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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先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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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不用说,身后那个以剑尖顶着弓富魁背上的人,必然就是那个少女柳青蝉了。

这一点弓富魁不需要看就可以确定。

“姑娘何必如此,有话请说,弓某不是怕事之人。”

话声出口,顶在背后的那口剑果然一松,紧接着面前的人影一晃,一个面貌娟秀的姑娘,已婷婷玉立地站在眼前。

“你是谁?”这个姑娘一出口显然就语气不善。

“姑娘你不认识在下,在下倒认识姑娘。”

少女顿时面色呆了一下。

面前那个黑衣老人却沉声冷笑道:“小子!我家小姐有话问你,你好好地回答,如有一字不实,只怕你今夜就出不得这座院子。”

弓富魁冷笑一声道:“说话的可是老奴田福?”

黑衣老人顿时一怔,道:“你怎么认得我们主仆?你到底是谁?”

弓富魁回头看了一眼,冷笑道:“此处不是说话地方,柳姑娘,请借尊处一谈如何?”

独眼老人田福一怔道:“小姐,这小子鬼头鬼脑,却要防他一防。”

弓富魁笑了笑,并未多说。

面前的这位柳姑娘,一双澄波双眸在弓富魁脸上扫了一下点点头:“这话倒也实在,跟我来。”

说完娇躯一闪,已掠出寻丈以外。

弓富魁忙纵身跟上。

田福殿后。

三个人遂来到了一排客房前面,田福回头又看了一眼,确定身后无人之后,才纵身而前推开了一扇门进入。

柳青蝉举手道:“请!”

弓富魁当然也不疑有诈,闪身跟进。

最后进来的是田福,房门随即被关上。

弓富魁这才发觉到室内燃点着两盏灯,房中一片光亮,只是在室外看来,却是一片黝黑,原因是两扇窗户上,各自悬挂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是以室内的光,绝不外泄。

这间房子大小也同弓富魁与过之江所住那一间差不多少,格式也甚相仿佛。

正中有一张四方的矮桌,矮桌上摊着一张棉纸,纸上画满了线条以及红笔特意勾出来的圆圈,像是一张路图,又像是设计的什么玩艺儿。

独眼老人田福怪神秘的样子,他一进来,赶忙地抢身而前,去收拾桌子上的那张纸。

柳青蝉却阻止道:“田大叔不必这样,这个人大概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田福怔了一下,睁着那只独眼,看着弓富魁道:“小姐,你千万注意,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弓富魁轻咳一声道:“老人家说话最好积点德,否则只怕你老人家那只眼睛也保不住。”

田福低吼一声:“臭小子!”

他身子一个倒侧,已到了弓富魁身边,左手虚晃一下,右手一拳向着弓富魁脸上直捣了过去。

这一手拳法,属于迷踪拳第十八手,名唤“流星贯顶”,田福浸淫有年,是以施展得十分得手。

无奈,弓富魁早已防到他会有此一手。

只见他头一晃,两只手交叉着向当中一迎,已把田福那只粗壮的胳膊抓在了手上。

田福一惊之下,正待用力挣开。

弓富魁一只右手,“叭”一声,已经落在了他右肩头上。

他这只手上暗含着拿穴手,是以往下一落,田福只觉得身上一麻,顿时动弹不得。

眼前人影一闪,那位标致的姑娘柳青蝉,已来到了眼前,素手一翻,反向弓富魁肩上落去。

这一手,看似无奇,其实,却是大有学问。

她的手势向下一落,弓富魁立刻体会出自她那只纤纤玉手里,传出一股极大的内潜力道,这位柳姑娘显然施展“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的手法。

她那只其白如霜,其腻若脂的纤纤玉手,分明也是施展的拿穴手。

弓富魁当然不会被她一上来就拿中穴道,可是为此却势难兼顾田福。

他身子一闪而出,跃出三尺以外,同时间也松开了拿住田福穴道的那只手。

田福一跄倒地,显然有些恼羞成怒,只见他身子一挺,自地上翻身跃起,嘴里骂道:“臭小子。”

他身子方要扑上去,却被柳青蝉横手拦住。

田福怒道:“小姐,这小子……”

柳青蝉嗔道:“田福!”

田福对于这位侄小姐,还是真有点害怕,经她这么一叱,顿时不再作声。

他心里那口气没出来,忿忿地坐一边,不再吭声。

弓富魁这才向柳青蝉抱拳道:“在下曾经听说过柳前辈跟前有位姑娘武功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柳青蝉冷笑道:“既然你对我们主仆摸得这么清楚,可见你早就留下心了。”

“当然,在下要是没有留下心,只怕姓过的早已对姑娘主仆有所不利了。”

“这话怎么说?”

