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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父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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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祁溟月不言不动任他亲吻,祁诩天倒有些意外,“溟儿不觉得奇怪?”
“有何奇怪?”祁溟月舔了舔唇,使那泛红的唇瓣更添了一抹艳色,然后唇角微扬,轻轻一笑,“在溟月看来,父皇只是好奇罢了,像溟月这样,和父皇有相似的命格,又有着和灵魂不相称的躯体,虽然是五岁的孩子,可还是让人迷惑吧?不知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不知他会露出什么表情?父皇心里一定很很想知道,可是?”
“哎呀呀,溟儿竟能猜到父皇的想法,看来果然是特别的,也不枉费父皇对溟儿的一片真心。”祁诩天不知是说笑还是认真,继续亲吻他的唇,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祁溟月并不确定父皇真正的想法,但也看得出,自己对他来说确实和别的皇子有很大的不同,或者可以这么说,正因为他拥有那样的命格,又有着与众不同的灵魂和思维,让父皇把他当作了“伙伴”,就和他与J一样。可以给予对方一定的信任,宠爱,和温情,让自己不再孤单的那种存在。
其实,父皇也是寂寞的吧。和当年的自己一样。
伸出手怀抱住他的脖颈,“父皇不要忘记,溟月才五岁。”
“溟儿的意思是,只要等你长大了,父皇就可以……”拖长了尾音,祁诩天暧昧的轻笑,一脸的兴趣盎然,似乎正有一颗美味的果实放在他的面前,就等着果实成熟。
祁溟月撇了撇嘴,“有何不可?”寂寞的时候,有些人需要的不是软语安慰,而是为自己所认同之人的陪伴。当年他有J,而现在,他的父皇应该正是合适的人选。
“溟儿真是时时能给父皇惊喜,”对于父子之间如此的对话,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祁诩天邪邪一笑,“既然如此,溟儿能先让父皇尝一口吗?看来真的很好吃啊……”逐渐低沉的声音,和他手指在祁溟月唇边摩挲的动作,让祁溟月明白了他的意图,在他指尖轻舔一口,慢慢倚过身去,将自己的唇送到他的嘴边,“这是预支的部分……父皇……”
祁诩天眸色顿时暗了几分,只见他的小脸上带着与自己相比毫不逊色的自信和强势,微张的唇又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之意,看到送到嘴边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祁诩天轻轻一推,将他压到身下,覆上那娇小可爱的唇瓣,这一次不再浅尝辄止,探入了舌,在他口腔里逗弄翻腾,还吸吮着幼嫩的小舌,引得祁溟月一阵轻颤,只叹身躯太过弱小,此刻只能任他施为。
祁诩天放开喘息不已的祁溟月,“溟儿果然美味极了,父皇真是期待你长大的时候,到时不知会是何等的诱人。”满意的舔着唇,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祁溟月躺在床上喘息,见父皇黑发散落一身,胸前的衣襟也已松开,露出大片结实细腻的胸膛,唇边的笑意更是让他添了几许邪魅不羁,眼中波光流转,不知算计着什么,闪烁着诱惑人心的光芒。心中满意的轻叹,父皇果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和J的帅气沉稳不同,父皇仪态风流,善变难测,看似轻佻的眼神中总能捕捉到那隐藏其中的嗜血深沉,实在叫他很难拒绝,毕竟,谁能拒绝自己的同类呢?
懒懒的坐起身来,祁溟月坐到床边,“父皇,今日预支的部分可还满意?”
“溟儿觉得呢?”祁诩天半蹲下身子,握住他的小脚,开始为他穿鞋。
“溟儿自然是满意的很,想必父皇也是一样,只是……”状似为难的沉吟了一下,祁溟月晃了晃已经穿上鞋子的小脚,慢慢说道:“溟儿如今只有五岁,余下的部分还是等往后一起算吧,过了今日,父皇不可再有过甚之举,不知父皇可同意?”抬头向他望去,只见祁诩天一脸遗憾,“好吧,只是溟儿自今日起须和父皇一起住在炫天殿。”
“可以。”今日受伤之事恐怕已经让他变得非常显眼,既然如此,住进这里也未尝不可,反正他并不怕人议论,至于异星之说,当还不至于现在就喧嚣尘上,有所定论。
跳下床来,祁溟月向门外走去,走到半路便被祁诩天一把抱起,“溟儿要去哪里?”
