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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都市孽海-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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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岁时我练短跑时摔了一跤,出了不少血,可能在那时就破了,就是这样。至于其他,我想每个人都有××,我想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艳朵说着眼睛就渐渐红了,情绪也激动起来。她想想这男女之间如果是这样斤斤计较也真是没有意思,难道女人就是那一次性使用的商品,任人来检验和评价掂量的吗,那么她宁愿选择孤独。

张长远看看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起来,就想缓和一下气氛,他伸出手抚了抚她光滑的手臂:“艳朵,我说错了,我掌嘴,不行吗?原谅我——”他做出深情的样子一次一次地摩挲着她的小手,艳朵心里虽然委屈,可是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她低头看着他粗大有力的手,又抬起头努力向他笑了笑。

“你家里好吗?” 张长远转换话题。

“不大好。我实习前回家拿钱,下着好大的雨,妈妈挽着裤腿去借钱,给了我两百元。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到我工作以后再说。” 艳朵的情绪越发一落千丈。那颗美丽的头颅又低了下来,张长远看出了她的烦恼和不安。这个可怜的姑娘。

“他们在哪儿工作?”

“在0市。”

“你家是O市的吗?”“

“是——怎么了?” 艳朵发现他眼里兴奋的光芒,很是诧异,

“我有一个哥们儿正好调到那儿当市委书记,我这就跟他联系。”她一听这话愣了愣,难道真的有人能改变她那贫寒的家境吗?张老师是不是骗人呢?

他看她将信将疑的样子,拿出手机,找了一下电话本,就三下五下拨通了,“齐书记,哎哟.好久不见,你老兄真是越发春风得意了啊。怎么样,还好吧?请我喝酒?好,没问题,你最近在O市搞机构改革成果不错啊,早就听省委组织部的同志说你是我省政坛杀出的黑马呀,35岁就是正厅级,不简单哟,请我来玩玩?好——好,我也正想去看看老朋友,顺便采访。就从机构改革给经济发展注入活力这个方面谈,老兄你准备一下——这个星期三?好,你不用亲自来接,叫秘书来就行了。”张长远挂了电话,兴奋地亲了艳朵一下,咬着她的耳朵根子说:“我们明天就去0市,今天我就去部里汇报线索,借差旅费,买车票。”

“好!”她觉得有些意外,但是隐隐有些希望,不觉心里窃喜。

“艳朵,你把你父母的履历写一个简单的介绍给我。” 艳朵看他正经八百要帮她的样子,心想张长远倒也实在,像是真心实意要帮自己。心里很是感激,刚才的不快也像石头沉入深井里去了,浮上来的是夏日彩虹般的希望。她兴奋地看着张长远的大肚皮也觉得顺眼了许多,觉得他走起路来倒有些像卡通片里的唐老鸭,嘎嘎嘎憨朴可爱了。她的脸上又现出天真明朗的笑容。

“我们到江边那家小红杏酒家去吃饭,那儿的黄鼓鱼好吃得很。”张长远看见她脸上泛出红晕。那是天真的喜悦,那笑容让他陶醉。他于是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艳朵跟着时枫林进了餐厅,人很多,桌子上摆的都是用脸盆装的热气腾腾的鱼,桌子边上围着热汗淋漓吵吵嚷嚷的人。

不知为什么,她不喜欢这样闹哄哄的场面,“五魁首,六六顺, 七巧,八马,久长!二度梅,禄位高升,四季发财!”她瞥了一眼那些光着膀子红着脸瞪着眼划拳的男人,活像一群正在鼓噪骂战的青蛙。

241。

“张哥,你喜欢来这儿吗?”张长远看她不高兴的样子,知道她不喜欢吵。

“我们上楼去,那里安静一些。”上得楼来,果然凭栏摆着五六张小桌子,好像是专为情侣们设的。两人拣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一位小姐便上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酸萝卜,上面放了一勺剁辣椒,红红的煞是可爱。艳朵凭栏望去,却是一望无涯的江水在烈日的炙烤下显得更加热烈而忍耐,相比于楼下的喧哗,江面上算是安静得出奇,两艘客轮懒洋洋地泊在岸边,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偶尔在远处掠翅飞翔。

“张哥,你常来吗?”

