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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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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子却没有被我打断:“除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个魔鬼。我无法抵制它。”
“这种冲动一直延续到我上学。学校集体秋游,我和另一个同学走失了。我俩走过了很多荒无人烟的山路,走了几天,都快要虚脱。我因为饥饿,体力不支,晕倒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身处血泊之中,身边仅剩一些染血的衣裤和一个瘪瘪的背包,那个同学却不见踪影。
更让我觉得恐怖的是,我的全身,也都是血。我手忙脚乱的检查过,身体上并没有任何伤口,那些血,属于我的同学。
这时,突然,身后,一双手爬上了我的肩头。
我尖叫着回头,居然是我的妈妈。她最先找到了我。
妈妈很吃惊,但马上镇静下来,带我走向溪水边,帮我洗净了全身的血迹。现在记忆犹新的是,那时她拘起一捧山泉,冷冷地对我说:“漱口。”
我顺从且疑惑地漱了口,才发现,嘴里也都是血。
原来,造成这场悲剧,使那个同学死无全尸的,正是我!
我的妈妈适时地制止了快要发疯的我,沉声对我说道:‘小昕,我想我应该跟你说说你爸爸的事了啊。’”
我早已停止了咀嚼,仿佛身旁一切都已肃静,静寂的空间中,只听见决明子的声音,在我大脑里震响:
“那时我才知道,我的父亲,我的日思夜想的生父,不是人。”
我一口比萨差点噎到:“决明子,你在开…开什么…”
决明子很坦然地笑了:“怎么和她一样…这不是玩笑,是作为我的搭档所应该保守的,秘密。”
那个她,不是别人,就是我的老师,那个前段时间因为叛国罪被判处死刑的,决明子的前搭档,美丽妖艳的C组传奇,红花。
不过更令我震惊的,是决明子接下来的叙述,仿佛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淡然:
我的生父,是地狱的魔鬼。
那时我的母亲还在上大学,那次刚刚考完试,和一些同龄的男女一起出去狂欢,大家玩得兴起,其中一人提出了一个恐怖的游戏:午夜通信。
据说,十一个人在夜晚十二点整同时做某种仪式,会打开地狱的大门,魔鬼便会浮现世间,而作为报酬,将会实现每个参与者的一个愿望,或者回答一个问题。
当时正好是十一个人,而时间也接近午夜。大家都将信将疑。而年轻的心,总是向往刺激的玩命的快感,于是几个青年男女商量后,都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于是,那个子夜,便成了我母亲生命中,最悲哀的转折。”
鸡肉沙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却连动一下的兴趣也没有了。决明子则很自然地把一块鸡肉沙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咽了下去,然后,放下刀叉,继续讲着他的故事。
每一个通灵的游戏都有其恐怖的游戏规则,就像当今在大中院校的学生中盛传的笔仙一样。人们往往热衷于这些诡异的游戏,而结果的信与不信,人各自知。
这午夜通信,便是先用粉笔在一面黑色的木桌上写下了一圈字母、数字和符号,中央放置一个倒扣的透明玻璃杯,十一个人围坐周围,沉默着低下头,闭上双眼。每一人伸出左手食指顶在倒扣的玻璃杯底沿。游戏于子夜开始,通信的人首先睁开眼,将想要的事情翻译成英文拼写,把杯子依次推向相应的字母,通信结束,闭眼。一人通信的时候,另外闭眼的十个人便是他的灵媒。而魔鬼的回复,也是通过移动杯子来完成。
十一个年轻人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玩起了这个危险的游戏。决明子的母亲宛华,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她对周遭的事物有着特别的敏锐,早在心中暗暗记下了桌上每一个字母和数字的方位。
第一个人完全是玩乐的心态。宛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指尖的推向:
“我要玛丽莲‘梦露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完毕。”
接着,宛华感觉到身体轻轻一下微震,不知道是谁的力量,玻璃杯开始笨拙地、缓慢地,在移动!
答案只有三个字母:yes。
接着,只听得那个通信的男生一声惨叫,宛华闻见了一种腐尸的气味。
她想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谁知此时的眼皮,却如同坏掉了的百叶窗,怎么挣扎也打不开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魔鬼的传闻,或许,是真的。
如果这样的话,现在的十一个人,很危险!
怎么办?
