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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淑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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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这骑射场内,她才能这样率性而为。
鲁先生身着他一贯喜爱的天青色袍子,站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前,用棕毛刷子仔细的替马儿梳理鬃毛,神情专注,仿佛他眼前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鲁先生?”兰芮轻呼出口,声音因激动微微颤抖着,不是鲁先生离开了半月,她竟不知道自己如此挂念他。
鲁先生闻言转身,“来了?”
“鲁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先生嫌回威武胡同麻烦,也该派人给我送个信,我也好早些过来……”兰芮一边说着,一边过去,待走近,她不觉就怔了怔。鲁先生身上长袍的前襟被利物刮破了几处,仿佛是几个张开的嘴巴,极为刺目,不仅如此,他身上还飘散着浓烈的汗酸味,一副许久不曾梳洗过的样子,“先生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怎会弄成这副样子?”
鲁先生淡淡一笑,浑不在意,“不过是觉的烦闷,去江南走了一遭,谁知路上遇上劫道宵小之徒,这才弄成这般模样……”
兰芮自是不相信。她一身武技就是跟鲁先生学的,鲁先生的拳脚功夫如何,她比旁人清楚,几个地痞流氓,岂能奈何他?
许久听不到兰芮说话,鲁先生转头,只见她眉头紧蹙,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早知道这些话不能搪塞她,只是,这些事情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想了想,敛了嘴角那抹无所谓的笑,神情肃穆,“你就不要再问了,我自会处理。”
兰芮不语,这样说来,肯定是有事,只是不想说与她知道罢了。她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兰千乘半夜送回的那封信。
“先生,你是不是去了宣府?”
鲁先生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这话从何说起?”
兰芮就说了家中半夜洞开的二门以及大哥那封藏的非常隐秘的家信。
鲁先生越听,神色就越凝重,一点也不见平日的洒脱。兰芮看着,反而疑惑起来,看样子鲁先生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那他弄成这般回来,还言语回避,又是因什么事情?
“替大哥送信回来的人还没走,我趁今日来骑射场,将人叫到了骑射场,想问清楚……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鲁先生定了定神,看着兰芮,目光闪烁,“能察觉不对劲,倒不枉费我平日的悉心栽培……去看看人来没有,若是来了,直接叫到马厩里来。”
兰芮摇了摇头,“我已经吩咐下去,让玉桂在门上守着,若是来……”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就听见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探头出去看,果然是玉桂,她想了想,回头与鲁先生道,“先生,还是在兵器房见送信之人吧?上次卫王来,兵器房里临时改制的屏风还没有撤下来。”
鲁先生深深看了兰芮一眼,点了点头。
兰芮和鲁先生在屏风里头坐下,这才让庆和将人带进来。
安置好,玉桂就冲庆和使了个眼色,两人退了出去。
“见过兰三小姐。”
一个声音响起,洪亮雄浑,光听声音,兰芮就猜到这人肯定是个铮铮铁骨的军士,而非寻常的小厮随从。
“你坐下回话吧。”待那人坐下,兰芮看了看鲁先生,见鲁先生微微颔首,示意她发问,她又才开口,“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在宣府是做什么的?”
那人大概没料到兰芮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小的姓李名铁,原是一名守城小卒,后来遇见兰百户兰大人,便做了兰大人身边的侍卫。
侍卫,那就应该知道很多事情。
兰芮整理了一下思绪,直言道:“大哥如今在宣府,可是一切都好?”
兰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李铁将早已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兰大人到宣府,先留在钟大人帐下,负责刺探敌情,因兰大人屡立战功,钟大人便命兰大人镇守独石,独石易守难攻,以兰大人的才能,镇守独石实在易如反掌。”
他应答的太过流利,兰芮反而不相信,“若真是如李壮士说的这般,我也不会将李壮士请到这里来……大哥在宣府到底如何,还望李壮士给一句实话。”她顿了顿,语声凌厉,“宣府是北疆防御的重镇,而位于东路的独石,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这样的地方,又怎会是易守难攻的地方?”
