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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寻之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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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痊愈了再说,现在什么也不要去想。”寻不知何时,竟然变得硬朗,二郎心中,又浮现起兄长的影像,不由得百感交集。
二郎这一躺,足足躺了几天。寻也不喜欢麻烦,拉了一条大王棘皮章鱼将就着吃,还真对付了到二郎伤愈起身的那一天。照寻的说法,二郎错位的骨头都已经够摆出几副七巧板了。要不是它以前见珍珠太郎整治过二郎的伤,依样画葫芦给拼凑了个八九不离十,说不定二郎此时已经真的龙归碧海完蛋大吉了。
此时二郎重伤痊愈,力量倍增,也不待寻上前帮忙,一把就掀开了巨蚌的蚌壳。
只见蚌壳中一汪汁液里,晃动着一颗硕大无比的明珠,巨蚌的身躯早已不见踪影。二郎惊奇万分,一纵身落到寻的身旁细问,不由得喟叹连连,大呼侥幸。
“我那时被它气坏了,指挥我头顶上的死灵外出铲除上头的章鱼,指挥它们纯粹靠心声,本来就不花时间,”寻这样说,“它们一出去,我一怒之下就放出了电。”
巨蚌在海底深处从未遭过电击,毫无抵抗能力。饶它个头巨大,被寻积蓄已久的电一劈,浑身上下也是立时不听使唤,两片蚌壳咔哒一声,重重地合了起来。可巧的是,盛在蚌壳中的那汪消化能力超强的粘液一滴不漏,全数倾倒在巨蚌蚌壳内柔软的身体上。二郎躺了几天,巨蚌就被粘液泡了几天。
“我可没想到这家伙会长有这么大的珠子,”寻啧啧称奇,“那些粘液把巨蚌都化了,却没能把这珠子化掉,看来这珠子该是个宝吧?”
“珠子是不是宝不清楚,但这些粘液已经没有用了。”二郎摇摇头,“巨蚌体内一定有些什么东西能够中和这些粘液,但它当时被你电得麻木放不出来,结果它被粘液溶化了之后,那些东西从它体内漏了出来,就中和了粘液,现在粘液已经没有消化能力了。”
“你现在有力气了,不妨把巨蚌和珠子都带回去,跟族人有个交代。今后海龙一族东北面珊瑚礁,大王棘皮章鱼的族群彻底没有了。”寻朝二郎点点头,“我呢,这该是我走的时候了。”
“你要走?”二郎明显呆滞了一下。
“我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弄明白。”寻点点头,就站在二郎肩上拍拍他的肩膀,“你比得上你大哥,他留给你的事情,你要好好去做。”
望着寻那双有着熟悉的感觉而又独特的眼睛,二郎又想起了珍珠太郎昔日的种种关爱,这令他有种错觉,站在他面前的,似乎就是那魂萦梦牵的兄长。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好……”二郎情不自禁地说出恳求的话语,话一出口,才想到自己现在是族长,是海龙一族的族长。刚刚说的这话,也许不是族长说得出口的。
“太郎不会看错人,你有这个本事。”寻诚挚地看着二郎。二郎不说什么了,但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怎么收拾棘手的嗜血海葵花,怎么收拾更棘手的蝼蚁龙,他突然又有了充实的信心。
豁开狭窄的洞口,寻同二郎走过遍布大王棘皮章鱼尸体的珊瑚礁,二郎要回海龙一族去,寻要回到陆上。各有各的方向,告别,只是解开不经意缠上的纠结。看着二郎稳稳当当举起巨蚌和珍珠渐渐走远,寻心里出奇的宁静。一路走来,曲曲折折,一步踏着一步,谁也无法告别过去。但是将举得太久的重担放下,却是终办得到的事情。二郎这一举起巨蚌,回到族里必然又是一个珍珠太郎。他的重担,也就此可以放下了。寻若不是自己已然放下,又怎么能够帮二郎解开这郁积已久的心结?既然已经放下,又何须继续这峥嵘绵延的苦旅?
寻不禁想起了电光火石的那一刹那。号令死灵除去外患,迸发电流消灭敌害的瞬间,轰轰烈烈环环相扣中,怒气的勃发,下手的果敢,决断的斩钉截铁,披荆斩棘的痛快淋漓,将自己心中那一半饱经风霜的软弱迅速冶炼成形。支起所向披靡的锋锐,藏起琴弦一般的温柔,那是怎样的坚硬棱角?连积恶万年的凶残巨蚌和成群的恶毒章鱼,与海龙一族划地而治的强悍势力,也瞬间灰飞烟灭?
