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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待与东风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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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蹙眉,低垂头,轻道:“品妤没什么想法,一切但凭侯爷做主。”
“看来,你很乐意跟着居大人。”他挑了挑眉,语带嘲讽。
她咬唇,不发一言。
他冷笑一声,道:“夏品妤,我既然向西陵川讨了你,自然不会让你轻易地离开。从你父母去世,独自一人生活十余载,至今安然无恙,可见你是个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这一点跟我差不多。我能活至今时今日,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远侯,就是因为我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你说,我一心想杀的人跑了,心中这个怨气没地方出,我会怎样?”
她沉默,他却不遂她的心,“你姓夏并不是你的错,可是偏偏你不小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你说,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她死命地咬着唇,心中的恐惧正在无限放大,憋了许久才启口:“回禀侯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想好好地活着,别无所求。”
“活?我撑到今日的念头,也是一个活字,忍辱偷生,过了整整六个年头。这种茍且偷生的活法,你也经历过。”他苦涩一笑,似在自嘲,不过片刻,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夏品妤,你给我听好了,你这条命是我的,我不会轻易让你离开或者死掉,你可要好好的给我活着。如果你再死了跑了,我的日子会很乏味,很乏味。所以,给你句忠告,别尽信别人的话,我不是个仁慈的人,对待敌人,我从来不会手软,一定是心狠手辣,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给你一刻时间洗洗干净,我在清风别苑等你。今晚好好侍寝。你可以学夏之洛一样骂我疯子,禽兽,没人性。”他将脸凑近她的面前,淡淡酒气混合着温热的气息喷酒她的脸颊上。
他冷笑一声,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起身,拂袖离开。
她紧崩的身体一软,跪在那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夏这个姓会给她今后的生活带来不少的烦扰,可是她不曾想到,他竟还会让她去侍寝。她以为那次过后,他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品妤姐,你怎么了?”巧儿从屋外进来,看她坐在地上。
她回过神,站起身道:“没事。可能是时间站得太久了,腿有些麻,蹲下来揉一揉,谁知就坐在地上了。”
巧儿叹了一口气道:“唉,我的腿早就酸了,我可从来没有站这么久。今晚,侯爷的兴致可真高,难得看他这么有雅兴,不过,他也喝了不少酒,刚才看他走路的步调都不稳。关大哥要扶他,他却不让。”
品妤断了巧儿的话:“巧儿,快点收拾吧,早些休息。”
她脑子里一直想着方才的事。方才,他是醉了吗?所以,才会同她说了那么多的话吗?还要她去清风别苑侍寝,那应该是酒后醉语吧。清风别苑,只要一想到那里,她的心尖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巧儿突然笑了起来,用胳膊肘挤了她一下,道:“咦?这么着急。我知道品妤姐待会儿急着要去伺候侯爷。”
她的身体猛然一僵,瞪着眼看向巧儿,巧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巧儿继续笑道:“侯爷方才出去的时候,可是吩咐了说你会去清风别苑侍寝呢。”
品妤的脸色蓦然煞白,他是真的醉了吗……
“品妤姐害羞了。好了好了,不笑你便是。赶紧收拾完了,去沐浴吧,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去见候爷。嘻嘻……”巧儿抿着嘴笑。
品妤脸颊没由地一热,忍不住啐了巧儿一声:“多事。”
收拾完残桌,清扫干净听雨轩,她才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屋中。
一想着待会要去清风别苑,她便硬着头皮打了热水沐浴。净完身,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向清风别苑步去。
再一次来到清风别苑,品妤有些仓皇。
树枝伴着夜风沙沙作响,听在耳中有些不能适应。不远处,亮着火光。很快便到了主屋前。
侯爷给她的一刻时间早已过去。她心底期待侯爷因不甚酒力,已经醉倒。
她轻敲了敲屋门,没人应声。踌躇了片刻,她抖胆推开了屋门。屋内一片漆黑,她点着了灯,屋内空无一人。她又走进内室,内室也不见司行风的身影,她心念:也许方才,他只是酒后醉言,是她想太多了,根本不该来?但若侯爷那句不是醉话,她便不可擅自离开,何况听雨轩外候着的人,都知道今晚侯爷要她在这里侍寝。若是她擅自离开,便是违了侯爷的命令。
