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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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一心一意爱这个人，那么，就让他习惯你的没有你在身边。
　　“谢谢你啊，师父！”渺渺匆匆钻出的士，司机会意地朝她挥挥手。
　　“快点吧，只有4分钟了！”
　　渺渺回头看了眼司机，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司机这么热血，心里还是暖暖的，机场里快速搜寻着，没有见到许镜的影子，也没有见到纪若离的影子，应该提前15分钟就登机了，那现在是在机舱里了，可是，可是如果是许镜的话，应该会等她的，会等到最后一分钟的。
　　许镜望着电梯上最后上来的人，慢慢出现的身影，拎着的眉头忽的展开，还是送到这里来了。
　　“那个，许镜。”纪若离大口喘着气，应该是跑上电梯的，他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她满头大汗。
　　“怎么了？”
　　“呼呼呼呼···这个，谢谢你的鞋。”纪若离的脚长得很好看，如今虽然是穿在运动鞋里，和衣服不怎么搭，却掩藏不住的窈窕。她走向前，轻轻拥抱许镜，许镜微微颤了下。
　　“不用谢。”许镜礼节性地拥抱了一下纪若离，两人轻松地分开，看着旁边一对恋人还在难舍难分状态，互相望了眼，笑笑。
　　“再见，若离。”
　　“再见，许镜。”
　　渺渺刚上电梯，就听见身后玻璃外传来的飞机“哄哄”的声音，转身望去，一架班机已经缓缓飞升上空，5点5分。许镜，就在那趟班机里吧。对不起，许镜。
　　纪若离傻傻地站在电梯口，看着飞机飞过机场上空，渺渺的背影忽然与机身重合了，是渺渺没错，她还是赶来了。难以抑制的心慌，让她只想找个地方隐藏，可是，下一秒，看到渺渺的眼睛时，她却挪不开步子，直直看向她。
　　“阿离，许镜走了。”渺渺说着，失落的表情看着就让人心疼。
　　“渺渺，刚刚我——”
　　“我打了你好多个电话，你都没接。”渺渺走到纪若离身边。
　　“我真的——没听到。”纪若离拿出手机，递给渺渺。
　　“算了，就算你听到也没用，飞机又不会等我，许镜又不会等我。”
　　“他等你到了最后一秒。”纪若离几乎是脱口而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是啊，若不是为了等她，又怎么会久久不登机？若不是为了等她，又何必一直看着入口？若不是为了等她，又怎么会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渺渺看着纪若离，顿时哑然，她这样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看着她，她也看着她，两人隐约都觉得，有什么别样的情愫在她们之间滋生，离间着她们。
　　许镜突然感觉心口“突突”地跳了几下。从窗户外向外看去，机场变得越来越渺小，最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点。云层从耳边擦过，人在云端，就有种漂浮感，找不到让人安定下来的支撑。
　　记得那时，也是在这样的机场，她像个小媳妇一样，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后，听着两家大人们寒暄，他们不插嘴。她的眼睛一直在大人们身上游离，他就在一旁看着她。这样也好，只要有事物分开她的注意力，她就永远不会发觉他在看她，从小到大都是那样。
　　现在，她赶不及来送他了，与其说是失落，不如说是伤心吧。他的渺渺，已经慢慢脱离了他的世界。开始关注别的男生，讨论别的话题。如果，他早一点说明，会不会好一点？可是，又该怎么跟她说明，那样的心情。
　　她是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世界，她对他还有的依赖，不过也是基于已经形成的一种习惯，暂时改不了了。其实，他也害怕，认为是自己混淆了习惯和喜欢。整天她叽叽喳喳在他身边，他的视界就几乎没有离开过她。她总是在他眼前晃，突然有一天，没见着她了，是会不习惯吧。可是，当他真正开始想她的时候，这种感情，就绝不是习惯可以概括的了。
　　她总是喜欢让他等，他慢慢习惯了等她。等她出门，等她放学，等她来补习，等她跳进他的陷进被他嘲讽，等她无助的时候跑过来很爷们儿地撒娇，等她漫不经心地追上自己的脚步，等她长大，等她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等她让他说出喜欢的那一天。
　　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懂，任性还后知后觉的她，像颗种子一样，从小就种在他身边，一直不发觉它，不痛不痒地在身边生长着，等到有一天，真正要拔出了，才知道根已太深，连到心旁的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十六章　喜欢
更新时间2011…5…14　14：06：10　　字数：3496

　渺渺和纪若离从机场回来后，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渺渺一直偷偷瞄纪若离，也不见她怎么理会自己，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阿离，其实——”
