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之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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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的艾德利大教堂。这对帕拉丁有什么意义呢？没有意义。一个靠着吸食同类生命而强大的怪物，会去渴望那飘渺的亲情？

也许年幼的帕拉丁的的确确渴望过，也许他真的在自由石匠联会的童年中，每天夜里都躺在那残破不堪的床上渴望着父母的关爱。不过现在他没有了。帕拉丁现在掌握的东西，比所有父母能够给予孩子的都要珍贵！这就是他的父母，他的生命，他的尊严，他的未来，他的全部。这就是真理之石。

暂时压下这心血来潮的胡思乱想。帕拉丁进入了艾德利大教堂里。左右见到正厅没人，便自顾自的上了二楼。刚一推开门，用上好的红绸铺上餐桌，摆满了香喷喷的美食的旁边。安德鲁主教和另一个身穿白衣的神父，齐齐将惊讶的眼神望向自己。“哦，尊敬的主教大人，抱歉让您久等了。”

帕拉丁十分有礼貌的一个鞠躬，反手关上木门走了进来。安德鲁随手将盘子上被叉子叉着的一块肥美的牛肉送入嘴巴。细细品味这其中的多汁和鲜香，再抿了一口玻璃杯中鲜血一般的红酒，用胸前的餐巾抹了抹后。采用略带责备的口气说道：“帕拉丁神父，看来您对时间的概念比我想象的要差。”

帕拉丁站在一旁呵呵陪笑着。眼睛却开始打量餐厅中的另外一个人。这是一个身穿白袍的神父。看袍子的装饰虽然不是教廷制式的衣服，也是极为精美昂贵的料子。出乎意料的，这个十分年轻的神父一头齐肩的长发，尖利的眼角显得略微险恶，看上去一个给人阴冷感觉的年轻人。说不好跟帕拉丁差不多大。不过奇怪的是，这年轻人只是看了帕拉丁一眼就自顾自的低下头看着食物。给人一种轻视的感觉。而更让帕拉丁注意的是，他的盘子食物里，竟然全部都是菜蔬和水果。以及三片金黄的面包！

“这家伙吃素？难道是苦修士？安德鲁叫上这么一个人选在这种时候，到底有什么深意？”帕拉丁心里瞬间转过许多想法。脸上却笑着轻轻摇晃手里的钱袋。发出一声声细微的金币碰撞声：“主教大人，还请原谅，毕竟我所属的教堂的人民太热情了。”说罢将金币袋子放到旁边的台上，又是一阵清脆的金币声。

第七十六章三个人渣的聚会

安德鲁深深的看了一眼袋子。突然和颜悦色的哈哈大笑道：“帕拉丁你真是的。来来，没吃饭吧，一起吃！”安德鲁立刻招呼帕拉丁坐了下来。长方形的条桌上已经备好的刀叉和盘子。

帕拉丁答谢一声坐了下来。微微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红酒烤乳猪，南瓜奶油汤，五成熟的恩格兰牛排，新鲜的草莓，青苹果和葡萄。一大份的蔬菜和涂了蜜汁烘烤的上等面包。这食物不算丰富，而是奢侈！

帕拉丁感慨安德鲁的财力和奢侈作风，规规矩矩的交叉双手进行饭前的祷告。而安德鲁和那个白衣神父只是自顾自的吃着东西，静静等待帕拉丁的祷告结束。当帕拉丁虔诚的放下双手，拿起桌上的刀叉正准备切割眼前的牛肉时，安德鲁亲自为帕拉丁旁边的杯子倒了一小杯红酒。哈哈笑道：“帕拉丁神父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啊。这红酒是从公国宫廷里走出来的。先别说能不能买到，光光是这个价格，哼哼！五十金币！就让我十分心痛啊。”