看着灯苗颤抖的影子,她在圆桌前坐下,静静等后司行风到来。
只是等了许久,依然不见司行风的身影。
夜越来越深,寒气也越来越重,她搓着手,又不停地上下抚擦着衣袖,期待稍稍暖一些身子,可是如何抵挡住这寒冷的天气。她却不能造次上床去睡,唯有抱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小寐了一会儿。
“嘭”地一声,睡梦中,她被惊醒。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寒冷的空气袭卷了整个屋子,直穿透她的身体,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双手抱臂,起身,伸手去关窗,目光瞥见渐渐西斜的月儿,这时候应是丑时刚过。
原来她小寐一会儿,都已经到了丑时。
她看着依旧空无一人的床榻,果然是她多想了,侯爷那是醉话,就算不是醉话,也许是惩罚吧,只不过是没有理由的惩罚罢了。谁叫她姓夏?待到清明时候,她要问一问爹娘,可否能改姓,怕是爹娘气得要从墓里跳出来。说来说去,不过是命中注定,无法逃避,便只好接受。
她不禁失笑,搓了搓双臂,熄了灯火,离开了清风别苑。
书房内,司行风和衣趴在案前睡着了,直到身上盖得衣袍落地,他才惊醒。
看着案前一直守望着的耿忠,他不禁眉心一蹙,“你怎么还没去休息?”他动了动已经麻痹的胳膊。
耿忠张了张嘴,但不知该如何说,想了想还是说吧,但是再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此反复,最终化做一声叹息。
司行风见状,不禁皱眉,“有话便直说。想说又不想说的,难受不难受。”
“难受。”耿忠终是憋不住了,“品姑娘……她好像在清风别苑等了许久……”
司行风听闻,挑了挑眉,不禁冷嗤一声:“她到是听话。去了多久?眼下走了么?”
“一直待到丑时刚过方走。”耿忠道。
“现下是什么时辰?”
“寅时一刻。”
“你一直守到现在?”
“是……”
“看来你对她也挺上心的。”司行风冷哼一声,一眼便洞穿了耿忠的心思。
耿忠即刻单膝跪地,憋红着脸,道:“爷您误会了,属下绝非有此等心思。”
司行风抬了抬手,道:“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我跟你和关群说过很多次,你们与我单独的时候无须这么多礼,男儿膝下有黄金。况且我并未怪罪于你,她在宫里待了十年安然无恙,居袁修只见了她两面,便一心挂念,这个女人必不简单。若是你愧于百花堂内的事,大可不必,毕竟犯事的是我。这是我的事。”
耿忠起身,道:“属下明白。”
“关群什么时候能回来?”司行风又问。
“快了,再过几日便能回到府中。傍晚时候收到他的消息,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此人曾因经营不善,玉器坊倒了,为了躲债,他便带着家人投奔身在南部玉邳县搞金矿的大哥。几年前,在他大哥的帮助下他曾在京都附近设过矿场,但一直无所出。约莫在前年三月,矿场挖到了金矿,而他的大哥因喝花酒一夜暴毙,所以整个东部的矿场全为他所有,之后生意越做越大,去年便又搬回京都金碧城,开了几家金行,另又娶了四房小妾,想续个香火,但是依然只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
司行风听完,从书案一旁的暗格里抽出几张纸,一张一张翻看,这几张纸上每张纸上都写着不同的人名,每个人名上都用朱砂笔画掉,直有最后一张纸上,尚有好些个人名未做朱砂印记。
只有这一个女儿?是缺德事做的太多,所以报应了。命中注定这个畜生该断子绝孙。难怪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原来是去了玉邳县做金矿了。玉器坊庄倒了,又有了金行是吗?他会让这个畜生一无所有。
司行风看着那个人名目光越发得冰冷,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好,等这边的事一处理完,我便走一趟金碧皇朝,把我的怨一并了结了。”
耿忠道:“属下随时候命。”
他挥了挥手,道:“耿忠,你早些回屋里休息吧,准你天亮后休一天的假。”
“多谢侯爷。”耿忠行了礼,便退出了屋子。
司行风起身,慢度踱至窗口,望着那一轮西斜的明月,喃喃自语:“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恶梦就快要结束了……”
第十九章 大病一场
……》
品妤离开清风别苑之后回到自己的屋中便睡下,到了清晨,天大亮,她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嗓子眼就像是结了霜一样的难受。许是这夜受了寒气,染了风寒。
她咳了好一阵才起了床,梳洗完毕,又撑着酸软的身体去膳房做活。做了一个时辰不到,她的头昏沉得厉害,身体支撑不住,差点昏倒。
巧儿的娘亲赵大娘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让她赶紧回屋里去休息。
这一睡,便是到了黄昏时分。
她刚刚苏醒,巧儿探了个头,紧接着身后还有几位大娘大婶,她们带着汤药一同上她的屋里来看她,屋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个个见着她笑开了眉眼。
吴大娘将熬好的药递给她,说:“我老妈子来了这侯府少说也有五年了,你可是我见着的第一个得侯爷恩宠的人啦。”
秋婶说见了便道:“你呀,要放宽心,别管那日后大夫人是谁,就算将来当不成大夫人,做位二夫人也行。这女人呀,都是母平子贵。生孩子才是王道。”
孩子?母凭子贵?什么母凭子贵?
