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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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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
“我是问碰没碰到你的伤口,那儿还疼不疼?”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又压住笑去问,“怎样?还疼不疼?”
“疼死了。”我咬牙切齿,嘴上功夫厉害,身体却惬意的躺在他的臂弯。这是我在梦中也不敢设定的情境,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由我自己的双手变成现实。
这多少有些讽刺,我们毕竟是那样的一对男女。
经过他“疼不疼”的话题延伸,我们的气氛似乎是好了些,但那只是一会儿,笑过之后,反而陷入了更加尴尬的沉默。我们两个人如此静,静的好像是都睡过去了,可我知道,他没有睡。
因为这样的情况下,我也睡不着。
正文 第123章 厮杀,是爱恋,还是无法回还的逃亡?7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4 本章字数:3266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季南安,你睡了没有?”
果真,他动了动,手轻拍着我的肩两下,声音动听悦耳,“没有。”
“那我和你说说话吧,”我翻过身,“季南安,我和你说说我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他轻揉了揉我的肩,唇角划出抹笑意来,“好。”
“注意听好了,”我又戳戳他的胸膛,“是我的故事,我在外面的故事。季南安,你和我这么久,难道就没想听过我的故事?”
居然得不到他的回应,我自顾自的说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吸烟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他不回答。
我轻声一笑,掐了掐他的掌心,“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你要装着感兴趣的问一问,这才是最好听伴的应该有的自觉。”
他又反拧回我,可是态度倒是很听话,问的也是中规中矩,“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
这个问题真是太久远了,我眯起眼睛看天花板,努力回想,“大概是十六岁吧。”
“那么小?”他有些惊讶,声音提了起来,“为什么?”
“你对吸烟的女孩子什么印象?尤其是小女孩?”我戳戳他的胸膛,“是不是觉得很太妹,很不好?”
他愣了一下,完全没法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还是点头。
我笑了,“这就对了,你应该知道国外黄种人有时候很受欺负,尤其是我这样的单亲没钱没势黄种人,更是摆脱不了成天被人呼来喝去。你都不知道,我在饭厅打工的时候,明明是洗碗工,人家却还让我做剥洋葱的活,那群白人小子自己嫌剥洋葱费劲,偏偏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我眼泪都跟着下来了,可是做不完还要被老板娘拳打脚踢。平常吃的呢是餐厅里的剩菜,是他们那群白种孩子们吃的剩菜还要再剩下来的菜,其实就是点儿汤。我舍不得买东西吃,因为好不容易赚到点钱,我还要伺候我经常生病的妈。我要扛着面袋子回家,我要自己开火。因为我那妈在医院里,想吃国内的面食和菜。”
面前的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眯着眼睛,继续罗里吧嗦的回忆,“我那时候小啊,不会做咱们的馒头,只能去烙那死面饼,朝锅里呼上厚厚的一摊,也不明白饼是什么时候该做好的,只要看着饼面硬了,冒热气儿就拿出来,然后去医院带给我妈吃,我就记得我当时眼巴巴的看着我妈妈吃,然后指望着她来个好反应,或是给我个夸奖。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做那个,然后小孩子嘛,总是希望做什么事情大人来个鼓励。但是季南安,”我看着他的眼睛,侧头浅笑,“你能猜到么?我妈该是什么反应?”
