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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寻之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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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老头,脑袋里出现了一种幻觉。仿佛胡子老头成了人类和龙族的化身,手中的松饼成了甜美的诱饵,而貌似幻作了硕鼠的模样。

吧唧一声,貌似掉在了地上,摔得直翻白眼。嘴里的松饼残块还没有吞下去,掉进喉咙里,激起它一阵剧烈的咳嗽。

“玩够了没有?”我在旁冷冷地说。胡子老头一低头,一道电光一闪而过,胡子焦了。它看着地上滚动的貌似,自己也觉得玩得有些过火,讪讪地躲到门后,当起了扫把。

“喂,你就没有一点儿脑子吗?”我扶起貌似,拍拍它的腰背,“人家在玩你呢!”

“那有啥?我知道它没有恶意。怎么吃不是吃?何必搞得大家不开心呢……”貌似拍拍身上,眼睛骨碌碌一转,叼起胡子老头放下的松饼,狼吞虎咽起来。

我摇摇头,睡我的觉去。

(二)

我暂时没打算离开这个家。

门外仓皇变化的世界中天天你追我赶的生活,尝得多了就乏味了。在喘不过气来的滋味当中,越来越找不到新鲜感。今天追赶你的是这个,明天追赶你的是那个,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跑。跑,跑得比别人快,跑得别人追不上。只不过好多时间,就在跑的时候飞驰而过了。

静了下来,就算是透窗而入的阳光中一颗漫游着的灰尘,也是可爱的。你可以呼吸,可以挥手,可以摇头,它都会随着你的动作表示表示。这样的灰尘,在静止中的心的观照下,有很多。

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天花板的图案总让我有种错觉,觉得头上是水面,光滑平整的地砖里的倒影是天空,我正倒立着挂在水面上头,等着掉下去。

貌似的全方位乱窜加深了我这种错觉的真实性。不管怎么刁钻的角度、如何狭窄的空间,它总能晃着它肥硕的身体神奇地鼠窜而过。

它现在跟我的这些邻居很熟络了。小生灵们顽皮的天性自动自觉地发挥着作用,把这只跟传说中的老鼠毫无二致的大肚皮四足兽类纳入自己的生活圈。或许是受胡子老头的影响,它们偶尔会组合成一只闪着荧光恶狠狠扑过来的大猫模样,笑话着大惊失色抱头鼠窜的貌似。

我现在什么都懒得做。明知道外面风波险恶,不同立场的利己者相对着咬牙切齿,大有热闹可看。但这对我来说,比看电视节目间中的广告还难以忍受。任何一部一个半钟头的电影,如果连续看上三遍的话,我心里会剩下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停电。这种动辄上下数百年,纵横世间数千里的超级恩怨,情节上墨守陈规的程度,要比人类的遗传还稳定。

日子是那样地安宁。要说有新闻价值的事情,那就是我自身发生的变化。所有的邻居老朋友都觉得惊奇。

那天貌似习惯性地看着它的早餐被我抢走后,脸上露出了巨大的惊诧。

“寻,你吃东西了?”貌似大声喊叫着,想了想,把自己前爪紧紧抱着的最后一块鱼柳藏到背后。

“有啥大惊小怪的?”看见陆陆续续露头的邻居们,像偏僻村庄的居民听说来了马戏班似的围将上来,我狠狠瞪了它一眼。

“有啥好看的?”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看客行为,巴不得变只老虎,一口一个把这些好奇得探头探脑的给吞了,“没见过猫吃鱼啊?”

没人理我。

它们大部分在我周围议论纷纷,我走到哪跟到哪,不少小生灵还飞进我的鼻孔、嘴巴去看个究竟,被我一个喷嚏全赶出来了。

“死猫,你终于舍得吃东西了?”闻讯而来的胡子老头激动地胡子直抖,“恭喜恭喜!”

“恭喜个屁!”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不怕自己以后没饭吃了?”

话音未落,众多邻居面面相觑,继而一哄而散。

(三)

原来这个世界还是很丰富多彩的。

我吃着抢来的鱼,心里很是满足。直到我吃完最后一块鱼柳,貌似都还没能缓过劲来。

“都吃完了?”貌似难以置信地看着连一点肉屑都不剩的盘子,像天上的月亮一般光洁如新。

“你平时还吃些什么?”我意犹未尽地瞅着貌似问。它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转过身张开双臂护住了冰箱。只是回头再看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它面前。当它终于想起世界上有样东西叫做穿越,拿起胡子老头撑开冰箱的门往里看时,冰箱里就剩下两样东西了。一样是不能吃的东西,另一样是我。

“你都吃光了?”胡子老头看着四肢够不着地面的我,额头不由得冒出青筋和汗珠,“这样不好。”

“我哪有吃光?”我从冰箱里滚了出来,打了一连串饱嗝,“不是还有保鲜袋嘛。”

“那我吃什么?”貌似看着除了乱七八糟的保鲜袋之外空无一物的冰箱,欲哭无泪,“冰块?”

