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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残阳欲尽时 作者:庸人自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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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李氏说:“我当时不过说了几句气话,我知书达礼的,怎会真的杀人。”
胡氏一听,就气愤的说:“好呀,原来你们婆媳早就商量着要害我儿性命,什么也别说了,跟我到大堂上,找大人评理,王法条条,定会严惩你们这两个毒妇。”
宋氏心中有点怕,但还嘴硬,说:“走就走,不是我下的毒,谁能把我怎么样,菩萨保佑,快抓到真凶,大家干净。”
三位夫人下去更衣,程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叫住胡氏夫人,说:“二娘,我问你一件事,从杨府回来的那天晚上,进宝溜到前院去偷听大夫人和少奶奶说话,你可知道此事。”
胡氏犹豫的一下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瞒着侯爷了,那日那两个女人一路上就在车里嘀嘀咕咕的,神色不对,我就怕她们冒什么坏水,伤害我们母子,才让进宝去偷听的。可进宝回来说,她们只是在说新衣服的花样子,所以我才没在意,终究让她们给暗算了。”
程郁刚要再问,突然听见女人大哭之声,跟着前院就有人大叫:“不好了,大夫人她服毒了。”
程郁等人连忙跑过去,只见宋氏仅着内衣,七窍出血,倒在卧室之内的地上,已气绝身亡了。旁边还有一个打碎的茶杯。
程郁问宋氏的丫鬟怎么回事,那个丫鬟抖着说:“不关我的事,夫人要我去拿出门穿的衣服,我才打开柜子去找,就听见夫人摔倒的声音,夫人就这样了。”
胡氏在旁边说:“一定是那毒妇怕见官,畏罪自杀了。”
马谦说:“不像,自杀也应该先穿好衣服呀,又有人投毒了,刚才谁在这里?”
丫鬟说:“适才间我们都跟着夫人们在客厅,这里没人,不知谁来过。”
程郁没说话,只让下人又报了官。
44
黄昏的时候,程郁和马谦坐在客厅上,一筹莫展,良久,马谦才说:“我想到了一个主意能查出真凶,就是有件东西难找。”
程郁让他说说看。
马谦说:“荻夷国进贡的药材中,有一种叫紫叶草,只要能找到这种草,用它煮水后,可令家中上下人等用此水洗手,一般人洗后手就呈紫色,但若用手沾过毒药的人,手指就呈现黑色,所以谁的手指变黑了,谁就是凶手。”
程郁说:“此计甚好,我可奏请皇帝,赐我紫叶草。”
马谦说:“此事要严格保密,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凶手若事先用酸枝梅的根煮水泡过手指,就验不出来的。”
程郁说:“好,此事只有你知我知。”
说着起身出门进宫,窗外一个黑影悄悄的溜走了。
深夜,一个黑影来到后花园的酸枝梅下,偷偷的用力挖掘着,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深洞,那人用手摸索了一会儿,掘出一截树根,在月光下吃力的辨认着,突然有人说话了:“这样如何看得清,我给你照照吧。”说着只见灯火通明,程郁、马谦并肩站在眼前了。灯光照清了那人的脸,果然不出所料,是程珏的小厮进宝。进宝看见程郁非常吃惊,脱口而出:“侯爷,你不是进宫寻紫叶草了吗,怎么回来了。”
马谦笑道:“世上并没有什么紫叶草,那是我顺口编的,你还真上套了。”
程家上下人等齐聚在客厅中,进宝被带了上来,开始还在狡辨,胡氏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四爷对你不薄呀,你居然帮着别人害自己的主子?是谁指使你的?来人呀,把这个奴才给我拉下去打,直打到他说为止。”
程郁却一摇手说:“在我家不许乱用私刑,来人呀,把他看好,明天送大理寺。”
几个家丁推着进宝往外走,进宝自知罪责难逃,突然说:“多谢侯爷,反正我跑不了了,就都痛快的告诉你们吧。”
胡氏说:“真是你干的?是谁指使你做的?还是你记恨四爷打骂过你?”
