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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萤火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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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冲出去和他拼命,就在这时,有人捂着我的嘴把我拖了出来。
我惊恐的转头看我眼前的人——是祈诺。
他的棉布衬衫,柔软的头发,明亮的眼睛那样清晰的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小声的说:“你找死吗?躲在后面偷听。”
我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是他们害我家害得这么惨,我要找他报仇!”
“你凭什么报仇?你拿什么和他斗。”
“我不管,我要揭发他,我要杀了他。”我觉得我疯了。
“你冷静点小末,大人很多事情我们都是不能理解的,那是他们的恩怨,你也应该忘了。”祈诺还是那派冷静的作风。可是今天让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明明就是在偏帮苏江。他在苏家呆了三年,偏帮他们一点也不奇怪,他凭什么要让我忘了。
“你已经是苏家的人了,我再也不会信你。”我冲他喊。
祈诺凝视我,然后问:“你真的这样想的?”
“是的,祈诺,从你踏进苏家的那一天起,我就应该这样想。”我现在只被仇恨冲刷了思想,我痛恨所有和苏家有关的人。
“小末,不要让仇恨淹没了你的善良。”
“我不懂什么是善良,难道善良就是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难道善良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让给别人么?”我语无论次的冲祈诺发火。
“神仙姐姐,祈诺哥哥,你们在吵什么?”锦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们旁边。
“我们没吵,锦春,姐姐先回去了,放你那的东西你明天帮我带去学校。”我不能让锦春受到惊吓,我饶过祈诺走开。我快要窒息了,我必须离开。
天气越来越冷,可是我一点都没有寒冷的感觉,我像个魂魄一样在街上游离,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想要爱的人都离我而去,而祈诺,我曾经以为他是那个会给我幸福带我走的人,可是他这么残忍的戳破了一直以来我对他最美好的幻想。
我走进了一个小酒吧,它就靠近草莽街,可是我还是没有进去,我依旧害怕自己变成一个坏小孩,我只是要了一达啤酒一桶冰块,点了好多好会唱的不会唱的歌,喝得厉害了就拿着话筒唱。世界让我太失望,祈诺让我不再相信爱。
爱一个人是件多么可悲的事。得不到,却还心心念念,以为对方心里有你,原来他早已被敌方纳为己用。
我醉到不醒人事,吐到不可抑制,我知道我没有带钱,我想他们肯定会把我扭送去警察局,我想祈言肯定又会骂我,爸爸肯定会难过。我这么想着想着就趴在高高的酒台闭着眼。
酒吧里的光缤纷的闪进我的眼里,比那些萤火虫的光要亮多了,我睡倒之前看见的最一双眼,是一双透明的,像玻璃印在湖水里那样,我伸手摸了摸,怕这些都不真实。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却伸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像那么多年前祈诺的手。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很多声音,妈妈看着我,有人背着我,那个人有一个很宽阔的肩膀,我趴在上面,说了很多话,我只记得一句:“祈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伤心?”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张开眼,祈言拿水给我喝,他说:“罗小末,你怎么会喝醉昏倒在家门口呢。”
爸爸也站在门口边有些不开心:“小末,你为什么要去喝酒?”
我把水喝完,瞪大了眼睛看爸爸,我很想告诉爸爸是苏江害得他破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我昨天心情不好,下次不会了。”
爸爸走过来握我的手:“以后不要这样了,爸爸很担心你。”
“我怎么会在家里?”我突然觉得很奇怪。
“我听到有人敲门,去开的时候你已经在门口了,你还真行,醉也也能走回来。”祈言说。
我的脑袋里没有回来的记忆,只有一些游荡在耳边的声音,妈妈的目光,和那个温暖的背。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我还记得那之前和祈诺的争吵,我和祈诺从未那样争吵过,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像小针扎,一点点的疼。
可是那个温暖的背,是谁的呢?
