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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残卷·禁恋之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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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触目惊心的红色在此刻印入我的眼帘,我挣脱开静太妃,径自走至一旁,冷漠决然地望着她。

“我终究还是没能得到你的原谅……”静太妃俯在床上号啕大哭起来。

我不为这凄惨的场景所动,更加坚决地将脑袋偏向一边,将静太妃与我点点滴滴的母女回忆狠狠抛弃在身后。

我的心又比以前更冷了。

危机连不断

三个多月过去了,咸丰没有再踏入我房中一步,我也没有再见过奕訢,这样宁静安逸的生活使我有些淡淡的依恋,至少暂时的不相见可以使自己渐渐忘却他们在我心中那完全迥异又如此深刻的模样。

我与静太妃的关系变得有些淡泊疏远,虽然我仍每日晨昏定省,但我与她再也不是以前的无话不谈了。我们之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是我心里永恒的那道伤口——她对额娘的伤害。

这几个月玉兰偶尔会来陪我讲讲话,多是絮絮家常,讲些笑话。有时也讲讲咸丰对她如何地百般疼爱以及听说恭亲王府喜得小格格之类的话。我对此多半都是置之一笑,然后马上转移话题。玉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妥,便自很然地切入我的另一个话题里。

有件事值得一提,玉兰由于圣眷正浓,如今已经是懿嫔了。

日子仍然如年轮般有规律地旋转着,然后留下一条淡淡忧伤的轨迹渐行渐远。虽然悲伤感慨,但也是尽情享受着寂寞如花。直到某日清晨的突然呕吐,狠心决绝地扼杀了我来之不易的安静。

有一个最不好的念头侵蚀进我的脑海——我,爱新觉罗·繁妤,和硕端仪公主,怀上了自己亲生哥哥的孩子。更可怕的是,那个哥哥还是一个皇帝!

我欲哭无泪,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好久好久。在那一瞬,我是那样深刻的触摸到了末日来临的气息。太监宫女纷纷以各种神情打量着我,或嘲笑,或同情,但更多的却是疑惑不解。

终于我坚强地爬了起来,朝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咸丰对于我的到来有些好奇,但又仿佛预料到了什么。随即他摈退众人,只留下我们二人在这寒冷的空气里四目相对。

出于礼节,我向他福身请了个安。他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微微抬了抬手,道:“皇妹平身。”

我与他一如既往地扮演着好哥哥好妹妹的游戏,任凭内心的苦涩酸楚在心中沉淀。

我开不了口,这样尴尬隐晦的话语使我无法开口。我只是站在原地,用愤恨夹杂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他仿佛总是能读懂我的心声,看着我如此可笑的模样,他开口道:“皇妹有事但说无妨。”

“我……有……”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勇气又被脸上层层绯红纤云遮盖。

“你不敢说?那让朕猜猜吧……”他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半晌才道:“皇妹莫不是有了身孕?”

我轻轻点了点头,恨不得赶紧找条缝隙钻进去。

咸丰没有太惊讶,用一种平淡却略带威胁的口吻问道:“你不是想把他生下来吧?”

“当然不是……我想……我想打掉他。”

“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这事不能交给太医做。但没有太医照料朕又不放心,这样吧——

朕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出宫去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偷偷做掉它,办好之后再回宫来。朕会找个人保护你,回来后朕会杀了他。”

咸丰的语气不咸不淡,但却使我不得不从命。毕竟,这是唯一且最好的办法了。

向内务府领了一百两银子,带上咸丰身边的一等侍卫哈克满出了皇宫。听说京城中最好的大夫蔡亭皑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尤其专擅这种隐晦污浊之病,经他妙手一转,药方一开,没有腹中之子能存活到天明的。不管怀孕几月,他都能让他们立刻转世投胎。

但这位蔡大夫毕竟是隐士高人,居住在北京西郊的深山丛林中,我与哈克满几经颠簸,才抵达到西郊的边缘。

这里有片漆黑恐怖的森林,时不时有乌鸦啼闹哀鸣,蝙蝠盘旋上空,我不禁毛骨悚然,赶紧拉扯着哈克满的衣袖。哈克满见我惊恐万分,也顾不得主仆之别,展开双臂将我护在怀中。

就在这时,一道凛冽的刀光飞快地穿过我的眼眸。从森林暗处突然跳出几个黑影,将我们二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哈克满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

“我们是什么人用不着你管!”其中一手持大刀的人说道。黑纱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惟有眼睛暴露在外。他的眼角处有一道深长的刀疤,看上去分外狰狞可怕。

哈克满小心地将我安放在一旁,独自一人迎了上去。

他的武功果然高深,可那几个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几番周旋后始终没有分出胜负。忽然,一黑衣人拿剑向我冲了过来,我本能地闭上了双目,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洗礼。

“小姐!”