不是这样百炼成钢的寻,也舍不得这五味俱全的旅途。懂得了拒绝,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也就获得了自由。海龙一族如何振兴,难道还需要一个外族,甚至是一个不久之前还相互敌对的外族插手吗?吝情去留,不是现在的寻。
风和日丽的海岸上沙鸥纵横,清越的鸣叫声此起彼伏。金沙碧浪是海变幻莫测的双唇,不断吞吐着咸腥而又畅怀的海风。这就是陆地,是日月朝暮悬,阴晴雨雪颦笑皆美的光明之乡,是海洋之上洋溢着绿树白云的生命乐园。
在岸边一块斑驳陆离的礁石上,有一个同样斑驳陆离的身影。远远地看去,这似乎是一只很难看的猫。它身上布满了深浅不同的皮色,毛发有长有短,似乎丝毫没有一点儿顺溜柔顺的美感。只是当它起身前行的时候,那龙行虎步的姿态,会自然漾出一种不可亵玩的魄力,那浑身不美的皮毛动与静之间仿佛有了魔力,有了勋章上棱角分明的厚重花纹般的光彩。它走到哪儿,所有的目光就自然而然集中在哪儿。
寻过往的好友,无论哪一个,都能够一眼认出,这只猫就是阔别已久的寻,同时他们之中无论哪一个,也都能够异口同声地断定,这只猫不是它们熟知熟识的寻。
“你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只脱了羊皮的狼。”吃得滚圆的貌似说。
“给我的感觉就是一把不当扫帚了的棍子。”胡子老头捻着胡子说。
“给我的感觉就是……”闻讯而来的老鬼为难地挠着额角,“寻,你是不是整容了?”
“不对,这么说很不恰当,”他马上又改口,“你是不是不再整容了?”
“怎么可以这么说寻呢?”同行而来的还有龙王的幽魂,“我就觉得是它在马路上很不要脸地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晒太阳。”
“你们说个够吧,”寻强笑道,实际上它被说得脸色有点发青,“反正小女孩都不在家,再吵也不怕。”
这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一起哄然大笑起来。
这番重聚,从寻重新出现在这所熟悉的屋子里开始。寻觉得这些老朋友们依旧那么亲切,他们丝毫没有改变。实际上,他们既然选择了安详地浮游在平静的生活中,哪来的改变?
这对他们也不错。寻笑眯眯地,笑得沧桑。
阳光和煦的午后,是一日之中最令人惬意的时候。这幢没有老鼠的房子里,懒洋洋的室内花草,在微风里坐着摇椅似地点头摇晃,一股淡淡的草木清甜味道,被热乎乎的太阳蒸了出来,一丝一缕地四下弥漫。
实际上,这幢房子里,老鼠不能说没有,但是这儿的居民却不像苦于鼠患的模样。要怎么说才好呢?这儿的老鼠跟它的同类有什么不同吗?
似乎没有。它贪吃、嗜睡,有着懒惰、不注意卫生等罄竹难书的种种恶评习惯。非要说出存在的不同之处,似乎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它吃得非常胖。
要说它长得更像南瓜还是罗汉果,都不好比较。它同时具有着南瓜圆滚滚的轮廓,和罗汉果油光滑亮的外表。除了肚子饿了以及某些情况它会起来活动之外,其它时间它总是靠沉睡来保持目前的这种体型,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保重。
另外一个,它和居民们的关系比较特殊。
它似乎并不令房子里的居民反感。这儿长着闪亮翅膀的小精灵居民们,每天总是有礼貌地跟它打招呼,询问它吃饱了没有,昨晚睡的觉是否舒适。它也总是很欣慰地给予肯定的答复,并且很感激地回报以良好的祝愿。它们的关系总是很融洽,除非它遇上的是一把扫把。
“该死的!貌似!你又吃得到处掉渣!可恶!”扫把照例怒吼着,如林推进,所向披靡,把房子里这唯一的一只老鼠撵得连滚带爬逃窜,“敢拿我的胡子给当餐巾用?不给你点颜色看,你以为我好欺负!”
名字叫貌似的老鼠虽然不敢迎战,还嘴倒是有的:“死胡子老头,杀人不过头点地!弄脏你胡子而已,有你这么穷追不舍的吗?”
溃逃的老鼠和追逐的扫把,不时从墙壁上、天花板上或者阳台上掠过,一时间烟尘滚滚,狼奔豕突,颇有局部沙尘暴的气势。满屋子居民习以为常地各忙各事,偶尔偷空打量一下,从不干涉。
干涉当然很没有必要。虽然每一两天就上演一回,也没见有个什么结果。日复一日,老鼠活得好好的,扫把也崭新漂亮,活像拍个不完的连续剧。
不过这一天,居民们终于觉得有些干涉的必要了。
两个年幼的小精灵,在长辈的唆使下,一个掩住了胡子老头的眼睛,一个揪住了貌似的尾巴,教育起了它俩:
“不注意影响!”
“老没老样,小没小样!”
“客人瞧见多不好!”
这边小精灵里的长辈,陪着笑脸给哈哈大笑的客人道起了不是。
“它们天天就这么玩闹,”这个长了白胡子的小精灵不住向客人致歉,“见笑见笑!”
“我们见得多了,不过看它们这么当真,”客人们摊摊手表示无足介意,“不笑才怪。”
老鬼这么说,龙王的幽魂也这么说,小精灵们也就松了口气。
但是,老鬼他们却介意另外一件事。
“寻哪儿去了?”他们口气有点不满,“不是说好了歇息一下就过来的吗?”
“这个……”白胡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寻说很久没回来了,要周围走走去。您两位是不是多歇息一会儿?”