帕拉丁有些吃惊这一瓶酒能够买到那么贵，不过此时有外人在场，安德鲁也没有介绍的意思。帕拉丁只能装模作样下去：“教规里明令，神父是不能喝酒的。主教大人，您这是公然违背教廷神圣的铁律，实在叫我痛心啊。”“额？”

安德鲁微微一愣，见到帕拉丁脸上那虚伪的样子，心里知道这个请来的客人让帕拉丁有了戒心，索性开始摊开手指着那个神父说道：“帕拉丁啊，我们都是神的仆人。这位是我们这个艾德利教区最大的修道院的院长，卡纳拉瓦神父。别看他年轻轻轻，可是已经继承了修道院的一切！如今还是一位矢志不渝履行每日苦行的苦行僧呢！”

“哦！真是幸会。我们同在屋檐下，共同在神的目光下进食。这简直是神的安排。”帕拉丁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拿起酒杯，十分优雅而又不做作的恭维起这个卡纳拉瓦来。

帕拉丁十分明白安德鲁话中的深意。艾德利最大的修道院坐落在郊外的山上。许多的传道士和苦行僧都聚集在那里。按照教廷的规矩。一个教区里领导所有修道院的总修道院。除了宣传教义这些表面工作外。还有负责教区里所有修女和培养教士【预备神父】的地方。不仅如此，修道院还掌握了请求教廷军事力量的权力！

能够上报教廷，基于某些情况下派圣殿骑士！而且有的修道院，还掌握有他们自行组建的教区地方宗教军队。既是修道骑士会一类的组织。人数虽然不多，却是真正可以指派如同臂使的力量！上述那么大的权力，教区主教却无法与之干涉。也可以算作是上层特意安排平衡地方教区的手段。虽然所有神父都归主教管辖，可是念着师生情，一部分的神父更加倾向于修道院的院长。由此可见，这个年纪轻轻的卡纳拉瓦的权力，有多么巨大了。

不过此时观察细微的帕拉丁却发现，这个卡纳拉瓦竟然不吃荤食！原以为对方所谓的苦行僧不过是做个样子，可是看来也并不是帕拉丁所想的那样，对方是个真正的苦行僧！

可是就在帕拉丁心中所想念时。卡纳拉瓦这个长发的年轻人却做出了让帕拉丁大感窝火的事情！只见卡纳拉瓦看着帕拉丁空悬的酒杯，竟然理都不理，自顾自的转头对着安德鲁说：“主教阁下，这就是您说的新任辅理主教吗？”

说罢也不理会安德鲁不停的眼色，帕拉丁那尴尬的表情。轻轻叫漂浮的头发挽到一边，神色说不出的自负和轻蔑：“辅理主教阁下，你带来了一大袋子的金币对吧。安德鲁主教阁下，您这可是买卖神职啊。要是我上报教廷，说不好就换下阁下呢。”帕拉丁眼神中透出些许不悦，脸上却善意的微笑摇头，坐回位置上闭口不言。他打算看安德鲁怎么处理这个场面。

“啊，哈哈哈哈！”安德鲁有些生气的瞪了卡纳拉瓦一眼，忽然哈哈笑起来。企图化解这诡异的气氛，假装若无其事的谈笑道：“卡纳拉瓦你说笑了。帕拉丁神父不仅是神父，还是一名贵族呢！而且**巴在他的打理下井井有条，人民生活富足，生意火爆啊！”

最后几个字，安德鲁特意加重语气。希望卡纳拉瓦可以明白过来。果然，卡纳拉瓦忽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个样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帕拉丁。好似现在才真正打量这个新任辅理主教一样，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听说，最近打战了是吧，辅理主教阁下。”潜台词就是：“听说你掌握了**巴所有的炼铁厂。如今打战了，收入一定不菲吧。”

帕拉丁立刻领会卡纳拉瓦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十分胸有成足的说道：“是打战了，看如今不停送回来的破损盔甲看，战事应该陷入拉锯战。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潜台词却是：“哼，战还有的打呢！这点收入算什么！更多的金币还在后头！”