“姑娘莫非不知道方才在路上时,在下已经发现了姑娘的行踪,姑娘虽是乔装为男人,却也瞒不过在下一双眼睛。”

柳青蝉脸上一红,冷哼了一声,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请坐。”

“谢谢。”

弓富魁大咧咧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对面那位柳姑娘怔了一会儿,又偷偷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着他。

弓富魁这才注意到,她头上戴着一朵素色的白花。心里一动,才得悉那位柳老前辈果然已经死了,对方与自己,正是无独有偶,同是伤心落泪人。

轻轻叹息一声,垂下头来。

柳青蝉这时抬起头凝视着他,吟哦着道:“你是‘天一门’里的弟子?”

弓富魁心里不由一怔,禁不住暗自佩服。

“姑娘,何以看出来在下是‘天一门’中人?”

“由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儿?”

“由你刚才在火场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弓富魁苦笑了一下,倒是无话可说。

柳青蝉秀眉微蹙道:“那么,你到底是谁?”

弓富魁原无意把本来面目示人,可是一来感触对方凄苦身世,再者彼此同仇敌忾,也就无意再瞒着她。

“姑娘猜得不错,在下正是‘天一门’待罪弟子。”

“哦!”

柳青蝉轻轻哦一声,目光里顿时呈现出一片欣慰,同时也有一些紊乱不解的情意。

“那么蓝昆老前辈……”

“那是在下授业恩师。”

“他老人家……莫非……”

弓富魁悲声道:“先师已在今晚戌时初,从容就义。刘、洪二老前辈也同时死于非命。”

“你是……”

“在下弓富魁。”

“啊,你就是弓富魁!”

“姑娘何以知道在下贱名?”

柳青蝉点点头道:“是听大伯说的!”她眼睛向他掠了一眼道:“久仰弓兄,一身武功很是高明,我大伯在生之日,常常说起‘天一门’内,只有弓兄你一个成器的弟子。”

才说到这里,那坐在一边的田福哑着嗓子大笑了一声。

笑声一敛,他冷冷地道:“我家主公英明一世,这一次可是看走了眼啦。他要是晓得,这个姓弓的小子,竟是这么偷生怕死,认敌为友的人,只怕会从棺材里气得跳出来。”

弓富魁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不与他辩。

柳青蝉秀外慧中,一双眼睛,明察秋毫。

自从她第一眼看见弓富魁,就知道对方是个卓然不凡之士,她当然不会相信田福说的那番话是真的。

那么,这个弓富魁当真是深藏不露,谨慎小心,胆大而沉着的人了。

“弓兄可知道‘天一门’的那一把火,以及令师等一干人的死,是谁下的毒手?”

“当然知道。”

“是谁?”

弓富魁一哂道:“就是与在下一路同行,此刻同室而居的那位‘朋友’。”

一旁的田福霍地跳起道:“好小子,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柳青婢嗔道:“田福,对于弓少主不得无礼。”

田福顿时一怔,叹了一声道:“是。小姐,老奴是一时气不过……唉!”

柳青蝉道:“你知道什么,弓少主这么做,是含有深心的,你应该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弓少主乃是大智大勇,绝非一般匹夫匹妇所可以比拟的。”

弓富魁一笑道:“姑娘太过夸奖。”

田福经柳青蝉这么一提,似乎突然明白过来,怔了一下,张惶向前几步。

他那只独眼几乎要凑在弓富魁脸上道:“弓……少主,我家小姐说的,是真的?”

弓富魁凄然一笑道:“田大叔,任你去想吧。”

田福忽地双膝跪地道:“弓少主,老奴方才是有口无心,你多包涵。”

说完,通!通!一连磕了两个响头。

弓富魁吃了一惊,忙闪开一边,顺手把他由地上扶了起来。

“田大叔,这就太不敢当了!”

田福站起来,愧疚地道:“弓少主既然是有心人,现在正是机会,不如乘那厮晚上睡觉时,下手杀了他,正好为我家主公与令师报仇雪恨。”

弓富魁苦笑了一下,微微摇了一下头道:“难!”

“怎么?”

弓富魁冷冷一笑道:“这姓过的一身武功,简直无懈可击,是我生平所仅见的高手。”

“他莫非不睡觉?”

“这一点还有待证实,不过……”

他喟然长叹了一声,摇摇头道:“即使他睡觉,也是难。”

柳青蝉秀眉一颦道:“这个人真有这么高的能耐?”

弓富魁道:“此人武技,姑娘必然已有所见,不必我多说,我所要提醒姑娘与田大叔的是,这个人似乎练有一种特殊的功夫。”

顿了一下,他打量着异常惊吓的田福道:“我想二位一定也知道内功中有所谓‘感应圈’这一个说词吧。”

田福点了一下头道:“听说过。”

柳青蝉奇道:“听说蓝老前辈,就是身上藏有这种功夫的高人,是不是?”