他看着我,眉头微蹙。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抚上他的眉头,想要将他的眉头抚平,自己则笑起来,“我告诉你,我妈当时就把那饼子扔过来了,那么大一只,就和铁饼似的扔了过来,”我干脆坐起身,比划着给他看,“那饼只烙好了外皮,所以只有外面是硬的,可里面却还是稀拉拉的面。这样一扔,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面糊到了我脸上。里面还那么热,烫的我当场想要死掉,”我深吸一口气,“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疼。”
他眼睛眯起了些,“宁蔚……”
“后来我想起来才觉得害怕,那么热的东西迎面呼过来了,我真该庆幸我的厚脸皮,还没有来个毁容什么的事情,”我悠悠的叹气,“我当时觉得,我辛苦了这么半天,还得到这样的待遇。当时只想跳楼自杀,觉得活着真是太没有意思了,凭什么我有爹有娘,还要在外面受这样的苦。你都不知道,我的脚已经踏到外面了,却又缩了回来。我不是怕死,因为我想起了我妈妈的话。你知道我妈怎么那样对我?我妈妈说,你现在连一个饼都做不好,以后我要是没有了,你又该怎么办?你现在这样,到底靠什么本事活下去?季南安,”我揪着他的衣服,“你不知道,听了我妈的那话,我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这才知道,在这个地方,不光我时时刻刻的想要坚持不下去,连我妈妈也想了不止一遍的绝路。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还要苦撑。一个人想死没关系,如果两个人都想死,那天就会塌掉了。”
有只手摸索到了我的手,我感觉那只手在慢慢加大气力,我轻声一笑,不动声色的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自己换了个姿势躺下,“你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吗?第一次,我那时候想起了你,我看到你在网站上意气风发,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媒体上面在宁茂清的名字后面缀着的是其子两个字,然后便是你的名字。我委屈的不得了,我才是宁茂清的其子宁蔚,凭什么你一个外人却堂而皇之的占了我的位置?我在这异国他乡穷的连日子都过不下去,又为的什么你在国内这样怡然自得,打拼着原本该属于我的身家?我当时恨不得你死了,如果是国内哪里出了燃气爆炸的事故,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会在里头,那里的飞机又失事栽下来,我就会祈祷你也在那飞机上。至于那什么奇怪的癌症绝症,我更是希望你能在里面首当其中。我做梦都想让你死,做梦都想看到你比我悲惨,可是所有的前提是……”我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得活在你前头,我要活的好好的,这样,我才能有机会看到你比我惨。只有活命,我才有能力赌博。”
“于是我费尽心思的想怎么自保,在国外,和人狂打硬拼是不行的,何况我还有个妈,我一旦倒下了,她也活不下去。后来我发现……”
“有些小孩儿吸烟便没人欺负,于是便努力的学了这个。可是当时是未成年人,是明令禁止不许买烟的。我没有办法,便想要偷。”
“季南安,”我顿了一顿,笑着看他,“你想没想过我曾经是做过小偷的人?”
他缓缓摇头,看着我的眸色渐渐加深。
“是啊,我也没想过我会有那么一天,去偷人家的烟抽,去把手伸到人家的烟盒口袋。好歹我偷的只是几根,那些人也只是生气,吆喝着我是小偷,最多也不过打我的手,实际上也不会把我交给警察。但是啊,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我抿了抿唇,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岁月,连声音都变得轻声,“我还将头发折腾成各样的形状,”我抓了抓头发,仔细的比划,“就是这样,这样你知不知道?还有我的耳洞,季南安,”我侧头给他看耳朵,“你发没发现,我一只耳朵上有六个小洞,当时打的时候我都要痛死了,加上那根本不卫生,痛的我两个多月耳朵都在流脓,简直抗不过去。可是不行,我就要作出一副完全太妹的样子,这个世界上,如果你足够凶悍,这样才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用了接近半年的时间将自己折腾成不良问题少女,人们讨厌我把自己弄成什么,结果很好,简直是立竿见影了,”我笑笑,“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人们见我就绕行,在那条街道上,几乎人人都避我如蛇蝎,可是没关系,大家不理我就不理我好了,就算是不理我,那也比作弄我们,找我们麻烦强,你说是不是?”
他又把手伸向我,再一次的握紧,名副其实的包容姿态。我抽了抽,却没办法把手抽出来,只能摇了摇,看着他握着我的手,“你现在是不是也想,我怎么能安然无事的活这么大?”
他抿了抿唇,并不说话。
“我都很纳闷我怎么能长这么大,我在国外做过洗碗工,做过擦车女,做过酒吧里的侍者,后来又被人又酒瓶子砸了出来,你看,这儿应该还有印记,”我摸着他的手往头顶上摸,“这儿应该头发少些,当时一个客人非要我喝酒,我没喝。老板就拿着酒瓶子,将我砸了出来。说我假清高,都在妓院了还装什么清纯。其实我哪是不喝,我是压根就不能喝。”
“季南安,你知不知道,我有酒精过敏,我有很严重的酒精过敏。我只要喝一口纯酒,就会立即进医院抢救。上次,就是咱们去的那次,你看见了我就喝了那么口啤酒,可是我还是立即去医院打了去敏针。我在路上憋的哭,胸闷的像是里面塞了好几把棉花。对,你还问我打电话为什么老不接,其实我哪是不接,我是去打针去了。”
我感受到左手又被握紧,不由一笑,“我们那阵穷的真不行了,都到了上顿吃了,下顿就没着落的地步。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么穷吗?”我深吸一口气,捏捏他的耳朵,“季南安,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穷?”
