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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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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道:“对!”

覃奇道:“我明白了,输者必死,就算不死在拼斗者的手中,也将自绝自裁。秋飞花道:“晚辈的意思,不一定要死,落败之人,大劫余生,何必一定要把生命送掉呢?”

覃奇道:“除此之外,在下倒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秋飞花道:“输了的人,不但输了这一战,也输了整个人,活生生的人,要听从对方的吩咐,要死要活,悉由胜者决定。”

覃奇哈哈一笑。道:“很新奇,输的人,输去了一切,包括他本身死亡的自由。这本钱,咱们都付得起,赌啦!”

秋飞花道:“好!君子三目,驯马难追,老前辈请出手吧!”

覃奇道:“年轻人,你有一把可削金铁的剑。却弃之不用,老夫如若施用剑中藏刀胜你,似乎是有些……”

华一坤冷冷接道:“覃奇,这时刻,似是用不着多费如许唇舌。”

覃奇冷冷一笑,道:“属下遵命。”

秋飞花道:“老前辈先请吧!”

覃奇不再客气,长剑一探,刺了过来。

秋飞花一闪身,避开一剑。

覃奇道:“好轻灵的身法。”

忽然振剑急刺,连攻三剑。

这三剑,快速、凌厉兼而有之,但秋飞花仍木还手,只有闪避身法,轻巧异常的避开了三剑。

覃奇一皱眉头,道:“好!区区自出道以来,还未遇上过连让老夫四剑的人。”

“秋飞花道:“那就请老前辈也接在下四剑。”

振剑还击,连环四招。

这四剑招数奇幻,各具威力。覃奇避过两剑,已然无法单凭身法应付,被迫得举剑封开后面两招。

金刀交鸣声中,双方都展开了快速的攻势。

但见寒芒闪动,剑气漫起。动上手就是一场凶恶绝伦的搏战。

覃奇的剑中藏刀,乃名动天下的奇技,不知他何时使出。

江湖上,都知道他有这样一种武功,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刀藏于剑中何处,问出之后,威力如何?

因为,见过他剑中藏刀的人,都已无法再开口。

两人片刻之间,已然互搏五十余招,仍然是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傅东扬冷眼旁观,发觉秋飞花的剑路,博大奇杂,常常是前一招和后一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剑路。

这就使得覃奇有着应接不暇的感觉。

秋飞花本有着很多次可以取胜的机会,但不知何故,却轻轻放过。

天虚子低道:“秀才,飞花在耍什么花样?”

傅东扬低道:“老道士,覃奇的剑中藏刀天下闻名,但却从没有一个人见到他施展。”

天虚子道:“见过那剑中藏刀的人,都已经死去了。”

傅东扬道:“覃奇不愿意施出剑中藏刀三技,大约没有一击而中的信心,或是怕咱们瞧出了他的剑中藏刀三技。”

天虚子道:“飞花在迫他施出剑中藏刀三技。”

傅东扬笑一笑,道:“大概是吧!这孩子似乎是别有用心,让他试试吧!”

就在两人谈话之时,场中搏斗又有很大的转变。

秋飞花奇招迭出,完全封停顿了覃奇的攻势。

覃奇似早已窥透了秋飞花的内心,一直不肯施展出剑中藏刀之技。

也似是有着宁可认命死于秋飞花的剑下,也不肯使出剑中藏刀。

秋飞花一面奇招连出,一面说道:“阁下如若还不施出剑中藏刀的绝技,只怕阁下再无施展的机会了。”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连攻三招。

