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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乐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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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由稀巴酢闭飧龊苡衅频亩叫帐稀K灾泄幕孟窈芨行巳ぃ约捍窗炝艘患页霭嫔纾徒小癙i Yee”——念念看吧:什么?辟易?便宜?别数典忘祖了,人家这叫“牌艺出版社”!

按照他的说法,在0点时,庄家占0。5%的优势。到了1点,双方差不多扯平。平均点数升到2时,玩家就已经占0。5%的优势,可以提高赌注了。如果按照Kelly法,平均点数为7时,玩家占3%的优势,就得将自己全部本钱的3%投进去,显然太过冒险了。

在点数为0或负数时,玩家应当下最小赌注。当然,最好是干脆不玩,坐等点数变正。早期的那些算牌手就是这么做的,但现在的赌场里,从游弋在各桌间的桌面经理,到高悬在天花板上的监视器,都虎视耽耽地监视着每个赌徒的行为。如果总是点坏不压、点好猛压,还不如直接在脸上写五个大字:“我是算牌手”,说不定还暴露得晚些。

算牌本身并不难练,难的是和赌场的斗智斗勇。在《打败庄家》刚出版时,它轰动一时,很快成为畅销书,激励了无数赌徒涌向赌场,一试身手。赌场对此大为恐慌,有些赌场甚至关闭了二十一点赌桌。但是,很快他们就又恢复了镇定,因为他们发现,涌来的大批赌徒中,只有极少数人真正掌握了算牌法,其他大多数人只不过是一知半解、道听途说的萝卜。索普这本书为极少数人提供了打败庄家的方法,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实际效果却是个二十一点的广告,让他们自以为也能够在二十一点上赢钱。这是个赌场梦寐以求的广告,是他们自己无论花多少钱都做不来的广告。

在刚开始时,算牌还是个新鲜事物,没有这方面的法律规定,开赌场的又多是黑社会,一旦发现算牌手,一律当老千处理,痛打一顿后扔到臭水沟里。后来大家总算对算牌达成了共识:这是样技术活儿,是在遵守赌场规则的情况下,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来赌博的一种方式;同时各大赌场也多被华尔街的金融巨头接管,开始西装领带的管理方式,摆开堂堂之阵来赚钱,于是算牌手总算不再有人身危险,但赌场既然是人家的私有财产,就有权把某些他们不欢迎的人拒之门外。因此,对一个算牌手来说,难的不是算牌,而是如何不被赌场发现。

同时,赌场也巧妙地改变了规则,比如用八副牌代替一副牌,牌发到一半时就重新洗牌,不准在一局牌的中间加入赌局等等,极大地增加了算牌的难度。他们逐渐稳住阵脚后,便大开二十一点赌桌,从此二十一点就取代了“蟹赌(Crap)”,成为赌场里最热门的游戏。但在算牌法已经发明了四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在二十一点赌桌上见到的,仍然大多数是萝卜。



大西洋城的赌场里永远人山人海,而且亚裔奇多,一眼望过去,黑头发、黄皮肤出现的频率之高,仅次于春节联欢晚会里的歌词。尤其是百家乐和牌九扑克的赌区,从发牌员到赌客,清一色的亚裔,让我恍惚以为自己刚才不是开车来的,而是开的宇宙飞船,一不小心降落错了地方,到了澳门。

我第一次算牌实战时,发牌员就是个亚裔,胸牌上写着“汤姆”,生得白白胖胖,笑容可掬,声若洪钟,口若悬河,和每个赌客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我初次上阵,技艺生疏,也无心和他讲话。这盒牌开始时平淡无奇,点数始终没有大变化,到快结束时,却忽然猛出了一阵小牌,点数长到6点。我估计了一下剩下的牌,大概还有两副不到,那就是略大于3的平均点数,该压40块。我手头没有25块的绿色筹码,只好压上去8个红色筹码,心中暗想:“他不会因为这把我忽然提高赌注,就开始怀疑我是算牌手吧?”

汤姆却只是继续一面发牌,一面轻松地问我:“那老摇,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此前我已经告诉他我是学生了,这时脑中正忙着转换点数和赌注,也来不及多想,便说:“计算机。”

“哇,”汤姆有些夸张地说,“那你一定很聪明!”

我这才反应过来,计算机专业是盛产算牌手的重灾区,名震江湖的MIT算牌团里就有好几个是学计算机的。“完了,这下他肯定要开始怀疑我了,”我后悔地想,“我该说中文系的!”口中却得应付他说:“呵呵,谢谢!”

更糟糕的是,桌面经理不知何时也已踱到我们这张桌子,插话说:“你们学校的计算机系不错呢,我有个堂兄就是那里毕业的,现在已经做到他们公司的CTO了!”