品妤一头雾水,忽然明白她们指的是何事。哪里来的孩子呢?每次事后,耿忠都会给她一碗药。况且,她跟侯爷之间根本就不是她们想的那样,这样的处境,根本就不可能要孩子。
她喝着药,眉心深锁,没有药是不苦的。
赵大娘说:“是呀,丫头啊,既然是侯爷的人了,可要懂得好好把握机会啊。侯爷昨夜没让熬药,这可是好事呀。侯爷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孩子了。要知道,整个云虎城内,有多少千金小姐仰慕我们侯爷。若是侯爷说要招亲,怕是咱们平远侯府的大门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她哑然失笑,昨夜她根本没有侍寝,何须熬药?
这边赵大娘的话刚落音,王大婶又接着说:“是啊是啊。丫头啊,你这身子板太瘦弱了,将来可是要给侯爷开枝散叶的,这么瘦怎么能行,到时候生孩子可是会很辛苦的。今日我特地给你熬了碗补汤,让你补补身子。待会吃了药后,就把汤喝了。”
她一边喝着药,一边点头,仿佛煞有其事一般。
巧儿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品妤,突然道:“那个那个,有句话怎么讲来着,早生贵子,一年抱两,两年抱三……”
品妤一口药刚进嘴里,便呛了开来,差点没将口中的药全部喷出来。
赵大婶立即轻拍着她的背部,道:“慢点儿慢点儿。别跟着咱们一块儿激动,你呀,赶紧好起来,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
几位大婶盛情难却,品妤又不想驳了她们的热情,默默地喝完了药,然后冲着她们笑了笑,道了一声:“谢谢。”
几位大婶见她总是沉默不语,觉得她身体未愈,不便打扰,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品妤这一病,便病了四五日。每日卧床,这腰板都快要睡断了。
病愈之后,她便早早起床,去膳房帮赵大婶。路经花园,刚好可以呼吸一下满园的蜡梅花香。
从那一夜过后,有些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变化,她不知是否该感谢几位大婶的热情“宣扬”,全府上下的人见着她都是笑眯眯的,大伙儿都知道她是侯爷的人,日后是要为侯爷生娃娃的。甚至几个平日里大大咧咧不掬小节的家丁护卫,都会跑来跟她道喜,请日后多多关照,弄得她好不尴尬。
刚入花园,树枝擦肩,一朵艳黄的蜡梅刚好从树枝上露在了她的手间,她小心地捏起,深深嗅吸,一股沁香直入鼻翼,忽然听见一阵剑声铛铛。
她警觉地顿住脚步,忆起前几日于这园中偶遇侯爷,便不敢再前,绕至假山后藏好身,这才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张望。
远处的蜡梅树下,侯爷只着了件雪白的中衣,挥舞着手中的剑,而耿忠则是手持另一把剑与其切磋。
原来两人正在练剑。
耿忠突然跃起,飞入半空,身轻如燕,手腕一翻,剑直刺向司行风。
品妤睁大了眼,只见侯爷手中的长剑翻飞,稳稳地接下了耿忠那一剑。
两人剑风所到之处,一树黄花尽落。
片刻,两人终于收了剑,只听耿忠对司行风说:“爷的剑法比之前略有进步,如今也能接上我几招,只是内力欠缺,但对付寻常贼人或者十几精兵,绰绰有余。假若我与关群不在爷身边的时候,单凭这几招,爷应该能应付。我传授爷的心法,爷一定要铭记于心,需多加修练。”
司行风擦了擦额上的密汗,道:“我知道。我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能到今日挥剑自如,要多亏了你与关群。”
“爷,毋须这样讲。若不是爷,耿忠早已命丧法场。耿忠曾对天起誓,这条贱命是爷的,既便是死,定当为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耿忠道。
“我最讨厌你和关群总在这件事上婆婆妈妈。”司行风叹了口气,便提起剑继续练剑。
品妤远远地瞧着,碧玉的松针,沁香的蜡梅花,在他的剑下,化成一阵剑雨。
他是个宜文宜武的男子,她以为书案是最适合他的地方,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剑乃锐利之器,他身上的戾气太重,他更适宜伏案。
唯恐前两日“侍寝”的事再发生,她唯有静静地看着他与耿忠又练了一会儿剑,直到他们收了剑,离开花园,她才匆匆赶往膳房。
从那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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