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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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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喝酒谈笑,共赏风月。”

寇仲笑嘻嘻道:“这事何须着急,我忽然又想先赌两手,我最精擅就是赌牌九了。”

香玉山笑道:“既是如此,更应到贵宾厢房去,媚姑也最爱赌牌九,你们肯陪她玩

就最好了。”

寇仲为之语塞。

徐子陵潇洒地耸肩对寇仲道:“你想赌钱理该先征求我同意,我对牌九一窍不通,

但却想在赌场随处逛逛,以增广见闻呢。”

任媚媚娇躯移前,挽上两人臂弯,向香玉山打个眼色,微笑道:“由我来招呼他们

就成了。”

香玉山笑应一声,转身便去。

任媚媚亲热地挽着两人,朝内进的大堂走去,媚笑道:“你们不要听香玉山那家伙

说人家的任何闲言闲语。”

寇仲和徐子陵正要说话,朝她望去时,见到她走路时胸前双峰随着她的步履,不住

跌荡耸动,诱人之极,心儿不由急速跃动,忘了说话。

忽然间,他们再不觉得她可怕了,尤其是她的体态神情,无不显现出使人心动的美

态,不自觉生出纵是为她而死,亦心甘情愿之心。

任媚媚却是心中得意之极。

她阅人千万,只一眼便看穿两仍是童男之身,这对她精擅采补之术的人来说,他们

不啻琼浆甘露,可今她的元气大有裨益,故才不择手段,务要由香玉山处抢他两人到手。

此刻她正利用自己的身体,施展上乘媚术,勾起两人原始的情欲。

徐子陵的定力要比寇仲稍佳,略一迷糊,便清醒过来,见到寇仲正不知不觉地气促

舔唇,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故意以肩膊挨碰她的酥胸,知道不妙,人急智生道:“老

爹来了!”

寇仲大吃一惊,醒悟过来,惶然道:“他在那里?”

任媚媚亦奇道:“他的老爹不是过世了吗?”

徐子陵暗中松了一口气,胡诌道:“这只是我们惯开的玩笑,意思即是鬼来了,那

自然是没人来哩!”

寇仲极力把持,再不敢看这女人的胸脯。

任媚媚为之气结,娇躯一扭,立即使两人感觉到她丰满的肉体,火热地碰触得他们

心旌摇荡。

不过两人既生出了戒心,硬压下涌起的绮念,同时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才可脱身。

若给她这么“肉诱”下去,一个把持不住,可不知会有什么可怕后果,香玉山早先

的警告,仍是余音萦耳。

寇仲刚好见到左旁的赌桌只有五个客人,腾空了七、八个位子,灵机一触道:“我

们都是先赌两手吧!”

挣脱任媚媚的纠缠,坐入其中一个空位里。

任媚媚豪不介意,笑意盈盈的坐到他左旁去,而徐子陵则坐到寇仲的另一边。

这美女才坐下,立时把几个客人的目光全吸引到她的胸脯去,任媚媚妙目一扫,五

个男人立时色授魂与,有人连口涎都流了出来。

女荷官是个二十岁许的女子,颇有姿色,但与任媚媚相比,立即黯然失色,再显不

出任何光采。

这桌赌的正是牌九,寇仲和徐子陵虽没真的赌过钱,但在市井长大,看人赌得多了,

自然亦熟谙门路。

任媚媚忽地意兴大发,对女荷官道:“让我来推庄!”

女荷官当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不迭答应,退往一旁。

任媚媚坐上了庄家的位置后,娇笑道:“还不下注!”

众人连忙下注,气氛热烈。

寇仲和徐子陵却是心中叫苦,要他们把辛苦得来的银两拿出来赌,确是心痛兼肉痛。

任媚媚美目来到他们身上,催道:“不是要赌两手吗?快下注呀!”

寇仲笑嘻嘻道:“我们先要按兵不动,看清楚你这新庄家的手风气数,才好下注嘛?”

任媚娣娇笑不语,以熟练的手法抹起牌来,堆成一叠叠后,再掷骰发牌。

不知她是否蓄意使了什么手法,竟连输三铺,赌客的欢呼和喝采声,立时把附近几

桌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挤满了所有座位。

任媚媚向寇仲和徐子陵媚笑道:“姐姐手风不顺,要赢钱就快下注后面有人嚷道:

“若不下注,就把座位让出来。”

任楣媚瞪了那人一眼,喝道:“谁敢叫他们让位,我就把他的手扭断。”

那人显然知道她的厉害,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寇仲无奈下,只好把一两银子掏出来下注。

任媚媚一阵娇笑,横了两人一眼,在数十对目光灼灼注视下,正待抹牌,忽地一声

娇柔的“且慢”,起自寇徐两人背后,接着一只纤美无比的玉手,由两人间探出赌桌,

把一锭少说也有十两重的黄金,放在寇仲那可怜兮兮的一两纹银旁。

众赌客一阵起哄,这锭黄金至少也值数百两银,那可是罕有的豪赌和重注了。

任媚妨双目寒芒电闪,冷冷看着这把好几个人挤得东倒西歪的美女。

寇仲和徐子陵愕然转头仰脸望去时,一双纤手已分别按着他们肩头,定睛一看下,

不禁齐声唤娘,原来竟是“蛇蝎美人”沈落雁。

沉落雁低头对两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早叫你两个小孩子不耍随处乱走,看!

