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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 by莎乐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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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又自由了!又自由了——又照耀到温暖的阳光了,又回到现实和人群中来了,过去的事就当他是噩梦好了,肚子的孩子生下来丢掉就完了,于彦章他再也不要去想以前的事,剩余的人生他只想好好过。虽然,自己此刻的自由,是以两条人命换来的。
不过——他毫不后悔。
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如果不杀人,那他这一辈子大概都只有被关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被恶魔般的男人虐待和蹂躏着,被当成女人的代替品和生育孩子的机器。一想起少年时代纯洁无知的自己心都痛得发麻。
现在警察是不是在通缉杀掉刘卫、汤森和刘妻的凶手?
——于江已经睡着了,可是手臂却还牢牢地抱着他。躺在儿子坚实灼热的胸膛上,于彦章却死活睡不着。和于发疯一般交媾过的身体,疲软得连稍微挪动的力气也没有。
脑子里翻腾一些凌乱的思绪。想起那天——
那天,当于彦章看到刘卫未带出的钥匙时,时间大约是下午三点半。
他连多想一刻都没有,立刻支撑着困倦疲惫的身体跳起来抓起钥匙,看了门,慌张地就逃进了地道。这个地道一头通往刘卫的书房,还有一个开口通往刘家的花园里的树林里。
就算知道逃不了多远就又会被抓回来毒打和强奸,可是能逃一步算一步。和那个疯狂的男人在一起,自己迟早也会发疯的。
奇怪的是,他顺利地逃到了地道出口,刘卫居然都还没有赶来。
当时于彦章想——一定是因为那个打给刘卫手机的人不是个寻常人。——不过是谁呢?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掀开隐蔽在树后的地道口,探出头来,——难以以致内心要昏厥般的狂喜。他真的逃出来了!虽然只是逃出了地下室——可是,他毕竟逃出来了!其实浓密的树叶遮挡了阳光,树林里非常阴暗。
于彦章慌张地拼命想要逃出花园,——那他几乎就自由了!可是刘家花园后有围墙前有住宅,住宅里又有人,他不知道该如何逃出!翻墙吧?墙外是车水马龙的人行道,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能通过人行道顺利逃走吗?何况他怀孕已久,挺着大肚子能不能爬上墙去还是个问题!天哪!逃出地下室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几乎已听到刘卫的脚步声追来——他紧张焦急得几乎昏过去,就在这时,他听到树林外的人语——
“走嘛!我们进去!”女人说,声音很年轻。
“进去干什么,你不是怕鬼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答,也很年轻,可是这声音却让于彦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脏狂跳,——当时真的觉得好熟悉!可是,不相信会有如此的巧遇!
是孟飞的声音吧!是孟飞的声音对不对!
——如果真的是他,请他救援,那自己就可以立刻逃出生天——躲在树后看清楚那男人的样子——上帝啊!那是孟飞,那真的是孟飞!比四年前更成熟,更俊美的青年——微颦的眉宇多了一丝感伤——可是那真的是孟飞啊!他几乎就要声嘶力竭地大叫出“孟飞”,啊他还记得那个,四年前那个带着一点坏坏的笑,却又对自己深情地说“我会娶你”的那个孟飞,就是那个孟飞啊!
这几年他可否还记得自己,可是已忘了自己?——几乎就要大叫出“孟飞”“孟飞”,突然一阵强烈的孕吐反应使他头晕目眩,不得不喘息着抓着树干,而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现状——一个丑陋的,荒唐的,大着肚子的男人,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难道以这样的形象却向孟飞求救,向那个俊秀的文雅的,儿子的同学求救——怎么可以——
心情悲怜得几乎绝望,却看到孟飞和他的女伴携手进了树林。对了,这才意识到他身边的女人,很年轻也很美也很有教养,对着孟飞是撒娇的,孟飞对她是无奈而又溺爱的态度。越看越自卑和心痛,啊,自己怎能奢望孟飞还记得自己,也许他当年的言语全都是无心的笑谑……也许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认真过,只不过是好奇和稍微的同情,拥有奇妙双性肉体的男性省长,一直被儿子侵犯虐待的可怜父亲……
唉,自己到底在期望些什么呢——痛苦和绝望的感情好象钝的刀子,割着心脏和肺腑。麻木的痛着,却没有血出来。这样的肉体,这样的人生,我到底还在这个年轻俊美的男生那里想奢望些什么……
一恍惚就才意识到孟飞和他的女伴已渐渐走近,惊慌地想躲到更远的树丛后,本来想悄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可是笨重虚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不小心就踩到了枯枝上,而且白睡衣也被树枝给挂破了一条!
