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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倾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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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也不强辩,吃着野果,自得其乐。
天色渐晚,馨月和蓝茗二人躲在山洞里,冻得瑟瑟发抖。
迷雾重重(9)
“馨月,今天你怕吗?”蓝茗问道。
“怕,非常怕,从来没这么怕过。”馨月叹道,虽然已经涉险多次,仍是害怕。以前无论是被朝岩教掳走,还是被长云帮劫持,都心存希望。但不知为何,今天特别的害怕,担心自己一去便会惨遭毒手。或许这次离他太远了罢,以前无论是何种危险,有他在,自己总会抱有希望。
“你冷不冷?”蓝茗继续问道。
馨月见蓝茗嘴唇发紫,摸了摸头,又烫得吓人,连忙叫道:“‘不可说’,蓝茗发烧了。”
“不可说”见蓝茗冷得直抖,便说道:“等我一下。”说完走出山洞。
馨月则紧紧抱着蓝茗,试图让她感觉好受一点。
过了一会,“不可说”回到山洞,手里拿着一张熊皮,上面还滴着血,显然是刚刚打的。“不可说”来到蓝茗面前,将熊血一点点地滴入蓝茗口中,而后说道:“你们盖上这个罢。”
馨月闻见野兽皮的味道,总觉难忍,但“不可说”一片好心,再加上山洞里确实寒冷,便将熊皮披在了自己和蓝茗身上,随后问道:“‘不可说’,你不冷吗?”
“我长年在梅炉峰上待着,这点寒气我还觉得热呢。”“不可说”坐在洞口说道。
第二天,阳光初现,又是一个明媚的好天气。蓝茗醒后,感觉已经好了很多,对“不可说”更是感激不尽。
馨月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城里又去不得。这样,我们去城郊白凤他们那里躲避几天罢。”
蓝茗点点头,说道:“也好。”
“不可说”在前面带路,说道:“翻过两座山,再走二十里路就能到那里了。”
“那么远?我们昨天有飞得那么远吗?”馨月惊讶道。
“当然有。”“不可说”肯定道。
馨月无奈道:“蓝茗烧刚退,现在怎么办?”
“不可说”上前一手抓住蓝茗,一手抓住馨月,说道:“让你们说我吹牛,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迷雾重重(10)
一路飞奔,到了朝岩阁,“不可说”为了不被人发现,将二人放在后院,随后又将水寒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水寒惊讶地问道。
馨月无奈地笑道:“昨天还说见一次不容易,我们想念你这里,就又回来了。你瞧,我们又见面了。”随后将昨天发生的事简单说给了水寒听。
“姐姐现在不在,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房间,跟我来罢。”水寒说道。
安顿好以后,馨月又给蓝茗喝了退烧的药。
蓝茗说道:“馨月,本应是我照顾你,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馨月说道:“咱们一起死过好几回了,还说这种客气话?”
蓝茗笑了笑,说道:“我自幼孤苦无依,受尽欺负,你待我却不是一般的好。”
“谁让咱们有缘呢?还有,这次真是多亏了‘不可说’,等事情过后,咱们得想个法子谢他才行。”馨月本就对蓝茗心存怜惜,再加上她一直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同甘共苦,馨月更是将她当成亲人看待。
蓝茗连忙点头,昨日“不可说”为了自己去猎熊,当真是感激不尽。
当晚,白凤从城中赶回。水寒便将馨月之事告知于她。
“她们现在在哪里?”白凤问道。
水寒答道:“我把她们安排在后院一处隐蔽的房子里。”
白凤点点头,走至后院,见到馨月和蓝茗,说道:“馨月,不好了。”
“怎么了?”馨月见白凤脸色有异常。
“你看这是什么?”白凤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馨月上前一看,竟是自己和蓝茗的通缉令,当即气道:“他们凭什么通缉我们?就因为我们和知府千金打了一架?”