差点就给人骗财骗色了。”

任媚媚秀目掠过森寒的杀机,冷然道:“来者何人?”

沉落雁与她对视半晌后,微笑道:“做庄的管得下注的是什么人,三当家既要推庄,

就该守庄家的规矩,若赌不起的话,就干脆认输离场好了。”

任媚媚见对方明知自己是谁,还摆出强抢硬要的姿态,心中懔然,脸上却回复那春

意洋溢的狐媚样儿,笑道:“这么一锭黄金,我们彭梁会还可以应付。”围观的宾客中,

有十多个怕事的听到彭梁会之名,哟得立即悄悄离开,连下了的注钱都不敢取回去。

赌桌立时疏落起来,还空出了两个位子。

寇仲这时定过神来,拍拍沉落雁按在肩上那充满威胁性的玉手,道:“美人儿啊!

我旁边有位可坐,何必站得那么辛苦呢?”

沉落雁微微一笑,俯头分别在两人脸颊香了一口,竟依言坐到寇仲旁的在椅子去。

寇徐见她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样子,又给她香软柔腻的樱唇和亲热的动作弄得魂为之

销,真不知是惊还是喜。

任媚媚一声不响,径自抹牌。

赌桌旁忽又多了几个人出来,都是赌场方面的人,包括了香王山在内,他旁边还有

一个锦袍胖汉,面阔眼细,但眼内的眸珠精光闪闪,使人知他绝

不是好惹的人物,而他和香玉山正目光灼灼的打量沉落雁。

沉落雁却像不知道有人注意她的模样,凑到寇仲耳旁道:“今趟人家救回你们一次,

你们的什么大恩大德,就算扯平了。”

任媚媚把牌叠好后,向那锦袍胖汉拋了个媚眼道:“香爷亲自来啦!要不要赌一铺。”

那香爷哈哈一笑,在对着沉落雁三人的空位倾金山倒肉柱般坐了下来,叹道:“难

得三当家肯推庄,瓦岗寨的俏军师沈姑娘又肯陪赌,我香贵怎敢不奉陪?”

任媚媚娇躯一震,望向沉落雁,寒声道:“原来是‘俏军师’沈落雁,难怪口气这

么大了,不过我任媚媚无论输赢都得奉陪上了。”

沉落雁盈盈浅笑,美目滴溜溜掠过香贵和任媚媚两人,淡然道:“两位太抬举小女

子了。我沉落雁只是密公的跑腿,有什么大口气小口气的。今趟来只是为密公寻回两个

走散了的野孩子。请两位多多包涵,免得将来密公攻下彭城时,大家见面不好说话。”

剩下的十来人听到瓦岗军之名,那还敢留下,这时已走得一个不剩,连内进大魔的

百多赌客都闻风离去了。

但却仍有一个人留了下来,此人头顶高冠,脸容死板古拙,直勾勾看着对面的任楣

媚,冷冷道:“还不掷骰发牌?”

最奇的是以这人比一般人都要高的身型,又是负手傲立,但众人偏要待所有赌客散

去,而他又开口说话,才注意到他站在那里。

这时赌桌只有三粗人,就是推庄的任媚媚,寇徐两人和沉落雁,再就是香贵和站在

他身后的儿子香玉山及两名得力手下,三组人同时色变望去。

寇仲和徐子陵首先魂飞魄散,失声叫道:“老爹来了!”

来人自是杜伏威,亦只有他才有这种来雨无影的通天手段。

他露出一个出奇温和的笑意,柔声道:“我这两个乖儿子真本事,差点连老爹都给

你骗倒了。现在见到你们还没有到了饿狼的肚皮内去,高兴得连你们的顽皮都要忘掉了。”

沉落雁一向对其他义军领袖最有研究,首先认出他是谁,吁出一口凉气道:“江淮

杜伏威!”

任媚媚和香贵等同时一震,更弄不清楚杜伏威这老爹和两个小子的关系。

杜伏威仍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寇仲和徐子陵,眼尾都不看沉落雁地应道:

“翟让还未给李密害死吗?”

沉落雁娇躯微颤,低声道:“杜总管说笑了。”

杜伏威大模厮样坐了下来,眼睛移到任媚媚脸上,淡淡道:“杜某没见‘鬼爪’聂

敬已有好几年,他仍是每晚无女不欢吗?”

自知对方是杜伏威后,任媚媚立即由老虎变作温驯的小猫,有点尴尬地应道:“大

当家仍是那样子。”

寇仲和徐子陵见杜伏威一登场,立时压得各方人马贴贴服服,心中既高兴又叫苦,

却又全无办法。无论比武斗智,他们都远非这老狐狸的对手。以前因着种种形势,又兼

之杜伏威的轻忽大意,他们才有可乘之机。现在形势大变,杜伏威再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了。

杜伏威转向香贵道:“听说你乃‘烟杆’陆抗手座下四大高手之一,专责为陆抗手

找寻俊男美女,不是看上了我两个劣儿吧?”