“琉璃赛”在大家的瞩目中很辉煌的来临了,在学校的“羽毛”大舞台隆重的开幕。“羽毛”大舞台是艺安中学专门演出的地方,有些学生甚至在这办过自己的小型演唱会。各种灯光布景应有尽有,舞台下的椅子是雪白的半气泡形状,非常高雅。
整个后台要表演的同学都忙着做准备,展凯扬还特意从展爷爷那拿了他纸质上层的半生半熟宣纸给我们。
“虽然没有鼠毫笔和蚕茧纸,但是我相信你们也一定有王曦之保佑的。”展凯扬很难得说出这么有鼓励性的话。
锦春不明白:“鼠毫笔和蚕茧纸和王曦之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王曦之在写兰亭序的时候用的就是鼠毫笔和蚕茧纸,所以写出来的字遒劲有力,飘逸非凡,这篇序才成为世代流传的经典。”展钦扬这时候也来了后台。
他是这个比赛的负责人之一。
我坐在镜子前开始化妆,祈言帮我们摆架子,他还没有换衣服,不知道他们班表演什么节目。展凯扬不知道和锦春在说什么,锦春笑得很开心,我从镜子里,看到和我背对而坐的是苏灵珊,我有股很深的恨意从心里冒了出来。
年级主任来让大家去另一个化妆间集合,我因为梳发髻一时走不开,等我梳好之后,大家都不在了,我站起来的时候看到苏灵珊的表演鞋子就在我旁边,那是一个跟有6厘米的高跟鞋。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邪恶的念头,我走了过去,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我摸了摸那双鞋。
“罗小末,你怎么还不去集合?”主任过来叫我。
“恩……就来了……”我有种被人抓包的窘迫,把小刀随手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随主任去了。
集合完之后,我披着长长的头发走到外面,在一个角落里,看到宁诗诗在抽烟,难怪我刚才在集合的地方没有看到她,她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的舞衣,金色的大蝴蝶结扣在肩膀的位置,舞衣有层叠的缀,手腕上一个兽纹图案的木头镯子。目光冶艳,在黑夜里像个沼泽地里成长的花。她是跳舞的,并且还拿过很多舞蹈大奖,锦春以前和她同班两年,我稍微知道些她的情况。
我想回避她,转身的时候,佐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今天的装扮像一个三流小明星,衣服上又挂了很多挂坠,重点是他的鼻环,在我眼前闪啊闪。很刺眼。
“小末,你今天好漂亮啊。”佐树说。
我看到宁诗诗的目光朝我这看了过来,那道目光很尖锐,像把细长的尖刀,让人不寒而栗。我连应他都不敢,直接跑进后台。
锦春已经换好了鹅黄色的舞裙,外衬一件细薄棉软的纱,足上一双白色舞鞋,鞋上有一朵雏菊,整个人显得像林中精灵一样。
我们大家都看傻眼,平时只觉得锦春可爱,没想到却居然算得上是个娇丽的小美人了。
“太漂亮了啊!”展凯扬首先赞美。
我们剩下几个人都赞同的点头:“胜利是我们的。”
祈言也换好了衣服走过来,一套黑色的魔术师装扮,红色领结,很是帅气。
“你要表演魔术吗?”我问。
“秘密。”他还是那两个字。
音乐声在前面奏响,比赛正式开始,有人上台了,我开始有些害怕,祈言安慰我:“不用怕,输了还有明年嘛。”
我斜他一眼,这是什么安慰人的方式啊。
苏灵珊从我眼前走过,她看了祈言一眼,眼睛里还是那样熠熠闪光,我很奇怪的是怎么没看到祈诺,那个让我如此失望又如此期待的祈诺。
初中组的比赛刚结束,高中组的开始陆续上场,我们班是第三个,在我们前面的是舞蹈班和声乐班。
我看到宁诗诗的脸色很差,她心情应该不太好,在后台摔东西闹脾气,佐树头一次站在她旁边看她丢东西,谁也不敢上前去。
到他们班跳舞的时候,她路过我的眼前,冲我一凶:“罗小末,有你的,佐树要和我分手。”
我还没解释,她就已经到台上去跳舞了。
佐树走过来:“我从来没和她在一起过,我只是让她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是不是人啊,人家为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骂他。
“我就是不想她受更多的委屈,所以才叫她不要再来找我,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舞蹈班的音乐停了,宁诗诗给我一个很古怪的眼色。苏灵珊准备上场,她表演的是唱歌,坐在一个秋千上下来,她唱歌的声音很动听,饶梁而转的跌入耳朵里,很舒心。
只是歌唱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尖叫了一声,我拉帘子看,看到展钦扬抱着苏灵珊从台下跑到后台。
苏灵珊的脸色苍白。眼里泛着泪水,脚已经肿了起来。
“快叫救护车。”展钦扬大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主持人报:“下一个节目,高一文班,兰亭序。”
我只好和锦春一同上台。我写毛笔字的时候很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苏灵珊到底怎么了,尽管锦春跳得很好,画也画的不错,可是我写的序竟然有错字的,下了场之后,我就知道这次拿奖是没戏了。
“锦春,对不起。”我最对不起的是锦春。
“没关系啊仙女姐姐,我知道你担心苏灵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展凯扬。
“好象是走到台前的时候鞋跟断了,就从台上跌下来了吧。”
主任很严肃的从苏灵珊化妆的座位下捡起了一把刀,她拿着鞋子看着我说:“我刚刚看过了,苏灵珊的鞋子是被这个刀割断了三分之一,这把刀是谁的谁自己心里很清楚,罗小末,你星期一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一下就懵了,那把刀是我的没错,我是想割断苏灵珊的鞋跟没错,可是刚才,我明明把它丢到垃圾桶去了,它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地上呢。
