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sd花流]同一屋檐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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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向把身边事物看得无关紧要的流川，也在樱木每次发觉他那个天才又走到书店去后便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牵着自己的手离开时，也在心里有了打算，所以他才会在圣诞节的前夕出现在这里。
正好qiqi也是在这个地方打小工，两个人就遇上了。这也是qiqi最为高兴的地方了，因为这次遇上流川，可是流川先对她说的话，当然谈话的内容就是要她保密。
哼，就算流川不说原因，qiqi也可以猜到的，这几个月中流川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好多啊，弄得自己也开始不怕死地与他说笑两句了，以前可是心虚着呐。
让qiqi把那两客圣代送出去之后，流川就坐在巴台中发呆了。为什么在那一场与樱木有史已来最激烈的一次战斗后，竟然就真的与他确定了那样的关系呢？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倒是大大地出于他的意料之外的。
那一天回到家两个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闹了多久。可是第二日清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们是在全身的酸痛中发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近！那么紧地挨在一起，那样亲密无间的偎依都是双方始料未及的。
就算只是那样短短地对视几秒钟，两个一样粗神经的家伙也都感受到了些许尴尬，伴随其中的还有丝丝的酸甜。
到后来还是红着脸的樱木打破了僵局，伸手拉着一脸迷惑的流川，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流川心中的不甘早就烟消云散了，就如同樱木心中的恼怒一样，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起身洗漱完毕后，两人吃到了同住以来第一顿不是流川亲手做的早点。
实在是太累了，他们就叫了披萨。
顺便在家休息了两天。
天知道为什么这一场架竟然耗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啊？
此后的日子，欢乐多了起来、笑声也多了起来，当然少不了争吵，只是那以前火药味十足的争执如今早已变以质。
就在平常的生活中、就在淡淡的相处之下，时时的拌着嘴，没有丝毫用意地抵触着对方的观点也成了他们两人的调剂品。
现在的人都喜欢在冬季里吃冷饮吗？流川看着他手腕上一串又圆又大的藏青色的铜珠出神。这东西是白痴与他父亲闹翻后唯一带走的东西了，因为当时这串东西就在樱木的手腕上。
不知道它值多少钱，不过猜想也一定蛮贵吧？而且好非常好看。在那天吃完披萨后樱木就定要让自己带着这串珠子，这东西倒也不像女孩子带的。
不过，自己又不是喜欢这种玩艺儿的人，当下就拔了下来扔还给他，弄得樱木急了，硬是按着自己的手腕不放，还一个劲儿地说那珠子是什么藏珠，是让一个什么和尚念过咒的，戴着会给人带来好运的？
（枫枫：那不叫和尚啦，是喇嘛）
可笑，现在什么时代了还信这个？
再说了，戴着这东西也不好打篮球的。
在一阵抗议与反抗议、争执与退让之后，那串贴身的物事还是落到了流川的手腕上。
不管是怎么想樱木这白痴的行为的，流川在每次打球的时候都是神鬼难测地把珠子包在一块手帕里，然后再小心地放到存物柜里，直到球赛结束。
这样做的解释，对于流川想的，只是不想弄坏东西、爱护物件罢了，才不是想爱惜樱木送的礼物呢！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才算是真正认识到樱木了。
流川再接到qiqi的又一张单子之后动起手来，只不过在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樱木那里去了。
白痴？这个时候一定又是在家里饿肚子了吧？
自从练球后甩开所有的人到这里来打短工，回家做饭的时间就向后延了。
樱木在无数次的不耐烦之后终于自己动手做东西了，所幸他的破坏力还没有发挥到淋漓尽致，厨房没有被他的‘实习’弄得面目全非。
几周下来他那个自诩的天才终于会做一样东西了，那就是——泡面！
说实话，樱木做的泡面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他可以煎上一个糊糊的鸡蛋、切冰箱里两片冻冻的火腿加在泡面中，并且还有极度的自信心在自己洗着他做面烧焦的锅时洋洋自夸他的天才能力。
