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不分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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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着到了车站，许镜跟渺渺父母挥手告别。渺渺只是迷茫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站在许镜身边，什么也不说，咬着唇，怕自己会哭出来。毕竟，是自己的父母，有什么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去怨他们，恨他们，讨厌他们，虽然知道也许他们是错的，也不能去指责什么，因为，的确是他们所说，都是为了她。为什么都是为了她，假如，谁能替她少考虑一点，会不会就不用这么愧疚？
　　“渺渺，妈妈能做的都为你做了，好好地谢过了那孩子的父亲了，虽然，他这次不顾一切救了你，可是，我仍然不觉得，你该用你的一辈子去报答他。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如果，你还是要去找他，我和你爸爸将不再阻拦你了。”
　　“只是，你真的那么自私的话。本来，我一直希望着你能和许家那孩子在一起的，可是，我现在觉得，这对许镜是不公平的，就算他愿意不顾自己的感受，守在你身边，如果你不能一心一意待他，最好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不然，也不会幸福。”
　　渺渺妈抱着渺渺，说完，轻轻推开她，走到渺渺爸身边，朝他们招招手，和渺渺爸爸一起上了车，在车窗上看着他们。渺渺看见妈妈眼里有泪珠滚落，狠心转过头去，背对着她，不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泪水。直到听见车子驶远了，也不敢回头看。有双手迟疑的，缓缓的扶起她，把她转过身去。她一直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她真的不是好女儿，这么不孝。让他们操尽了心，这样伤透了他们的心。
　　许镜轻轻抚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埋进自己怀里。
　　“不要忍着，渺渺。想哭就哭出来。”
　　早就看不到车的影子，许镜感到胸前已经浸湿了一片，安慰地一直轻轻抚着渺渺的头。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只是因为西城吗？难道，就这么爱他吗？
　　许镜看着沙发上熟睡的渺渺，差一点忽略了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拿起一看，是纪若离，走到阳台上去。
　　“渺渺好一点了吗？”纪若离看来恢复的差不多了，语气和平时无异。
　　“嗯，你那边情况还好吗？”
　　“嗯。渺渺呢？”
　　“睡了。我去叫她。”
　　“啊，不！不用了。”
　　许镜顿了会儿，听着电话里乱了节奏的呼吸，缓缓开口。
　　“你在哭？”
　　“······”纪若离笑了笑，忍了那么久，怎么这么没用，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要哭，她也多想此刻就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把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可是，她做不到，那样，就不是她纪若离了。
　　“若离，你现在在哪里？”许镜朝沙发上看了一眼，渺渺依旧睡着，动也没动。阳台风很大，夜里的风更是冷，他紧紧衣服，关上门，不让风灌进屋子里。
　　“我在家里，既然渺渺睡了，就不要叫醒她了吧，本来，打算不告诉她的，可是，一想到她知道我走了却没有和她说一声，一定会恨我的。”
　　“走？去哪里？”
　　“哦，我爸出钱，喊我去英国玩几年再回来。”装出来的轻松真的让人感到疲惫。
　　“什么时候走？我和渺渺说说，去送你。”
　　“别，求你许镜，千万别来送我。渺渺那个爱哭鬼，我可不要看着她那副好像我要死了的表情。”
　　“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走。”
　　“有你在她身边，我不担心她会受欺负。她真的是特别傻，特别让人操心。许镜，原谅我，现在真的没办法祝福你们，给我时间，我会忘了你。”
　　“若离。”
　　“嘟···嘟···嘟······”纪若离垂下手，靠在床边，把头埋进被子里。虽然好不甘心，可是能怎么办？对方是渺渺，她唯一承认了的好朋友，她不能抢，也必定抢不过她。因为，许镜的心，从一开始，就在她那里。她早就注定了，会输呢。
　　许镜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要告诉渺渺，就算她会难过，也许会受不了着接二连三的打击，但是，他都不愿到时候她一个人躲在一边难过，他会在她身边，一直。
　　渺渺紧紧抓住许镜的手，这样的感觉就如同上次那样，觉得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了。赶大早就到纪若离家，她家佣人说是，早上八点的飞机。她希望要赶上，这次，不想再错过了。许镜看着计时器，方向一转，绕行，应该会以最快速度到达。
