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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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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几个人发财?我们还活不了呢。”有的说:“他们发了又不给咱们一分钱。瞧他们那头脸,横的。”有的说:“咱们全村人还怕他们几个人?”几名积极分子发完言,会场渐渐静了下来。今天被请来参加会议的还有一名叫董米换的乡干部和两名现任小队长。董米换在乡里早退居二线,但老婆孩子的户还都在清水沟。见他在场,一位好思前想后的村民说:“这事儿能行是能行,但能不能办得更为周全些?米换叔,你好歹也是乡里的,能不能在会议记录上签个字,表示同意?”众人觉得在理,齐把目光投向董米换。董米换低头不语。见他如此,另一村民说:“要不,你们两个队长先签个字,表示同意。”众人又把目光齐投向两个现任小队长。两个现任小队长同样低头不语。董米换和两个现任小队长的低头不语,使整个会场陡生几分畏缩心理。沉寂中,一个村民说:“实在不行,咱们就去找小任,让他点个头。”小任是乡干部,包这个村。因此有人说:“人家小任是乡干部,听乡里的,还是听你的?笑话。”又是一片沉寂。见此情景,金狮只好起身说:“叔叔大爷们,听我说两句。”董老拴正发愁,见金狮站起来,来了精神。金狮:“这个人呀,不外乎有三怕:一怕理亏,心里愧疚;二怕违法,官家追究;三怕免职,没了收入和前途。而咱们今天想做的这个事儿,一不违理。因为这果园本来就是咱们大伙的,咱们只是要取回原本就是咱们的东西而已。二不违法。因为他们所拿的那些合同不符合法律程序,不受法律保护。三不会招来免职。因为只有有职务的人才会被免职。比如我们乡、村干部,职务虽不大,但还有点,而且来之不易,因此怕人家免职。而你们农民,根本就没什么职务,免什么职?谁能把你们下放到市委?所以我要问大伙儿,你们怕什么?”众人点头,相互称是。金狮接着说:“有句话说得好,团结就是力量。比如一块儿千斤重的石头,放在一个人身上是啥结果?非把这个人压扁不可,因为人最多能扛200斤。而若放在一百个人身上,每人不过10来斤,那还是个事儿?所以我劝大家不要再找哪个人来担这个责任,那毫无意义。众人的事众人办,你们还是一起上吧。”不知谁带头鼓了一下掌,会场顿时一片掌声。金狮未等掌声落下,便离开会场,剩下的事已无须自己操心。他走后,董老拴宣布发包大会于明晚进行,并分派众人通知所有户主届时来开会。
第二天晚上,陈禄一人去参加果园发包会。发包会上竞争异常激烈,果园的不同地段分别以每亩60到120元的价格包出。包出后到了开春,董老拴又约齐众承包户一齐进果园经营,以防村干部们使横。见此村干部们倒也知趣,既未出面干涉,也未去告,这起果园纠纷就此划上句号,后话不提。再说陈禄在那晚的果园发包会上,以每亩100元的价钱包了10亩杏树。为此金狮怪他:“你租那个干吗?咱们有那人手吗?啥钱都想挣,怕是最后啥钱也挣不来。要么拣那好的租上几十亩,也值的料理。这不多不少不好不赖的,咋整呢?”陈禄:“租多了也未必有大利。我租这十亩杏树,是看中了里面的三亩地能种黄芪。杏子只要护住本,种地的收入就全是咱们的了。至于人手嘛,那杏子说熟就一齐熟了,集中用人的时候也没几天。”金狮听了觉得也在理。
第十九回 家贫不忘铺长路 人忙犹记觅红颜
初八上午吃过早饭,金狮来乡里上班。今天来的乡干部也不全,来了的也无非聚在一块儿相互拜拜年,聊聊天。韩水秀大变了个样,穿一身黑色贴身西服,把头发烫成一大堆。显然她是费了一番苦心的。可金狮看了很不舒服。韩水秀本来瘦小;穿了深色儿贴身西服就显得更小了;偏偏又把头发搞下那么大,整个看来就像熟透的低秆高产向日葵,头重脚轻。金狮心的话:“还不如刚来时那样自然好看。”而关少峰并不觉得如此,只顾围着她团团转。走串了一会儿,金狮来到乡信用社办公室主任张有元的屋。因为是春节期间,张有元待人也有几分喜色,拿出好烟给金狮抽,主动与金狮谈些年前年后的事。金狮本来是来贷款的,但考虑到此时正是互贺新春之时,谈贷款未免显得势利,遂打消了念头,权把此行当作拜年。