张长远吐了一口烟,“是的,三年前几个老乡请我到这里来吃鱼,说这儿的鲜鱼好吃。哎,中国人就是这么好吃,还号称饮食文化呢。200万人的城市,市区、城郊,什么地方有好吃的,这帮吃得起又好吃的人就像猫儿闻到了鱼腥味,呼啦一声蝗虫般地就赶来了。中国人啦,没什么好玩的,一没太长的假期,二去远了又没有钱,索性来个就地解决,娱乐一下肚皮吧。

一位小姐端来一大盆鱼,果然美味。张长远要了一瓶啤酒,艳朵也陪着喝了几杯。吃完饭已是一点多钟,“艳朵,到我家里去吧。”

“你女儿不是在家吗?” 艳朵不想去,但是还得找一些堂皇的理由,现出处处为他着想的样子。

“她在学校吃中饭。”他偷笑道。她的理由不堪一击,就像一块被大脚踏碎的豆腐。

“好吧。”她优雅地笑着,掩饰着犹豫和不安。

错误的开始往往就是迈向深渊的第一步。既然跟张长远有了那么一回事,那么再有什么不能做的,何况明天张长远就要为家里的事奔波了呢,刀磨得快不快,全靠自己是不是让他高兴了。跟陈阳不是也做那回事么,做过了也没有什么,就跟吃饭一样,品尝了,消化了,排泄了,也仍是原来弹性良好的胃。

“我先走,你坐另外一部车来,我开了门在家等你。” 艳朵看着他圆滚滚的身子钻进了车子,心里只觉好笑,这算什么,像做贼一样。没想到他这样怕,害怕就不要做,这算什么好汉。她到达19楼时,一下电梯果然看到右边门开着,谢天谢地,左边门关着,她一闪身进来,张长远已经穿着背心短裤,脸上是那种窃喜不尽的表情。他小心地把门关了,又仔细地把门反锁了。

“快换了拖鞋,里面坐。” 艳朵看着他指着的那双红底白点的拖鞋,心想这应该就是他老婆的了,不想穿也没有别的鞋,心想那女人这回被人踩了,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样暴跳如雷呢。张长远开了卧室门,艳朵走进来看发现里面倒也温馨恬静,这女人倒是爱收拾的。房间里收拾得一丝不乱。

她冲了一下澡就坐在沙发上喝水,张长远拉着她进去,看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艳朵,我真是想死你了,我们到里面去吧。”

艳朵想着想着就有些害怕,“张哥,要是你爱人回来怎么办?”其实她心底还有一丝自尊在挣扎。她并不百分之百地爱他,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做那事。

“小傻瓜,不会的,她还要半个月才会回来。”张长远抱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又把卧室门反锁上了。艳朵注意到他还把她的鞋和坤包统统拿了进来,好像吃饭前要摆好碗筷似的,然后就可以放了胆子来吃菜了。艳朵挨上床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丢在砧板上了,任凭主人如何处置,她已别无选择。她定定地躺在那儿,空洞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艳朵,啊,我的美人,宝贝,你的胸脯真美——”张长远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脱着她的衣服。艳朵觉得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也被那双粗大的手毫不留情地剥去,只剩下一颗麻木的心躺在陌生的沙漠中任由炙烤。她转过身去,像刺猬般蜷成一团,可是她这种自卫的方式简直是不堪一击。张长远从后面赤条条地抱住了她。

艳朵感到了这个男人的力量,他使尽全身的力量撞击着她,刚开始时她并不动情,渐渐地,那股关了闸的激情之泉慢慢地渗了出来,汇流成一股暖洋洋的春天的小溪,叫着、跳着,跟那奔腾跳跃的鱼儿应和着,但仅仅是鱼,而不是鱼的主人。最后她在自我酝酿的沸腾的热浪中化成了一团蒸汽,她想飞,她变成一只展翅飞翔的雁,在高空滑行。可是那种快乐始终不能深入,它总是在极致的门口徘徊不前。

当激情徐徐退去,大雁从低空坠落,她感到自己又成了那只孤独而沮丧的小麻雀,灰灰的不知飞到哪里去。瘦小的陈阳从没有给她×,肥胖的张长远同样不能满足她的要求。人不可貌相,她无法遇到一个让自己快乐的男人,从××和精神上都快乐的男人。

当她穿戴整齐地环顾张长远这舒适的房间时,她想如果张长远真的要娶她,她也许会答应的。陈阳给她的是忧郁和痛苦,而张长远至少还能保护她过安逸的生活,但是——张长远并没有说娶她的话,只是从衣柜里摸出两张百元钞票,“艳朵,这两百元你明天回去带给你父母,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242。

艳朵木然,这种立竿见影的交易让她觉得有些屈辱,“这钱我不要,哥,我不是××——”她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哽咽。

张长远喜欢的就是她这股傲气,他珍惜地拥着她,看着她快要落泪的眼睛,“艳朵,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这是哥的一点心意,你千万不要想歪了,哥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一点都没有别的意思,收下吧,哥知道你家困难。”

艳朵不吱声,敛着眉忍着泪,“哥,你要是真爱我,你就要给我一个好结果,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子,从没想过要扮演这种角色,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受不了——”

“好孩子,你的心意我知道,我不会负了你的,听我的话,早点回去,回到你的住处休息得好一些,我怕她万一回来。”她听了这话,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慢慢穿好衣服。

“晚上过来吃饭?” 张长远看她面色不悦,赔着笑脸哄她。

“我今天很累,不过来了。明天早上我直接去火车站候车室等你。”她勉强朝张长远笑了笑,“哥,我走了。”