进宝说:“没人指使我,我一个奴才,被打骂也是常事,我并不记恨,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兰香姐。”
程郁示意家丁把他带回来,进宝就跪在大厅里,毫无惧色,大声的说:“我全告诉你们,让他们死得明白,我也死得明白。兰香姐当年随四少奶奶进府时,的确有攀高枝的想法,被四少爷哄上了手,但后来看到了桂香的悲惨遭遇,心就凉了一半,再后来看见四爷是见一个爱一个,见两个爱一双,就想,四少奶奶悍妒,四少爷喜新厌旧,他日就算真的给四爷收了房,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所以就变了心肠,后来。。后来我们就好。我跟少爷不一样,我是真心想和兰香姐过一辈子的。我做梦都想娶她。后来我去求四少奶奶,把兰香配给我,可少奶奶不答应,少奶奶嫁入府中几年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她想如果自己生不了,早晚要给少爷纳个妾,兰香是她的人,听她的话,纳她比纳别人好。四少奶奶又痴心想着自己能生,想先等几年看看自己的肚子再说,所以一直拖着不让兰香嫁人,不顾兰香姐的青春。还好兰香姐现在是真心喜欢我的,天天和少奶奶软磨硬泡,最终少奶奶觉得女大不中留,她既无心少爷,就成全了我们。许了我们婚事,并让我们今年秋后成亲,我们等呀盼呀,好容易到了秋后,可四少爷出了那样的事,四少奶奶一句没心情了,就把这事推到明年开春了。兰香姐已经是二十好几的老姑娘了,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们谁曾为我们想想。可做奴才的又有什么法呢。明年开春就明年开春吧,好歹有个盼头。可前几天二夫人和大夫人吵完架回房,就在屋中生气,埋怨四爷没本事,到现在也没个儿子。四爷就说:‘不是我没本事,当年若让桂香进门,把孩子生下来,我儿子都该很大了。也不会生出以后那么多事,说来说去都是武氏不好。’
二夫人就说:‘如今武氏的爹也罢官了,咱们家却出了个侯爷,今非昔比,你回去就把武氏休了,她悍妒无出,犯了七出之条。你只管把身子养好,回头娘再给你娶一个京中的千金小姐,再纳两个美妾,生一大堆儿子,个个都比程理强,不怕将来这爵位不是我们的。’四少爷就应了,全不念一点点夫妻之情。可我一听心就凉了,如果真的休了武氏,那兰香也得跟着她回武家,我们的事就黄了。我伤心的一天,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可巧,那日从杨尚书府回来,二夫人让我去听墙根,我听见大夫人和大少奶奶商量着要治死四少爷,我听了只觉得眼前一亮,如果四少爷真的死了,四少奶奶最少要守一年的寡,也可能终生不再嫁了,那我和兰香的事就又有希望了。可大夫人和大少奶奶互相推托着谁也不敢动手,我真为她们着急。那天我回去后,就告诉二夫人她们在商论做新衣的花样子,心想让四少爷没有防备,二夫人也没上心。次日早晨,四少爷果然让我去拿粟子糕,我进去了一看,毒药还放在桌角,心中十分失望,心想这两个妇人就是胆小,不如我帮帮她们吧。横竖粟子糕是宫里的,毒药是大夫人的,出了事也想不到我头上,于是我就偷拿了毒药,先回了柴房,那毒药是浅黄色的,正好和粟子糕颜色相同,我就沾了水,将毒药抹在粟子糕上,不仔细看只道是点心渣。然后才端了给四少爷,少爷也不看,拿来就吃。大约是份量少了点,一时没要了四少爷的命。后来侯爷查得紧,我怕大夫人说出毒药是什么时候丢的,让侯爷对我生疑,就趁你们说话的时候,溜进前院,将剩下的毒药倒入大夫人的茶中,让大家以为她是畏罪自杀,后来的事你们全知道了。不知道侯爷怎么想到是我干的?”
程郁平静的说:“有人说你听墙根,依大娘的性子,心里放不下一点事,不可能那时说新衣服的事情,你说谎定有原故,粟子糕又是你端过去的,当然要试你一试。”
进宝突然站了起来,向着家乡的方向,流着眼泪说:“兰香姐,不是我进宝负了你,实在是我没本事,咱们这辈子就算了,若有来世,我一定娶你。”说完就想去撞墙。
马谦早料到此招,伸手将他拿下绑了,交与管家看管,防他自尽,明日交给大理寺结案,此案就告一段落。
45
过了几天,皇帝临幸长春宫,程郁就躺在床上,将家中发生的一切讲给皇帝听,并且叹息着说:“程珏也就罢了,算来也是他自己做的孽,我那个大娘,在阳县家中做个家主婆,有什么不好,巴巴的非要赶上京来,结果就这样糊里糊涂的送了性命,想想也怪可怜的。”
皇帝却笑道:“她自己说的,宁死在去京城的路上,也不愿在家中变黄脸婆,求仁得仁,有什么好可怜的。”
程郁说:“都是名利两字害人。不过他们一家子在这里好乱,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快点选完秀让他们回去吧。”
皇帝笑道:“你那个大娘宁死都不愿回去,别人怕也有这个心,小七嘴硬心软,等他们人人都拿包毒药,誓死不走,朕看你怎么办?”
程郁还真怕这招,一时无计。
皇帝就对他说:“别怕,求你男人呀,你男人是谁呀,没有办不了的事。朕给你父兄外放个官做,他们不就全走了吗。”
程郁说:“不行,不能因为我的原因给他们官做。”
皇帝笑笑说:“防止外戚专权,小七真是个贤妃呀。不过你父兄原本就是官吏,因为你的事才被罢官的。而今你都无罪了,朕给他们官复原职,也是应该的。”
程郁说:“这样也对,不过我爹现在是侯爷的爹了,心大了,那个小官,怕他不肯上任。”
皇帝说:“这极好办,找个人劝说他不就成了吗。”
“让谁去劝?卫英还是姚雷?”