勉强等着过了正月十五,即正月十六上午,金狮即来找郗来财贷款。因有前次的沟通,郗来财当即点给他两千元。他将这两千元带回家,正赶上一债主来要钱,陈禄便将之全部还了来人。为此中午吃饭的时候,金狮吃得心不在焉,紧锁眉头。陈禄问:“咋的啦?”金狮:“家里还有点钱没?”陈禄:“没有了,干吗?”金狮:“我想送郗来财二百块钱。您算一下,银行贷款的利息是一分,高利贷是三到五分,因此咱们就是再给郗来财送一分,还能省一到三分。而若不送,人家贷给谁都行,干吗要贷给咱们。现在吃吃喝喝只能解决些小问题,要解决大的,还得动实的。咱们可不能陷入越没钱越不铺路、越不铺路越没钱的恶性循环。”陈禄点点头:“这也是钻冰取火。没钱咱们去借嘛。我正要叫你妈去借一些高利贷,开春种地也免不了用些。”
当晚,金狮来到郗来财的家,边掏钱边说:“这次您帮了这么大的忙,本来想给您买些东西,但又不知您喜欢啥。干脆您自己买去吧。”说罢将二百块钱递到郗来财手上。郗来财往后躲了一下,显得很震惊,甚至手足无措:“哎!你这是干啥?”说罢看看钱,想了想,说:“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看中的是咱们的交情,你以为我就为钱?我也爱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金狮执意要给,便说:“这不是贿赂,也是交情。交情也得有个形式嘛。”说罢前进一步,又把钱递到郗来财手上。郗来财一撤手,又后退一步,变了脸:“你再这样,就别再进我的门。你们大学就学这个。”金狮见他意志坚决,只好把钱收起来,但绝不相信他是个不吃野食的猫,“看看他室内的摆设,再想想他入股做生意的事,他今日之表现只有一个解释,即我所采取的形式不对。初次共事,就把干巴巴的二百块钱直接给他,一则露骨,二则让他感到掉价。给物就不存在这些问题。因为给钱给人的感觉是收买,给物则是孝敬。收买和孝敬显然是有区别的。当然啦,这也因人而异,关键看对方怎么理解,如今拿钱孝敬老人的也多的是。看来郗来财这个人思想还不够解放,他本来就是一个小信贷员嘛。当然了,给得他钱多了,他就既不觉得掉价,又不会不动心了。问题是,他的权限又有多大呢?”此后,金狮又找郗来财贷了几次款。每次去了,郗来财态度都挺好,却只说没钱。最后那次去了,郗来财腔调近哭:“我实在再拿不出钱了。”金狮只得作罢。他想,尽管郗来财手上全年放出去的款远不止三万五万,但求他的人多,都得分划点。再者,自己与他初次共事,两千这个数已经不小了。
正月十七即阳历3月4日的上午,金狮一上班即来到茂林岱乡信用社的柜台边。他先给张有元敬烟,张有元说:“不抽。”金狮只得给自己点上,说:“元哥,想跟你贷些款,你看咋样?”张有元:“贷款干啥?”金狮:“想种二三十亩黄芪。”张有元:“贷多少?”金狮:“一千不嫌少,一万不嫌多,你看吧!”张有元:“哪有那么多款?去年放出去的没收回来,今年旗社不支持了,现在这儿干脆没钱。也不知眼下的春耕生产咋办呀!”金狮心凉地说:“那你看能贷给我多少。”张有元:“最多五百,你看贷不贷。”金狮无奈地说:“五百就五百吧。”张有元于是点给金狮五百元。之后金狮又找了张有元两次,张有元只说没钱,金狮也没办法,心想:“慢慢来吧。”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当晚金狮回家将那500块钱交给父亲,见银狮不在家,随便问了一下:“银狮哪去了。”陈禄笑着说:“上午来了他的两个女同学,有一个长得还挺俊。中午他招待了人家一顿,然后就跟着串同学去了。”金狮:“他跟那个漂亮的能找成吗?”陈禄摇摇头:“找不成,人家考上大学了。”金狮:“既然找不成,一块儿转的个啥?”陈禄:“同学之间走走,也是人之常情嘛。”金狮:“快开春了,可不要走远了。”陈禄:“不会吧,同学之间有啥串头?”金狮心的话:“有个漂亮女子陪同就不同了。”陈禄:“哎,金儿,我想在家里开个小卖部,你看咋样?”金狮琢磨,陈禄接着说:“你看咱们陈家周围没一个小卖部,咱们打酱油还得走上半里路。开小卖部是明利,没赔的。咱们也不大闹,就拣人们平时最常用的进一两千块的就行了。也不用专人守着,只求早晚家里有人的时候卖些,能挣多少算多少,能挣下自用的也行。咱们现在穷了,小钱也得看起来。”金狮点点头,说:“既然啥都不影响,只是捎来带去的事,那就开吧。”