李铁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来时,庆和与他说过,兰三小姐自幼习武,与一般的闺秀不同,他当时觉的,再不同,也还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对边关军事能知道多少?他只要稍加注意,自然就能应对过去,因此并未放在心上,可是,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话语,他才知太小看了她。
一旁的鲁先生也是惊讶的看着兰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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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局势
思考太久更会让人起疑,因此李铁不敢多想,很快答道:“独石地势平缓,没有天然屏障可依靠,的确是宣府最为难守的地方……可这是对旁人而言。兰大人拳脚骑射无人能及,又熟读兵书,对兰大人来说,独石真的就如小的所言——易守难攻,而且,兰大人一去独石,就命人凿石头改建原本低矮的土墙,又在墙头增设礌石滚木,现在的城墙算不得铜墙铁壁,可抵御鞑子进入毫无问题。小的说独石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并非虚言,还望兰三小姐明鉴。”
独石是怎样的地方,兰芮并不清楚,她方才认定李铁说独石“易守难攻”是撒谎,无非就是认定宣府地界上每一处都是要害。此时听李铁说的头头是道,她一时分不清真假,便回头去看鲁先生。
鲁先生略一沉吟,道:“战场上要的是齐心协力,就是兰渊有三头六臂,他一人之力也挡不住鞑子大军。独石人畜饮水,三分之二依靠贯穿独石的独石溪,另三分之一才是依靠城中的四眼水井,偏这独石溪源头在独石北边二十里外的樱桃山,鞑子围城时只要切断水源,城中饮水便是极大的问题。因此独石难守,不是因城墙低矮,而是因水源匮乏,不敢在此大量驻军。”
李铁不知屏风内还有人,更不知这人对独石的情形了如指掌,他听着,不禁擦了一把额上的汗。
兰芮虽猜到独石难守,却不知是如此难,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大哥在宣府的情形如何,还请壮士直言。”
李铁犹豫不决,他从军那一日起,就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临行前,兰大人命他不得对任何人吐露独石的情形,尤其是兰三小姐。可这时若是不说,兰三小姐势必不会就此算了。
鲁先生适时道:“今日咱们在这里所说的话,绝不会传到独石去。”
李铁知道,他是不得不说了,违抗军令是死,得罪兰三小姐,兰三小姐只需在信中跟兰大人言语几句,他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将心一横,道:“小的临行时,独石已经断水两天了,不过好在兰大人早有准备,围着独石溪建了一个五亩大小的蓄水池子,池中的水可以支撑人畜一个月的用水。鞑子来攻打独石,无非是想抢掠粮食以解饥荒,他们所带粮草不多,十天攻不下独石,肯定就会自行撤军,所以独石现在被围困,可也算不得凶险。”他顿了顿,洪亮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是,兰大人受了伤,右腿中了两箭。”
“大哥如今怎样了?伤得重不重?”
虽早有准备,可兰芮还是惊的站起了身。
鲁先生的后背也绷的笔直。
李铁道:“没有伤着筋骨,拔下箭头后兰大人就能下地行走。”
还好。兰芮吁了一口气,轻轻的坐了回去,到这时,她才发觉自己手心后背全是汗。
听得兰渊无大碍,鲁先生也是松懈了下来,皱眉问:“他是如何受伤的?”
李铁道:“大人亲自出城刺探敌情,没防备,被几个鞑子兵发觉,这才受的伤……”
鲁先生皱眉不语。
兰芮虽伤心,但知道实情,比起先前在心中胡乱猜测已是安心不少,她想了想,道:“我让人备几贴伤药,一会请李壮士与信一同带回去给大哥……”提到信,她就想起兰渊那封藏在蔷薇花瓣中的信,难不成因为独石被围,他才会如此谨慎?思及此,她又问:“除了独石,李壮士可知其他地方的局势如何?不知父亲在大同的情形怎样?”
李铁犹疑了一瞬,想着既然已经开口,索性一起说了,“去年起鞑子各部的牧草就陆续旱死,有的草场甚至成了荒漠,没有牧草,鞑子只得将牛羊全部宰杀,开始还好,可以吃宰杀的牛羊,如今牛羊吃尽,他们抢不到粮食就得饿肚子,因此各处的鞑子攻城,都比往年更为凶悍……大同那边的情形小的实在不知,只知大同东南的紫荆关守备薄弱,鞑子夜袭时将守备杨雄大人割了首级,守军败逃,赤诚守军效仿,守备彭忠被督军就地正法……”
兰芮越听,就越觉的心惊,北疆的局势,似乎比她想象的还不好。鞑子抢不到粮食就难逃饿死的命运,战死与饿死,反正都是一个死字……鞑子兵攻城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须知不要命的人是最可怕的。
大哥还好,只要守住独石便没事,可父亲统领北疆所有卫所,哪一处卫所出事,都是他指挥不力……
她想起了那封半夜叩开二门的信,里面所写的,是不是杨雄被割首的事情?
杨铁许久没有听见屏风里面的人说话,又道:“小的放心不下独石的弟兄,兰三小姐若是已经写好回信,就请交与小的,小的好赶回独石同弟兄们一起御敌。”
兰芮看了看鲁先生,“先生可还有话要问?”见鲁先生摇头,她才道,“我这里还有些伤药要准备,请李壮士先回客栈,我一会就让庆和给李壮士送过去。”
杨铁抱拳应下,转身离去。
直至听不见脚步声,兰芮又才与鲁先生道:“依先生看,北疆的局势是不是极为凶险?”