流川摇摇头，也许樱木天才就是那种等着别人来照顾他的人吧？不行，以后这种情况一定要纠正过来！否则自己岂不是太吃亏了？
难道一生都要烧饭给他吃了吗？这可不太妙呢。
流川看看表，时间快到了，不管樱木有多满意他那个天才做的泡面，吃得久了也终会腻的。
现在的樱木也开始叫嚷着自己回家太晚了，怎么？他也终于承认自己做的菜好吃了吗？流川轻轻地抚着手上的藏珠，淡淡地笑了。
好像记得与樱木只看过一次电影，听说是个什么国外的好片子。流川叹了口气，在观看的途中自己就睡得一塌糊涂了，也不知道那里面讲的究竟是什么？反正是在樱木恼羞成怒的大力摇晃中醒过来的。
竟然敢打断自己的好梦？当时流川便发作了，在一片漆黑的电影院中两个人被四、五个影院的保全人士给拉了出去。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其他人看电影了，流川与樱木明白，所以也没有管那些人了。只是在相互给着白眼。
对樱木来说，流川是一个又没有情调、又不浪漫而且极度没心肠的小气鬼。难得天才用仅有的那么一点点钱请他看电影，他居然来个呼呼大睡？
是，知道他平时就是这样惯了的，知道爱睡是他的习惯，知道他练球挺辛苦；可是这次看电影是陪天才啊，还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约会呢，昨天晚上他也是很早就睡了嘛，最近也没有打比赛？
为什么还这么贪睡呢？
真是不给天才面子！居然还敢还手打天才？明明就是他不对的！
而对于流川来说，樱木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明明身上就没多少钱就应该节约一点嘛。
哼，如果要请自己的话，也应该是吃一顿的，那样才比较实惠，看电影多浪费啊。
什么也没捞到就在那间黑黑的屋子里面让人黑黑地赚去了钱还一副满心欢喜的模样？睡觉又如何？还要他来管？
所以，一时间两个人都闷声不再吭声儿，只顾低着头一前一后在街上走着，直到……
直到后面的流川一头撞在了突然停止脚步的樱木身上。
好痛的，揉揉发酸的鼻子，不解樱木又再呆什么？流川顺着樱木头的转向看过去，是一个滑冰场。
说到这个，嗯？也有好一阵子没有玩过了吧？自从接触到篮球之后，其他的运动似乎也没什么机会再做做。看着樱木眼里也蛮兴奋的目光，怎么？他也喜欢这个？应该是吧，以一个旁观者来说，发出这样的目光应该是会滑的吧？
“进去玩玩吧。”樱木好像完全忘了刚刚还与流川打过架呢，他已经找到了‘约会’更好的点子了。
如果流川不会滑冰，天才可以教他的嘛，嘿嘿，顺便大大方方地握着流川的手，让他只能随着天才的脚步走。尽管天才也没有玩过，不过这样简单的玩艺儿，天才一看便会了的！
“嗯。”这次是流川拿的钱，反正门票也便宜。待流川穿好冰靴在场上溜了两圈找到多年以前的感觉时，他才发现樱木连门儿也没有进呢。
“干嘛呢？”也不知怎地，竟然开始会关心人了？流川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奇怪樱木呆在冰场外的凳子上发呆。
“这个，要怎么穿？”樱木非常无辜地看着被他笼在脚上的两只靴子，他实在不懂嘛，以前又没试过。
“……”流川真的好想把眼前这人拖到地上爆打一顿，因为樱木看着自己的眼光中就带着要求：帮帮我啊！他是要自己给他系好靴子吧？
真是的，不会滑就别来嘛，先前说得这样满满的，谁想他竟然是在硬冲面子？
可是也不能老呆着啊，这里要算钱的，过一分钟也是在浪费钱啊。流川只好忍气弯腰将樱木的冰靴系好，然后恶狠狠地推了推他，“好了。”
“这么凶干什么，”樱木起身，悻悻开口，“你不想让本天才显示高超……”一语未必，才滑出一步的樱木就非常没有面子地在流川面前摔了一跤。
让原本黑着脸的流川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感到屁股上痛痛的樱木听得流川的哧笑声，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明快而活泼的神情，几乎呆住了。这样的表情在流川那整天都一个样儿的人脸上找到真是比发现了世界上第八奇迹还要难得呢！那里面，在那淡淡恼怒下面掩着的有挖苦、有嘲弄也有欢快乐。
嗯？他看着天才这样很高兴么？樱木在嘴里小声地怨着、怪着，不过在他眼里却不知不觉地软了下来，对着流川充满快乐的眼睛也不由得咧嘴笑了。
抿着嘴，递出了手，在樱木惊讶的注视下，流川眼中淡淡的笑容延伸了开去，散自整张脸颊。
那样安然的带着难有的关怀目光让樱木头脑发热，迷迷糊糊地就握住了流川的援手，顺着他一拉便站了起来。然后他在一片茫然之中感到流川的手紧了紧，开始带着他缓缓向前滑行着。
怎么会这样呢？与天才想的完全相反嘛，樱木不甘心地垂着头，可是嘴里却叫不出什么抱怨声了。
只是他不想让流川这样带着，身子也尽力地想着超前，怎么说也要让外人看上去好像是天才在教流川滑冰一样，所以两个人的平衡可掌握得不太好。
流川可没什么教人溜冰的经验，他自己也都是勉强可以转转圈的人，这一点在樱木与他数次踉跄后便觉到的。
