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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 药引皇妃(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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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风一天便把那枚金叶交给了他,又是紫画?这个念头搅得他烦躁不堪,甚至怀疑紫画的伤是假的,于是,亲自在太和宫验她的伤口,却又发现千真万确。
    据他的观察,紫画从没离开过太和宫,若是她指使,必有朕系人和朕系方式,于是,派了重兵保护雪漓,自己日日在太和宫勘察,他对皇宫其实不熟,怕的是太和宫会不会也像漓宫有一处通往别地的通道方便紫画出入,那其他宫呢?会不会也有?若是这样,这皇宫太不安全了……
    然而,最终,他的足迹遍寻了整个皇宫,什么也没找到。究竟是不是紫画,也只是怀疑而已,他该怎么办?若不是紫画,皇宫里还隐藏怎样一个危险的人物,时时可以威胁到他的安危,雪漓的安危?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他又把风一天派出去办事……
    “曹子瑜,那天晚上真的……” (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烦乱之下,他真记不起喝醉酒那天他做过什么。
    曹子瑜犹豫了一下,嘀咕道,自己知道!不能喝酒偏和我喝,哼!
    “反正那天紫画叫我把你从她床上抬出去,至于你们在床上做够过什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的!司宸墨,我告诉你,若此次你再对不起紫画,我定和你恩断义绝!”
    曹子瑜走后,御书房便静了下来。
    司宸墨从没如此头晕过,面对雪漓,千头万绪无从理清。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静,“雪儿,你相信我吗?”
    雪漓想哭,却笑出了声,“我一直都相信你,我还不够相信你吗?可事实证明呢?你每一次都在骗我!你早就知道追杀我的人是紫画,你尽然还对她那么好?我是没死,如果我真的被她派来的人杀死了呢?你会怎么样?我真的开始怀疑,在你心中,到底更爱谁!”
    “雪儿”他急声大喊,“不许质疑,除了你,我从来就没爱过别人,只是,为什么我越不想伤害却偏偏造成更大的伤害呢?为什么我总是在对不起别人?雪儿,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是你……”
    “够了!”雪漓捂上耳朵,“我听够了,听够了你的道歉,你去给紫画道歉吧!她才需要。否则你的兄弟情,兄妹情全付诸流水,你对人人都有情,只是对我无情,我习惯了!我不想继续破坏你们的感情,走的人是我,去冷宫的是我,从此再也不想见到你!没有了你,也就不会有人害我了!”
    “雪儿,不许走!”他冲上前抱住了她,声音便哽住,“不要走,好不好?”
    “不走?”雪漓抬起泪眼,“不走继续任人宰割吗?对不起,我还想活着,至少为了孩子,我还想活着,在你身边,就注定一刻不能安宁!”
    司宸墨愣住了,颓然松开了手,“雪儿,你的意思是我连累了你?你后悔在我身边了?”
    “是,我后悔了!千错万错不应该成为你的妃子,既成了你的妃子,亦不该揭开你的面具,那样我还可以继续恨你。不过,归根到底,我不应进宫,不应在那年冬天跑上山玩,也就不会遇上你,至少我还活在翼哥哥的庇佑下,亦不会在你们的争战中左右为难,并且成为你们赌局的筹码!”雪漓口不择言,乱说一气。
    司宸墨凝视着她,目光却是一片茫然,疲倦地闭上眼,低语,“好,我懂了,走吧,都走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是不是我的出生本就是一个错?其实,最不适合这个皇宫的是我,是我……不仅仅是皇宫,我原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雪漓的眼泪顿时哗哗而下,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吃定了她的同情心,吃定了她会心软,才会说出这么些自暴自弃的话!才会不遗余力地展露他的阴暗面!存心要她一辈子不安心!存心要她走不了!存心要她心疼!
    “我恨你!”她终奔向他,泪如泉涌。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在他怀中拼了命的捶打,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恨字,只这恨爱所倚,何能化解?
    他亦搂紧这出乎意料的回归,眸中氤氲变幻,渐滑出两道清亮的液体。
    “雪儿……雪儿……”他念着她的名字,摩掌着她的背,“我真的不想对不起你,真的,如今,我自己都糊涂了……”
    她紧紧贴着他的脸颊,彼此的泪水相互纠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对不起,雪儿,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她的泪水落在他脸上,
    却如同滴在他心里,滴得他的心一下一下地痛。他吻着她的泪,不断道歉,不断发誓,只希望怀里的人儿不要再因他而伤心……
    她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对不起,我最讨厌听你说对不起……”
    他抓住她的手轻吻,“好,我不说,雪儿,谢谢你肯留下来,我会用下半辈子的时间证明给你看,我值得你留下来。”
    雪漓轻叹,“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他浅笑,“这样的债你最好世世欠着我。”
    “这一世该你欠我了!”雪漓皱眉嗔道。
    他见她终于不再生气,心中渐宽,在她微嘟的唇上一啄,“我欠你,而后还你生生世世!”
