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sd花流]站在你背后 by 爆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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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香取丽子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再加上她平日里的作风为人，流川立刻明白了她在酒里做过手脚。这样的认知让流川心里发凉，几乎站立不稳，来不及想得更多，他立刻冲向了停车场。


第十章
唉流川冲下车时只觉得手脚冰凉。他不敢去想屋子里会发生什么，或者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他只希望不会太晚，而此时他只能无助地在心里祷告。拿着钥匙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流川觉得仿佛花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才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白痴，你在哪里？”眼里是空空的客厅，可是流川直觉樱木在这个房子里。
“樱木……花道！”
流川推开一扇又一扇房门，可是没有樱木的人影！
一种绝望的感觉一点点地爬上他的心。忽然好像有流水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对了，浴室！眼前这个男人自虐般地让凉水把他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可是似乎这样也无助于减轻一点点他的痛苦，樱木甚至都没有功夫分神回头看一眼是什么人推门而入。
“白痴？”流川忍不住又轻唤了一声。他看到樱木这个狼狈的模样又没见到尹纱，虽然心痛之极，但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
“小狐狸，是你啊。”听见声音回过头的男人看见站在眼前的流川，好像是立即松了好大一口气一样，放开了他绷得紧紧的神经，高举着花撒的手臂也放了下来。
看着樱木依旧通红的脸，听着他仍然急促的呼吸，流川不放心的问道：“你……你还好吧？”
“嗯。”樱木的声音里有不明显的懒懒的鼻音：“没事，你还好吧，那个女人没再找你麻烦吧。”
流川摇了摇头：“回房间换衣服吧，会着凉的。”
“哦。”很少听到樱木这样低沉暗哑的鼻音，其实是很性感的。可是现在流川没有心情去发现这种微妙的变化。
樱木扔下手里的花洒，抬脚跟随流川走出浴室。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自我控制，一时间放松下来，腿脚好像在这瞬间失了气力，一个趔趄便向前扑去，正正地挂在了流川的身上。
“白痴！”被忽然袭击吓了一跳的流川不由一声惊呼。可是挂在身后的人倒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嘿嘿地笑了起来：“我的小狐狸可真香啊。”
“别闹，快去换衣服，会着凉的。”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境况，流川很愿意樱木这样和他玩闹，可是现在不行。
于是他努力想把樱木拽回房间。樱木却全不在意，一边任由流川拖着一点点往房间挪去，一边还在流川的颈间耳后使劲地嗅着。
流川大窘，打算推开突然有些胡搅蛮缠的樱木，但又顾忌着对方现在的情形，一时间倒得被樱木弄了个手忙脚乱。
可是樱木此时完全不能体会流川的心情，只低头继续半吊趴伏在流川身上，仿佛是毫无目的地蹭来磨去。
流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得自动忽略樱木的举动尽力将这大个子往房间里拖。只是本来就比他个高的樱木突然间显得不合作，不断动来动去、胡言戏语扰得流川莫名心烦，最终两个人狼狈地一块倒在床上。
觉得自己像是完成了一项非常伟大的工程，流川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樱木巨大的身躯还不自觉地压在他的身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稍适休息的流川也懒得立即推开他。
渐渐地，房间里静静的气流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个人平衡的呼吸也急促进来。樱木那似乎毫无机心的嗅蹭变成了一点、一点更为实质的贴擦，他饱满厚实的嘴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玩笑般啃噬在流川身上。
那小小的刺痛一下子惊醒了流川。
他突然记着了，他为什么这么匆忙地赶回家，想起了刚刚看到樱木在浴室里那么痛苦的模样，同时也想起了那杯酒中的古怪——
现在樱木的神智应该还未恢复，药性也未有完全解除罢？
“白痴？”
流川试探着推了推越来越放肆的男人，可是樱木只是懒懒地嗯了一声，低沉熟悉的厚重鼻音里带着些不确定的攻击意味，一点没有要就此停下的打算。
“大白痴！”流川哭笑不得地提高了声音，也加重了拍打樱木的力度，原本他只是在温柔的抚慰。
“嗯。”樱木无意识地再次应着，仍然我行我素，只是这个男人本能地感觉到让他不快的阻力，反而不耐烦地出手，紧紧抱住了还想再开口发话的流川。
