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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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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一边痛苦且愤怒左家的后代子孙的蜕变。左宗武只有唤上左如树,一并并往后山。
没有左无舟,左家就什么都不是。这道理,许多第五代子弟不太懂了,左宗武和左如树不会不懂。
左宗武和左如树赶来的时候小目睹了一群宛如天神般的武圣在修炼的场景,几乎当场就把二人给吓坏了。
察觉二人到来,左无舟送出一音:“二伯,如树,你们等一等!”
恨天如鬼魅般的飞来飞去,这等场面直教二人目瞪口呆。
左无丹笑观一众人等在此地修炼,以及恢复战力,笑道:“恨天兄。你的伤势如何。”
“随时可以杀光魂天宗。”恨天定足道:“几时动手?”
“等一等。”左无丹淡定,重又询问其他人几句,暗暗舒颜。
天火伤的魂窍,需要数年来调养恢复。蒙武的伤没这么严重,但也需数月来恢复。除此外。其他人大多伤势疮愈了不少。
安慰了几下,左无丹一边思忖,一边过毒:“二伯,如树,你们怎么来了。”
左宗武和左如树脸色惨白,连吞口水:“这就是武圣!”
左无舟失笑,请二人一边往回走,一边慢慢等二人开口。
左宗武努力镇定下来,有些难开口:“无舟,你看这个。我们左家如今的后辈不长进,你也是他们的叔公和太公,你看将来 ”
左无丹诧异:“二伯,您想说的是什么?”
左宗武苦笑:“你性子淡泊,又一心修炼。等我和你爹他们都去了。我怕你对左家一甩手就不闻不问了。将来万一左家有事,你能否伸手拉一拉。”
“二伯说得是。”左无舟霍然,拍拍额头自责:“我往后,未必就有时间来照顾家里。一个闭关,难保就是几十百年。”
左宗武和左如树目瞪口呆,百年?那等一次闭关回来,鬼才认得左无舟呢。这还是左无舟往小了说。以恋沧海的说辞,如是神魂强者,一次闭关动辄上几百年未必不可能。
左无舟的确没时间,也不可能亲自照顾左家了。沉吟半时,左无丹大声唤道:“龙虎,速来!”
既已视之为嫡传弟子,左无丹就没有再客气。直称其名。
不一时,关龙虎从后山匆匆飞身赶来:“师父,您有事?”
左无丹不理他,看往二伯和堂兄:“二伯,您说得是。
我没时间照顾左家了!”
这已是极婉转的说辞了,如是左一斗和左无尚及无晚过世,左无舟就会带着无夕远遁,从此极可能不会再回左家。
是时候替左家安排一下未来了。
“我看不如这样。”左无川 !“我让方虏照顾左家五百年。二伯您看如何。” ※
“只有五车年?”左宗武有些失望,左如树看往关龙虎,有疑惑:“他的修为?”
左无舟失笑:“龙虎将来必成武圣,不必在这一点多担心。
“如果五百年太少,那就一千年吧。我再给家里,尽量多留修炼宝物。”左无丹笑笑:“八十年前,左家只有二十余丁。如今,怕是有几百口人丁了。”
左无丹的笑颜变成森然之色:“如然千年之中,偌大左家,尚且出不了一个能自保的人物。千年后,左家要消亡。就由得它消亡。”
“我保得了左家十世百世,保不了千世万世。这世间,断没有永世繁荣的家族。”
左宗武和左如树叹了口气,能有千年的庇佑,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二伯。您也不必太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左无丹淡淡的笑道,浑然不觉自己一个容颜三十上下的青年,说这一句有多么的别扭和违和。
左无丹连儿子都没有,怎么就成了叔叔,叔公,甚至太叔公了?这辈分,一下子跳得太大了。
看往关龙虎,左无舟沉声:“龙虎,记住了。不多不少,千年的庇佑。”
“是,弟子一定全力以赴,绝不教师父的承诺落空。”关龙虎肃然。
“你去修炼。我陪二伯和如树说说话。”左无丹笑道,一边在心里想着另两件事。
是时候处置薛复,以及流东城了!
“啊!”