祁溟月眨眨眼,“趁此受伤之际,我打算去看望母妃,五年未见,也不知她是不是想我。”五年来,似乎是祁诩天有意,两位皇子搬进紫霞宫,连他们的母妃也不准探视。但所有人都听说过昙无的话,想到皇上是为了保护两位宫妃,都对此举十分赞成。
“溟儿打算如何?”祁诩天自然不会以为他是想念母妃了。
“不如何,只是看看情况,多年未见,不知母妃现在怎样,对溟月会是什么态度。”知道可能会被儿子杀死的母亲会有什么反应?平凡人家或许弃之不见,或许关爱依然,可这宫墙之内,在权利和地位的争斗中打滚多年的母妃会怎么做呢?真让人好奇。
祁诩天抱着他,走向寝宫外间,“既然无聊,去看看也是无妨,父皇同你一起过去。”她的儿子既能巩固她的地位,又有杀死她的可能,安若蓝会怎么做呢?果然有溟儿在,许多事都变得十分有意思。
看到守在外间的刘易,祁诩天吩咐,“去凝曦阁。”
“是。”刘易带了侍从,在一旁随侍前行,对祁诩天怀中的二皇子视而不见,还是一脸平静,没看见任何意外的表情。
祁溟月倒是细细打量,然后对祁诩天说道:“父皇,我要他。”
祁诩天扫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刘易,“噢,溟儿要他是为何?”
“为求自保,”祁溟月在他怀中伸出脑袋,看着始终不露声色的刘易,“刘总管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溟儿确是好眼力,父皇答应了。”
刘易听着两人的对话,始终不见任何反应,到了这时,才微微一顿,躬身回应,“刘易自当尽力。”
正说着,凝曦阁已然在望。
第七章 梓麒
挥退了凝曦阁的侍女,祁诩天没有让人通报,怀中抱着祁溟月踏入了凝曦阁。一路向里走,只觉气氛有些古怪,果然到了安若蓝的房门口,见芷兰和另一名侍女守在门前,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响。
祁诩天示意两人噤声,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房内气氛紧张,一地碎片狼藉,安若蓝正背对他们站在妆台旁,从空无一物的台面上可以看出地上的碎片是从何处而来。
而另一端的窗边竟站着一名男子,白衣如雪,满头乌发松松的系在脑后,凝星般的眸子望着窗外,从他抿紧的嘴角和明显起伏的胸膛来看,好似气得不轻。
祁诩天的脚步声有意放重了些,那名男子听见足音一惊,转身看见是祁诩天,却不慌不忙的整了整本就丝毫不乱的衣衫,才走来向他行了一礼,“梓麒见过陛下。”
宫中男妃只称名讳,梓麒这名字祁溟月倒是听过,他在后宫的数位男妃中可算是最受宠的一个,他却并不因此恃宠而骄,和那身白衣一一般,为人清雅但对人却有些冷淡,只是身份不凡,为枢密院韩大人之幼子,故而也没人敢对他的言行有所诟病。
此番仔细看他,果然如传言所说,眉目俊秀,而不显女气,步伐沉稳,身姿挺拔,虽然与祁诩天见礼,神态言行间却自有一派名门公子的雍容气度,不见丝毫谄媚。
正在祁溟月打量这位梓麒公子的时候,安若蓝缓缓转过头来,一行珠泪挂在清丽怡人的脸上,犹如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她秀眉微蹙,哽咽着开口,“陛下,臣妾与梓麒公子正在聊天,不知陛下前来,失了礼数,请陛下莫要怪罪……”说着就要向祁诩天请安,不料身子一软,竟踏着了裙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祁诩天向前一步,揽腰将她环于臂中,另一手抱着祁溟月,此时看来倒颇有一家和乐的样子,见此情景,韩梓麒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蓝把最喜欢的胭脂都砸了,何事如此伤心?是因为梓麒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安若蓝扑到祁诩天怀里嘤嘤啼哭,似乎满腹委屈,让人猜到定是韩梓麒说了什么话惹得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方才却说两人是在聊天,看来母妃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只是对自己的皇儿视而不见倒令人意外。祁溟月从祁诩天怀中跳了下来,“父皇好好安慰母妃,儿臣离开凝曦阁时日已久,对此处有些陌生,想随便看看。”说是随便看看,一边摆弄饰架上的摆设,一边却在打量那位梓麒公子。
韩梓麒此刻垂首站在一边,看不清表情,祁溟月正好仔细瞧他,目光一闪,忽然向他问道:“看到父皇对母妃如此宠爱,梓麒公子可是心中不悦?”
此时祁诩天正抱着安若蓝轻声劝慰,双眼却看着祁溟月。只见祁溟月站在韩梓麒身前,仰头问的一脸认真。
韩梓麒这才抬起头来,“方才惶恐,竟忘了见过二殿下,梓麒一时疏忽,请殿下恕罪。”虽是男妃,轮品级却不如女子在后宫的地位,遇着皇子,论规矩是要行礼的。
等韩梓麒见过礼,注视眼前的二殿下,一身月白衣袍,银色发带束着发髻,有些微乱,转眼望到衣襟边的血色,不禁轻咦了一声,“二殿下受伤了?”虽然这么问,脸上仍是淡淡的,不见丝毫意外的表情。
“皇儿受伤了?”安若蓝一声惊呼,从祁诩天怀中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向他问道:“陛下,皇儿没事吧?”