这三招奇幻莫测,迫得覃奇运返四步。

在众目睽睽之下,覃奇再也无法忍受,忽然间一闪身,一剑刺向秋飞花。

这一剑在败退之中,突然出招,而且奇幻绝伦,剑光一闪,直袭前胸。

秋飞花一吸气,硬把向前冲击的身子,忽然收住,攻出的长剑,也及时收回,横里一封,架开了覃奇的剑势。

就在双剑交触的一刹,金剑交鸣声中,两道塞已,激射而出。

剑中藏刀,在秋飞花步步逼迫之下,覃奇终于施出了剑中藏刀。

在近不过咫尺的距离之下,刀光初现已近前胸。

南宫玉真皱了一下眉头,东方亚菱忽然间闭上了双目。

她们有着不忍目睹秋飞花死于这剑中藏刀之下。

剑中藏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利害的是它发刀的时机。

但秋飞花早已有了准备,他明白,如若不给覃奇一个可乘的机会,覃奇不会轻易施出剑中藏刀。

但覃奇用出了剑中藏刀时,秋飞花忽然一仰身,疾快仰卧下去,两双柳叶飞刀,掠着秋飞花的前胸和面门而过。

冷厉的刀锋划破了秋飞花胸前青衫,冷厉的刀气,扑面生寒。

这不过是一刹那间的工夫,两把柳叶飞刀,掠过了秋飞花的面前时,秋飞花已挺身而起,身子一个翻转,剑芒护身,人已欺近了覃奇身前。

覃奇的应变也很快,长剑一横,扫了过来。

秋飞花发动的太快,覃奇回剑横击时,已然迟了一步,秋飞花的长剑,已然指向了覃奇的咽喉。

草奇身躯连闪,退开七步。

但秋飞花手中之剑,如影随形般,似是沾了费奇的咽喉之上,无论覃奇如何闪避,一直没有办法摆脱,长剑始终距离在覃奇咽喉前寸许之处。

覃奇也明白,秋飞花在这次搏斗过程之中,放过了很多杀死地的机会,此时,最明显,任何人都可以瞧得出来,只要秋飞花剑势轻轻向前一送,立刻可以刺穿覃奇的咽喉。

但秋飞花却一直没有下手。

覃奇突然弃去手中之剑,淡淡一笑,道:“看来,在下好像是已经输了。”

秋飞花笑一笑,还剑入销,道:“贾前辈,能不能履行诺言?”

覃奇道:“你几次手下留情不杀,用心就是要我履行诺言了?”

秋飞花道:“如若贾前辈感觉到这是强迫手法,尽可推翻前诺。”

贯奇道:“没有人逃过我剑中藏刀的攻袭,但你却逃过了……”

秋飞花接道:“我是早有防备。”

草奇通:“死在我剑中藏刀的人,大都知道,觉某人的外号就叫剑中刀,难道还有人不知道么?他们不知道的,只是我施展剑中刀的时间,和剑中刀的方法,同为见过我剑中刀的人,到现在为止,还只有你阁下一人活着。”

秋飞花道:“正因为在下还活着,所以,我才提出咱们约好的诺言?”

覃奇点点头,道:“应该的,在下既然落败了,而且还活着,就应该履行承诺。”

秋飞花道:“好!在下……”

覃奇接道:“且慢,让我先对副教主交待一声。”

捡起地上一长剑,回顾对华一坤抱拳,道:“副教主。”

华一坤淡然一笑,道:“什么事?”

草奇道:“副座目睹耳闻,对整个事情,都已了解?”

华一坤点点头,道:“嗯!”

覃奇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如山,在下和这位秋少儿之赌,似乎是在下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连狡辩的机会也没有。”

华一坤道:“算不得什么大事……”

覃奇接道:“副座的意思,可是要我不守信诺?”

华一坤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对朋友要言而有信,他是我们的敌人,其下厌诈,对敌人,似是用不着守信诺了。”

覃奇道:“副座,这个,在下就很难出口了,事先讲的清清楚楚,言犹在耳,要我如何赖帐?何况,在下又败得心服口服。”

华一坤道:“嗯!这的确有点叫人为难了!”

费奇道:“在下的意思,是希望履行约言。”

华一坤道:“看来,你似是很难改变主意了。”

覃奇道:“副座原谅,属下别无选择。”

华一坤道:“为覃兄借着代筹,我倒有一个办法。”

覃奇道:“请教副座?”

华一坤道:“覃兄既然要保全这一言九鼎的信誉,何不自例一死,当着这多英雄人物面前,血溅五步,尸横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覃奇大笑三声,道:“好主意,副座,当真是一了百了。”

华一坤冷言道:“覃护法如是自觉英雄,现在可以动手了,傅秀才那面还有很多的人,咱们先败了一两阵,也不算什么大事。”

覃奇冷然一笑,道:“副座,在下想过了这一阵,终于想开了很多事。”

华一坤道:“哦……”

天虚子低声对傅东扬道:“秀才,飞花是大智若愚啊!平常,看他很忠厚,不像是动心机的人,但这一手来的厉害。”

傅东扬笑一笑,道:“天下没有状元师父,但可以教出来状元徒弟。”

只见覃奇淡淡一笑,道:“恨之欲其死,副座要我覃奇横剑而死,这一股恨意,当真是深浓得很啊!”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覃奇,你敢顶撞于我,难道要造反了?”

覃奇道:“就算贾某造反了,也不过是个死罪吧?”

华一坤道:“你怕死?”

覃奇道:“谈不上怕死,但如能够不死嘛,最好多活些时间……”

华一坤脸色一变,杀机涌现,但在即将发作的时刻,却突然忍了下去。

笑一笑,道:“覃护法既然能勘通生死之关,还要的什么虚名,胜败乃兵家常事,请到后面休息吧!”

覃奇一抱拳,道:“多谢副座,覃奇想就此别过,离开天罗教,大合堂,还望副座代我向堂主说一声。”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不过我向大合堂护法院,调来了七位护法,至少也要向贵堂主交代一声覃兄就这样离去,兹不是叫老夫为难么?”