　　“渺渺，从现在开始，我要喜欢许镜了。”
　　渺渺看着纪若离坚定的眼神，忽然很想知道在她不在的时候，许镜究竟对纪若离做了什么，就让她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他了。
　　“阿离——”
　　“所以，你不能，再跟我抢了，渺渺。”
　　“······”
　　“不要和我抢，我最不希望对手是你。”纪若离灿然一笑，往前走去。是的，她最不希望对手是她，不是因为她跟她处得来，怕伤害到这个唯一的好朋友，而是，如果对手是渺渺，她又有什么胜算可言呢？看许镜就知道，只要渺渺一句话，她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毕竟，她错过了许镜和渺渺共同生活的十八年。在那十八年里，她与他，都不曾相遇。
　　望着纪若离离开的方向，渺渺忽然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心里的小锤一下一下捶打着，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许镜，她总是挂在嘴边的人，是不是也时常惦记在心里呢？现在，是要把他让出来了吗？明明应该不在乎的，为什么突然觉得阿离偷走了自己的什么。还有，许镜，现在是不是也在怪她呢？
　　西城回到家，走到楼道口见看见了陈晨，倚在掉灰的墙上，单脚支着，手里还夹着烟，快燃到尽头了，他看见了他，弹掉了烟灰，丢到地上，从烟蒂上踏过，朝他走来。
　　“洛伊告诉你我在这的？”
　　“嗯，西城，我有话跟你说。”
　　“出去说吧。”西城朝楼上望了眼，往巷子外走去，陈晨也不说什么，默默跟着他往外走。在他眼里，西城一直就喜欢以这种孤单的姿势独立行动。那时，西城为了替几个兄弟出头留了一级，后来又因为跟社会上的人混混打架而被记大过一次，被迫再留一级。就这样，和他还有纪若离到了同一年级。因为比自己大了两岁，处事风格，都让他把他当长辈来尊敬，在心里，基本上都跟着他的步子走。，西城，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兄弟了。
　　“洛伊回去了。”
　　“嗯。有烟没？”西城看向陈晨，陈晨从口袋里又掏出两根烟，递给西城一根，两人都没点燃烟，只是把烟夹在指间。陈晨看着西城，见他一直把玩着烟，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今天，那个女生——”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西城突然抬眼，陈晨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冰冷，不觉身体一颤。很多话堵在胸口说不出。
　　“我去查了那女生的资料。”
　　西城冷冷看了他一眼，陈晨知道只有很不高兴时，西城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可是，如果他不说，把什么都闷在自己心里，对他，对洛伊都不公平。
　　“是因为她和许镜的关系么？如果你早说，洛伊也不至于误会——”
　　“不是她误会，我是喜欢她。”
　　“西城。”
　　“所以，告诉洛伊别去对她做什么。”西城手里的烟不知什么时候蹂躏成了一团，他随手将烟扔在地上，走到陈晨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径自往回去的路走去。过了很久，陈晨的身后走出一个身影，看着西城离去的方向，捏紧了拳头，脸色苍白。
　　“你说，如果她知道了西城是为什么接近她的，她还会喜欢他吗？”肖洛伊走到陈晨身边，声音飘渺的如同来自远处。陈晨偏头看了一眼肖洛伊，心里一凉，转过头去。
　　“你那样做了，西城不会原谅你的。”
　　“哼，我当然不会那么傻，太早结局，多没意思。”肖洛伊笑笑，陈晨竟错觉的以为那是天真少女无邪的笑容，却明明知道，那种笑意，有多少邪魅在其中。而他，就甘愿被欺骗，被利用，只要她能开心。
　　渺渺很不习惯纪若离的疏离，这两天说话都有些不自然，有时候话到嘴边，又被她冷冷的表情给堵了回去，纪若离倒不是可以冷待渺渺，只是，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本来，她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偏偏渺渺又是那种片刻也安静不下来的人，就连她自己也奇怪，怎么就愿意在她身边呆着，听她聒噪。许镜，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对了，阿离，最近许镜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啊？”渺渺可怜巴巴地凑到纪若离身边，因为上次的原因，她也一直不好意思联系许镜，可是，许镜干脆也不联系她了。她最怕许镜和她冷战了。现在，在她眼里，阿离是比她和许镜还要亲密的关系了。有次偷偷瞄一眼，那么晚了阿离还在跟谁聊天，结果许镜的大名赫然出现在上面。她心里其实也酸酸的，咒骂许镜见色忘义，可是除了这样的情感，似乎还有一种不知该用嫉妒还是羡慕来形容的心情，毕竟，曾经，许镜都只会和她才有那么多话的。
　　“没有，他很忙。”
　　“哦。”渺渺失落地又走到一边，低着头开始碎碎唸，纪若离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忽然看见什么东西从上面洒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扯开渺渺，墨水就淋了渺渺一身。纪若离猛地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在楼上晃了一下。
