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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残卷·禁恋之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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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有些惊谔,又有些欣喜,在她心中,除了繁妤,无人能解她心事。然而她一直以为繁妤已死,十五年的哀愁落寞无人懂得,这也是一种华贵的凄凉。
“繁妤,她好么?”慈禧眼中悄然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这也许是她这一生最真挚的情感流露。
“好,她很好,她丝毫不见老,还是和原来一样的光艳逼人。”
“既然这样……”慈禧抹去眼角的泪水,“下午你就送她回宫吧,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年纪也不小了,还做这种让人操心的事。不过幸好当年繁妤卒了的消息并未发布,我只说将她送去承德养病了。等她回来后,就封她为固伦公主,与大格格②一起陪我终老吧。”
奕訢难以相信,问道:“太后不准备履行文宗显皇帝之遗诏了?”
“你还没明白么?繁妤心中只有你,是不愿嫁与景寿的,不然也不会想着离家出走。与其逼她与她不爱的人成亲,倒不如陪陪我这个寡妇,也未尝不是件快乐的事。”
“这……”奕訢有些面色犯难。
“怎么?”慈禧从榻上下来,徐徐走至奕訢面前,用威严的声音问道:“你是怕她待在我身边,朝不保夕,性命堪忧么?”
“臣不敢……”奕訢想跪下,却被慈禧一把扶住,她手上的金錾古钱纹指甲套无意触到了奕訢的手背,让他感到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还是很美是不是?就像洛神赋里翩然下凡的仙女。”慈禧松开他,问道。
“是,她不再年轻,可是她的眼角却看不出一丝的细纹。”
慈禧心中突然一痛,想起自己早晨对镜梳妆时无意发现的眼角边微小的细纹,她起初还自鸣得意,以为这个年纪的女人保养到她这种程度已属不易,竟没想到还有比她更会保养,更加白皙娇嫩的女人。而且那种由衷的赞扬出自她最爱的男人之口,这让她原本热切盼望繁妤回宫的心情淡了许多。
“既然太后如此盼望繁妤回宫,那么就不要再伤害她了。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生的感情都被这礼教伦常束缚着,即便尊为公主,锦衣玉食,亦无法掩饰她内心的创伤。臣不求太后对她百般呵护,只求太后不要再让她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奕訢暂时忽略了慈禧眼中莫名的哀伤,依然以最冷酷的言语刺痛她高傲却偶然柔软的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向视她为亲姐妹,又怎么会害她?”慈禧不解。
“十五年前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想太后应该比我更清楚。”奕訢想起十五年前她猝死在他怀中惨怛却恬美的模样,一如展翅欲飞却不小心折断了双翅的彩蝶,魅惑至极,却已是生前最后绽放的华丽火焰,就在那样一种盛大的美丽中消亡,不复存在。
“奕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有,你知不知道这样同我讲话是大大的不敬?”慈禧的心有些微疼,却仍旧不愿放下那副高贵华美的皮囊。
“太后,臣说过了,请不要直呼臣名。臣与太后叔嫂关系,这样称呼未免有些不妥。”奕訢将头侧向一旁,不愿再看他。
“呵呵呵呵……”慈禧发出一阵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声,依旧如银铃作响般悦耳,却让奕訢有些发毛。
“你又说这样的话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叫一声你的名字都不行么?十五年前在承德,不知道是谁欲罢不能地叫着‘兰儿、兰儿’呢……”慈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抚奕訢下巴处稀疏的胡渣,这个男人真是太好看了,即便岁月的狂风席卷了他年轻的外貌,他也依旧如昨,刚毅坚忍,俊朗不羁。
“太后,你明知那件事是你与安德海的诡计,又有什么好提的呢?”奕訢轻轻将她推开。
这一举动可着实惹恼了骄傲的慈禧,她收起柔情蜜意,目光冷冽,道:“奕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无礼!”