我听见了哈克满声嘶力竭的叫声,然后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空旷的森林寂静地像多日无人打扫的坟墓。待我再次睁开双目时,只见哈克满与刚才那个欲刺杀我的黑衣人一同倒在了我的脚边。

他们两个手中的剑一起被扎在了对方的胸膛上,黑衣人的剑似乎是不歪不斜地插进哈克满的胸膛,而那黑衣人的却是略往左偏了些。但他们均让我感到了生命的消逝。

我本能地为他流下了一滴眼泪。

嘶杀声似乎被转移,我站在这棵苍天古树下,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到刚才的刀光血影,只有些微弱的嘶杀声飘浮在空中,与我拉长了距离。

再仔细听,嘶杀声渐渐变小,乃至消亡。

我终于长长舒缓了一口气,正欲蹲下将哈克满紧紧瞪大的双目阖上,却不经意瞥见刚才那个与他同归于尽的黑衣人轻微的动弹。

我吓得赶紧站了起来,那黑衣人也紧跟着我吃力的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战战兢兢问道。

那人默不作答,兀自将胸膛中的长剑拔出,用剑柄重重击于我的头部,我眼前一黑,剩下的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清醒时,突然发觉我的头部痛的厉害,脑中的血液不断冲击着我的过去。尤其是当我努力去回忆时,疼痛之感便更胜一层。终于几番巨痛之后,我彻底放弃了回忆过去的勇气,任凭自己一点一点地沦为没有任何思想的驱壳。

“公子,这位姑娘醒过来了。”一位看上去年逾花甲的老人见我微微睁开了双眼,略为兴奋地说道。

“真的?有劳蔡神医了!这位姑娘可有大恙?”那位公子问道。

我朦胧地睁着双眼,用最模糊的角度看着那位公子。他一袭青色长袍,俊美之中不乏阳刚之气,凤眼虽若桃花般明丽,却带着令人膜拜的威严。他微笑地看着我,如春风般灿烂和煦。

“公子……”蔡神医结结巴巴道:“这位姑娘有两个问题……一……她有了身孕……二……她失去了记忆……”

玉面公子和煦的目光瞬间凝结成了阴影,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的句句属实,不知那孩子……公子留还是不留?”

“不留!”玉面公子突然变得恶狠坚决。

“好……那我去煎药。”蔡神医说罢便离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玉面公子又恢复了方才的温柔。

“我……我不记得了……”我疯狂抱着脑袋,拼命的摇着。

“好好……记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玉面公子又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会觉得熟悉和信任,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思索了一阵,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多像你啊,以后叫你就叫柔荑吧。”

柔荑,真是个美丽的名字啊。

“那你又叫什么呢?”

“我,我叫景寿,富察·景寿。”

一瞬间窗外悄然从白昼变为了黑夜。

纳妾毅勇府

“柔荑,来,快把药喝了。”景寿端着一碗看上去十分苦涩恶心的药朝我走来。

我感到一阵强烈刺鼻的气味,偏过头去,坚决地向他证明了我拒绝的态度。

“柔荑,乖。把药喝了病就会好。”景寿轻柔地扭过我的头,然后舀了一勺汤药递至我面前。

“我没有病。”我固执地说道。

景寿没有理会我,只是盯着我微微隆起的腹部,若有所思。突然,他一贯温柔的容貌刹那间散去,挥之不去的寒冷浮上他俊秀的面庞,使得他此时的容貌有一种坚毅狠绝的冰山之美。

我被他此时的样子吓得有些害怕,便别过脸去,回避着这一刻的寒冷彻骨。

“柔荑。”他又唤道,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像尘封多年的尸骸,那一种来自深土里的死寂沉沉。

“把药喝了。”景寿的口吻变成强烈的命令,见我仍是顽固拒绝,他也顾不得是否会将我弄痛,一只手用尽力气地撬开我禁闭的嘴,而另一只手则是将汤药对准我的口,一灌到底。胃里泛起阵阵苦涩,是我从来不敢去想象的痛苦。我正欲将它全部吐出,却被景寿突如其来的吻生生地堵了回去。

须臾,景寿见汤药艰难地被我咽了下去,方才不舍地离开了我的唇。

“抱歉。”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他在我眼中高贵不可及的头颅。

我的心里仿佛有亿万条火苗迅速蔓延至全身,尤其是脸颊,滚烫如沸腾热水。

“我想,我应该带你回去。”景寿见我这般娇羞,顿时认真起来。

“可是……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没有关系,我不会追问你的过去。也……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只知道,你是柔荑,是我吻过的女子,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名分?”我满脸疑惑。

“你一定在奇怪我是什么人对吧?”