“母妃不要担心”祁溟月走到她身前,踮起脚抬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只是小伤罢了,王太医已经看过了,没事的。”
“王太医看过了?他怎么说?”她似乎十分紧张,又向祁诩天确认,“皇儿真的没事?伤在哪里?怎么会受伤呢?”
“是受了点伤,不过已止了血,眼下没有大碍了,朕让他在炫天殿休息,他偏要见你。”祁诩天一转身又把他抱在怀里。
对于太学院的事,恐怕早就在宫里传遍了,又怎会不知呢,祁溟月在祁诩天怀中扬起一脸灿烂笑容,“儿臣虽然未见过母妃,但心中始终想念,今日能出紫霞宫去太学院学习,虽然碰着东西受了点伤,但儿臣还是想来见见母妃。”
“当年他离开臣妾的时候,才刚满百日,那么幼小,如今大了臣妾差点不敢认了,看皇儿如此聪慧可爱,臣妾也就放心了。”神色复杂的看着祁诩天对他如此宠溺,安若蓝心中十分矛盾。
从前她叫的可是月儿,如今称他为皇儿,看来五年的时间毕竟让她变了一些,或者是昙无的话使她有了改变。祁溟月始终含笑,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祁诩天这时终于问道:“梓麒找若蓝有事?”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你们聊什么让若蓝把东西都砸了?可是近日朕未去你的悠烨阁,惹得梓麒不快?”说着,一脸调笑的看向韩梓麒。
韩梓麒又低下头去,“梓麒不敢。”
祁诩天唇角轻挑,暧昧的轻声说道:“今夜朕一定去悠烨阁好好向梓麒赔罪,你看如何?”虽是询问,可话中的意思便是已经定了。
祁溟月心里摇了摇头,也只有帝王才能施恩一般,一边哄着这个,还一脸泰然自若的宣布晚上宠幸另一个,看来父皇这一国之君当的还真是称职的很。
安若蓝似乎对他们的对话毫无所觉,定定的看着妆台上的琉璃镜,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祁溟月收回目光,软倒在祁诩天身上,“父皇……”低声轻唤,祁诩天了然的拍抚着他的后背,“溟儿累了,我们这就回去。”说着就出了门。
门外,芷兰和韩梓麒的侍女还是垂首站在两旁,刘总管站在不远处,见他们出来,又不发一语的随侍一旁。
祁溟月忽然喃喃低语,“光刃的首领果然不同凡响,让溟月好生期待啊。”他早就察觉,进到母妃寝宫之后,始终有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一旁窥视保护,直到他们踏出门口才不见了,不是人的目光,而是一种旁人无法察觉的气,就好像走进一间黑屋,虽然无法看见,但有的人仍能凭感觉感知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祁溟月在前世这类感觉就特别明显,对于人的气是善意还是恶意,在关键时刻时常会突然有所感知,没想到这一世也是如此,看来是他灵魂中自带的特质了。
果然刘总管猛然抬头,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然后很快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还多了种不易察觉的恭敬,“刘易也很期待殿下的表现。”
祁溟月不禁抚额,希望这伤快些好,他等不及想要学得自保的武技了。
第八章 嫉妒
“今日觉得如何了?”祁诩天斜靠在椅上批阅奏折,漫不经心的翻阅着那些臣子们送上来的急件,手里如行云流水般的批复着,其姿态之流畅和轻松,让祁溟月不禁怀疑他看的莫非不是刘易方才送来的“加急件”,而只是宫里某位娘娘丢了个金钗想向他再讨一个之类的小事。
“已过了两月有余,伤口早就好了。”祁溟月不疾不徐,继续握着笔认真书写。
祁诩天将毛笔随手一扔,让刘易进来把批复完的拿出去,“在写什么?”
“兵策。”苍赫的文字与他熟知的差不多,但也有所不同,类似他认识的繁体,但又稍有简略,想要看懂并不难,只是书写方面让他头疼。
“噢?抄写兵策何用?”祁诩天走下御书房内的王座,低头在祁溟月耳边轻声笑问,“难道溟儿小小年纪便想征战沙场不成?父皇可舍不得。”
有意吹进耳中的热气让祁溟月手中的笔顿了一顿,用力握紧毛笔,他向身旁之人抬起头,“用来练字。”只要父皇不骚扰他,他应该会写得更好些,皱眉看着纸上的字迹,他无奈的问道:“父皇看来很空闲啊,奏折全批阅完了吗?”
祁诩天站起身来一挥手,“那些个小事何必一本本批阅,若全交由父皇,要他们这些人何用?”说完又让刘易把余下的一堆全部搬了出去,“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等朕看了若是觉得不好,朝中不留无用之人,该如何他们自己明白。”
“是。”刘易又退了出去,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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