奕訢轻蔑一笑,膝盖开始机械般的弯曲,他半跪在地,垂首说道:“微臣有罪。”
见他又匍匐在了自己脚边,慈禧略有些得意,火气也消了一大半,但却没叫他起身而是自己蹲了下来,与奕訢白皙的脸颊贴近。她用细微带点暧昧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你知道么?自从十五年前在承德与你欢娱,这些年来我从未亲近过任何男人。太后固然光鲜,可没有男人的太后,终究也不过是个老寡妇罢了。”
“臣不明白。”
“晚上来长春宫陪我,好么?”慈禧微笑看着他,媚眼如丝。
“太后,繁妤今天就要回宫了,臣不想让她伤心。再说,臣已答应过她,要为她坚守。即便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们的心永远也不会背叛对方。”奕訢道。
“哼……”慈禧突然站起,俯视着跪在地上却仍旧高大的奕訢,说道:“你为她坚守,她却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
奕訢,你知道么?我的心死了,真的死了。从前我的心里尚有一小块温暖是留给繁妤的,而现在,就算她是这世上唯一将真心交付给我的人,就算她是这世人唯一能解我心语的人,就算她是这世人唯一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也会收起自己最后的温暖,来满足自己变态般癫狂的喜悦。
在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千年之变局,在这样一个面对夷人如履薄冰的年代,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与繁妤一样纯真质朴的玉兰。如果说这个时代是一个魔鬼,我宁愿化作与魔鬼寻欢的妖精,而不是自取灭亡……
所以我必须狠,必须狠!即使我会伤害她,更会伤害你……奕訢……
慈禧的眼神突然转冷,奕訢读懂了她这种的可怕的杀机,他紧咬着唇,与她在这样一种恐惧的空气里相持着。
“太后,”终究还是奕訢打破了僵局,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如果太后给繁妤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臣愿意每月来陪太后一次。”
“好。”慈禧微笑的眼睛里仿佛有泪水闪动着,她抬手示意让奕訢起来,待奕訢站起后,她说道:“奕訢,你果真太不了解女人了。”
奕訢没有启口,算是默认。
“好,你下午带繁妤回宫吧,我给她举办盛大的宴席。”
奕訢点点头,微微一欠身,然后便匆匆离去。
恭王府。
恭王府似乎永远都比皇宫多了一丝暖意,几只零散的新燕立于树上,给人以无限安慰。奕訢步履急促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知道繁妤在那里等着他。
繁妤没有换衣服,只是半躺在他的床上小憩。她累了,从身到心,彻底的累了。
“繁儿。”奕訢轻柔地唤他,又想叫醒她,又怕吵醒她,矛盾的心理让他忍不住靠近她,单纯希冀可以用自己的气息让繁妤感应到他的存在。
果然,繁妤微微睁开了双眼,奕訢这才发现她整个眼睛又红又肿。
奕訢突然有些不忍道出自己进宫的真实目的,但看着满身鞭痕的她,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给她。而慈禧和皇宫,至少可以给她一生的富贵荣华,锦衣玉食。
“我跟太后说……”他咽了一口口水,抬头凝望着她茫然的眼神:“说和硕端仪公主没有死,只是离家出走了……”
繁妤伸出手来捂住他的口,勉强牵起一丝善解人意的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回宫,去享受那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好,我听你的,我会回去的。”
奕訢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同意的这么快?是不是我……伤了你……”
“不是。”繁妤强忍出眼泪,说道:“是我想过原来的生活……多么尊贵……多么荣耀……我曾经是皇上的妹妹,现在是皇上的姑姑,地位又提高了……多好啊……”
她的强颜欢笑将奕訢的心都刺破了,他紧紧抱住她,将她揉进怀中,不知该说什么,亦不知是感动还是震撼。他只是机器般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知道他暂时看不见自己的眼泪,于是终于在那一刻喷发,滚滚而下的眼泪打湿了奕訢深蓝色的袖口,只是他从未看见,抑或是他佯装镇定,故意不在乎她的眼泪,因为他怕自己看到她的泪水,会无法自拔的动情……
“我等会差人给你送套象样的衣服来,下午我就送你回宫。”奕訢不停揉着她的头发,知道这是他对她,最后的爱怜。
“好……”繁妤答的干脆利落,其实她的心,早就崩溃了。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作者有话要说:①我听说在清朝太监是不能给后宫女眷捶腿捶腰的,所以很多电视里上演的太监给太后或娘娘捶腿捶腰甚至洗脚,根本不可考。
②即荣寿固伦公主,本为恭亲王之女,自辛酉政变后一直被慈禧收养在身边。本来嫁给了景寿的儿子志端,谁料志端命薄,婚后不到一年就死了。于是荣寿公主又回到了皇宫。
春梦已阑
繁妤端坐在雕花檀木的梳妆台前,看着置于台上的西式妆镜,嘴角衔起一丝清冷的笑意。她觉得这中西式的结合好笑极了,古怪而又不伦不类。尤其是这西式妆镜清晰度极高,使得繁妤脸颊上那道淡淡的血痕变得异常明显。而她周围挤满了王府的婢女,她们有的手持金簪珠翠,有的恭敬的捧着旗头,有的拿着富贵明艳的旗袍,静静等待着繁妤吩咐。可是繁妤并不启口,只是望着镜中的自己冷笑着,间或有细细的泪花溢出,顺着她削瘦的下颚流进单薄的衬衣里。这份僵持已有近半个时辰,有个灵敏的婢女见事态不对,趁着大家均未察觉,拔腿便小跑出屋子,寻恭亲王去了。
须臾,奕訢前来,见繁妤安静笔直地坐在那里,盯着桌上的镜子一动也不动。奕訢步履轻盈地绕到她身边,一只手搭上她瘦弱的肩,半哄半埋怨道:“不是答应我要回宫了么?怎么又在这里闹呢?”
