钻石戒指。
唯一与寻常胖子不同的是,在他那充满了肥油的球型躯体表面,还覆盖着一层暗灰色的细小鳞片,显示出这是一个肥得变了形,近似于皮球状的狗头人。
在一队青面獠牙的豺狼人卫兵的簇拥之下,巨熊军团的随军商人,已经许久没出场的狗头人德金,眯着他那对几乎只剩一条缝的小眼睛,翻身跳下滑竿,走到了这五千名浑身哆嗦的裸男之中。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奴隶贩子,狗头人德金仿佛看牲口似的,先检查了他们的身体看是否有残疾,又用力拍拍他们的肩膀试试力气最后让他们张开嘴,察看牙齿是否缺损。
“……这就是你们刚贩来的新鲜货?看起来不怎么好啊!”
虽然这位来自无冬城的狗头人商贩并没有多少语言天赋,暂时尚未掌握翔龙帝国的复杂语言,但依靠“通晓语言”的神术,还是能让他与本地捕奴队首领进行比较流畅的沟通。
“……哎,怎么会呢?”王启年总办赶紧活动起了他的如簧巧舌,“……这都是绝对的上等货色!咱们刚刚才从乡下征集起来的,身体全都结实得像牲口!力气大,听话,还好养!随便给点吃的就能干活!”
“……哦,是么?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连风都能吹走呢?”
狗头人德金不满地抬起一根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对着这此浑身冻得又青又紫,有些还在发烧打摆子的裸体男人晃了晃,“……弄这么一帮病汉回去,你叫我卖给谁啊?”
“……德金先生,您这可就说错了,他们虽然卖相稍微差一点儿,但身体可绝对不差啊!咱们之所以让这此货色光着屁股一路受冻过来,就是存着替您择优去劣的打算呐!”
王启年总办一边搓着手指,边陪着笑脸,如此解释说,“……若是身体不好的家伙,或者有什么隐疾的人,这一路上早就被冻死饿死或者病死,在路边喂野狗了。能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活着来到这儿的,都是身子骨结实到不得了的棒小伙子!您瞧,咱们是多么的保质保量,万事都先替客户着想啊……”
“……嘿嘿,这么不靠谱的漂亮话,你究竟是在蒙谁啊?分明就是你们人手不足又没经验,生怕货物在夜里逃了,结果才弄成现在这副病歪歪的熊样……”
德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随后开出了个压低过的价钱,“……像这么烂的货色,每个最多三两银子!”
“……诶?大人,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每个最少五两银子,这已经是底价了啊!”
一听买家居然要压价,王启年顿时就急了,像受了莫大的污辱一样嚷嚷起来:“……如今这年头物价暴涨,就是一头猪也要七八两银子,一个人五两银子,实在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
“……人能跟猪比吗?”德金当即就瞪了他一眼,“……而且瘟猪也是没人要买的啊!”
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总算以每人三两八钱银子的价格,敲定了这笔生意。
对于此次人口买卖的交易双方而言,王启年这边本来就是无本生意,能够捞到这样一笔银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而狗头人奸商德金自然也不会亏损上海租界固然是残破不堪,消化不了这此人口。但隔海相望的东瀛列岛,如今大战方息,人口锐减三分之二,到处都是无人耕作的荒废农田。各地诸侯富豪,都很乐意拿出窖藏的金银,来换一些紧缺的青壮劳力。
还有南洋香料群岛的种植园,由于环境严酷、劳动强度大、死亡率高,同样每年都要补充大量的奴隶总之在远东这片地面上如今只要有货源,就绝对不会有哪个人贩子亏本的至于让这些“货物”一路裸体受冻的虐待折磨,在德金眼里,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以贩奴船底舱那种地狱般的恶劣环境,通常若是能有一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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