鲁先生沉默了好一时才开口:“北疆近百年战事不断,其中有几次鞑子都攻进了怀来,但还是被击退,这次看着凶险,其实不然,鞑子凭借的是一股狠劲,可这股狠劲毕竟取代不了粮草,人尚且能支撑,可战马这样的畜生没有草料喂养,不出半月就瘦弱不堪……没有战马,鞑子可就是壮士断腕,不足畏惧”
兰芮听着,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起身道:“先生的话很有道理,我只知不要命的人可怕,倒没去想战马也要草料喂养……我这就去差人备伤药。”
兰芮本想让玉桂去,可一想,玉桂去买了伤药还得让庆和送到迎客来去,一来一回更耽搁时间,索性就直接让庆和去买。
午饭时,庆和来回话,说李铁已经走了。
第059章偶遇
一整日,除过询问李铁的那小半个时辰,鲁先生一直都呆在马厩里,一会替枣红马梳理皮毛,一会打水清洗马栏,一会替马儿上饲草,到最后实在找不出事做,就坐在马槽旁望着马儿发呆,午饭也是兰芮让蒋婆子送到马厩去的。
不仅兰芮察觉他心中有事,就连玉桂也觉出了异样,悄悄的嘱咐送走李铁回来复命的庆和,“鲁先生今日只怕不打算回家中去住,你让赵大叔送你回去一趟,替鲁先生整理出几件换洗的衣裳送来。”
兰渊将庆和留下,本来就是让他替兰芮跑腿,办一些内院丫头不方便的事情,玉桂又是兰芮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她的吩咐,庆和没有不应的,立刻就回了威武胡同。
果然如玉桂所料,兰芮归家时去见鲁先生,鲁先生只说要照顾马儿,暂时不回威武胡同住。
兰芮看了看那匹枣红马,问:“鲁先生,它叫什么名字?”
鲁先生嘴角往上翘了翘,眼底全是笑意,“它叫追风,它身形优美、性子纯良、脾气温和,没有比它更善解人意的。”
话语里全是夸赞,可兰芮听来,总觉的鲁先生说的不是马,倒像是在说人。她笑了笑,“虽说这里有蒋妈妈照应,可先生住在这里,到底不方便……”
不等兰芮说完,鲁先生便打断了她,“这算得了什么?在北疆时,什么样的苦我没吃过?你且先回去吧,好容易找到追风,我再也不愿意离开它半步。”说到最后,尽是怅然。
兰芮不禁怔了怔,好一时才想起告辞。
西城所住的全是勋贵权臣,这里白日晚间都极为安静,才申末街面上就已经人迹罕至,兰芮一行所过之处都是畅通无阻,车行的速度比早晨去时快许多。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兰芮在心中算了算时间,应该还没有到威武胡同,她正想问,车外传来赵大财的声音,“三小姐,有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我们过不去,是不是等他们走了咱们再走?”
兰芮挑帘往外看了看,是一辆平头黑漆锦幔的宽厢马车,马车的左右两旁各立着一个穿着锦缎衣裳的婆子,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的车驾。她放下车帘,道:“你去问一下,看是怎么回事,记得好好说话。”
“小的明白。”
不一时,车外传来脚步声,兰芮耳力聪敏,立刻听出不是赵大财,这人脚步声轻快有力。赵大财的脚步声同样有力,却略显粗重。
很快,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在下是安陆侯府的胡愈,姨娘的马车车轱辘坏了,此时正在修,挡了兰三小姐的道,还请兰三小姐见谅。”
没想到又会遇见胡愈,兰芮心中诧异,但并没有丝毫表露,她隔着车帘道:“胡二少爷客气了,我又没有急事,等一会有什么关系?不知车轱辘修的怎样了?不然,我使人过去搭把手?”
胡愈笑道:“兰三小姐不必担心,车轱辘很快就会修好……而且,先前去回话的车夫已经留下帮忙了。”
兰芮突然想起,不知他口中的“姨娘”是不是他的生母文氏,若是,按理她应该去问安,文夫人一日是她的母亲,文姨娘一日就是她的姨母……思及此,她便道:“不知前面车里坐的可是三姨母?”
胡愈道:“正是。姨娘方才听说是兰三小姐的马车,还念着,说从来没有见过兰三小姐。”
如此说来,文姨娘已经知道是她了,那就更不能不过去打招呼,兰芮略一思忖,道:“我一直就想见一见三姨母,只是没有机会,今日在这里遇见,倒是巧了……我这就过去拜见三姨母。”
胡愈笑了起来,四下环视了一圈,没见着有人经过,就道:“在下这就让人去胡同两头守着,不让那不知轻重的人闯进来。”话音一落,人已经走远,须臾又转回来,差跟随而来的一个婆子摆了脚凳,这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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