“白……”感受到箍着他的那双结实臂膀以他从不曾奢望的方式紧紧抱住了他，流川心里不禁一紧。他想要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可是却不希望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得到。
至少，现在不可以，除非樱木他明确地知道他在干什么。
于是流川掩下眼中的情愫，打算一举推开樱木。但因心中那深藏的一点渴望，挥出去的手臂却失了平时的力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事态将难以收拾……
“别叫了，我的小狐狸……”樱木无自觉地呢喃，他感到被他压在下面的那个身体正在扭动挣扎，突然间心生不满。
隔着被水湿透的衣衫，樱木突然发现仅靠肤体的相贴已不让他心灵得以安静。那刚刚才被冷水冲掉的一些躁热，在他最喜欢的悦耳声音里一声一声地叫着他名字的时候，又被唤回到身体之中，更是多了一层最不该有的欲望。
于是樱木有些狂躁地圈紧了流川，本能驱使他更急切地想要在怀中这具柔韧的躯体身上找到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渴求。根本不想推开、不想逃避，先前命令尹纱的话他完全不想对流川喊出，仿佛只是抱抱也能让他获得最大的轻松与安然。
流川立刻觉得压在他身上的那副强悍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樱木此时有些暴戾的索求是那么明显、那么急切，白痴的呼吸也变得更为急促而沉重。他讶然抬头，看到樱木脸上不寻常的潮红，最要命的是男人坚挺的欲望正狠狠地抵在他的下腹部，跟着哄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承受不住地轻轻呻吟了一声，流川神色复杂——
尽管他是那么爱着樱木，尽管他曾无数次在樱木熟睡之后偷偷贴着那饱满的嘴唇，尽管此刻他那么想让他的意识和身体一起沦陷，但是一向理智而冷静的流川却不想在这样混乱的情形下得到他想要的爱，他不想将来看到一个冷漠而疏远的樱木，他更害怕看到面对他失去笑脸而心存怨恨的樱木……
甚至于，也许放任一次之后，他就永远失去了樱木、失去只是默默站在樱木身后、独自喜欢樱木的权利！
他绝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白痴，白……痴……你清醒一点……停下来，你看看我！看清楚我！”流川抵住樱木使劲贴过来的滚烫躯体，尽力用平常的语调对樱木说话；也努力打算推开那紧压着他的高大身躯。
但是樱木接下去的举动让他虚弱不堪……
因为，他的声音在樱木听来是那么无力，带着恳求一样的腔调却离奇地刺激着迷糊之人的神志，只能惹来樱木更为过激的爱抚。
激灵间，樱木猛然睁开一直懒懒闭着的双眼，迷离地看着身下的人。
“我看着呢，我的小狐狸。”待确定眼前之人后，樱木放下心来，嘴边再次荡起宠溺的笑容。
没什么可怀疑、没什么可犹豫，他的呼吸越发沉重，笑容亦越发灿烂，就这样直直钻进了流川的耳里、烙进了流川本来就不甚牢靠的心防线上。
再次被樱木那半睁的眼瞳努力而认真地辩认着，流川的一直紧绷的神智在那一瞬间瓦解了，也随之放弃了他所有的坚持——
就算事后会被樱木恨着，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于是流川不再动了，任由他的身体凭着本能去生涩地回应樱木的每一个索求。在药力的催促下，似乎樱木不再有更多的耐心去温柔探索流川身体的每一处敏感，他只是迫切地想为自己的欲望找到出口。
而流川也努力地放松他的身体，以必死的心情准备着迎接樱木的所有。
然而，不管在心理上做了多么充足的准备，身体却不能如想象中那般轻易地接纳一个蓄谋已久的攻击。
尽管流川已经很努力地放松他自己，尽管他已经说服他可以接受樱木所有的凶暴，但是被侵犯贯穿的那一瞬间，还是让他无法自制地僵硬、本能地弓起了身子。
浸在欢欲中的樱木完全没有觉察到身下人的异样与痛苦，被一团熟悉得让他心悸的味道所包围的男人只是兴奋按住不住颤抖的流川，将他自己一举送了进来。
流川咬牙承受着这一切，身体被樱木撕裂的同时，心却因这个他深爱的人温暖了起来。他费力睁眼看着压在他身上，在他体内进出抽动的男人——
樱木的神情看上去是那么愉悦与幸福，不住落在他脸上各处的点点亲吻又是那么密切而自然，让流川实在是找不到丝毫拒绝男人的理由。伸手搂上了樱木宽厚的背，在他被疼痛催促着一点点失去感知的时候，有一种让人哭泣的欢愉，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窜遍了他的全身。


第十一章
失去意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流川却希望可以更长一些。
这样赤裸地被樱木拥抱着，肌肤与肌肤相贴，呼吸与呼吸应和，流川曾经梦寐以求却似乎终身都遥不可及的事——
现在，此刻，他正享受着。
如果一切到此画上句点，世界就完美了。
可是世事总不能如人所愿，疼痛可以使人昏迷，却也催人清醒。流川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他身边那就算是沉睡也还是紧紧抱着他的樱木，一种酸楚和甜蜜泛在流川心里，激得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可是流川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整理心情的时候，如果说还有什么可做的，那让樱木把这一切仅当做是一个真实的梦境好了——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这样，他才可以一直、一直站在樱木的身后，不用离开。