流东城全身冷汗的从噩梦惊醒过来,一旦醒过来,反而发现自己陷落在更可怕的噩梦中。
没有什么,比落在左无丹的手上更恐惧了。尤其这十来天,左无丹一直不见现身。愈是令流东城产生了未知的战栗,堂堂一个武宗,甚至自己把自己给吓得崩溃了。
流东城比夏公权幸运,也更倒霉。
流东城本来修为就比夏公权高,凭元一谷使劲奖励他丹药,他靠丹药成了武宗。而夏公权,只是一个武御。
在与元一谷的混战中。武宗的自保能力。比武御要强一线。于是。夏公权死了,流东城活了,却被擒了。
流东城恨不得自己死了,而不是活着被囚禁着,等待未知的死法。
吱嘎,一条黑影推门而入,背洒光线入这黑屋,将沉郁的腐朽气一权而空。
“流东城,许久不见了。”
流东城额头流汗:“左无舟,要杀要寡,由你便,只求你给我一个小痛快。”
左无舟坐下来,看着他,异常平静:“如果你不是打我亲人的主意,其实我未必有多想杀你。你以为我还会太在意一个武宗的仇恨吗?像你这样的武宗,我还是武御时,都能一个杀两个。”
流东城木然:“要怪,就怪我当年没能杀了你,居然让你活着回来报仇。魂修士,本来就是你杀我我杀你。我败,我无怨言。”
左无丹长叹:“当年我差一线就死了。我一只脚都踩入鬼门关了。”
一顿,左无舟观天花板,煞是平静:“你说,如是当年没有溪林的那一档事,令你我冲突。你我会不会走到今天。”
流东城睁开眼,诧异:“会,一定会。有些事,是注定会发生的。取使没有那一个冲突,也会有别的冲突。”
“说得是。”左无丹哑然:“我的性子注定不能忍受一些事。就注定我必然处处树敌。”
流东城忍不住讥笑:“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我还道你多么盲目,却看不出你也有自知之明。以你的脾气,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的敌人。”
“是啊。很多事。不是只能看表面的。很多看起来的偶然和意外。往往也有错综复杂的起源。”左无舟感慨:“如不是我这性子,就不会走上求战的道路,也就不会处处树敌。”
“可,如果没有处处树敌,就无法磨砺我的意志和心灵,无法磨砺我的魂道,我就断没有今天的本领。”左无舟放声大笑:“说起来,真的很绕。”
笑声回荡:“一个人的成长和修炼,甚至变数。往往都有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就好象 ”左无舟堕入回忆,有悲有喜的记忆:“如非三邈之战,我未必识得反省。类似冬宗的事”必将会再次发生。然后。我可能会泯灭人性。”
“就好象,如果没有遇到乘轻舞,我许是会放下对魂道的追求,跟纪小墨携手一世。”左无舟看着光线中的尘埃。自言自语:“像我娘希望的,生一个孩子,养大他。然后等待老死。”左无舟目光锐利:“就好象,如果当年没有林家逼得我远遁天涯。我也许未必走上这条满是荆棘和鲜血的魂道。”
“一个人的成长,身上发生的事,总是会存在你看不见,或想不到的因果关系。”
左无舟豪声大笑:“流东城,你有没有后悔当年没有杀死我。”
流东城先是听不懂,此时才咬牙切齿恨道:“不错,我后悔得很。”
“看。”左无丹愈发大笑:“当年,当是我恨你。你不过失了脸皮罢了。你如不是悔意太深,就不会时时想起当年之事,更不会和元一谷一起覆灭。”
“这就是因果。”
流东城恨恨道:“我不懂甚么因果,我只知,以你的性子,你将来一定会死在比你更强的人手上。”
左无舟也不恼怒:“没学问真可怕,魂八凶,不是成熟的果子等着你摘是需要你想方设法沿途的荆棘和障碍,你要学会更多学问,要学会参悟奥妙。”
“魂修自我,如暴连自己都看不透看不懂。就是修为再好,前途也有限得很。”左无丹看着他:“你境界太低。还不懂。”
流东城本来已做被引颈待死的心理建设,被左无舟这么一搞。很是悲愤的发现自己的生死,左无丹根本不在意。
“你知道我为何跟你说这些吗。”左无舟自言自语:“我一路走来,亲人朋友所剩无几,仇人也几乎被我杀光了。”
“等熟悉我过去的人,陆续都没了。就好象有一双手,将我和我的过去,强行割离了。”
左无丹郑重道:“这滋味,不好受。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登高望远,却又高处不胜寒。
时间,会渐渐割断你和过去的联系与记忆。要变强,要做绝世成就,要魂道求索,就先要忍受绝世的孤单,绝世的”寂寞!
我知道我走的这条道路,必然会很寂宾很孤单。可我还是希望寂寞和孤单,来得晚一些。
从屋中走出,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中,就仿佛洒了一层辉色,扫除了无数阴霾。
又一个熟悉的人,没了。又一个仇人,没了。
敛住心情,左无丹一声呼哨将小东西唤来,快步往囚禁薛复的所在赶去。
几天前,左无丹令人抓来一大一小两只魂兽,做了一番夺舍的实验。实验结果,并不乐观。
替刺客夺舍,是左无舟第一次尝试夺超圣之肉身。那过程,并不容易,实情是。当时经历了一些很是令人为难的东西,才是勉强解决,完成了夺含。
刺客夺东愁之舍,看似成功了,但其中隐患不少。
“隐患太大了。”左无舟锁眉沉思:“小东西跟我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又救过我的命,我绝不能拿它来随意冒险尝试有隐患的夺舍。”刺客夺东愁之舍成功,很大程度,乃是因为刺客本身的命魂极其强大,相当超圣中乘。而刺客生前,又是领域武圣了,距超圣仅一线之隔。
一言概之,刺客和东愁的肉身,基本保持在一个相差很小的水准线上。于是乎。夺舍中的隐患,才是没有爆发。
小东西吞服过涅磐之体,命魂已达差不多领域武圣的水准,目前还在缓慢持续增长。从命魂角度,夺薛复的舍,应当不难。
最大的隐患,不在命魂,而在小东西本身的修为太低了,只有大约武尊级修为。
武尊级修为,能否驾驻得住超圣的肉身修为?