覃奇道:“大合堂也在副座的管辖之下,你只要通知他一声就是了。”

华一坤道:“这个,老夫可以试试,你准备立刻动身么?”

覃奇道:“副座既已答允贾某离开天罗教,在下何去何从,不用副座操心了。”

华一坤点点头,道:“我虽是副教主的身分,但一向对大合堂很敬重,尤其是对于护法院中的人,所以,老夫不想直接处置你们的事,好在遣护院中派有领队在此,老夫交给她就是了。”

语声一顿,接道:“请天英夫人。”

覃奇神情冷肃,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似想说话,但却又忍了下去。

场中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东方亚菱凝目沉思,显然,他也无法在立刻之中,决定出如何措施。

片刻之后,一个中年妇人,疾步而至。

改穿了一身白衣的天英夫人。

傅东扬等一行人,都对她有着很深的记忆,一身集火焰、寒魄两种完全不同奇学的武功。

一个至热,一个至寒,有如把冰、炭置于一炉。

但天英夫人练成了。

她神情很平静,缓步行到了华一坤的身前,微微欠身,道:“副座找我?”

华一坤笑一笑,道:“护法院集天下英雄精锐,老夫也不便轻作处置,覃护法要脱离大合堂的护法院,应该如何,还请夫人处置了。”

天英夫人道:“有这等事?”

目光转到了覃奇的脸上,冷冷说道:“覃奇,是真的么?”

覃奇道:“真的,不过,在下不想死,所以只好离去了。”

大英夫人道:“护法院中,上下之念很淡,虽然有院主、副院士之分,但平时,都以兄弟姐妹相处,只有职位之别,没有尊卑之分……”

覃奇接道:“那是在院中的情形,但咱们离开了护法院,对职位的敬重,十分严厉。”

天英夫人道:“覃兄还记得咱们的院规,那就好说话了。”

覃奇道:“咱们这次奉调来此七护法,夫人是领头,覃奇一切听命,不过,在下只求得到公平二字,那就死而无憾了。”

天英夫人道:“听起来,覃护法似是含冤很深?”

质奇道:“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人不可辱,华副教主对贾某先予轻藐,然后,又逼自别而死,但不知夫人能否为贾某作主?”

天英夫人道:“护法院受辖大合堂,华副教主却是大合堂的上司,我不敢对你有什么承诺,但我很希望知道事情真相,但不知覃兄愿否奉告。”

覃奇道:“不论夫人能否作主,在下都愿意奉告详情。”

天英夫人道:“好!我洗耳恭听。”

草奇道:“夫人愿闻,在下就据实奉告了。”

他口齿清晰,话不多。但却说明了事情经过。

大致经过,都没有什么错误,只在言词士稍为修正了一些。

就是那一些口词上的修正,使得华一坤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华一坤自持身份,不能和覃奇在用词之上争辩,只好冷笑几声,以发泄心中的不忿。

大英夫人皱皱眉头,道:“覃兄,作何打算呢?”

这罩奇不但冷静、深沉,而且口齿如刀,望了华一坤一眼,道:“在下听凭夫人一言。”

大英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华老觉着此事应该如何?”

华一坤道:“覃奇不听令谕,私作主意,事实上。应该以教规处决。”

大英夫人道:“华老,咱们护法院中,得教主特允,不受严厉的教规约束。”

华一坤嗯了一声,道:“老夫也知道护法院在天罗教中独树一帜,所以,特别交代夫人处置。”

天英夫人一欠身,道:“多谢副教主……”

目光转到覃奇的脸上,道:“覃兄,副教主已给足了咱们护法院的面子,小妹希望罩兄也赏给小抹一个面子。”

覃奇道:“夫人的意思是……?”

天英夫人道:“委屈覃兄,暂受院刑加身,一切等归院主之后,再作道埋。”

覃奇哈哈一笑道:“夫人的意思,可是要在下戴上金环手铐?”

天英夫人道:“小妹正是此意,但不知覃兄意下如何?”

覃奇道:“照说,领队吩咐,贾某不敢不从。不过,我觉着,这件事不太公平。”

天英夫人道:“小妹为覃兄暂上刑具,用心就是在不敢妄作评断,待咱们归见了院主之后,再作决定就是。”

覃奇笑一笑,道:“夫人,戴上了金环手铐之后,只怕兄弟就由不得自己作主了。”

天英夫人道:“难道覃兄未戴手铐之前,就可以自作主意么?”

覃奇道:“那倒不是,不过,在下如不戴刑具,至少,不会任人宰割。”

天英夫人脸色一沉,道:“覃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覃奇道:“夫人,在下不愿戴上刑具。”

天英夫人微微一笑,道:“这就难怪,覃兄,驴子不拉磨,主人有一个办法,强他上套,如是覃兄不吃敬酒,小妹只好罚酒了。”

覃奇道:“你畏惧他副教主的身份,处事不公,贾某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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