    “一个大男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也不怕丢人!”雪漓为他偶尔的孩子气感叹。
    “雪儿……”他抱紧她,把她放在膝头,靠在她肩上,低喃,“你说你要走,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朝事纷繁,天下纷争,只有你是我的安慰……”
    这样的他,叫她如何不心疼?何况,他也是她的安慰啊!她佯怒,“没事少装可怜,博取我同情!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吗?告诉你,人虽然不走了,帐还是要算的!”
    他笑出声来,“只要你不走,随你怎么处置!”
    “都是你好色惹的祸!罚你一年不近女色!”雪漓歪着头想了想道。
    “一年?! ”他惊呼,忽而坏坏地一笑,“我只近你就行了!”说着手便不规矩起来。
    雪漓急拍他的手,“走开!发生了这种事你还有心情……”
    他吻住了她,幽幽道:“我只是想感受你还在我身边……”
    她语结,任由他胡作非为,在他挑起的悸动里低低回应,“宸,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以后再也不会说离开你那样的傻话了……”
    她第一次叫他宸,省去了哥哥两个字,让她猛然间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再是撒着娇要他背的那个小女孩,她也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共同面对风雨,为他分忧,为他解愁,只因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安慰……
    他也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欣喜之余,继续挑逗着她每一处敏感,“你叫我什么?再叫几次……”
    她额前渗出微微汗意,己是呼吸急促,“宸……宸……爱我……我想要你爱我……”
    他的冰冷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在摩擦中升温,彼此交融,他和她,终究是在一起的,和二为一的……(橘园青囊花开手打)
  BbS·  JOo YOO.nET    “啊……宸……”她抱紧了他,在他带来的浪尖颤栗。
    他含住她微微肿胀的唇,温柔缱绻,在至高点与她享受漂浮的感觉,如梦如幻……
    温柔过后,她倚在他怀里,想起现实的问题,“紫画怎么办?你究竟有没有动过她?
    “我那天真的喝醉了……”他一脸尴尬。
    “若你喝醉一次,就犯一次错,定不饶你!”就算他真的对紫画做过什么,至少也是无心之过,毕竟从前紫画对他的诱惑他一直能坚持。
    “所以你更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他索性耍了无赖。
    雪漓瞪了他一眼,“你爱跟谁跟谁,我才不稀罕!”
    “是吗?”他刮了刮她的鼻子,“那刚才吃醋吃得天翻地覆的是谁?”
    她拉下他的手,“我现在问你紫画怎么办?不要转换话题。”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把难题推给她。
    她怒了,“你是不是男人啊!自己玩出了火要我去善后?”
    他笑,搂着她不放,“因为我只在乎你,其他的无所谓。”
    “你简直就是无赖!她可是你亲爱的妹妹!你不是很疼她的吗?”她挣扎了一下,没从他手臂挣脱,便作罢。
    “她做错了那么多事,去冷宫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其它的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人总是会变的,紫画不是从前的紫画,那我也就不是原来的我了,其实我早该下决心办她的,心软造成了她一错再错。”
    人总是会变吗?她想起了她的翼哥哥,想起童年在翼哥哥歌声中入眠的温馨日子……情不自禁缠上司宸墨的脖子,“宸,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们永远也不变,好不好?”
    感动从他眼眸中溢出,“好!”一个字将他们带入又一轮温柔缠绵……
    紫画进了冷宫,一切似乎又平静起来。
    雪漓的小腹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司宸墨开始考虑下诏书立太子的问题,依他之意,便是立雪漓腹中的孩子为太子,雪漓却不同意。
    “你现在下诏书不是要我们两母子的命吗?宫里个个盯着呢!再者,你就知道这一定是男孩?太后说过,谁大谁为太子,还是等孩子生了再说吧,而且,我也不想孩子当太子。”雪漓劝道。
    司宸墨一笑,“孩子一定是个男孩,这个风一天说过了,他有秘方能看出来。至于谁大?你比皇后先有喜,自然是你的孩子大。不过,你既不愿意,那也依你,我们先给孩子想个名字如何?”
    “好啊!”雪漓喜上眉梢,却突然又没了兴致,“那他姓什么?轩辕?司?”
    司宸墨脸色稍稍一顿,“其实……我真正的姓氏应该是端。”
    “端?”雪漓记忆中某些熟悉的片段在重叠,“端……景颐?景颐是谁?”