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后台里在场的人全都看着我,很明显,大家都以为是我干的。
我从台下走出大门口的时候,听到佐树在唱五月天的《拥抱》:让我品尝这滋味/纷乱世界的不了解/昨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那黑夜/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
我撇见宁诗诗站在人群里,她的紫色舞裙像黑夜里最妖娆的毒花,她斜着头看我,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很恐怖。仿佛有剧毒。
这个夜很不平静,我应该知道,我这一生,就没有平静的生活。
还没等到周一,祈诺就出现在“金翼馆”,来的目的很简单,为了苏灵珊。
他问:“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听说灵珊的鞋子是用你的小刀割断的。”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我觉得像当初我误会苏灵珊的表情。只是平日里沉静如水的祈诺居然也能露出这样浮躁的一面,这倒是让我觉得有趣。
“随你怎么想。”我这人向来不爱解释。并且对他的态度变得很差,尤其是我知道祈诺身在“敌人”的家中时候。
祈诺走了之后,去帮别人端药,药又打翻了一地烫红了手。我愣愣的回到家,祈言帮我擦药。
我主动的告诉他我们家破产是苏灵珊的爸爸一手造成的。
我想每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以为是我做的,因为我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祈言听完之后,只是点点头,他说:“你不能怪祈诺,他有他的立场。”我发现他乖巧,懂事,也长大了,他知道怎样冷静的处理事情了。
周一,我在主任的办公室接受了一系列的逼供,好在他们没有使用满清十大酷刑,否则可能会屈打成招。
我反复说的就是一句:“我没做过。”
主任说:“我明明看到你拿着刀站在苏灵珊的高跟鞋前面。”
“反正我没做过。”我不想和主任多辩解,解释只是掩饰,这样的道理我还是很明白的。
“你如果老实承认了,我们最多给你记个过,这事苏家一旦查了起来,到时候你很可能被开除。”主任拿开除吓唬我。
我被主任问的非常不耐烦:“我没做过你让我承认什么啊?”我也要被她逼疯了。
“罗小末,别和她废话,我们走,清者自清。”冲进来拉我的是祈言,他把我连拖带拽的离开了主任的办公室,朝楼下走去。他带我离开的方式还是和三年前在咖啡厅里的一样。很凶猛很愤怒。
“你干嘛带我走?这样就更说明是我做的。”我甩开祈言的手。
早上的阳光不知什么原因刺得逼人眼,祈言的眼睛有些愤怒的红,他说:“罗小末,无论怎么样,我都相信不是你做的。”
我心里一感动:“姐姐平时真是没白疼你。”
祈言侧过脸去,低着头,有些难过的说:“罗小末,对不起,看你受委屈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我抬头去看祈言忧伤的眼睛,满眼的伤心,这个小孩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关心我。
“还有你在我身边谁敢给我委屈啊?”我笑着安慰他。
他低头看我,眼里突然有了些雾气,我好怕他哭,我赶紧说:“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再这样的话,我怕我会先哭的哦。”
上课铃敲响,我说:“你快去上课,我再去主任办公室和她好好解释,这事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想好好和她说。”其实谁都知道主任会听的几率为零,可是不这么哄祈言,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祈言是个很听话的小孩,他乖乖的回“琉璃楼”去上课了。我朝反方向走,一直走到学校那棵梧桐树下,我站在树下许愿:“旦愿这一次主任能突然智商飙升不要诬赖我。”
我身后传来很大的笑声:“罗小末,你要不要这么天真啊?”
佐树一副欠人打的样子又出现了。他真是冤魂不散。
“我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你是我的衰神么?”
“每次对我都这么差啊?看你刚才哄你家那臭小子挺有招的嘛?”他停了笑,静静的看我。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祈言是我爸为我领养的么?”我应他。
他整了整他的衣服走过来说:“罗小末,你的演技可不好,只有那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小子才会被你骗。”
“我懒得理你。”说完我径直走掉。
佐树在我身后喊:“罗小末,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帮你的。你等着……”
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琉璃塔”的顶端,尖尖的塔楼印出她很模糊的身影。那么冷冽。
很奇怪的是苏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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