算牌手都知道,桌面经理的一个职责就是监督作弊,包括虽然不是作弊但也被赌场深恶痛绝的算牌。我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回答他,牌又已经发下来了,有大牌也有小牌,我拿了个下下牌:10和6,汤姆的亮牌却是10。

“这时按照基本策略应该要牌,按照算牌点数的修正应该……靠!现在点数是多少来着?”我这才发现刚才一紧张,已经把点数忘了,“算了,反正肯定是正数,那就应该停牌。”我把手一摆,表示不再要牌了,然后摇摇头,装作很沮丧的样子对桌面经理说:“你看,只要你一下大赌注,就必然来坏牌。”

好在我这时确实应该沮丧,所以桌面经理一点也没有怀疑,同情地说:“没关系,说不定庄家会爆掉的。”

结果庄家的底牌亮出来,是一张4。汤姆再抽出一张牌来,10点,庄家爆掉。全桌一阵欢呼。汤姆给我付完钱后,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扔出去一个白色的一块钱筹码。汤姆拿住它,在身边的小费筐上响亮地敲了一声,塞了进去,同时对我说:“非常感谢,先生。”

这其实是违反算牌守则的。所有的算牌书上都说,算牌的利润非常微薄,因此不能浪费辛苦挣来的钱在小费上,不但不能给发牌员小费,为了不给女侍小费,连酒水都不能点。这个原则本身当然有理,但精明到这个地步,我觉得算牌手们大概有些本末倒置了。算牌是为了挣钱,挣钱是为了享受,而在我看来,一边喝饮料一边算牌,就是种享受。给顺眼的发牌员点小费,这种尊重别人的感觉,在我看来也是种享受。为了这种享受,少挣点钱又有什么关系?

随后的几盒牌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折,我也算是在实战中学习成长,越来越老练沉着。不过由于没有出现大点数,所以输赢也不大,一个下午大概输了五十块钱的样子。

吃完晚饭后,再回到赌区,我没找到汤姆,大概他已经下班了。我新找到的切牌最好的发牌员,是个三十多岁的亚裔妇女,叫丽萨。我在她桌上一开始是小打小闹,点数小,赌注也基本上不超过20块,但运气不太好,加起来输了一百多块。第三盒时,终于出现了机会,牌发到中间就出现了大的点数,我连下好几把一百块,还有几把点数实在是高,我便开了两手,各放一百。一番猛打猛追,不但把此前输的钱都赢了回来,还盈余了近一百块钱。

我松了口气,在她洗牌时和她闲聊起来:“这里好像很多亚裔发牌员啊?”

“我们亚裔刻苦能干啊,”丽萨自豪地说,反正桌上的另外两个客人也是亚裔,“而且我们亚裔一般来说,数学比美国人好,所以做发牌员正合适。再说了,现在赌场里的亚裔顾客也越来越多,所以赌场也喜欢多雇些亚裔发牌员,吸引顾客啊。”

“对啊,”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大疑问,“哎,你在赌场工作,大概也看见了吧,这里的亚裔为什么那么多呢?汤姆你是干这行的,你说说看为什么亚裔这么喜欢赌博呢?”

丽萨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们亚裔就喜欢赌钱啊!什么骰子、牌九,不都是亚洲人发明的吗!而且我们亚洲人过年,一过就是一个月,这时候又不干活,还能干什么,不就是赌呗!”

这种解释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倒比那些专家学者诚实多了。他们一谈亚裔沉溺赌博这个问题,都是说什么亚裔移民不能融入社会,所以选择赌场来逃避发泄。敢情都是客观环境的错,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推翻万恶的美帝国主义,建立亚裔移民民主专政,亚裔就不再赌博了。

下一盒牌发到中间又出现了大点数,我再次故技重演,很快就将赌注加到了一百块,可是这次再也没有上次的运气了,几乎是一路连输。这时桌上又加入了另一个人,我没有办法再分两手玩,因此临时决定,打破原来制定的赌注计划,把最高赌注提到200块。

桌面上的钱已经输光了,我打开钱包,取出两张“本杰明(一百美元钞票的外号,因为上面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头像)”,买了一个一百、三个五十、五个五块的筹码。现在平均点数达到8点,我压了160块下去。丽萨在我桌前拍了拍,我知道这是她们发牌员表示“祝你好运”的意思。但她发出的牌可一点也没有给我带来好运,是10和5,还好她的亮牌是4,我摆手停牌,在大家都玩过之后,她翻开底牌,是张6,再抽一张牌来,是个5。

15点,全桌都大喊:“10,10,爆掉,爆掉!”丽萨又抽出一张牌来,翻开来是6。

21点!大家一片哀叹。点数更进一步飙升到18点,牌仅剩下两副不到,平均点数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10点。我又拿出了两张钞票,换成两只黑色筹码,直接压了下去。