“我,”他终于开口,“是因为我。”
“够自觉,”我拍着他的脑袋,“对,我这么惨,都是因为你。”
“你不是老觉得我可恶,而向姗才是身世可怜的那个么?不错,她是没有爹娘,靠着你季南安的救济才这么好,可是季南安,你信不信?”我偎在他的肩头,“如果我能和她命那样,我宁愿没有爸爸妈妈,我要求的只是吃一顿饭,吃一顿饱饭就好。”
正文 第124章 厮杀,是爱恋,还是无法回还的逃亡?8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4 本章字数:3357
“你和她在一起那样长时间,你可怜她的遭遇,处处扶持她,爱护她,她无父无母,你便担当了这个角色,这么长时间,你的生活中只有那个人,七年的感情啊……这年份儿多的我都有些惊讶,我每次看着你们,都忍不住的自问,宁蔚,你算是什么东西。”
“宁蔚,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微微捏紧我的手指,“她流掉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点头,微笑,“我信。”
“现在只是中间日子,假以时日,这时间不会太长,你要等我,我一定会……”
“我信。”
“我其实早已经知道她是宁茂源的人,但是现在这阶段,没办法,所以你……”
“你放心,我等着。”
……………………
这是多么和谐完满的一席对话啊,那些林林总总的事情他向我解释,我微笑以对,表情是万分之一万的信任他。在这样再亲密不过的夜里,我们这样一对刺猬,终于扮演了有史以来最亲密无间的角色,毫无保留,倾情相述。
在过去的那段日子里,我甚至以为我们不会有这样的时间。
“对了,”我突然抬头,“季南安,我还有一句话忘了问你。”
他的眼神宠溺,声音放的很轻,“怎么了?”
“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他表情一僵,我明显能感觉到我枕着的胳膊随之一硬,可是很快便又恢复往常,“你怎么这么奇怪。问出这样的问题?”摸了摸我头顶的发丝,又勾出笑意的模样,“当初你不是看过的么?是高血压引发的脑溢血走的。他之前的血压都高到了240,很容易出现危险。”
“可是为什么会那样高?之前不是一直维持的很好的么?”
“他年纪大了,再加上集团的事情又那么多,难免……”话说到这里,季南安突然皱起眉头,紧紧的盯着我,“宁蔚,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怀疑有人害养父死?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心里一滞,直直的撞进他的眼睛,“不,我不是。”
“前段时间有人告诉我有人说是宁茂源害了我爸爸,我在想真实情况是不是也是这样,”我拍拍他的手,“你想到哪里去了。”
“宁蔚……”
“不是你就好,”我重新躺下来,拿着被子捂住头,“来来来,季南安,我们晚安,晚安!”
他抓住我的被子,显然是还有话没有说完,“你……”
动作实在是太执着,我只有再伸出头,“别你不你了,明天不还要早起呢吗?你既然计划未完,就不怕被你的向姗出来找你看见?”见他愣了一愣,我继续发动袭击,“所以我们明天五点之前就要解散,快点睡觉!晚安!”
我这么一通叽里呱啦的分析形势,他终于躺在我旁边。
我能感受到过了良久,他的眼神还是胶着在我的身上,我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唯恐他看出我没睡着。可是到后来,他突然凑近,将胳膊圈到我的腰上,最亲昵不过的姿态,我那一刹那,终于没再忍住,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
我们很有默契,第二天不到四点半,便都起身收拾完毕。睡了这么少,他竟没有熬夜的痕迹,仍是我见惯的意气风发,而我则很惨,想象不出的惨。
睡不好引起了黑眼圈,车祸让脑袋上还有青紫的淤伤,这样的痕迹可笑的联合起来,简直就是在我脑袋上勾抹了个世界地图。
如果只有一点不好还可以想想遮瑕之策,这样大面积的难看,我反而坦然,“为以防万一,我们不能一起出门,还是你先走吧,”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你走了之后大概半个小时,我再出去。”
他嗯了一声,捞起外套穿在身上,然后是穿上鞋子,走到房间的玄关。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背影,竟是一点也不肯转移视线。却没想到已经开了门,他居然又转回来,“宁蔚,”伸手把我拉起来,他拿起一旁的大衣,仔细的套在我的身上,然后又认真的给我扣上扣子,“你等我。”
我心里一颤,随即点头。
那一刻,大概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看着他一步步的远离我的视线,然后听到那电梯声“叮”的一声响,发疯似的冲向阳台,他的车子开的快又决绝,而我则又一次泪流满面。
幸好让他先走了,我曾经以为我不会哭。可是没想到这样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像是刀割一般的难受……
目送着他离开的日子,大概我人生只剩下最后一回。
我吸了吸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如常,掏出手机,拨打这城市最大报纸的电话,“你好,我是宁蔚。宁嘉董事长宁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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