“我哪里是在闹了?你听到我闹的声音了吗?”繁妤轻柔却犀利的言辞使奕訢微微一颤,他突然感到了久未重逢的陌生,就像是当年她用凌厉的眼神望向自己,伴着泛着光的血色,恶狠的指责自己才是夺去她生命的凶手。
见奕訢缄默不语,繁妤又道:“好了六哥,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她缓缓起身,转向一旁恭敬谦卑、瑟瑟发抖的婢女们:“你们为我更衣梳妆吧。”奕訢望着她萧索的背影,陡然觉得离他如此之近的亲密仿佛晨雾一般渐渐地散去了。
婢女替繁妤穿好了衣服,那是一件青莲纱绣折枝花蝶镶边的旗袍,外加缨珞形的结线云肩,夺目的色泽令奕訢几近窒息。穿戴整齐后,她又优雅的坐下,任婢女小心翼翼梳着她柔顺细滑的长发。婢女因是受训过的,技艺极其高超,须臾之间便挽出了一个精美华贵的发髻。然后婢女手持托盘,上面呈放正各种各样的发簪,有金缧丝加点翠、银镶嵌宝石、金錾花,还有一根甚是素雅的白玉打造的蝴蝶簪。繁妤挑来拣去,目光落在了与其他耀眼色泽相比之下显得格格不入的蝴蝶簪上。奕訢的目光突然凝住,他屏住呼吸,静静欣赏着她挑选金簪时的认真眼神。突然,繁妤目光瞬间一转,屏弃了与她气质匹配的白玉蝴蝶,而是拿起了银镶嵌宝石的华贵金簪交于婢女手中。奕訢一阵失望,觉得她离十多年前那个素来喜爱淡雅之色,永远挂着天真笑容的繁妤,已经相距甚远了。
婢女接下来便为繁妤化妆。由于她脸上那道口子实在碍眼,于是婢女只得费尽心思地朝她面上扑上厚厚的粉层,虽然过于惨白,却也是无奈之举。妆容完毕后,繁妤转过身,正面对着奕訢,冷冷望他。奕訢惊诧的目光凝于她身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唇瓣上有娇艳欲滴的红色,像初春正艳的桃花。她的妆浓厚深重却不庸俗,白壁无暇像是北方刚刚出寮的白瓷。还有那精心描绘的新月般的细眉,镶嵌珠玉叮当作响的耳坠,以及两颊如醉酒后红艳的腮红……
见奕訢伫立良久,目光呆滞,繁妤巧笑道:“我美么?”
奕訢轻轻一抖,方才惊醒,亦自然笑道:“繁妤本来就犹如出水芙蓉,不施脂粉时已是倾国之色。现在经过精心装扮,更是让天下男人趋之若骛。”
“天下男人,也包括你喽?”繁妤笑得更加明目张胆,只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戾气。
奕訢见她当着众多婢女面道出这如此暧昧之话,心中不免有些抱怨。却又不想在与她分别的最后时刻刺伤她的心,于是便道:“自然也包括我了。”
而繁妤表情并未更改,仍然媚惑地冷笑,令人毛骨悚然。终于奕訢舍弃了继续欣赏她如此娇容的意念,他只说一句“我在门口等你”便疾步离去了。
他愤恨犀利的繁妤,更愤恨无法给予她任何温暖的自己。他从未想过竟会有一日,他要在她艳丽四射的美貌面前颜面无存的落荒而逃。
养心殿。
身形瘦小却颇具帝王威严的小光绪端正坐在龙椅上,左右两侧是慈禧慈安二后,同样正襟危坐。玉阶下是繁妤与奕訢,默默垂首等待着皇上或太后发话。不知是不是繁妤让大家感到惊恐,或是太久未见使人产生了对繁妤真实身份的怀疑,使得气氛有些僵硬冷清。因为她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就像十多年前娇羞的怀春少女,而不是实际年龄已逾三十的她。
慈禧审视了一会,倍觉玉阶下女子的可怕。奕訢本就倾心于她,现在她又如此明艳,那自己与她相比,除了太后这副令人望而生畏的皮囊外,怕是再也没有任何胜算了吧。
“额娘,她就是失踪多年的七姑姑么?”光绪不似大人那般多心眼,见无人开口,于是便试图由自己来打破这僵局。
“恩……”慈安先回过神来:“湉儿,快去给你七姑姑问好。”
光绪高兴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对着繁妤礼貌地说道:“七姑姑好,欢迎七姑姑回家!”
繁妤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表示谢意。然后她又转身望向两宫,道:“皇上真是个好孩子,看来是七弟栽培有佳。”
“啊?”光绪的嘴巴惊讶成圆形:“原来你是我阿玛的姐姐啊,可是你看上去比我二娘还年轻!”
“皇上。”慈禧威严而又不可抗拒的声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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