　　纪若离站在候机室里，回想起那时，她傻傻地不接渺渺的电话，看着渺渺最后还是迟了一步，她没有开心，有的，只是对自己的嘲笑。其实，真正要在一起的人，无论旁人怎么阻挠，他们都还是会走到一起。即使渺渺一直不追，许镜也会一直等，迟多久，都赶得上。亲爱的渺渺，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拼命的往这里赶呢？
　　一直嘲笑渺渺，觉得她胆小，懦弱，又贪心。可是，现在。才知道，真正不勇敢的是她。连他们的脸都不敢见，害怕他们给予的温暖会将她打回原形，脆弱的样子，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更不想让他们看到。
　　说好要笑着离开，所以，亲爱的渺渺，许镜，原谅她的不勇敢。
　　登机很快，大家的步子都很急，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样子。飞机起飞冲向蓝天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原来，她是这么的不舍。
　　渺渺在候机大厅哭得像个破碎了的瓷娃娃，那样的伤心，那样的悲痛，谁都不能靠近，她跪在地上，看着飞机飞过机场。和当初一摸一样，她总是抓不住，什么都抓不住。许镜，西城，阿离，她谁也抓不住。一定是她太贪心，什么都想要，所以，现在惩罚她，让她一个一个失去他们。肖洛伊看着酗酒的西城，实在不忍，推推身旁的陈晨。
　　“你去劝劝他，让他别喝了，照他那喝法，迟早会死人。”
　　“如果我劝有用，他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肖洛伊拿着朝陈晨看了一眼，拿着酒瓶冲过去，一把夺过西城手里的酒，往口里灌，随即把酒瓶砸向桌脚，玻璃碎片四溅，旁边的人纷纷散开。
　　“西城，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你！他妈的你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算什么！谁惹你你去找他报仇啊！”
　　西城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抢过另一个酒瓶，继续往口里灌酒，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别再喝了！”肖洛伊要去抢酒瓶，被西城推开，一没站稳，往一旁沙发倒去，陈晨冲上前，接住肖洛伊。
　　“西城你疯啦！”
　　“别管我。”西城冷冷吐出一句，继续喝，好像醉了就能麻痹自己，可是，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都还没有醉？疯了，是他疯了，若不是疯了，怎么会一直傻傻地要和她在一起，又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西城——师傅。”渺渺傻愣愣地站在一边，肖洛伊惊讶地望过去，西城没有抬头，又往口里灌了一口酒。
　　渺渺往前移了一步，西城扔过去一个空酒瓶，砸在她旁边不远的桌子上，又是一声巨响，周围一阵惊呼。
　　“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西城师傅。”渺渺又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碎玻璃扎入脚底，深深的痛，可是，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疯了似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三十三章　永远的守护者
更新时间2011…6…5　10：23：14　　字数：3601

　“是谁把她喊来的。”西城看向陈晨，肖洛伊也往背后看了眼，陈晨低下头。西城闭上眼，笑笑，随即，大笑，笑声另人不寒而栗。
　　“顾渺渺，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非你不可啊？你放心，你真的不欠我什么，我上次替你挨了一刀，你父母给了我一笔很可观的营养费了，啊，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谢谢？那好，谢谢你，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西城忽然起身，朝她走去，她往后挪了几步，现在的西城让她害怕，让她觉得陌生。
　　“对不起。我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西城忽然吼出声，吓得一旁的人都跑开。他从怀里抽出一叠钱，放在她面前。
　　“拿回去，我不需要，我们这样的贱命，怎么值这个数？”
　　“西城师傅——”
　　“够了！不要再那样叫我！你要做你的小女生，回去找你的许镜去，别在这里扮纯情，我不陪你玩了。滚，滚呐！”西城一把将钱撒开，纷纷扬扬的钱飞开，一堆人冲过来，抢夺。渺渺被谁一挤，倒在地上，碎玻璃扎进手心，腿上，她却感觉不到痛，直直望着西城，希望看见他脸上真实的表情，可是他却转过头去，一把拉过肖洛伊，消失在人群里。比起这些玻璃，他简直就是直接插入她心脏里的利刃。她知道他在装，可是她撕不开，他坚固的伪装。
　　许镜发了疯似的寻找，怎么也找不到渺渺，真的害怕，她就这样消失了，好像每一条街，都有她的气味，可是，就是不见她的身影。她一消失，他失去的，将是一整个世界。
　　西城起身，揉了揉头，看着衣服凌乱的撒在房间任何角落，看向一旁的肖洛伊，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下床，手被她拉住。
　　“忘了她吧。”
　　他突然停住穿衣的动作，转头看向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还记着她？”