第七章 魔鬼契约
宛华脑海中霎时闪过一个很天真的念头,这桌子是三腿的圆桌,自己只要抬腿一踢,将桌子踢翻——
如果她当时把桌子踢翻,也不会有后来的所有事情。但是,当时的宛华,虽然想到了,却没有去做。
此时那男生又开始通信了。
“我看过了。把她的尸体送回去吧。”
大概一分钟后,只听到那男生一阵长吁,接着,下一位。
在场的都是大学生,一个个何其聪明,霎时都明白了刚才的惨叫是怎么回事。
尤其令宛华感到恐怖的是,虽然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午夜通信的恐怖传说是真的,但是,大家好像都没有结束它的想法。
“如果给你一个千真万确的能实现你的愿望的机会,你会有什么愿望呢?”决明子深邃的眼神仿佛要看穿我的一切。
这种问题,早年时我也曾想过,很认真的想过。不过,那时的千万个愿望现在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现在的我,更像是一个随波逐流的朽木,哪里还有什么愿望可言。
我以一种极其狡黠的方式结束了这个话题:“是啊,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我会希望我今后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决明子一声哼笑不置可否,继续着他的故事。
剩下的跃跃欲试的十个人,继续着他们的通信。
“我希望能够嫁一个亿万富翁。”
“我希望成为中央领导。”
“芊芊抢了我的大伟,我要她死。”
……
平时,所有人都会显示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而只有这时候,才会真正揭露人们与人为善的面皮下所一直隐藏着的、真实的贪婪。如果给你一个千真万确的能实现你的愿望的机会,|Qī…shu…ωang|会选择什么呢?金钱、权力、永久的快乐,每个人的愿望真实而又可怕。
宛华突然感到一阵心寒。
而顺着桌子数过去的最后的玩家,那第十一个通信者,就是宛华。
低叹一声张开眼,和其他人的无比激动相比,宛华出奇的平静。她慢慢地,匀速地,推过这句话的每一个字母:
“我要你回去。并取消今晚所有愿望。”
接着,宛华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低声惊叫。宛华冷笑。看来,记住这上面的字局,窥探他人愿望的,不止她一人。
然而,无论如何,今晚只能这样,一人孤身和魔鬼对峙了。
良久,宛华看到杯子才开始缓慢移动。
“不行。”
宛华目光如炬,坚毅地继续移动:“这样你就会失信。”
“如果答应了你,对他们我也会失信。”
“我要你回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契约的代价是魔鬼现世,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宛华凝眉。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怎么办?
下唇快要被她咬出血。作为法学院学生会副主席的宛华,在这谈判的关头,是绝不会被轻易的战胜的。不过,这次的谈判对象,是魔鬼。
“我问你,完成了我们的愿望后,你会杀了我们吗?”
然后,玻璃杯牵动所有人的指尖,在黑色的桌面上疾驰,划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仿佛午夜冤魂的哭喊:
“yes”
宛华急促的叹了口气。果然如她所想。怎么办?其实聪明如她,胸中早已拟好一个解决方案,只是,关乎着十个人的性命的问题,真的、真的只有那一个办法吗?宛华想的大脑快要爆炸了。她从未如此的紧密接触过,真实的、死亡的危机。
谁料还未停稳,这玻璃杯又开始移动:
“这样我才能在世间,活完你们剩下的年华。”
宛华倒吸一口气,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周遭是死亡的寂静,她可以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的声音,或者说,自己生命的倒计时,滴答、滴答……
宛华从未感觉到如此绝望。她的美丽的刘海,早已被额头的冷汗浸透。
低头沉默良久,宛华坚挺的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满溢着泪水。慢慢地向前推动玻璃杯,说出她的想法。她完全明白,这种想法会给自己造成怎样的后果,会将自己导向何等残酷的路途。那一瞬间,只有二十一岁的宛华,霎时间,已然洞悉她的下半生,孤独、而又可悲。
“我再问你,魔鬼和人类的子嗣,能否代替魔鬼行走世间?”
回答宛华的,又是那种单调的、绝望的摩擦的声音:
“yes。”
宛华紧咬着牙关,慢慢地,用自己的手,推出一句话。
内心何处,仿佛有一个绝望的声音,整个过程中,一直向她哭喊:宛华,快停下!你知道你这样赌上的,是什么啊!
但宛华强忍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那只手,将自己推向地狱的深渊。
透明的玻璃杯反射着绝望的陆离的光芒,在桌面上游走:
“如果你在人间留下子嗣,你就可以回去了。”
接着,宛华紧咬牙关,绝望的推出那句话:
“我愿作你的玛利亚。”
杯子指向最后一个字母时,对面和她一起窥探着整个过程的那人,又是一声尖叫。
宛华眼中溢满牺牲的决绝,谁料那杯子马上在桌面上飞速窜动起来:
“No。”
宛华苦笑。这实在太有戏剧性了。在自己想好以后的一切,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时侯,居然,败了。
抬眼绝望的望向漆黑如墨的天花板,指尖愤怒的抖动,宛华突然有一种想把玻璃杯摔碎到地上的冲动。然而,就在那一刻,宛华把自己从绝望的边缘拽了回来。
不行!这十个人的性命,就在我的指尖啊!