这番话说出来，卡纳拉瓦的眼睛瞬间亮了！更多的金币，他和这个老头同流合污不就是为了更多的金币吗？如此一来，这个帕拉丁真是一个厉害人物！不是没有人想过拉拢附近几个盛产铁器的镇子相关人员。可是这些家伙要么不屑一顾，要么连理都不理！

不过他想不明白，这个帕拉丁是用了什么手段收拢了这些看不起神职人员的商人呢？要知道，这些人中甚至有人的后台是火炬伯爵的亲信！虽然能力强悍，做事雷厉风行的卡纳拉瓦一向认为自己很优秀。可是有一些事他这样自负的人是绝对不会做的。那就是肮脏而卑鄙的手段。而这恰恰是帕拉丁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如此想着的卡纳拉瓦，在安德鲁如释重负的叹气下，拿起了酒杯，孤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辅理主教阁下，还请原谅我之前的失礼。这是我的坏毛病，怎么改也改不掉。”“哪里哪里，是我不太会说话，冲撞了院长您了。院长您年纪轻轻就担当重任，日后的为世人宣扬伊诺思的恩泽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帕拉丁和卡纳拉瓦隔空对了一杯，不约而同的哈哈笑了起来。安德鲁见此，也是由衷的跟着笑容满脸。于是，三个披着神父袍子的人渣，在神的殿堂中，开心的笑起来。正义就是这么死去的，在欢快的笑声伴随中。。

第七十七章力量的迷茫

笑罢，帕拉丁刚刚坐下椅子，嗅着身后烛台飘来的特意香味，正要礼节性的喝下红酒时。安德鲁将手中的刀叉一放，忽然笑着打断了帕拉丁的动作说道：“帕拉丁啊，我准备想让卡纳拉瓦兼任本教区的牧师长一职，你看怎么样？”“哦！”

帕拉丁听闻放下酒杯，神色有些惊讶的看向微微一笑的卡纳拉瓦。牧师长这个位置。是当主教和辅理主教，助理主教都不在的时候，代为管辖整个教区的神父。平常的活动弥撒，祭祀和节庆，也都是由牧师长打点。实话来说，也就是一个大管家的职务。

不过别看不起这个职务。其中可以捞的油水那是十分之多！不说多的，光光是每周末的弥撒，所要用到的蜡烛，面饼和红酒。那数量太过庞大！虽然单个价值并不高，可是成批成批的买入，只要从中扣去一部分收入囊中，那也是十个金币的价值！更何况祭祀伊诺思或者是节日，那在教堂前的广场举办的宴会与活动，收刮一次至少也得一百个金币！这对于势力大，权力大却穷的叮当响的修道院院长卡纳拉瓦来说，简直是送上嘴边的肥肉！

帕拉丁瞬间领会安德鲁其中的意思。是希望在明面上让卡纳拉瓦兼任牧师长时，以辅理主教的身份头上赞同票。毕竟这个位置不同于辅理主教。辅理主教可以由主教直接任命，而牧师长却是由教区所有的神父来选举的！也就是说，当出现了不合群的声音时，帕拉丁要来打点上下，造成表面上卡纳拉瓦兼任牧师长，是众望所归。让有心人也没话可说。这相当于派了一个任务给帕拉丁了。是看他的做事能力的第一个任务。

帕拉丁了然的点头，继而笑着对卡纳拉瓦说道：“院长无需担心，我帕拉丁坚决站在您这一边。相信其他的神父，也会因为一点点可供改善他们生活的赏赐而承认院长您的威信的。”话说的有些直接，不过卡纳拉瓦也希望不拐弯抹角。他立刻很是期待的点点头。再次喝下一杯红酒说道：“据说辅理主教您身边还没有修女？我那地方有许多资质不错而一心向着神的虔诚修女。方便的时候尽管开口！”