“这个……”我海龟似的扒着四足开溜,可惜这没有涨潮的海滩,只有光滑的地砖,我只能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只好明天再想法子了。”胡子老头沉重的语气,犹如貌似此刻双眼深处的绝望。

胡子老头一路带足球似的,踢着我离开厨房,临门一脚,准确无误地送我上了沙发,留下貌似在厨房里不死心地在冰箱里继续掘地三尺。

“你第一次吃东西?”胡子老头听着貌似在厨房里绝望的尖叫,恶狠狠地问我。

“是啊,还不错!你们一直这样过日子的?”我舔舔爪子,“太惬意了。”

“这不是重点!”它咆哮起来,“难道你不知道吃东西要节制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全世界最贪吃的猫也没你这体型!”

“这我承认。”我点点头,尽管现在这个动作看起来该是很滑稽。在外游历那么久,我从没见过有吃成我现在这般模样的猫,除非溺水。

“我去想法子把冰箱里的东西补上,不然明早该把小女孩吓着了。”它瞪了我一眼,“你呆在这儿好好反省!”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把头钻进沙发的坐垫,使劲往下躲,尽可能避开这种唠叨。貌似这时候刚刚从厨房里拖沓着脚步出来,一看愣住了,使劲抹了抹眼睛,它觉得自己看到一个发育过度的天津萝卜被拔出来后正往回钻。

“你干嘛呢?”它也钻到坐垫下面,问正在忙乎的我。

“有空再说!”我咬牙切齿地用后爪推着自己的肚皮,却总是推不动,“我在忙!”

“扫把走了啊,它说去想法子弄食物了。”貌似不一会儿又钻了下来,再次打断我的进程,“你现在看起来不太好。”

“啰嗦!”我松了口气,停了下来,也不顾自己嵌在这沙发里头,样子实在是不雅观,“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子的么?”

“我哪有?”貌似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摇摇头,“我顶多像橄榄,你现在像石榴诶。”

(四)

夜悄然无声,耸动的不是人,而是风。天气不冷的时候,就象现在,风儿便得以自由在家里随意乱逛,而不必担心被关在门外。人们欢不欢迎它,并不在于它自身,而是由于天气的冷暖。

同理的,貌似这时候被我关在屋外,也不是因为它老鼠的身份。

“让我进去……”貌似可怜兮兮地在屋外敲门,拉长了声音,还颤着嗓门,听得屋里的小生灵们都不满地看着我,看着我一次又一次在窗口准确地拦截它。

“给你个机会,”它闻言垂头丧气的眼睛猛地一亮,“想想你错在哪里。”

看着它翻来覆去地折磨自己脑子,我肚里好笑,不知道这种训练是否对它的二极管脑子有帮助。反正我是不高兴,看它怎么帮我高兴起来。它不知道,我的变化是多么的不易。

若是作为死灵,我本无得享食物滋味的福气,自该流离在众生灵的饮食之乐外,抽象地想象大鱼大肉是怎样地埋葬在肠胃之中。这是死灵的遗憾,也是意识脱离了时间桎梏的代价,永远地作为旁观者在世外徘徊。

可我不同,我有选择的权利。将来是走向生灵,还是完全成为死灵,我似乎有这种能力去扭转。只是这种选择,也太难为混迹人间的我。生灵没有永恒的生命,把一辈子的活力奉献给了自然后,就归于尘土。但这一辈子,却有共享这自然界的特权,直到生命的终结。如果既想要永远的意识,又不舍恋物求欢之欲,世上本也没这种好事。

难哪!作为一个掌控着雷电的死灵,没有谁能伤害我,这是个保护自己的安乐窝;而生灵们的生息劳作,却时时处处充满了滋味,看着那么平常,同时又那么神秘,总不是局外人能够明白的。

但我最终选择了生灵。

我一路走来,来来回回。硕鼠的勤奋,龙族的刚强,祭灵的隐忍,无不让我心生仰慕。我不是爱慕虚荣地仰慕,而是向往这种负起重担,拼搏求存向上的生气。只有这般共舞于尘世之间,才不负来这世上一遭!死灵没啥不好,是的,作为死灵,能存在得干净得很,不沾一丝凡尘。但是这种干净,太过无味,无味得犹如透过一杯白开水看到晶莹剔透的世界,却只能够一口口喝着白开水。

所以我选择了生灵。选择了落于尘埃,却虎虎生威的生命。泪水,进食,都是生命的权利。

貌似还在屋外的草地上,不时冒出一个又一个笑死我的结论,我就是让它进屋,它也是摸不着头脑。我还是让它继续练练脑子。

这样选择,我嗅到了一种生硬的程序化味道。生灵死灵,说是我自己所做的选择,但我怎么觉得这个结果,似乎来自另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服了你!”我心有不甘地望着窗外上方的星空,狠狠地瞪了一眼。虽然听不见,但我知道,一定有某个高高在上者正得意地狂笑不已。