这样不安全应该早甩开他的手，让天才自己一个人扶着四周的墙壁滑行的才是嘛，为什么要一直任由他带着天才走呢？
樱木呆呆地出神，冷不防被人从身后一拌，在流川忍不住骂他笨的训斥声中再一次向下跌倒——当然，连着流川的身子一并拉了下去。
不能让流川的身子压在天才的身上，这多没面子？樱木在下坠中是这样想的，可是那样硬的地面，如果流川在下面的话……
他会很痛吧？
想到这里，樱木就保持着那个姿势跌了下去，背部触地时，怀抱里也多了一个人。
是流川啊，他被天才拉了下来，整张脸都深深地埋进了天才的胸怀里，只看到他那头闪亮的黑色发丝，有些零乱地搭在天才的胸膛上，感觉到他整个人也软软的，嗯？背居然一点儿也不疼呢，流川也没有压得天才胸腔难受啊，还觉得他这样停在天才身上好舒服的。
樱木愣愣地抓住流川的那只手还是紧紧的，而另一只手则不知不觉地爬到流川的腰上去了，同样紧紧地把住了。
其实流川他挺好看的，如果他多像现在这样‘温顺’一点不好吗？
“死白痴。”流川可没注意到这么多，他只不过是气樱木拖了他下地，当下一手撑在樱木不知在发什么痴的脸上，毫不客气地借力站了起来。
这一下，使得发怔的樱木大呼小叫地艰难从地面上直立——
两个人再也无法‘教学相长’了。
在樱木跌过无数次与此流川冷冷地‘袖手旁观’之后，终于还是放弃了溜冰。
那是当然的了，樱木在事后不止一次地抱怨流川呢。
只是，他好像并没真正地怪着自己呢，流川心想，否则他定要挥拳的。
也不知为什么要一次次地容忍樱木，或许樱木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定要呆在自己家吧？
流川还记得从最初地想赶走樱木之时两人间的视同陌路，到两个人界线分明地分着房间睡觉，各自牢牢地保管地自己‘地盘’的钥匙，防范对方就像防贼似的；可是到后来，樱木与自己房间的钥匙都不见了，也不知是放到哪里去了？
那房门就自自然然地相对畅开了。
再来，从理事长那里回来以后，竟然就成为了公用房间了，有时是白痴裹着个铺盖卷儿到自己房中来睡，有时是白痴红着脸拉着自己到他房中去睡。
而如今呢，竟然就固定了下来，白痴说自己给他的房间不好，没有自己住的宽敞，就干脆搬过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流川不懂，不都是睡觉吗？有什么分别吗？
反正现在还不是各睡各的那半边，互不侵扰。
白痴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房间比他的好呢？
每天早上都是白痴在自己耳边嘤嘤嗡嗡地叫自己起床了唉，他把闹钟关掉了，说太吵。这样也挺方便的，也省了闹钟电池的钱呐。
只不过，流川皱皱眉，他实在是有点气短他每个清晨都是在樱木的双臂间睁开眼睛的？不明白樱木如何做到的？
自己与他就是盖着不同的被单嘛？最气就是樱木他从来不烦在自己双眼睁开一条缝儿后便将他的嘴唇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记得他第一次这样做时，弄得自己睡得迷糊的神志一下便清醒激灵了过来，差点没给他一下；可是回数多了，好像也并不讨厌樱木的白痴行为了？？
反正那个时候自己也睡得头昏脑涨的，管那白痴做什么呢！
“当。”墙上的钟声唤回了流川的神思，时间到了呢。
想樱木想了这么久？流川觉得他有点无聊了，立即收敛心神，穿上外衣就准备下班了，下周就是在这家店最后的一周了吧？钱应该已经够了！！
“现在就要走啊？”qiqi有点不舍她快要失去养眼的人，忍不住对流川说了一句。
“嗯。”流川短短地应了一声，伸手打开了店门。门外一个高大的人影儿立即出现在他的眼前，看样子他也正想进入呢。
“是你？”流川身后的qiqi瞧见那人，不由叫了出声，心里好生惊异，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第十一章
流川也微么缩了一下眼，对于眼前突然来访的人有些诧异，只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现在的他只想着快些回去。
那人看着流川一脸沉着的避开他堵在门口的身形就想走，心中的怒火一下便提升了。也不管那一向让他看不惯的qiqi了，直直伸手拦住了流川的去势，“可以和你谈谈吗？”
“我很忙。”流川淡淡地说，那是个事实。
“就一小会儿，我想与你说说花道的事。”
流川犹豫片刻，对上那人微有嫌恶而充满着焦虑的眼睛，他迟疑着，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因为那个叫住他的人是白痴的父亲啊。
樱木纪舒了口气，流川还是那样一副非常讲理的模样啊，可是，那样曾经让他有着非凡好感的少年在今天看来竟是有点深恶痛绝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独生子竟然与眼前这个少年同居在一起？
就是在三天前，樱木纪记得非常清楚，他驾着车经过了河边的小公园。
在这种时候，树木、花草都已经枯萎的寒冷时候，公园里的人非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