第二天上午,乡里召开乡、村干部大会。会议对春耕备耕工作作出部署,并宣布了对乡干部的包村安排。金狮承包东南片儿的一间房村。一间房是全乡最小的一个行政村,仅有260多口人,人均耕地达6亩多,各家收入差距不大,最易管理。乡党委让金狮包这个村,显然是对他这位初涉政界者不放心。会后刚吃过午饭,承包东南片儿的乡党委副书记段永贵即把金狮叫至办公室,室内还坐着一间房村的村长谷满柜。段永贵说:“一间房有个纠纷,你去处理一下。具体情况让满柜跟你说吧。”金狮转顾谷满柜,谷满柜说:“这么个事儿,我们村有个后生考上了中专。因为他从此就是城镇人口了,所以我们就把他的地给撤了。谁知他老子不住地找我们闹,硬说我们这是跟他过不去,我们怎么说他都不信。所以想请你下去跟他说一下,就说这是国家政策,不是我们硬要这么做。”金狮一听,想起了自己考上大学那年的事。那年他前脚去上大学,队里后脚就来撤他的地。见此陈禄想:“孩子们上大学才开始费钱了,咋就撤地呢?”虽这么想,还是痛快地让撤了。因为他副业大,根本不在乎这么一个人的地。可他不在乎,不等于别人也不在乎。大多数农户可就指地活呢。想到这些,金狮点点头说:“行,我明天一早就去。”谷满柜:“不能现在就跟我一块儿走?”金狮:“我眼下有些急事,明天上午准去。你也不急于这半天嘛!”谷满柜:“急是不急,我是想领你一块儿走,一路上也有个伴儿。”金狮:“我可想跟你一块儿走呢,可惜有事。”谷满柜只得只身而回。他一走,金狮问段永贵:“您的意思是?”段永贵笑着说:“我这个人喜欢放权。象这么大点儿的事,就全权委托你了。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就不轻意给你定框框了。唯一的建议是,你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金狮点头出来,找几位资深的干部问各村的做法。干部们说:“各村做法不一,有的撤,有的不撤。撤了在理,不撤也合情。”金狮心的话:“国家或区里干吗不来个明文规定呢?”
第二天一早,金狮骑自行车下一间房村,途经茂林岱村街心,停下来叫人补车胎。补胎的功夫,他四处张望,就见从一个诊所走出一位妙龄女郎。但见此女身姿高大,大卷发乌黑青亮,穿一身鲜蓝色柔质牛仔服,挺胸、细腰、丰臀,眉似春山,目似秋水,面如熟桃,鼻巧唇润,尽逞青春之朝气、佳人之妩媚。金狮马上认出这便是去冬此处灯下遇到的那个女子。令他想不到的是此女在两时呈两种神韵,灯前如熟透之秋实,日下又似初放之春花。金狮有一眼没一眼地望向此女,而此女也以看管旁边一位玩耍的孩子为由迟迟不归,并有一下没一下地送来秋波。补好胎,金狮跨上自行车,又望了少女一眼,方望南而去。
行程十里,进得一间房村,金狮未先去村支书家里,而是先走访了几个农户。经过走访了解到,村支书谷满仓、村长谷满柜与那个中专生的家长是有过些不愉快,但没深仇大恨。随后金狮来到村支书谷满仓家里,村长谷满柜也早在这里等候。金狮接过谷满仓递过来的烟抽着了,然后说:“来之前我先了解了一下情况,也征求过领导的意见。我的意思是,人家现在虽然考上了学校,已经不是农业人口了,但他现在还在上学,不但不挣钱,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费钱了。你这个时候撤掉人家的地,不是给雪上加霜吗?”谷满仓皱皱眉,说:“国家是怎么规定的?”金狮:“国家没有明文规定。按大政方针讲,非农业人口没有地。但农村土地归集体所有,你们村干部有自由裁量权,也可以不撤嘛!这就好比这支烟,你不给我是你的权利,给我也是你的自由。这考上学校是好事,我们做干部的应该鼓励嘛!其他村民也是能理解的嘛!再说,你们一间房人少地多,也不差于这五六亩嘛。”谷满仓沉默良久,说:“这地不撤也行。说实话,我们还真不在乎他这五六亩地。之所以要撤,是因为他一直不配合我们的工作。若不撤,他还以为种这些地是理所当然的哩。而如今若退给他,他又会以为是我们错了。”金狮:“这个好办,你们只管做好人,坏人由我来做。你们现在就把那个学生家长叫来。”谷满柜应声出去,一会儿即把那位学生家长叫了来。金狮递给来人一枝烟,说:“不瞒你说,这地是我让撤的,原因是你不好好配合我们政府的工作。”这人问:“国家是怎么规定的。”金狮:“国家是怎么规定的很显然,农民分地,市民找工作。否则国家分那农民、市民干吗?”这人:“那我见有的村就没撤。”金狮:“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这地撤你的是理,不撤你的是情。这就好比这烟,我不给你抽是我的权利,给你抽是我的情义。你就不见有的村也撤了?”这个人:“那你们就不能按情来?”金狮:“我们的情是讲给通情达理的人的。你连理都不讲,干吗偏要我们讲情?”来人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勉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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