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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蝴蝶-第6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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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不肯花钱养这群臭大兵,让革命党坐了江山,他们就要连搜刮民脂民膏的机会都没有了。
鉴于以上共识,在过去的战争岁月里,福建水师与福建巡抚衙门还能勉强合作虽然期间也多次爆发断饷风bō,逼得福建水师的历任主将被迫狗急跳墙,用“宣布自由行动”,截断大路和水道,封锁福州治所,武装闯入衙门示威之类的招数,对巡抚衙门进行暴力讨薪。
总算外头还有台湾的革命党这么一个大敌存在,两边的矛盾虽多,但勉强还能压下来,只是这仇恨却是越积越深巡抚衙门这边,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而福建水师这边,却是有功不赏更胜世仇!
结果,等到玉山派倒戈归附,台湾岛基本平定之后,长期积累的矛盾终于来了个总爆发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在外部的威胁消失后,原本还同仇敌忾的人们,马上就会明目张胆地互相拆台起来。
福建巡抚衙门这边收到捷报,当即就是大喜过望,只是高兴的并非革命党被扫平,而是自己不用在忍痛承担军费了过去碍着革命党还在闹腾,一时间没办法裁军省钱。现在既然连台湾岛都收复了,像福建水师这样的非营利性不良资产,掏空地方财政的超级大包袱,连累全省官吏受穷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内火速拨离,绝对不肯多浪费一分钟的!
于是,当福建水师顺利打完了台湾之战,得意洋洋地凯旋而归之后,迎接他们的并非预想之中的嘉奖和犒赏,而是一纸就地裁员令既然福建这地方的仗已经打完了,巡抚衙门里也就不需要你们来刷存在感了,以后就不再给你们提供粮饷了,自己想办法去找活路吧!
这就是当今朝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水平!
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恐怕也莫过于此了。
福建水师提督东门吹雨,对此当真是义愤填膺早知道你们这样不要脸,老子就去玩养贼自重了!
总算这福建巡抚衙门虽然鼠目寸光、贪婪无度,但好歹也还有一点儿理智,知道不能把福建水师逼成福建海贼,直接就拉起反旗,把衙门和府城给抢了。
因此,在异常无耻地打了这样一记闷棍之后,他们又给东门吹雨提督画了一张大饼提督大人啊,福建这座小庙实在太穷太破,看来是容不下你们这尊大菩萨了。但如今正好有个机会,朝廷命令诸位移师北上,平定京畿乱局。若是你们表现足够好,得了皇上的青睐的话,或许能够从编制外的地方军摇身一变,一举跃居为朝廷编制内的中央军也说不定啊……
完全是靠着这样一点虚无缥缈的盼头,福建水师上下才勉强按捺住了性子,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奉旨北上。沿途自然是百般敲诈勒索,以弥补损失不提。自从进驻杭州之后,东门吹雨提督更是派兵堵在浙江巡抚衙门前边,公然索要犒赏和开拔费,并且宣称不给钱就要纵兵大掠……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遇到这样一帮穷凶极恶又不要命的彪悍武夫,浙江巡抚、杭州知府还有各级官吏,为了身家性命着想,也只能抹着眼泪慷慨解囊。只求福建水师能够驻守城外,不要进城来sāo扰百姓……因此让穷苦不已的福建水师官兵,在这人间天堂很是过了几天滋润日子。
而随军出征的玉山派修士,也因此分润到了不少好处,腰包全都鼓了许多虽然对这些修士们不识趣地突然投降,以至于砸了他们饭碗的鲁莽行径,全军上下都感到颇为懊恼。但考虑到接下来还有很多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因此上到东门吹雨提督,下到寻常小兵,对诸位修士们都还算恭敬。
所以,付泉子掌门也就趁机放纵享乐,整天带着几个亲信弟子在杭州游山玩水、吃喝嫖赌,既是排遣一下对前途迷茫的隐忧,同样也是不枉来此人间天堂走过一遭。
在苍茫的夜色之中,付泉子掌门乘坐的八抬大轿,在十几个随从和弟子的前呼后拥之下,缓缓地来到了一座宅邸的朱漆大门外边。
这处宅邸位于杭州城郊外,乃是一位本地富商的豪华别墅。别墅的原来主人,这几天为了躲避过境兵马的滋扰,已经带着全家老小缩进了城里。而福建水师方面,则毫不客气地将这所别墅连带里面留守的仆人一起征用,然后又借花献佛,分配给玉山派的诸位随军修士们居住。
此刻,别墅正门的两扇巨大门扉悄然紧闭,门口高高挂着两盏气死风灯,被夜风吹拂得来回摇晃,在石阶上照耀出一片闪烁不定的昏黄氤氲……整座宅院悄然无声,散发出一种诡异的阴森气息。
原本应该守在外头,等待掌门回来的两名门房仆役,此刻却是一个都不见踪影。
一阵凄冷的阴风呼啸着刮过,卷起地上掉落着的枯叶,让月亮也隐藏在了云层之中,让这方小小的天地之间,似乎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肃杀萧瑟。也让这静谧的暗夜之中,仿佛隐藏着无数森森的恐怖杀机。
已经在半路上吞服过醒酒丸的付泉子掌门,在门前掀开轿帘,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顿时便不由自主地心头一跳身为正统修士,纵然在这种完全没有灵脉和灵气的地方,实在是难以施展法力。但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却仍然比常人高上一筹。
他赶紧从袖子里摸出香草和铜钱,仓促间掐指一算,却发现按照今日的运道,自己非但没有任何的危难和凶险,反倒应该会遇着一桩稀罕的福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付泉子在别墅门前犹豫之际,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却发出了悠长的“吱呀”一声,缓缓地自动开启,而在门后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于是,就连随行的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之处。
“……师父,这府上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一位弟子见状,赶紧凑到轿子旁边,对付泉子掌门耳语道,“……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变故吧!”