……敏感的何芝听到声响蓦然抬头,没有看到于彦章却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影,她本来就又好奇又害怕这时立刻大叫起来!尖声地喊:“鬼!鬼!鬼!我看到了!我看到鬼了!”孟飞大吃一惊,想上前来看却被吓得浑身发抖的何芝揪着不让上前,等他终于安慰好何芝上去看时却什么也没看见,那白睡衣的布条落在了树丛里,他和何芝都没有注意到(结果第二天被园丁发现,交给了刘卫的妻子,即孟飞的姨妈)。所以孟飞认为何芝是见鬼了,而何芝终于从恐惧里平静下来,发现树林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所以就听从孟飞的劝告,回去了。
而那么当时于彦章藏在哪里呢?
为什么孟飞和何芝竟然没有发现他呢?
原来他不是藏起来了,而是被由地道追来的刘卫给重新捉回去了。那时他听到何芝的尖叫声,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简直是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地再往后退一步却撞到一个人的胸膛。他吓得差点也叫出声来,回头一看,竟然看到冷酷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刘卫——于彦章吓呆了。太过于注意孟飞和他的女伴,他连刘卫是什么时候从地道里追出来、又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后面都不知道!
可是看到刘卫眼睛里的森森愤怒,露出白牙,简直是要杀人的样子,他又怕又惊慌又累又悲伤,虚弱的身子支持不住,一下子就昏了过去,然后就被刘卫给从地道重新带回了地下室,不过这次刘卫倒没有毒打他了,只是抚摸着他的肚子脸色阴沉地说“看在你怀了我的儿子的份上,这次就不打你了”,但是却没有放过对他的凌虐和强暴。其实被重新捉回地下室后,于彦章尽管惊慌,还是一直觉得这房间里似乎有点什么跟之前不一样的气味,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为什么,就因无力承受刘卫残暴的蹂躏而再次昏过去了。
然后醒来,面对的刘卫又变成温情绵绵的男人,柔和地吻自己,抱着自己细心地喂食物,还一边问:“好吃吗?”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有着黑暗的狂暴和冷笑般的奇怪情绪。一个劲地问自己“这肉好不好吃?”一边问一边嘿嘿嘿地笑。
……………………………………………TO BE CONTINUE
这几天没有贴文,我很抱歉,因为发烧了,所以必须留院观察……其实只是感冒,可是医生说这是学校现在的规定,反正退烧之前不能出院……真倒霉啊。最可恨的是那个医生一点不知怜香惜玉,动作之粗鲁简直就一蒙古大夫,我的两只手背都被输液针扎得又青又肿,现在敲键盘都痛的要命。
刚才从医院回宿舍,听到两个校警在对宿舍管理员厉声地讲:“只要一发现体温超过37·5度的,不准上楼,马上拖到医院去……”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真的讲的是“拖”没错……那象我这样温度稍微一变化就感冒,一感冒就必定发烧的人,估计被“拖”走的机会还有的是 ,上帝啊,我想回家…可是学校不准我们离校
莎·S 4·23
CHAPTER22
于彦章开始也觉得那肉的味道确实有点奇怪,微酸而又带着稀罕的甜美,不象任何他所吃过的肉。
也并没觉得什么。
只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疲惫和缺乏食欲,所以只勉强吃了一点,剩下大半碗,看着刘卫放进了冰箱里。
对了,不知什么时候搬来的冰箱。前一天都没有看到。
那夜就在刘卫宽阔坚硬的臂膀里入睡。
在他的不断的疯狂索求里身和心都麻木疲惫,最后昏昏睡去。
什么感觉都没有。
麻痹而又迟钝。
象是被火焰灼烧的煤炭,啊它一定是痛的渴的恐惧的想要逃跑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你的宿命。
直到第二天。
醒来刘卫早已离去。
不抱希望还是摇了摇双层的铁门,果然锁得牢牢而又牢牢。
叹一口气,觉得饿,要找东西来吃。
想起昨晚刘卫喂自己吃的肉,所以去拉开冰箱。
一直都压抑和忍受的情绪,在拉开冰箱那一刹那终于崩溃。
人头——一个苍白和狰狞的人头,蹲踞在冰箱上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它已失掉生命。苍白的肌肤下露出紫黑的死肉。嘴角留着残余的血迹。——冰箱下面几格,是装得满满的切成块的人的胳膊、大腿、躯干。最下面是一碗没有吃完的肉。
就是那碗昨晚刘卫温柔地喂自己吃下的、笑眯眯地问自己“好吃不好吃”的肉。
这都没什么。是的,都没什么!
重要的是这个人头,于彦章认识。——不但认识,甚至可以说是熟悉的。熟悉的熟悉的!曾经一度熟悉得到了恐惧的地步,熟悉得知晓他的微笑他的呻吟他的怒气他的残忍。
汤森——……
记忆象血花,在斧头的劈砍下一层层翻卷起来,带着痛,带着悲哀,带着苍凉。
那时多么年少!而今我们都已老去!