香贸吓了一跳,忙道:“杜总管误会了,令郎们只是本赌场的贵客,大家一点关系

都没有。”

杜伏威点头道:“那就最好!”

众人都知他心狠手辣,动辄杀人,那敢发言。

当日以云玉真身为一帮之主,又有独孤策为她撑腰,对上杜伏威时,亦只有俯手称

臣。现在除了李密亲临,其它人连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欠奉。

杜伏威眼睛落回任媚媚俏脸处,柔声道:“还不掷骰!”

任媚媚那敢说不,将三粒骰子掷到台上。

三粒骰子先是飞快急转,逐渐缓下来时,忽然像给某种力道牵制,蓦地停止,全体

一点向上。

众人注意到杜伏威左手正按在桌沿处,不用说是他以内劲借桌子传到骰子去,控制

了骰子的点数,只是这一手,其它人便自问办不到。

杜伏威露了这一手,连正在犹豫是否该出手的沉落雁亦立即打消这念头。

她今次来比,不但带了座下十多名高手同来,还包拈了与她地位相同的祖君彦,非

是没有一拚的实力。

杜伏威笑道:“该是杜某取头牌了。一

话才完其中一叠牌像是给一只无形之手掇取了般,滑过桌面,移到了他身前,同时

翻了开来,竟然两只是“天”,另一只是“至尊”,一副通赢的格局。

众人看得头皮发麻,不但懔于他出神入化的内功,更对他看穿任娓媚做的“手脚”

而骇然。

寇仲叹道:“可惜老爹你没有下注,苦下他娘的十多锭黄金,再分几个子儿给孩子,

那我们就发达了。”

杜伏威笑道:“我早下注了,注码就是你这两个不肖儿,来吧!回家的时问到了。”

徐子陵哈哈笑道:“请恕孩儿们不孝,既踏出家门,就永不回头,最多用娘教下的

自断心脉之法,一死了之,好过再回去给老爹你打打骂骂。”

沉落雁等听他们又爹又娘,弄得一头雾水,但却知两人绝不会真是杜伏威的儿子,

亦不由佩服也们敢于顶撞杜伏威的勇气。

岂知杜伏威丝毫不以为忤,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先不说爹不会任你们自断心脉,

更不会再相信你们的鬼话。但爹自你们离开后,真的好挂念你们,不但不忍苛责,还准

备真个认你们作儿子,好几承我杜家的香火。”

两人那会相信,但给他看穿了把戏,动手不是,溜也不是,一时都不知该做什么才

好,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一阵娇笑由中间大堂方向传送来道:“杜总管啊!你的顽皮孩子既不听

话,不若就交给我们管教好了。”

众人大讶,谁人明知是杜伏威,仍然敢在老虎头上钉虱子?

杜伏威头也不回道:“来者何人?先说出身分来历,看看有否资格代管杜某的劣儿?”

一高一矮两名女子在杜伏威背后三丈许处现身出来,其中一人道:“琉球东溟派护

法单秀、单玉蝶,见过杜总管。”

杜伏威大讶道:“东溟派一向专事兵器买卖,从不直接介入中原纷争之内,不知所

因何事,竟关心起我的两个孩子来。”

寇仲两人亦你眼望我眼,又喜又担心,喜的当然是终给东溟派的护法仙子找到,惊

的却是怕她们敌不过这该算世上最可怕的老爹。

这两位女子无论脸貌轮廓,皮肤身材,均与一般人心中想象的仙子扯不上任何关系,

但她们虽沾不上美麓的边,却绝不平凡。

单秀瘦骨嶙峋,瘦得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但却长得像杜伙威那种高度,配上头上

斜倾的堕马髻,似有神若无神的眼睛,宽大的长袍,假若在夜深荒郊遇上,不以为她是

孤魂野鬼才稀奇。

但她却予人一种洁净整齐的感觉,干枯得像能免受任何疫患的伤害。

单玉蝶却是只肥胖的蝶儿,矮了单秀整个头,年妃看来比单秀年轻上十多年,险如

满月,一团和气,今人很难想象她是东溟派的领袖级高手。

最惹人注目是她们缠了几转在腰闲节节相连的软钢索。

这可是非常难使得好的奇门兵器。

东溟派既以打造兵器名震天下,这两条别出心裁的软钢鞭自然非是凡品。

厅内诸人还是首次见到这两位护法高手,均生出原来是这般模样的奇异感觉。

高枯的单秀淡淡道:“他两人于敝派曾有示警之恩,使敞派免去被宇文化及偷袭之

祸,如若杜总管肯高抬贵手,敝派必有回报。”

这番话说得非常客气,给足了杜伏威面子。

杜伏威想都不想,叹了一口气道:“恕杜某办不到了,两位仙子请回吧!”

任媚媚和香贸等更是大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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