“……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虽然同样有些心慌意乱,但付泉子还是硬撑着冷哼一声,摆出了一副掌门真人的威仪,起身跳下了轿子,“……且待为师到前边探路,你们在后边小心跟着,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迎着深夜的寒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稳住心神,随即摸出几张萦绕着灵光的黄纸符箓,先是全神贯注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然后就迈着慢腾腾的小步,朝着洞开的大门走了进去。
或许到下一刻,在这幽暗的寂静夜色之中,说不定就会爆发一场激烈而残酷的生死搏杀。
八十五、道士骑着狗熊来(上)
八十五、道士骑着狗熊来(上)
没有闻到预想之中那种刺鼻的血腥气息,也没有看到遍地狼藉的残缺尸体。
偌大的山间别墅之内,一片万籁俱寂。阴森森的屋檐之下,几盏孤零零的灯笼微微摇晃,投射出昏黄的光晕,只有呼啸吹过的凛冽秋风,才会偶尔打破这深夜的宁静。
付泉子掌门领着一干弟子和随从,手里紧紧捏着符箓,慢慢地走过正门,又走过二门,穿过游廊……但一路上除了全无人影之外,却并没有丝毫的凌乱或异常,仿佛只是所有人都睡下了一般。
然而,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反倒是加深了他们的恐惧。那些战战兢兢的弟子随从固然不必多说,就连硬撑着在前开路的付泉子掌门,也是冷汗潺潺而下完全未知的恐惧,永远是最令人心惊肉跳的。
最后,当他们走到唯一灯火通明的花厅门口,才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只见玉山派此次随军出征的所有门人子弟,除了那些下人仆役之外,全都围着一张大圆桌聚集于此。并且人人神情兴奋地窃窃私语,嘴角还微微挂着笑意,仿佛在思考什么值得高兴之事。看到掌门回来,他们也只是起身拱手为礼,然后又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你们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混账家伙,今天晚上都在搞什么名堂啊?
看到这貌似很正常的一幕,付泉子掌门一时间不由得气急,当即就收起了符箓,摘下帽子往衣架上一挂,随口呵斥道,“……你们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聚在这里搞什么名堂?害得我都被吓了一跳……”
“……呵呵,掌门师兄,别来无恙啊!”
付泉子的呵斥声刚落,从一扇迎门竖立的紫檀木大屏风后面,便转出了一个身穿青衫的熟悉身影。
总的来说,此人的外观颇为另类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长着一身铜皮铁骨,声若洪钟、眼似铜铃、面如锅底、须如铁片。与其说他是什么修仙炼丹的道士,倒不如说此人更像是整日在竞技场上好勇斗狠的角斗士或拳击手。虽然穿着一身光滑闪亮的青色丝绸道袍,手持一顶色泽素雅的青玉拂尘,头戴黄玉一般的光洁道冠,也显示不出一丝一毫的仙风道骨,反倒是浑身都弥漫着腾腾的煞气……
而他绣在衣襟上的两行红字,更是惊悚无比:“搅基天下正道,腐化众妙之门!”
只见这位兄贵级肌(肉)猛男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懒洋洋地向付泉子掌门行了个礼,对着他朗声笑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了,师兄的火气还是这样旺盛!这可不利于修身养性哟!”
听到这番调侃的问候,付泉子掌门却瞳孔猛地一缩,阴森森地冷笑起来,“……呵呵,我说是谁来了呢,原来是盗泉子师弟啊。说起来,你如今不在上海骑着狗熊搞你的革命大业,顺便跟各色美少年在床榻上修习你的‘阳亢之道’,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莫非还要来策反我等不成?又或者干脆是当刺客杀手的?”