宛华再一次咬紧充血的战栗的下唇,双目重新燃起决绝的光,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性,坚强的,继续推动那看不透深浅的玻璃杯:
“但如果,这是我的愿望呢?”
接下来,杯子仿佛狩猎的毒蛇的头颅,静伏在桌面的中央,一动不动。
宛华紧闭双眼,等待着属于她的惩罚。
沉默良久,那杯子终于动了,在古拙的桌面上划出一仿佛最后判决的擦痕:
“yes”
宛华长叹口气,不知是这争锋的终结后的轻松,还是为自己的下半生哀叹。
紧接着,还没等宛华完全放轻松,她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一种冰冷的东西,进入了她的身体,撕裂她的肉体,噬咬着她的灵魂,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痛苦了。宛华一生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剧痛。
作为怀春的少女,宛华也曾想过自己的初夜,也曾在梦中千万次描绘过那人的模样,只不过,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宛华想哭。
但是,从头至尾,任那魔鬼肆意蹂躏,她都始终坚强的,紧咬着下唇沉默着,直到结束,痛苦完全弥散开来,成为伤害过后的,隐隐的阵痛。
宛华调整呼吸,噙住泪水,继续推动玻璃杯:
“你可以走了。”
回答她的,是一个静止的玻璃杯,和风波结束后的宁静。
第八章 厕所爆炸
“后来,妈妈怀孕了,却不肯把孩子的父亲说出来。当时的大学很保守,这种事情是绝对伤风败俗的。她不仅被撤消了法学院学生会的职位,也被名牌大学开除。爱她的男友与她决然分手,那些她有救命之恩的同学,都视她为法学院的耻辱。怀孕6个月时回家,被她父亲暴打,母亲也不认她这个女儿。临产了,医院不给她接生。我出生在一个肮脏的旅馆中。一直到五岁,我都没有见过妈妈之外的亲人。”
决明子呷了一口水,也许是一口气说太多,嗓子有点受不住。
我抿着嘴唇,想不到只是为了消遣,居然挖掘出如此重要的内容。他的故事,我用了好久才全消化。突然意识到忘了什么,我举起右手:“我董雪凌发誓,今后不管遇到谁,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守秘密的!”
决明子淡然一笑:“我知道你不会。”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信任,让我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糟糕。
我再次看了一下手表,该干正事了:“现在是十二点十五分。在刚才的一小时里,一共进进出出68人,3个服务生。迄今为止,炸弹自动探测器没有任何响应信号。现在,我们的六点钟方向有两个女士提包没有被打开过;两点钟方向有一个书包,外形的轮廓象本厚书,也可能是手动引爆的固体炸弹。掌上电脑的远程电磁波谱扫描图谱正在分析。此外,那瓶芬达汽水,也可能是液体炸弹。需要扫描。”
一口气说下来,没想到决明子带听不听,一直闷头吃比萨,不置可否。
“喂,你有没有听——”
“有。你漏掉了刚才从九点钟方向过去的一个酒保手里的液体,还有靠窗的那边的情侣桌上的眼霜盒。顺便提一句,刚才一直是我在说,给我些吃饭的时间。”
于是,我再一次被他噎住。这个决明子,刚感觉他有点意思,又不留情面的打消了我对他的好印象。
“我怀疑是不是真是这里了……”无聊的看着手中的女厕所的监控录像,我轻轻的说。
“就是别的地方的话,也晚了。”
“我问你,你怎么那么确认,就是这个地方?”
“说实话,这次我倒不是很确定…”很有意思,还是头一次听到决明子说这样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确定案发地点,是刚才的地铁口,还有这里?回答我。”我把手中的刀叉放下,双臂抱在胸前,身体靠到椅子上,很无赖的问道。
决明子犀利的眼神一闪而过:“至于原因,那可会吓到你。”
我冷笑,作为C组的杀手,还有什么能把我吓到。我以质问的眼神,斜视了他一眼。
谁料决明子却一直低头猛吃。
我感觉很不爽,前倾伸手抽过他面前的堆得满满的餐盘,意大利面从他的盘子里一直吊到他的叉子上,如军人肩上的流苏。
我很没有风度的双手扒着盘边伏在桌上,张大双眼直瞪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字地对他说:“告。诉。我。”
决明子苦笑着把叉子远远地伸回到盘子里,小声对我说:“相信吗,只要我愿意,我能看出别人能活多久。”
我倒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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