答案是很明显的。
恋沧海身怀太魂和神魂战技,可不论左无丹还是恋沧海都未提及学习和传授。就因为二人都知,左无丹目前的修为,驾驻不住太魂战技。
太魂战技跟超魂即元魂战技,均属神战技的范畴。可超魂战技本身上承神战技,下接人战技,其本质就是天人交界。是以,超魂跟太魂战技存在不同。
这种不同,正是武尊勉强能施展超魂战技,而武圣驾驻不住太魂战技的关键。
驾驻不住的结果,就是死。
力量太大,驾驻不住,会反噬自己。就像欲望太强,控制不住,也会反噬自己。此为同一个道理。
以武尊修为,来驾驭超圣修为。那不是笑话,是送人去死。
如说小东西的修为,是致命的大稳患。另一大隐患则是,并不致命,但绝计影响深远。
这一隐患就是,元魂乃神三境之一,以武圣乃至武宗修的夺其舍。很可能会造成肉身修为猛跌。
刺客夺舍的例子有特殊性,无法作为样板。如以武宗夺超圣之舍,是否肉身修为,会同样跌落到武宗修为?
左无丹就此向恋沧海请教,得出的结论是:很有可能。
可惜,没有多余的超圣肉身来进行实验。左无丹也没奢侈到那地步。
思来想去,左无丹无奈:“如是真的会跌落修为。我往后就很难靠夺舍来获得新战力的帮助了。”
“不过,我从来不惧单打独斗,惯了独来独往,有没有帮助倒也无关紧要。”左无丹自嘲一笑,为自己的得失之心而笑。
左无丹想得通透。蹲下来摸摸小东西背上的柔顺毛发。
小东西大约是许久没跟左无丹亲昵了。激动的汪汪几声,抖得一身金黄的毛发如波浪般起伏,又伸湿热舌头舔左无舟的手。
“小东西,摆在你我眼前的。只有三个选择,一是冒险替你夺舍,一是逼他交命魂服从于我,一是杀了他!”
“汪”汪汪!小东西连唤几声,力量倒不使劲往左无舟的怀里猛冲猛撞。左无舟抱着小东西的脑袋哈哈大笑。
一人一狗互相逗乐,也甚是趣味欢乐。
“好了,我知道你想帮我。不过,夺舍太冒险了,不是九死一生,是十死无生。”左无丹耸肩,向小东西表示无奈。
小东西似有些郁郁的扑倒左无丹,猛舔左无舟的脸。
左无丹快荐大笑。按着小东西的脑袋:“小东西,莫急莫急。将来你自有随我一道闯荡的时候。你放心,我说话做数的。”
“当年你不负我,今后我亦绝不负你。”
左无丹抱着小东西的脑袋大笑,誓言铿锵。
第五百三十七章 耀武绝天城,旧恨断王孙春风将至未至之际。
人人都从暖和的屋子里走出来,意欲抓住冬天的尾巴。愈发湿寒的阴风,伴住缠绵的细雨,一直犹豫。
若干魂修士过了一个没有天魔肆虐的好年,绝天城里,满满四处都是泛着喜气的笑脸。
往来的魂修士,亦或其亲眷,在日渐繁荣的绝天城游走不息,大抵是真有了一些新兴繁华城市的气息。
尽管人人皆知,一场大内战势必难免。不过,经天魔一役,魂修士变得和气和团结了许多,许多以往的小恩怨小仇隙,也是从此摆下不提。
就好比眼下绝天城,络绎来往的路人互相肩碰肩。如是以往,心高气傲的魂修士被挨碰这一下,难免就会发飙,可此时就一笑而过了。
“又是一年春将至,天下不宁啊。”有人感慨,引来附和。
魂修士一样是可以变得很俗气很风土的。比如过年,魂修士和平民的习俗就无甚么分别。本来嘛,魂修士就是普通人修炼出来的。
比如每一个春天的到来,总有魂修士念叨几句一年之计在于春,心下向诸天祈祷天下太平,福满人间。
像左无舟,诸无道乃至传不败等等一心一意向往魂道,甚至心境显得有些变态的魂修士。归根结底,到底还是少数。
更多的魂修士,之所以踏上修炼的道路,原由固然很多。可其中一个,也正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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