弓富魁点点头道:“姑娘说得不错,先师正是练有这门功夫,只是比起这个人来却差得太远了。”

“弓兄你怎么知道?”

“此人非但练成护体游潜,竟进一步可以使之逼出体外,伤人于无形之间。”

“真的?”

“姑娘莫非方才在火场没有看见?这种功力运施之下,可使多人在寻丈之内,不能近身,功力至此地步,端的是惊人已极。”

柳青蝉轻叹一声道:“这么说来,别人的传说也是真的了。”

“什么传说?”

“弓兄你还不知道?”

弓富魁摇头,表示不知。

“现在外面都传说,大名府来了一位冬眠先生。”

“冬眠先生是谁?”

柳青蝉冷冷一笑道:“就是这个姓过的。”

“为什么要叫是冬眠先生?”

“他们传说这个人是由冰窟窿里出来的。”

于是她把那日偷听得自李知府嘴里的一番话说了一遍。

柳青婢随又怔了一下道:“弓兄怎么不说话?”

弓富魁长叹一声道:“如果姑娘这些话是真的,这人必通尸解、辟谷之术,这真是我生平闻所未闻的怪人……”

他一时间,显出无限的意兴阑珊,深深地垂下头来。

柳青蝉冷笑道:“弓兄你万万不可气馁,任他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这个仇我们也是要报的!”

弓富魁怅然点头道:“姑娘说的是。但是你我功力与他相距甚远,此人既然身藏如此不世之技,这个仇可就难报了。”

柳青蝉咬了一下牙齿,恨恨地道:“他就是走到天边,我也不放过他。”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道:“弓兄你可知道他下一步意欲为何?”

“他……”弓富魁忽然想起来道:“听说他好像要去河间。”

“河间……”

“六合门!”

田福忽然插口道:“河间‘六合门’。”

弓富魁一惊道:“这么说,他是要去找古寒月,古前辈了?”

“你是说那位有‘冀中王’之称的古老前辈?”

“就是他。”顿了一下,他点头道:“姑娘明天一早赶快起程往河间去知会他一声,叫他好有一个准备。”

柳青蝉点点头道:“好,我知道。”

弓富魁冷冷一笑道:“古寒月前辈一身功力,听先师说,在冀省首屈一指,这一次姓过的可碰见厉害对手了,姑娘可请他暗中戒备,我们与他里应外合,不愁这个姓过的再能逃开手去。”

柳青蝉面露喜色道:“好,时间不早,弓兄也该回去了。”

弓富魁道:“正要告辞。”

说完抱拳作别,悄悄开门自去。

柳青蝉送到门前,回身时,却见田福正一个人看着桌上的灯发呆。

柳青蝉道:“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上路去河间。”

田福应了一声,站起来,向外步出。

他们是开的两个房间,当他要步出门坎一刹那,却又回过头来道:“姑娘,我打算向你借样东西。”

“什么东西?”

“姑娘那一把削金断玉的匕首。”

柳青蝉一怔道:“干什么?”

田福一笑道:“听弓先生说,那小子这般厉害,我却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刃,姑娘有了一口好剑,那把匕首借给我用,大概没什么不可以。”

柳青蝉点点头道:“好吧!”

说罢,她就转身由行囊里拿出了那把一向珍藏的匕首。

田福接过来嘿嘿一笑道:“有了这把东西,我就壮胆子了。”

说完告辞而出。

柳青蝉关上房门,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心事。

这两天,脑子里老想着大伯父的死,一颗心早就变得麻木了。

人到了伤心极点的时候,常常会有“无心可伤”的反应,脑子里常常是一片空白,真是“欲哭无泪”的感觉。

轻轻叹了口气,吹熄了灯脱衣上炕。

弓富魁返回到栈房里,“冬眠先生”过之江正闭着一双眼睛,呆坐不动。

他的坐姿很怪,既非道家“打坐”,又非佛门的“坐禅”,其实,道、佛二门坐姿外表并无不同,却是内守的宫位不同而已!眼前这个过之江,根本在外姿上就与佛、道二门进修的坐姿大相迥异。

只见他踞着一只脚尖,单足蹲地,却把另一只脚,直直地平伸出去。

这种姿态弓富魁虽然没有练习过,可是照常理判断是甚难保持身体平衡不倒。

然而观诸眼前过之江却是大异寻常。

他竟然一平如水,纹丝不动。

弓富魁也算是内功中颇有境界的一个行家,当他目睹过之江这番形态之后,不禁内心生出一片寒意。

因为过之江这种情形,分明是在作一种极上乘的内功调息,相当于内功中“五气朝元”的境界。

弓富魁站住身子没动。

这一时,他内心忽然潜生一片杀机。一个念头,电也似地由他脑子里闪过:“下手杀了他!”

他陡然间气提丹田,由丹田里提出一股劲力,贯注于右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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