白凤摇摇头,说道:“我今日进城,见城里到处都贴着通缉令,一看画像竟是你们两个,就趁人不备拿回来一张。回来仔细一看,这上面竟说你们是杀人犯。”
“什么?”馨月又惊又怒,将通缉令拿过来一看,果真如此,竟然还说是自己和蓝茗杀死了周爷,全城通缉。
迷雾重重(11)
蓝茗看后,说道:“胡说八道!我和馨月才来几日,竟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白凤也诧异道:“是啊,你们来之前,周爷就已经死了。”
水寒说道:“不管怎样,你们先在这里住下,避避风头。这里偏僻,没人过来。”
馨月沮丧道:“我们俩现在是官府通缉的罪犯,怎么能连累你们,到时候再治你们一个包庇窝藏罪。”
水寒不屑道:“听他们一派胡言,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他们不便公开说知府千金打架一事,便将这更恶毒的罪名编排到我们俩头上。”馨月越说越气愤。
这时,“不可说”挤进来说道:“这是刚出锅的面条,大家快吃。”
众人望着“不可说”狼吞虎咽,哭笑不得,眼下只有“不可说”才有心情吃东西。
馨月和蓝茗暂时在后院里住了下来,躲避风头,心中惟盼那几个护卫能安然脱险,将消息带给洛城的父亲,又想着父亲定会责怪自己,到处乱跑,麻烦不断。
来到厨房,馨月见“不可说”正在大快朵颐,不禁羡慕道:“我现在要是有你这胃口就好了。”
“不可说”说道:“心情好,要吃东西;心情不好,更要吃东西。吃了就好了。”
馨月笑道:“我以前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总是愁眉不展,现在轮到自己了,才知道有些事根本就让人高兴不起来。”
“不可说”不以为意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等时候到了,都是往棺材里一塞,变成枯骨一堆。到时候谁还会在乎哪堆骨头分量更重。”
馨月回道:“真到那时候了,什么都好说。关键是时候未到,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馨月说完,又踱步回去,一路慢慢想着自己的苦楚。
几日后,馨月正在后院里愁容满面,水寒走了进来,对馨月说道:“馨月,你看谁来了?”
馨月望过去,立即愣住,惊讶道:“你……”
又见故人来(1)
原真走过来,看着馨月,没有言语。
原来此次原真北巡,刚到怀州附近的一个城镇,却听下边人说起怀州城里出了两个女杀人犯,便随便看了看那通缉令,不看不要紧,那上面竟有馨月的画像,于是连忙赶到怀州,知道此时馨月会找个地方藏匿起来,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
此前馨月刚一出走,原真就派人来问过。由于原真曾经救过白凤水寒性命,他们姐弟二人又最是知恩图报之人,对原真一直坦诚相待。
馨月想起自己和原礼进山打猎那次,原真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对自己一顿训斥。这次闯的祸比上次大得多,难保他不会发脾气。
想到这里,馨月冷冷说道:“原大哥是来抓我归案的么?”
原真知道馨月委屈,只说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这下轮到馨月惊讶了,本以为他会斥责一顿,又说道:“我现在是官府通缉的杀人犯,原大哥还是回避的好。”
原真一直在追寻馨月下落,却没想到会以此种方式相聚,终于得见,馨月却冷言冷语相待,不免心生恼怒,但念及馨月数月奔波,眼下又苦闷至极,便心软道:“馨月,跟我走罢。”
“去哪里?”馨月不解道。“去官府。”原真答道。
馨月听后,急道:“我不去,我没杀人,我没有……”
原真说道:“我知道你没有,你随我去,还你公道。”
馨月多日来心中苦闷,眼下又一时情急,哭道:“他们存心陷害冤枉我,肯定会编造证据的。”
原真见馨月流泪,便疼惜道:“相信我,我一定能还你公道。”
馨月抽泣道:“我相信你。可他们若是编造罪证,怎么办?”
原真劝道:“既然是编造的,就一定有破绽。”
随后,馨月大致讲了一下当日情形,蓝茗在一旁补充。
原真听完后,便问道:“那个周爷是怎么回事?”
又见故人来(2)
馨月一想到这里,就气愤道:“我还没到怀州,人就死了,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原真劝道:“你先别急,你和他以前有过节?”
“有。”馨月简单说了一下当年周爷是如何欺负自己,自己又是如何给他下奇香断肠散的。
待馨月说完,原真一脸惊奇地看着馨月。
馨月见原真眼神有异,以为原真认为自己太“用心险毒”,给人下断肠之药,便补充道:“那药只是让人疼痛难忍,并不致命。”
原真思忖道:“这么说来,你是有杀人动机的。”
馨月听了开始着急:“可我已经好久没见他了,再说有过节就一定杀人么。那个周爷平日横行霸道,不知有多少仇家,嫌疑对象多的是。”
原真笑道:“你这张利嘴,就算上了堂,也不会吃亏。”
“上堂?我不去。”馨月坚持道。原
真劝道:“难道你想一辈子东躲西藏?”