我点点头,他幽深的眼眸里有种我探索不到的神秘。

“我告诉你吧。我是寿恩固伦公主的额驸,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妹夫。”

公主,额驸,皇上……为什么这些陌生的词语会让我觉得如此熟悉?为什么当这些词语逐一灌输进我的脑海时,心里会有万蚁钻心般的疼痛?为什么我会发疯地想将这些词语抛弃在遥远的天边,再也不要回来了……

可是越是拼命地阻挡它的到来,心里就越是多一份想象和渴望。

“好……我跟你回去。”

景寿带我回到了他口中的那个“家”,诚嘉毅勇公府。

我与景寿一踏入大门,便有一大群的丫鬟家丁迎了上来。

“碧瑷,快找身干净的衣服给柔荑姑娘换上!”景寿对着一个颇有姿色的婢女吩咐道。

“是,额驸。”碧瑷恭敬答道。

“对了,公主呢?”景寿问道。

“听说静皇贵太妃生病了,公主进宫陪太妃娘娘去了。”

静皇贵太妃?为什么这五个字仿佛霹雳一般,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头部?

“柔荑姑娘,我们去梳洗吧。”当我的思绪悬于空中不知去向时,碧瑷唤了我一句。我全身狠狠地抖动了一下,方才与她一道离去。

一股芬芳之气氤氲在我的四周,几缕醉人的烟雾在我朦胧的双眼中渐渐升腾,变幻多端。沐浴真是件幸福的事啊。

“驸马如此眷顾柔荑姑娘,柔荑姑娘真是有福气。”碧瑷一边小心地替我擦洗着身子,一边说道。

“寿恩固伦公主……是个怎样的人?”我突然想起了景寿的妻子,一时有些好奇。

“公主太爱驸马了,只是爱的方式太绝对、太霸道。公主不让驸马纳妾,所以驸马至今仍然没有子嗣。”

碧瑷的语气带些若有若无的哀伤,看着眼神落寞无奈的她,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沐浴完毕后,碧瑷替我穿上衣服。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没有给我穿上旗装或汉服,而是一件薄如蝉翼的单层睡衣,几乎完全透明。

我讨厌在别人面前呈现出最原始的姿态,沐浴时可以,但要我穿上这种衣服走上一圈,打死我都不愿意。我颇为恼怒地欲将衣服扯下,却被碧瑷制止住:“姑娘不可,姑娘必须要穿上这件衣服。”

“为何?”

“难道姑娘没明白额驸的意思么?额驸是让姑娘今晚侍寝。”碧瑷淡淡说道,仿佛带着一丝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服从主人的命令。

“侍寝?”

“是的。恭喜姑娘了。”碧瑷将呆若木鸡的我连扯带拽地带到景寿房中,当她静静关好房门时,我瞥见了自她眼角悄然划过的一滴晶莹。

“柔荑,你过来。”景寿轻轻唤道。

他此时仅着一件白绢内衣,我仿佛能隐约看到他壮实有力的胸膛,里面有一颗极不安分地心脏有节奏地跳动着。

“景寿……不,额驸,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寿恩固伦公主不在,我们这样做……十分的……对不起她……”我吞吞吐吐,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讲些什么。

景寿倒像是被我这副不知所云的模样给逗笑了:“你实在可爱至极。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不存在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只是由于我尊敬公主,才迟迟没有纳妾。可是今夜……我是忍不住了……”景寿说着说着,突然迅速走到我面前,他微微弯下身子,俊美的脸颊几乎与我灼热的小脸碰撞,我甚至感觉到我此时的滚烫能点燃他满脸的温柔。

“我们开始吧。”景寿在我耳边说道,一股他身上特有的淡淡芳香紧紧萦绕在我的周围。

“额驸……不好吧。”我下意识地躲过他的侵犯。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跟着我,我会疼爱你一辈子……”景寿说完突然打横抱起了我,朝那张能置我于死地的大床迈去。

为什么温柔如玉的景寿会这般对待我?也许是再完美的男子在欲火燃烧的面前,也只能沦为兽性大发的猛兽罢……

我无力再去做任何无谓的猜想了。

景寿轻柔地将我安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隔着那层透明的诱惑游离于我的全身,我没有反抗,亦没有呼喊。只是以自己特有的一种鄙夷目光与他此时的柔情满目交相辉映着。

一朵艳丽妖冶的灯焰兀自在孤灯上默默绽放,瞬间异常的光亮火焰令我如梦初醒般惊讶。我突然跳了起来,逃离了他悉心温柔的爱抚。

“你还想跑?”景寿大呼一声,将刚刚挣脱牢笼的我死死地拽了回来。

我又重新地被他搁置在床上,只是这一次,我再也看不见那温柔如玉的和煦眼神了。而我,也早已无力再去做任何无谓的挣扎。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疲惫,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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