这把终于出大牌了,10和A象下雨一样,随风潜上桌,润物细无声,每个人的第一张牌都象雨后百花开一样,全是10JQKA。可当第二张牌又如一阵风般吹过后,大家的表情可就大相径庭了。有两个人桃花依旧笑春风,拿到了“天成”。而我只摊了张4,正是风刀霜剑严相逼,14点,对庄家的亮牌10。我要牌要来张8,顺利爆掉。

接下来的几把也都是遵循了同样的剧情。我的脑海已经一片空白,只顾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又一张的钞票来买筹码。桌面经理专门站在我们这桌旁边,忙着给计算机不停地输入我的赌注。至于点数,我早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它仍然很高。可是再高的点数也帮不了我,我自己都不记得连输了多少把,直到那张黄色的切牌卡片被发了出来,这轮牌结束,重新洗牌,我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我随便找了个老虎机前的凳子坐下,拿出钱包来重新点名,发现只剩24张。“1200!”我只觉得骨椎一阵酸痛,心脏猛往下沉,“我输了1200!”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再去把它赢回来,可想站起来时,才发觉两脚软绵绵的,站都站不起来。

我在凳子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看着赌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时从某处传来一阵欢呼声,不知道谁又赢了多少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直等到心脏又恢复了正常,才勉力站了起来,又绕二十一点赌区一周,寻找合适的赌桌。

切牌最少的仍然是丽萨,可我不愿意再去她那里了。我清楚地知道这是“萝卜”心理,但我没法控制自己的感受。我最后找了个还不错的桌子,坐上去买了两百块本钱,从一把十块钱开始压起。

可是才玩了几把,我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算牌。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1200!”,不要说无法跟踪计算点数,就连基本策略都不太能记起来。我知道再玩下去,也是白白输钱,只好就此罢手,离开了赌场。

大西洋城的晚上,霓虹闪烁,灯火通明,广场的超大电子屏幕上,放着赌场的广告:一个漂亮姑娘赢了钱后,和身旁的英俊男友开怀相拥,所有的人都在大笑。路边的大广告牌上,赌场景象如同梦幻般地五彩缤纷。

开出大西洋城后,世界便沉入黑暗,除了车灯的一点亮光外,什么也看不见。“1200!”这个念头仍然在我脑中反复盘旋。虽然我告诉自己,我的3600块本钱本来就全都是从网络赌场揩来的,输掉多少都不伤及我自己一根毫毛,可我仍然无法摆脱全身心的失败情绪。倒不是惋惜当初揩钱时的辛苦,而是不能面对现实和期望之间过于悬殊的反差。

路中间的水泥挡墙在微弱的灯光反射下,象一条巨大的蟒蛇,蜿蜒盘踞着左半边世界,待人而噬。我好几次都产生了将车一头撞上去的冲动。



回家后,我总结了一下,发现自己犯了很多错误:忘记点数、临时改变下注策略、计算赌注错误,等等。这下我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算牌书都反复强调自我控制。光有小聪明是不够的,算牌更需要的是钢铁般的神经、钢铁般的意志、钢铁般的纪律。

然而要我就此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复仇的欲望在我心中熊熊燃烧。一般人沉溺于赌博,大多出于两个原因:一是初赌大胜,日后总想重复;一是初赌惨败,日后总想扳回。我好像是属于后一类,不过如果上次大胜的话,我大概又会属于前一类。

我又苦练了两周后,在星期天下午来到唐人街,登上一班“发财巴士”,再度向大西洋城进军。

“发财巴士”就是由赌场赞助、直接开到赌场的巴士。在美国东部,以大西洋城为中心,北、西、南三面,几乎是“凡有自来水饮处,皆有发财巴士”。只可惜东面是大海,来自大西洋底的人又住得太远,不然赌场经理们恐怕也会开辟个“发财潜艇”的航线。他们那敏锐而又贪心的触爪,简直是无孔不入,就算中世纪穿着贞节裤的贞洁妇人到了赌城,他们也一定会有办法诱奸了她们。

“发财巴士”到了赌场后,赌场便会给乘客各种优惠,一般是提供一顿饭及“泥码(Coupon)”一张,价值高于车票,但不能换成现金,而是必须再配(match)上同样多的现金,象网络赌场的“粘利”一样,投到赌桌上,直到把它输掉为止。

坐“发财巴士”的有三种人,第一种是偶尔去大西洋城玩玩的,第二种是赌场的常客,还有一种则是去赌场“跑车”的,到了赌场去放开肚皮吃顿饭,将“泥码”卖给其他人,自己找个角落睡觉。不但省了一两顿的饭钱,碰上比较好的政策,比如一些去康州的巴士,车票十块,返回二十块的泥码,还能小赚一笔呢。很多老人家,包括从国内到美国来探亲的一些老人,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出来专门“跑车”,挣点零花钱。

我这次坐的“发财巴士”,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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