　　“谁啊！不长眼睛么！”纪若离朝上面楼层喊了句，很快有人探出头来，表示围观。纪若离一一扫过她们的脸。试图找出肇事者，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匆匆退了出去，直觉告诉她，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她就喜欢做这样的事。
　　“阿离——”渺渺无辜地看着纪若离，脸上也被溅到墨汁，纪若离本来还想要追上去的，无奈渺渺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堪入目。她挽着渺渺往宿舍楼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楼上的地方，果然，那人的脸出现那里，冷冷地看着她们，嘴角边还有笑。如果她没记错，那人不就是小学时的同桌，构成她小学整个黑暗记忆的肖洛伊。
　　渺渺洗了澡，迅速换好衣服，在一旁擦头发，无比悲催地用哀怨的眼神一直看着纪若离，因为她现在一直以一副审视的表情望着她，好像要从她身上刨出个洞来。
　　“渺渺，你认识肖洛伊吗？”
　　“谁？”
　　“哦，没事。”纪若离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是她多心了吗？兜兜转转竟然和肖洛伊在大学里相遇，她永远也记得小学时候，总是和她作对的肖洛伊。对于两个都很大女人的小女生来说，在一起很容易就霸气外露的。
　　小时候，只要她买什么新衣服，肖洛伊就一定要买一摸一样的跟她，偏偏那是没肖洛伊出落地那么好，美人胚子。所以，总是被人怀疑抄袭肖洛伊。写作文，连构思，情节都一样的两篇作文，老师表扬了肖洛伊却批评了她。她记得当时是肖洛伊主动问她写了什么的，她只告诉了她一人，没想到竟然是那样的结果。她承认自己有点记仇，如果她讨厌谁，就不会对那人改变看法，会一直讨厌。
　　“阿离？”
　　“嗯？”
　　“你说我霉不霉？怎么总碰上这种事！还好许镜没看到，不然他会笑死去！”渺渺表示很无奈，胡乱拭擦着长发。纪若离看向她，一脸的坦然，漫不经心就提到了许镜。是她太敏感了么？为什么每次渺渺一提到许镜，她就觉得她在刻意提醒她什么，那种不安全感就涌上来。
　　“真的？那我一定要告诉许镜。”纪若离晃晃手机，已经拨号过去，以示威胁，渺渺笑着跑过来要抢，正巧被椅子脚绊倒，一头撞到桌角，顿时大哭起来。真的是很疼啊，都眼冒金星了，纪若离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小心，顿时也慌了手脚，忙走过去扶她。
　　“喂？”
　　“呜哇哇······”渺渺疼痛难忍，一时间得以发泄，于是泪水如同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许镜一听，眉头紧皱，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户边。
　　“渺渺？”许镜着急地喊道，纪若离愣了一下，看了眼渺渺，把手机贴在渺渺耳边，可是，渺渺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忘我地嚎啕大哭，纪若离看着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渺渺。”
　　“呜哇哇···呜呜·····”渺渺听到许镜的声音，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哭得纪若离都头疼了，看着她伤心绝望地对着手机，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的样子，实在受不了，拿过手机。
　　“喂。”
　　“她怎么了？”
　　“她，撞桌角上了。”
　　“很严重么？怎么回事？找点冰块来敷上，还有，买两块糖堵住她的嘴，不然，她会哭一天的。”许镜在那头说着，纪若离看了眼渺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拿了包，准备出门，犹豫了会儿，还是把手机递到渺渺手中，匆匆跑下楼。
　　“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就赖在地上哭？”
　　“哼···哼···哼···是我····哼哼·····”
　　“······”许镜刚刚还揪紧的心总算缓和了点，松了口气。
　　“哼···哼··许镜？”
　　“嗯。”
　　“许镜，我的头真的痛！呜呜······”渺渺揉揉头，被撞的地方还是很疼。
　　“本来就接近白痴了，再撞几下没准撞聪明了。”
　　“······”
　　“你走到窗户边上来。”许镜看着窗外的几颗大梧桐树，淅淅沥沥的雨声正滋扰着周围的宁静。
　　“怎么了？哼··哼···”渺渺依旧带着哭腔，缓缓走到窗边。
　　“看到了没？”
　　“看到什么？”渺渺好奇地往外伸出头去，除了宿舍楼下天天见面的路灯和玉兰树，并没有什么。
　　“嘁，傻瓜。”许镜小声说了句，伸出手去，有雨滴在自己手掌，现在，她应该乖乖地走到窗户边上了，总算不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了。这雨和她的眼泪不一样，眼泪滴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