这样的想法让流川感到绝望，他讨厌犹豫不决，他讨厌拖泥带水，他也讨厌将感情埋在心里。但是当他与樱木成年以后初遇时、他曾试过一次的表白以失败收场后，樱木明确的拒绝让他不得不这样做。（见无果之树）
想到这里，流川费力地打算推开紧箍着他的樱木，可是就算是睡梦里，樱木双臂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退多少。流川不得不加大力道，本来不想弄醒樱木，但这一加劲，樱木反而又用了力拥紧了流川，嘴里还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小狐狸，别动。”
流川惊出一身冷汗，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樱木是清醒着的吗？那么昨晚的事是他知道才做下……
欲望得到满足的樱木享受着他的美梦，他抱着他最亲密、最喜欢的人，如同往常那般嗅着怀中人清新的味、睡着他喜欢的觉。
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小狐狸……小狐狸，是小狐狸，刚刚那是小狐狸？
樱木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耀入他眼睛的面孔，脑中随即晃过几个淫糜的片断……好像，他激情拥抱的、不是他最宝贝着的小狐狸又是谁？忽地撒了手，樱木不自觉地推开原本在梦里还舍不得放开的人，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
樱木根本不敢相信眼里看到的一切，流川那满身青紫的伤痕，而真正触目惊心的是身下床单上那刺眼的落红。他看着这些，记起了他曾做下的一切，却没有看到与他近咫尺的流川眼里伤痛般的绝望。
“小狐狸，我……”突然间樱木醒悟他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妥，立即焦急起来。
“你不必介意，不关你事。”冰冷的声音，冰冷的心。
樱木几乎不敢再瞧流川那双优美的冰瞳第二眼，因为太过心痛。
***
本来以为已经做好准备去接受这一切，可是事情来的时候，樱木脸上那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还有满是悔意的声音都深深刺痛了流川。他不能接受，永远也不能接受，即便一辈子站在樱木背后，也得不到他所爱的人回头那一刻，先前的拥有感可否只是一场梦？
在流川身上从未体会出的生冷与失望让樱木更为心惊，他看着好像是强撑着身体慢慢捡回衣裤、再一步步离开这个房间的流川，心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大脑紧跟着一片空白，他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房门关上的响音惊醒了发愣的樱木，他便像是被什么刺到一般弹起了身子，箭一般冲出房间，却只看见空旷的客厅。
“小……小狐狸？小狐狸……”樱木心里腾升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推开流川屋子里一间又一间的房门，但回应他的只是清冷的空气，还有空空的床、空空的饭桌，四处都是空空如也，已经没有流川的身形。
樱木刹时间觉得他的心也空了。
揉着药性过后仍有点发疼的额头，樱木还始思索他与流川之间为什么会出现此刻这种局面？极其宁静的房间亦使樱木很轻易地便听见墙上钟表上的嘀哒声响，沉闷的空气反而让樱木更能清晰地思考。
先不管他怎么糊涂到对他的小狐狸干出那样的事来，但如果就这样再也见不到流川……
樱木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大脑根本不受身体的支配就已动了起来。
接连几日来，樱木疯了一样寻找流川，找遍了所有他觉得流川可以去的地方，甚至跑去他最讨厌的流川集团询问，在发了一通咆哮之后却仍然一无所获。
“小狐狸，你会在哪里？”极度失望之下，樱木走出流川集团，颓然自语。
这段时间陪伴樱木寻找的八木尹纱见到这般情况也不禁黯然。
“小狐狸一定是恼我了，可我并不是故意的。”樱木呢喃自责，他还没有来得及对流川道歉，竟然便先将他那么重视的人推开了！！
那晚发生的事又不怪小狐狸……
“没事的，流川一定会没事的。”尹纱虽不知道樱木与流川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早在以往冷眼相观时明白樱木对于流川意味着什么，又有多么重要。所以能让流川下决心避开樱木这件事看来，她这二位朋友之间一定出了相当严重的问题。可是在口里，她却只能安慰。
“你不知道，尹纱，你不知道……”樱木狠狠抓扯着他的头发，流川失踪这期间，他一直担心并痛苦着，从未体会‘失去'竟会让人如此难受？
那间屋子里再也没有流川特意为他所做的热腾腾饭菜，也没有了流川那只有面对着他时才静静绽放的笑颜，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在梦中大叫着流川的名字惊醒。无论工作有多么繁忙、无论他有多么劳累，他都没有放弃过寻找。
这段时间樱木的脾气变得特别暴躁，脸色也特别吓人，好几次都差点将犯罪嫌疑人揍成重伤，不得不被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