馨月回道:“如果顺利的话,我爹这会已经知道了。他肯定会派人来接我的。最后大不了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馨月言语间开始规划着日后的生活。
原真说道:“不管是成阳伯父来还是我来,都是一样的。”
馨月不以为然,觉得自己亲爹更加可靠,刚才原真还说要带自己上堂。
到了晚饭时分,众人齐聚饭堂,这时,“不可说”大摇大摆地坐下来,宣布道:“今天是我生日。”
馨月惊道:“今天就是你生日?这几日我心里烦闷得很,都忘了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蓝茗也对“不可说”说道:“等过了这阵子,我和馨月一定给你筹办一个既热闹又风光的寿筵。”
“不可说”一听说有热闹可以看,当下便高兴不已。
白凤将面条递到“不可说”面前,说道:“这个就权当是寿面罢。”
“不可说”尝了一口,说道:“不好吃。”随后又连吃好几口,差点连碗一起吞下。
又见故人来(3)
白凤等人不解地看着“不可说”。
馨月和蓝茗已经习惯了“不可说”的这般说辞,又见众人面露惊讶之色,当下便大笑起来。馨月和蓝茗一左一右,和“不可说”说说笑笑,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自在了。
原真见馨月和“不可说”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便不满道:“馨月,晚饭后你随我来一下。”
馨月只当是原真要和自己商讨案情,便点头答应。
晚饭后,馨月来到原真临时的住处,不住地叹气。
“叹什么气?”原真问道。
馨月无精打采地说道:“本来约好这时候和紫凝见面的,谁知飞来横祸,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紫凝从南域回来,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又找了人给她驱过寒毒,能延缓数年罢。”原真将紫凝的消息转告给了馨月。
馨月一听,立即替紫凝感到高兴不已。
原真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兴奋地说道:“馨月,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和你说。”
馨月见原真脸上尽是笑意,便开玩笑道:“你是想说,其实是你杀了周爷,对不对?”
原真脸上笑容僵住,捏住馨月鼻子,狠狠地说道:“就知道信口开河。”
馨月揉了揉鼻子,满是嗔怒。
“害得我差点忘了正事,”原真正色道,“化平和冰玉已经走了。”
“走了?”馨月惊讶道,“你……”
原真见馨月表情,知道她会错了意,连忙说道:“我成全了他们两个,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馨月更加惊讶,不知原真何时转变了心意,当初非要杀了他们不可,现在又说成全了他们。
不过,馨月又转念一想,化平对冰玉可以说是出生入死,毫不迟疑,想来冰玉也是感动不已罢,要不然也不会冒死替化平苦苦求情,如此一来,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原真见馨月半天不说话,便低声唤道:“馨月。”
又见故人来(4)
馨月回过神来,说道:“原大哥,你做得好。”还想在后面加一句“值得表扬”。
原真又唤道:“馨月。”
馨月说道:“不过也难为你了。”确实,原真这人自负得很,听闻自己夫人整夜照顾别的重病男人,而这个男人竟是自己身边的人,两人一同哀求原真放过对方,还愿一同受苦,一开始得知这件事难免气急败坏。
“原大哥,你竟然能做到常人难以做到之事,达到常人难以达到之境界,真是可敬可佩。”馨月赞叹道。将自己的夫人拱手让出,确实不易,尤其是对原真来说。
“馨月。”原真望着馨月。
“嗯?”
正在此时,“不可说”闯进来,大声说道:“不好了,馨月,快去看看,蓝茗又发烧了。”
馨月听后连忙随“不可说”走了出去。原真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真是又恼又憾,但还是跟了过去。
“你怎么样,蓝茗?要不去请个大夫罢。”馨月急道。
蓝茗气息微弱道:“如今不比以往,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喝些参汤?”馨月焦急万分。
“算了,别费心了,还是想想办法把案子了结了罢。”蓝茗缓缓说道。
“那也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先把病养好了再说。”馨月劝道。
突然,蓝茗对“不可说”说道:“‘不可说’,我装不下去了。”
馨月回头瞪着“不可说”,说道:“怎么回事?”
蓝茗代为答道:“他说今天是他生日,叫我演出戏,让你着急,他在一旁看热闹,算是给他的寿礼。”
馨月怒道:“不可说!!!!”
“不可说”叹道:“才演了一半,没趣,没趣。”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原真对馨月说道:“我要去城里几天。记住,三日后,你和蓝茗去官府投案。”
馨月不满道:“又要我投案?是那个知府千金横行霸道,我们才……”
又见故人来(5)
原真打断道:“听我的话,三日后去投案,我在城里等你。”原真此次出行,随行人员众多,大多留在了怀州附近的城镇。由于事急,原真只带了少数人马赶来寻找馨月。
待原真走后,馨月对蓝茗说道:“我们赶紧逃罢。”
“眼下风声正紧,我们能逃到哪里去?”蓝茗否定道,“还不如迎面而上,趁机把罪名洗脱了。”
“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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