    “你怎么知道?”司宸墨猛然紧张起来。
    “我……”雪漓吞吞吐吐把上次夜探凤藻宫的事老老实实招供了出来。
    司宸墨气得揪住她鼻子不放,“你就知道闯祸,原来你上次去太后宫里收获还不小!如果太后知道你将她的秘密摸得一清二楚,不杀你了灭口才怪!”
    雪漓不以为然,“不是有你撑腰吗?没事的吧!”
    “哎!我又不能把你拴在腰带上时时带着走!如果可以我还乐意了!”他点了点她的额头。
    雪漓从他的话里听出玄机,“你要走?要去哪里?”
    “去南部几个藩王的封地巡察!”
    “什么?你不打算带我去?”雪漓惊呼。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司宸墨盯着她的腹部,天气渐热,薄薄的春装遮不住高高的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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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一个人在宫里会被她们吃了!”雪漓想起来就不寒而栗,“她们都有自己的外戚,在宫里呆了多年,势力不小,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除了你就没人会帮我了!早知道,就不完全靠着你!”
    “我也在发愁呢!要不,将你带上得了?”他蹙眉沉吟。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走?”雪漓显然异常开心,南方想必春暖花开,别是一番风昧,游兴一起,便迫不及待了。
    他微微一笑,“要当娘亲的入了,还这么小孩心性,后天一早就出发,不过,得答应我,不得离开我半步。”
    第三日,浩浩荡荡的皇室船队便沿着运河而下,一路风光绮丽,自不在话下。
    半月后,首先抵达的是西南王封地蜀州。
    西南王已年逾五旬,看起来却豪气不让后辈,当晚便设宴恭迎皇帝大驾。
    司宸墨携了雪漓的手高坐在尊位,忽道,“西南王瞿晟,朕可看中了你一件东西,特向你讨来。若你肯,朕便与你做交换。”
    西南王瞿晟大笑,“皇上是跟臣开玩笑呢?皇上有何吩咐只管下旨就是,何来的交换。”
    司宸墨亦淡淡一笑,“好,爽快,朕喜欢这样的人!其实,是朕的爱妃看上了你一件东西。”他握住雪漓的手。
    瞿晟凝眉思索,“这……臣就更不明白了,衣裳?花儿?首饰?还是……”
    雪漓也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喜欢上这西南王的东西?
    “没错!就是首饰!”司宸墨看着雪漓一笑,“凤鸣钗!”
    此话一出,雪漓大惊,司宸墨微凉的手虽然紧握着她,她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抖。
    “凤鸣钗!”西南王惊呼,“可那东西已经丢失很久了!”
    司宸墨大笑,“丢失了?嗯,年代久远,确实追溯不清,朕年轻,阅历浅,如今想向西南王讨教这凤鸣钗的传说,不知可愿告知?”
    西南王微一思索,“皇上,这凤鸣钗其实有个缪传,说是雌雄两钗合并便可号令东西两藩王,其实并非如此,瞿家一直把这这个训诚代代相传,说开国皇帝之所以会打制这两支钗,是因为当时天下纷争,兄弟为帝位之争反目成仇,他封了其弟弟为东南王,长公主验马,也就是微臣上祖为西南王,并寻能工巧匠打制两支能吹响的钗,雄钗赠予东南王,雌钗赐予其妹妹长公主,目的是希望雌雄和鸣,奏出天下太平的乐章,而非传闻所说那样可调动大军。”
    “哦?”司宸墨微微一笑,忽然声色凌厉起来,“那朕怎么听说有人用这凤鸣钗做文章,准备谋反呢?”
    瞿晟一听,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臣对朝廷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皇上明察!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啊!”
    司宸墨不动声色,“爱卿,朕并没有指责你,既是忠心耿耿,何罪之有,你看这是什么?”
    瞿层抬起头,鸣凤钗在司宸墨手里闪闪发光,他惊讶不已,“原来真有这钗啊?可能吹响?”
    司宸墨便将钗递于雪漓,雪漓看了看他,随口吹奏了一曲《十面埋伏》 ,铿锵之声绕梁,只见那瞿晟的脸渐渐变为土色。
    “爱妃的曲真是越吹越好了!”司宸墨笑着夸了一句,转而问瞿晟,“爱卿觉得如何?”
    瞿晟脑子里念头转了千百个,如今已是满头大汗,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好,好,真是好!”
    “哈哈哈哈!”司宸墨大笑,“朕这爱妃就看上了你这钗,找朕讨了好几回,朕寻思,虽说这钗是朕找回来的,但毕竟是你西南王的东西,给或不给,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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