“我们等多一阵好了,”老鬼和龙王的幽魂对视了一眼,“我们不赶时间。您也别忙了,坐下来聊会儿吧。多跟我们说说寻以前的事情?”
“寻以前的事情?”白胡子沉吟了片刻,“胡子最清楚了。我帮您叫去。”
此时,海滩旁的下水道口,寻正满脸失落地从里朝外走出来。
它之所以抛下了龙王和老鬼这俩老朋友,只身来到这里,就是想要见见阔别已久的大老鼠。大老鼠是老鼠世界中隐世埋名的硕鼠之一,寻曾经得到它的悉心指点,对它很是心存感激。可是寻花了不少时间找遍了这下水道中的所有岔道,却没能发现大老鼠的踪影。
大老鼠到哪儿去了?
寻心里纳闷,更是有种疑虑和不安。很久以前初遇大老鼠时的情景,寻在脑海中记忆犹新。那时候,因为自己的到来,所有的老鼠都逃离了这个鼠穴,唯独大老鼠镇定自若地呆在有灯泡的房间里拿笔电上网。大老鼠这份气度人所难及,不愧是鼠类之中出类拔萃的硕鼠。可是,当时自己放出电光气势汹汹杀进洞来,它都不走,现在来探访它却已经走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难道有更大的威胁出现了吗?
当寻带着平静的神色回到家的时候,主人与宾客正谈笑风生。胡子老头靠在沙发背上,嘴皮子咂得吐沫四下横飞,正滔滔不绝向客人讲述着什么。老鬼与龙王的幽魂舒坦地在飘半空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貌似腆着肚子仰躺在沙发上撇着嘴,一脸的不屑。
“我回来了。”寻敲了敲开着的门,先向宾客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四只脚依次往放在门口的垫布上蹭了蹭,擦去了外出沾来的泥土。
“寻,你来晚了,”老鬼嘿嘿阴笑着说,“你的秘密都被我们知道了!”
“噢,太好了,”寻轻松地快步走到胡子老头的身边,拽了拽它的胡子,“你们终于以后不会再缠着我问什么秘密了?”
“那可不一定。你这家伙,总是藏着掖着不少新鲜事。”龙王的幽魂也开口搭腔,老龙王虽然不再过问尘世事,但喜欢热闹的本性一点没变,有事没事就磨着老鬼一起到这儿找小精灵们和胡子老头闲聊。难得寻回来一趟,自然得多找点新鲜乐子。
“龙王爷,我还真有你想听的新鲜事。不过你得答应我,听完以后陪我出去走走。”寻眨眨眼睛,给龙王提了个要求。
“嗯?出去走走?”龙王来了精神,“到哪儿去?”
“哈哈,你怕去哪儿,就去哪儿!”寻一看龙王上钩,索性再激一激他。
“好,就陪你走一趟!”龙王豪气不减当年,当即大笑着点头应允。
寻于是想了想,细细述说了海陆之战以及这一趟海洋之行的经历。从协助青龙长老驱逐海龙大军,接着随珍珠太郎巡游海底,到陪二郎灭了巨蚌和大王棘皮章鱼,一场场大小的战斗在寻口中绘声绘色说来,听得胡子老头与龙王一众目瞪口呆。
“海龙居然有这样的潜力!”龙王是局中人,不由得好一番感慨,“自从我龙族将海龙一族留在海底,举族离开海洋来到陆地,就没跟它们有什么瓜葛了。没想到他们居然熬过来了,还搞得风生水起,跟龙族当年在海中的规模不相伯仲,看来将他们留下的确是明智之举啊。”
寻点点头表示同意:“的确是这样。你们龙族当时谁也不知道海龙的潜力,带他们上来就只能够当做累赘拖着,不但龙族难以取得今时今日的地位,海龙也不会有了解自身实力的一天。只有当他们独自在海底,逼着自己在海底生存下去,真正把自己当做自己的主人看待的时候,自己的优点和实力才发掘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那二郎很厉害了?”貌似揉揉眼睛,提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何止是厉害,那么强韧的大王棘皮章鱼,被他一击之下,打穿了一整队!”寻不禁有些神往,“当时珍珠太郎消灭那一整窝蝼蚁龙的时候,充其量也就是平分秋色而已。”
“那蝼蚁龙和大王棘皮章鱼,谁比较厉害呢?”貌似捏着自己软绵绵的大肚子,很是急切的问道。
“你很想知道?”寻用尾巴拎起了貌似,甩到了自己背上,“让我想想。嗯,不太好说,蝼蚁龙凭着二郎的血肉成形,周身鳞甲,头上的独角又无坚不摧,应该要比大王棘皮章鱼强。但是大王棘皮章鱼浑身上下都有毒,跟它过不去的时候,稍不小心就会中毒,这一点要比蝼蚁龙更难对付。”
“那我懂了,二郎其实比珍珠太郎厉害。”貌似点了点头。
“嗯?你怎么知道?”寻和龙王都皱了皱眉头。
“珍珠太郎能收拾蝼蚁龙,但不敢去收拾大王棘皮章鱼,可二郎他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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