　　“哼，西城，昨晚，你一直喊着的名字，是顾渺渺，是她。”
　　西城推开她的手，穿好衣，走出房门，还是觉得没有清醒，拉开大门，顿时僵住，邋遢的渺渺，狼狈不堪的站在那里，面色苍白。他几乎都要伸出手去，身后突然传来肖洛伊的声音，最终还是忍住没有伸手，转身。肖洛伊裹着被单，站在房间门口，挑衅地看着渺渺。
　　“顾渺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都追都这里来了。”
　　“我有话跟你说。”渺渺颤颤伸出手去，扯住西城衣服的衣角，看向他。
　　“可是，他没有话跟你说。”就知道他会心软，会不忍，肖洛伊走到西城身边，死死扯开渺渺的手，推着门。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起床。”
　　“砰！”大门很快阖上，西城看着渺渺，她只是看着他，眼里再也看不到色彩，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他输了，彻底输了，当看到她的脸时，他就知道，他输了。无论如何，伤害她，必定十倍百倍还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雪来，渺渺缩了缩身子，屋檐太小，遮不住肆意飘洒的雪花。她抬起头，路灯已经亮了，等了多久呢？都不知道了。是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伤到别人。许镜是这样，西城也是这样。许镜，应该离他远远的，不想再伤害他了。如果可以，她就呆在西城身边，把她欠他的，都慢慢还他。
　　西城慢慢走着，总觉得她应该还在这里，出了楼道口，看见不远处一个蜷缩的身体，怔在那里，动弹不得。好像感应到般，渺渺抬头，看向他，嘴角微微扬起。
　　两人坐在站牌下，看着面前的车一辆又一辆停靠又开走。雪花催促着行人的脚步，每个人好像都在往自己的方向赶，真好，都有明确的方向。
　　“关于我爸妈做的，对不起。”渺渺双脚交叉着，双手撑在椅子上，呼了口气，白白的雾水凝结起来。西城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脸颊出分明有伤，应该是今天在酒吧里被玻璃片溅到的。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回头看她，忍住不去抚慰她的伤口，可是，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这么容易就心软。她不过就是看中了他喜欢她而已，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信心满满。
　　“你没事就回家去，别在我眼前晃。”
　　“对不起，西城师傅。”
　　“对不起？那你要怎么办？我父亲都离开家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你说，你还想要什么。”
　　渺渺一怔，看向他，眼里有泪，他偏过头去，不忍看。
　　“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要在你身边，尽管你会讨厌我，但是，我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儿了。”
　　“顾渺渺，我也有想过，要不就拉着你一起堕落好了，你父母，许镜，几乎毁了我全部的人生，所以，我想过，都报复在你身上。可是，你就是有本事，可以料定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没有——”
　　“你走吧，趁我还有理智，不然，我不能保证下次再见到你，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西城起身，却被她死死拉住。渺渺紧紧抱住他，把头贴紧他的背。
　　“可是，可是，我爱你，西城师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西城身体僵住，动弹不得，一直都是他在说，这一次，她又跑来告诉他，她爱他。多么诱人的借口，他几乎都要相信了，几乎都想着，即使是谎言，也一直这样骗下去了。可是，这么大的雪，父亲现在在哪里？他的未来又在哪里？他能给她什么？不能不恨她的，虽然，这一切都不是她直接造成的，可是，却都是因她而起。
　　“是不是非要我说难听的话，你才听得懂？我不爱你，所以，请你离开。”他狠狠掰开她的手，背对着她。却不料她走到面前来，轻轻踮起脚，吻上他的唇。他猛地推开她，惊愕地瞪着她。
　　“哈，顾渺渺你学聪明了。知道自己**了。”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推开我。”
　　“那样的话，我对每一个和我上过床的人都说过，只有你会相信。”
　　“西城师傅，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所以，你别再骗我了。”
　　“好，好，顾渺渺，原来你想要这样的，那我成全。”他一把拉过她，用力箍住她，像是要她揉进身体里，连吻都是蛮横霸道，不给她呼吸的空间，攻城略地，感到怀里的人，只是扭动了下身子，随即放弃了挣扎，有冰冷的液体滴在他脸上，他睁开眼，轻轻放开手。见她依旧不动，只是在原地颤抖，深深闭着眼，嘴皮被她咬破，有鲜红的液体在嘴角，两行清泪划过她脸颊。
　　疯了，现在才是真的疯了，他都对她做了什么，果然应该远离她的。他逃似的跑开，渺渺闭着眼，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该有多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