(五)

“胡子,你是怎么搞来这些东西的?”我饶有兴趣地问,胡子老头搬回家的东西,跟它的体型可不太相称,压得腰都弯了。

“偷呃拐骗抢劫谋杀我都很在行!”它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过来帮它把东西搬进冰箱。作为始作俑者,我还真没有立场袖手旁观。它也不担心我中饱私囊,东西一样样递到我这里,我又一样样放进冰箱里。忙完这一切,我跟它都倒在沙发上喘气。

“我真的吃了那么多东西?”我像是在问它,又像是在问自己。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完成了一份与一千五百块的拼图等量的成就感和工作量。

“你才知道?”它没好气地揉着自己发软的手臂和腰腿,“我真怀疑你到底是猫还是猪!”

我十分专业地作出判断:“是猫。猪晚上都在睡觉,猫晚上都在活动。”

“可我见你晚上也在睡觉!”胡子老头的吹胡子瞪眼已经成为它的招牌动作,“难道我看错了?”

我无语。我的行为,的确是像猪的成分超过像猫。但是,本质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很少猪会像我一样地恶作剧作弄邻居,它们在有东西吃的时候一般都很淳朴。

这样说来,成为我的邻居,对胡子老头它们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一个食量类似猪而智慧类似猫的邻居,会给它们带来什么?

“给我们折磨。”小生灵说。

“给我们难度。”貌似说。

“给我们考验。”胡子老头说。

“给我闭嘴。”我说。

这种单向的讨论往往没有结果,结果总是在行为上得到。当它们了解到我吃东西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是由于馋嘴的时候,给我制订了一条不太合理的规定。

“今后不管你准备吃多少的东西,在你装进肚子里之前要先把其中的三分之二分给貌似。”胡子老头如是说。

“为什么?”我当然不服气,越想越生气。

“因为你的到来造成它体重下降了三分之二。”胡子老头冷冷地说。它丢过来一本簿子,上面有着貌似进入这个家以来的生活记录。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气坏了,但回头一想,这好像是我对胡子老头提出的要求。

“是的,没有你,也不会有这种东西,”胡子老头照旧冷冷的强调,但它为什么会有抽搐的嘴角?

它摆明了藏着一个哈哈大笑的肚肠。

“要是我不呢?”

“你不会的,”胡子老头变得笑眯眯的,“除非你想要它饿死。”

看着貌似可怜巴巴的眼神和松弛褶皱的皮肤,我还能说什么?

我照办。从此我将自己的口粮缩减到足以饿死老鼠的分量,三分之二足够把一只本来饿不死的老鼠送到饿鬼投胎的境界。

“你……”我瞪着貌似吃完我分出来的分量之后,得意洋洋地从冰箱的食物中取足它满意的分量,公然在我面前施暴。(说什么!暴饮暴食难道不是一种暴力?)

“这就是生活。”它笑嘻嘻地说。

(六)

吃点东西也会有这么有趣,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瞅着尾巴被我绑在桌子脚上的貌似,我懒洋洋地把半边鱼往它面前一推。

“喂,这是三分之二?”貌似怎么伸长脖子都够不着,拼命挠着爪子,旁边看不下去的胡子老头愤愤然开了口。

“怎么不是?我只留下了一半肉,骨头全都给了它呢。”我伸出一根爪子,理了理自己沾满了鱼肉的胡子。

胡子老头叹了口气,把半是骨头半是肉的鱼往貌似面前略略推了推,貌似大喜,一口叼住了鱼大嚼了起来。

“你羞不羞啊?连老鼠的口粮也要想法子克扣。”胡子老头说。

“这就是生活啊,它自己跟我说的。”我惬意地躺沙发上,欣赏着貌似吃东西的投入模样。谁不是想方设法多吃点东西呢?吃得越多,精神越好,身体越棒,就越有力气。就像貌似,几天多吃了东西,就吹了气似的胖起来,否则还真绑不住它。

“你最喜欢作弄它了。”胡子老头无奈地松开貌似的绳子,它马上拖着鱼跑得远远的。

“何必呢?你明明很关心它。”胡子老头揪揪我的胡子,我狼狈地翻下沙发,冲着它不满地咆哮。

“行了行了,我早看过这出了,有没有别的?”它打了个呵欠。午后的阳光被屋顶挡住,四周明亮却不炎热,风轻轻吹着,窗台上的花左右摇曳摆动,不时传来阵阵幽香。

“你知道什么叫做煞风景吗?”我指尖透出一丝电芒,朝它飞奔而去,霎那间胡子老头嗞的一声,仰天倒下,一股焦糊味散发了出来,混在风凉花香之中,显得分外刺鼻,“这就叫煞风景。”

胡子老头仓皇奔向厕所,大开水龙头灭火降温。被焦糊味熏醒的小生灵睁开惺忪的睡眼抬起头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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