张长远看她梨花带雨似地楚楚可怜,抱着她亲了亲,“好,我走了,等你女儿回来可不得了。” 艳朵带着调侃的口吻说道,走到门口却不见了鞋,张长远连忙跑到卧室的床底下拿了她那双发黄的凉鞋过来,“艳朵,鞋在这,这双鞋旧了,下回哥给你买一双。” 艳朵看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觉得时枫林实在有些猥琐,嘴里不说,心里总有些疙疙瘩瘩。

艳朵穿上鞋,正要开门,他却按住她的手,眯着眼从猫眼里往外看,“你等会,老孙的老婆正在客厅拖地板,门开着呢。”

“怎么办呢,我不能总呆在这吧?” 艳朵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我打个电话,老孙家的电话在里面走廊的小窗台上,老孙这时应该在睡觉,他老婆过去接电话,你就赶紧下到18层去等电梯,注意,脚步要轻。”

平日颇有几分豪气艳朵杏这下感觉真是做了回大汉奸,但她也无可奈何。

铃——对面房里的电话铃响了,那女人果然走了进去。“喂,是周大姐吧,老孙睡了吗——”张长远煞有介事地拿着话筒说。

艳朵像猫一般飞地溜了出去,她踮着脚经过孙家,然后像跳芭蕾舞般下到了18楼,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按了下去的电梯按钮。我是一只可笑的老鼠,她苦笑着。

第二天艳朵刚一下车,张长远却早来了一步,站在A市火车站中心广场的喷泉边向她挥手。晨风吹着她一袭白裙,夏日一天中最柔和的阳光照在她皎洁的额上,透明白皙的皮肤如夏天黎明清灵的天空。即使她的神情有些淡淡的忧伤,可那也是美丽的。艳朵想着这次要跟一个相处才一个多月的男人回去了,又想起陈阳曾经与她回家的情景,心里百感交集。是啊,自己曾经是那样迷恋过陈阳,怎么现在就弃之如敝履了呢,是什么东西改变了呢?

上了火车,张长远不想太招眼,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两人说了一会闲话儿,艳朵发现这个男人虽然腹内草莽,没读过什么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很会穷快活,挺会找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乐子说得活灵活现地逗她开心,甚至他还能把赵本山的小品模仿得惟妙睢肖,引得她哈哈大笑。这是他感染她的地方,他有不快活,一转眼就过去了。说着笑着张长远忽然就困了,“艳朵,你帮我看着包,我来瞌睡了。……”

“好吧。”

张长远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车到O市时,艳朵叫醒张长远。两人出得站来,早看见一个戴眼镜中等个子的男人举着一个牌子“接省报记者张长远——”时枫林暗示她:“呆会别叫我哥了,叫我张老师吧。”

“好。”

张长远走上去,“我是张长远——”那男人脸上立即展开了蜜糖般谦恭的笑容:“我是秘书小成,欢迎欢迎,辛苦了。”

两人握手时成秘书看到艳朵站在一旁, “这位小姐是同来的么?”

“是,这是我的实习生艳朵。”该死,他的语调有些不大自然。

“你好。”她不安地伸出手让对方握了一下。觉得这人看她的眼神有些诡秘,是不是张长远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泄露了什么。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小心,不要让旁人看出端倪来。

“我的车在那儿,来,我来帮你们提行李。”车子在狭窄拥挤的街道行走。

“张老师,我想回家,把行李放下来,就上车,我家就在街边,很快的。”她指着前面。

“小成,艳朵妹子想先去她家看一下。”时枫林拍拍前排成秘书的肩膀。

“好,没问题,你家在哪?”成秘书转过头来。

“在月亮湖3号。”车子在一栋破旧的房子前停下,这是姐姐在城里为家里租的房子,父母在城里提提篮子做做小活计也方便些,万镇已呆不下去了。艳朵到后盖箱来拿行李,张长远也跟着下来。“艳朵,我跟你一起去一下。”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家寒伧的样子,况且又怕家人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推辞道:“张老师,你还是别去吧。”

243。

“去,我想去看看你们家,走吧。”张长远不由分说地拎着一袋东西,大步流星走上人行道,艳朵也只好跟着来。进了巷子绕到这栋楼的后面一楼,一扇生了锈的旧铁门前,放着一大桶烧过的煤球、菜屑般的垃圾,炎热的夏天有些刺鼻。艳朵敲了敲门,“妈妈——妈妈——”

“唉——”一个顶着一头花菜般衣裳褴褛的中年妇女开了门,一串哈哈接了他们,“艳朵,我的崽,你回来了。来来来,快进屋,快进屋!”她看着女儿身边站着一位衣冠楚楚、穿着尖头皮鞋的中年男人,正不知如何称呼,“妈,这是我的指导老师,张老师,我们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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