到得此时,就算是再迟钝的家伙,也知道盗泉子此次似乎来意不善了。
更糟糕的是,从眼前的场面来看,留守于此的诸位长老、门人,似乎已经被他忽悠了过去……
于是,跟随着掌门付泉子的众人,赶紧一个箭步退出花厅,在门外空地上结阵自保。而付泉子掌门的两只手上,更是一口气抓了七八张符箓,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虽然此次事变甚是仓促,而且留守的诸位同道似乎已经倒戈,但付泉子掌门却还不算特别担忧由于如今天下灵脉尽断,灵气消散,除了台湾岛之外,整个神州再无可供修士们随心所欲施展法术之处。
而在没有灵脉和灵气的地方,修士们若是还想要施展道法,唯一可能的办法就是使用符箓即在有灵脉的地方,预先将法力往符箓里灌输进去,然后拿到外面去施放。
很凑巧的是,为了预防遗落,也是为了方便管理,玉山派这一行人身边绝大多数的符箓,都放在他这个掌门的口袋当中贴身保管所以待会儿若是当真打起来的话,付泉子纵然只有孤身一人,也有自信能够把整个门派的反叛者们统统都给打趴下。
奇怪的是,明明看到掌门已经摆出了这样一副气势汹汹的迎战架势,无论是坐在屋内的“疑似叛徒”,还是那位导致今夜突变的主谋盗泉子,却似乎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唉,我说掌门师兄哇,你的火气未免也有些大得过头了吧就算咱们如今的立场不同,这多少年的同门交情,总归是假不了的。怎么才刚一照面,也不问问事情经过,就要喊打喊杀的呢?”
盗泉子抬手按着脑袋,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貌似随意地挥了挥手,就从空中取出一只颇为硕大的黄铜茶壶,还有几盏精致的青瓷茶盅,那茶壶的嘴里还冒着腾腾热气,“……这是今年新出的上好菊花茶,您先喝一杯清清火。等到大家都心平气和了,咱们师兄弟再坐下来叙叙旧,如何?”
说罢,那茶壶就在虚空之中自行飘动,凑到茶盅上方,斟了满满一盅香气四溢的菊花茶。然后这茶盅也缓缓向前漂移,直至抵达付泉子的面前,随即就这么悬浮在了半空之中,仿佛是待其取用。
粗看起来,这只是很寻常的普通仙法,而西方魔法师的“法师之手”或“隐形仆役”,也能达到类似效果。但付泉子掌门却当即就看得瞠目结舌,当接过茶盅之后,更是连嗓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盗泉子师弟,你这是……莫非是隔空取物?这地方根本就没有灵气和灵脉,你手里也没有拿着符箓,又是如何施展出这等道法的?”
他看得清清楚楚,盗泉子是空着一双手做出以上动作的,而且绝对是正宗道术。
若是还在灵气浓厚的玉山门驻地之内,一位筑基修士能够做出这种事情,自然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可如今却是在远离故土千里之外的杭州近郊……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既然他能够通过某种手段,不依赖于灵脉而施展出道法,我又为什么会做不到呢?
面对着如此出乎想象的一幕情形,付泉子掌门的心思一时间变幻莫测,当真是既激动,又恐惧。
之所以激动,是因为在修仙之道凋零多年之后,竟然似乎又看到了重新复苏的一线希望!
之所以恐惧,则是因为他发现此刻的自己,居然根本不是盗泉子的对手他手中的这些符箓,不过是用寻常黄纸做成,根本承载不了什么强力的攻击法术。而对方却可以顺畅自如地施展出各种仙法,差距简直是判若泥云。真正对战起来,纵然不至于被一招秒杀,顶多也就能走上十几个回合。
“……这就是我此次前来的缘由了西洋耐色瑞尔国人的统帅,菲里。泰勒将军,托我向您问好!”
对于掌门师兄的诘问,盗泉子却笑而不答,只是转身走到桌边,拉出一张空椅子,对付泉子掌门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请师兄先坐下,喝杯茶,消消气,然后再慢慢说……只要您和玉山门的诸位师弟愿意弃暗投明、反戈一击,帮助他解决进驻杭州的福建水师各部,待遇之类的问题全都好商量……”
付泉子掌门迟疑了片刻,再看看室内众位师弟和门人的平静脸色,最后还是收起手中符箓,走进花厅坐了下来。而此处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一下子为之舒缓了许多。
当然,虽然已经愿意暂时服软,但场面上的架势,付泉子掌门还是一点都不肯放下。
“……师弟请说吧,那位西洋蛮夷的头目,究竟给咱们玉山派开出了怎样的画饼?该不会还是像那些只会放嘴炮的革命党一样,只是随口许诺了几个开国元勋的空头衔,就要我们自备干粮出生入死,为了什么狗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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