帕拉丁和安德鲁都明白，这资质在其中意味着什么。既是身材，美貌和忠诚。帕拉丁自然很想拉上几个美丽的修女探讨人类的奥秘。可是自己那地下室和往来的人形原料不能暴露。有个女人在身边真是个定时炸弹。便也忍痛谢绝了这番好意，摆手道：“算了算了，修女就免了。我一个人过惯了。”

安德鲁和卡纳拉瓦微微一愣，相视一眼后突然爆发出哈哈大笑！笑得帕拉丁不知所措时。卡纳拉瓦一副你懂我的表情笑道：“不要修女，辅理主教您想要男童？看来我们两人的癖好真是不谋而合啊！”

一听这话，帕拉丁浑身汗毛根根竖起！听着卡纳拉瓦的话，这家伙竟然不喜欢女人，喜欢男童？！对于帕拉丁来说，这实在有些怪异。不过为了不给人留下坏印象，帕拉丁依旧有些尴尬的赔笑起来。任由这两个位高权大的家伙阵阵欢笑。

“帕拉丁，我准备把齐齐拉尔，法拉墨这两个镇子全部交给你来掌管。当然了，**巴还是你管理的教镇。你懂我的意思吧。”笑罢，安德鲁微微眯着眼睛吃着牛肉，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帕拉丁立刻明了，齐齐拉尔和法拉墨是和**巴比肩的两个出铁镇子。其下属的村庄也多有炼铁。这些统一给帕拉丁掌管，就是希望帕拉丁能够接着**巴的成绩，趁着战争期间再次发笔战争财！

不过难度是，因为这些炼铁厂的商人的后台大多是什么贵族，什么骑士的。不能动怒，只得拉拢。不过这对帕拉丁来说可没有限制。他自己的能力自己最清楚。别说杀一个人多么轻松，要想栽赃陷害也手到擒来。而且这些上头的人物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最多不过是一些不能世袭的爵士和骑士领主。

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也没办法。上面的高层，诸如火炬伯爵根本不会理会这些小事。也就是说帕拉丁真正的对手也不过是爵士或者骑士。他怕什么？今天上午还刚杀了阿密特爵士一家呢！

“主教阁下尽管放心，信徒募捐的善款绝对会让您满意的！”也是说，金币绝对有增无减，你放心给我吧！“好好好！”安德鲁很是惬意的吆喝一声。再次拿起刀叉吃起肉来。他忽然发觉这有些吃腻的烤肉，在今天却有一种奇异的美味。那是什么美味呢？那是获得自己想要的喜悦。

帕拉丁见到两人开吃，索性也放下心来。割开一小块牛肉，闻着上面隐隐夹杂的香料香和肉香。一口送入嘴里，爵嚼几下吞入肚中。感觉那温软的口感和肉汁的香味。帕拉丁立刻忍不住点头道：“好吃！”说罢再次叉起一块，正要送入嘴中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突然之间，帕拉丁脸色骤然一片死白！正要调笑的安德鲁和卡纳拉瓦看到帕拉丁的样子，顿时大感不妙的站起身子询问道：“帕拉丁，你怎么了？”“额。。”帕拉丁只感觉胃袋一阵翻滚，忽然急促的站起身子，右手死命的捂着嘴巴，一头冲进拐角的厕所处，对着马桶就是哇的一声呕吐出来！

“帕拉丁，你这是。。”安德鲁和卡纳拉瓦赶了过来。立刻看见脸色极坏的帕拉丁趴在马桶上呕吐不止。甚至连胆水都吐了出来！房间里弥漫了一股香味。这是那个烤肉的香味！而本应该存在的酸臭味的胃酸，却没有一丝半点！帕拉丁脸色难看，心中却更加震惊！他感到自己的胃好似罢工一样，如同一个累赘存在身体内。机能已经完全停止！

恍然间，帕拉丁联想到不久前融合光元素的那个梦！没错，那个黑色的婴儿将自己拖入了暴食的圆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