“杀鸡焉用宰牛刀。叫杨皓去就好了,他们本是亲家,你爹是个官迷,吏部尚书的面子,他不敢不给。”
程郁想想也对,不由笑道:“陛下连我爹的面都没见过,可话得到很准。”
皇帝说:“这有何难,想想他的所作所为就成了。胡氏七月生子,你爹未必就一点疑心没有,之所以不查而听之任之,就是因为不敢开罪顶头上司,误了前程。小七为人侠肝义胆,且重亲情,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你爹说不要就不要,可见心中官位有多重要了。”
程郁说:“陛下喜欢我,才觉得我好,从小我爹就不拿正眼看我,才不觉得我好呢。”
皇帝扑上来搂住,热气喷在程郁的脸上,低低的声音说:“小七明白朕喜欢你就好。”说着就吻起来,一路吻到脖子上。
程郁低声说:“轻些,别落下印子,往下点再咬。”
皇帝边吻边笑,伸手在程郁身上摸,程郁突然想到一件事,就说:“今晚就将就着弄弄罢了,我师傅这几天也许会来,他来就会考查我武功练得怎样,我师傅为人精细,我怕他会看出来。”
“你不怕你父亲,却怕你师傅?”
“你师傅对我很好,在我心中,他更像我父亲。”
皇帝边在程郁的胸口咬着,边说:“知道了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朕补份聘礼给你师傅罢。朕这么抱着你,将就不了。人人都以为你是个粗犷汉子,却不知你的皮肤这般光渭、细腻、紧致,真好吃。”
程郁有点生气,就说:“是呀,好吃。清蒸、红烧都好,陛下别生吃了。”
皇帝看他这样,又笑了,说:“好了,朕依你,你乖点,朕轻点好了。”
话虽如此,骑上去就不是他了,皇帝肯为谁委屈自己,狠狠的做了程郁两次,还仿佛给了个天大的恩典似的,说今夜先放过你吧,才搂着睡了。
程郁次日回府后,看见府内处处挂白带孝,在给宋氏办丧了。
程老爷和母亲路氏并坐在上房内说话。母亲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甚至还有点羞涩,程郁有点奇怪。却听父亲对他说:“郁儿呀,你大娘去了,家中也不能无女主人,我仔细想过了,决定把你母亲扶正做大太太。”
程郁听了大吃一惊,本能的就问:“那二娘呢?她知道还不闹翻了天?”
程元威脸一沉,说:“我才是一家之主!她敢翻天!再说了,这几年她管家,弄得家中似一团乱麻,主子不做主子的事,奴才也没个奴才样,我没怪罪她就已经不错了,她有什么立场反对!”
程郁很吃惊,他对谁做大太太本不在意,但现在看母亲的样子,就明白母亲心里过还是很在意的。想想也觉得理解,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被打压着,一家子吃饭时,路氏只能站着伺候着,时时要看人的脸色行事,而今终于熬出了头。自己当然不会反对,只是昨夜才与皇帝商量好,要外放父亲去做官,母亲这一扶正,也会跟父亲走了,儿女不在身边时,胡氏会不会又欺负她。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朝不保夕,也不能确保谁的安全,母亲远离自己也许是好事,就高兴的给路氏道喜。
程郁陪母亲说了一回话,就到后边看程珏的情况,却看见胡氏正对着程珏垂泪。
胡氏见了程郁,酸酸的说:“侯爷来了,七爷封侯,三妹是母凭子贵,如今轮到我给她敬茶了。我和宋氏事事都争,闹了这么多年,现在看看真是一个笑话,你们三房威风了。”
程郁说:“二娘就是太能争,太能算计了,才至如此。当初你们若少争点,四哥四嫂善待下人,何至于有这些事。”
胡氏说:“侯爷,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太大的想头了,只要侯爷依我两件事,我一定好好尊路氏为大太太。”
程郁不想和她谈条件,冷冷的说:“这件事是老爷定了,二娘依与不依,只管与老爷去说。”
胡氏说:“侯爷这是敷衍我,老爷真的靠得住吗?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程郁就问:“二娘想求我什么事?”
胡氏说:“好孩子,现在只有你能帮二娘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救程珏一命,他现在这样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我来了这些天,也看出了些门道,你和碧莲的确有本事。你们帮帮少华,让她有个好前程。最好是入宫为妃,以她的才貌绝对有可能的。她真的做了皇妃,你们也好当大官呀。就算真的做不了,能做庆王妃也好。你看老爷这般薄情,不指望儿女,我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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