常常想,常常想!如果可以重头再来,我们彼此的人生是不是会换个模样纠缠!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从——从高中时代——
还记得那时彼此都还多么年少。
自己是害羞而内向的普通学生,而汤森是聪明而英俊的学习委员,而刘卫是干练而鄙视自己的班长……对了,还有孟昭雄。那个体格粗壮而性情热情的体育部长。
还记得为了自己和学习委员汤森争吵的同桌孟昭雄。
还记得扭过头来,对自己吐出鄙视语言的班长刘卫。那时他坐在自己前面一排,他冷冷地说:“你这个祸水。”
还记得偷偷塞纸条给自己的孟昭雄。他的手热热的,还浸满了汗。
还记得忐忑地躲在书店里的自己,不安地注视着在麦当劳门口等待自己的孟昭雄。
然后——命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乱的呢——就是那一瞬间,被汤森和刘卫撞到。那个时候汤森和刘卫都还多么年少,可是却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样子。
他们看见自己和孟昭雄的样子,狠狠地打了自己,然后把自己拖到了他们家里,残酷地侵犯了自己。
从那时开始,于彦章的生命里,除了自卑,开始涌现无穷无尽的恐惧。
他没有天堂,却只有地狱。他的地狱里本来只有两个魔鬼。一上了大学——变成了三个。
…………往事一层层一点点一滴滴。
无法忘记,无法忘记。
就象心田上种植的无数乱草,久了被埋进时间的土层,偶然的风一吹又强悍地站起。
比起爱一个人,恨一个人的感情往往深刻得多。
当你极端关注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恨他。
于彦章就是怀着这样的感情,时时地想起汤森。
那个以冷静和肆虐的面目征服过自己的三个男人之一。
却没料到,他会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阵昏眩,记得当年那个年少英俊的学习委员。汤森!汤森!尽管如此憎恨他、曾残酷索取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可是——潜意识里并不曾希望他这样死去,这样被大卸八块地死去啊!
不管是爱的对象,还是憎恨的对象,不都要他活在世间才能能继续自己的感情吗?
突然明白了昨天是谁打给刘卫的手机。
不想追究是谁的错,可以想象是这两个男人起了争执,然后刘卫毫不犹豫地杀掉了汤森。他就是这么疯狂和冷酷的男人。
汤森的头颅、躯干、四肢,彻底刺激了于彦章早已濒临崩溃的精神世界。他大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
恍惚中尖叫声才停止,是因为被不知何时进来的刘卫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明白了吧。我对你的爱就是如此执著。谁敢来跟我抢你,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切成八块。”
那时刘卫笑着,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笑着,从容不迫地关上铁门。轻轻将面色惨白的于彦章搂进怀里。
“宝贝,睡得好吗?今天想吃什么?”
他好温柔地问,还在于彦章瘦削的面颊上吻了一口,用手指慈爱地抚摸他隆起的肚子。
那时于彦章闻到刘卫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发胶味,还有高级男用香水的味道。
那时他呆滞地注视刘卫轮廓深刻而俊美的脸,突然疑心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四年的男人,也许早已经在自己未曾察觉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变成了疯子。
或者,他从来就没有正常过,不断拥抱自己,逼迫自己为之生育孩子的男人,这四年来一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个思绪让于彦章疯狂。
他想挣脱刘卫的手臂,再次无法抑制地尖叫!“彦章,你干什么!“刘卫用强壮的手臂紧紧扣住他,被迫看进他黑色的眼睛里,只是让于彦章更增添了疯狂和崩溃的意志!
他竭斯底里地尖叫着,充满了恐怖的心中仿佛发疯的黑洞,狂乱的眼神看到床头边的厚实的铜花瓶,于彦章抓起来毫不犹豫地就往刘卫头上砸了下去。
……
那就是故事又告一段落的结局。
现在回忆这些往事总是心有余悸。
在充满阳光的白昼里回忆黑夜的噩梦,再清爽的身子也会出一身冷汗。
“——!”紧紧搂着自己的于江动弹了一下,把手臂在自己身畔圈得更紧。
睁大着眼睛的于彦章却再也睡不着。
他往着因夜风而飘逸的窗帘,从缝隙里看到拂晓已经来临。早晨的清新的空气吹到于彦章脸上。
啊,又是一天,新的。
只有经历了多少错乱和黑暗的日子,才知这平常的人生是多么美好。
一阵风一阵热一阵寒冷都值得我们细细品味永远珍藏。
和于江恣意地纠缠了一整夜的肉体,此时黏黏的感觉。特别是两腿间。于江发泄在自己体内的精液此刻仿佛还在灼热地流出。
这种感觉让于彦章很不舒服。他谨慎地搬开儿子缠在自己身上的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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