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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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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扭曲,眼珠象是要撑破眼眶伸到外面……
啊!!!!
阳光依旧懒洋洋的,塘里的荷花疏落的立着,蝉鸣此起彼伏,园子空空荡荡。
我竟然枕在臂上睡着了。又梦到了那色狼老大……
真没意思啊,忽然觉得心灰意冷。
安静的夏日午后,丫鬟小厮们都在偷偷打盹吧,我穿过寂静的园子,裙裾扫过满径落红,无声地带起些许香尘。
低着头走回房,正要进卧室去补眠,忽觉旁边书房里有人!
一惊!转头……
呀!坐在我书房里的,是荣哥哥!
刚要过去打招呼,忽想起,上次好象吵的很凶……我们好象是不欢而散的……
轻咬下唇,踌躇了……
他望着我,脸上看不出喜怒,伸出一只手,沉沉道:“过来。”
犹豫着走过去,还没到一臂间隔的距离,就觉一股力猛地把我拽过去,“啊!!”我惊叫一声,跌坐进他怀里箍住我,他的脸埋在我的发间,他的呼吸落在我的颈边……
短暂的错愕之后,极力挣扎。
“让我抱抱……”他手上毫无松动,声音闷闷的在耳边响起,“只抱着,你怕甚么?”我怕想起某个类似的情景,我怕想起那个“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春日,那是我害怕回忆起的过去……
他的手在我头上轻抚,声音如DouleBass般低沉柔和,“傻丫头……莫要怕……”
他宽厚的胸膛永远有让人安心的力量,我僵硬的身子一点点软下来,直至完全放松……我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
坠入黑甜乡。
青莲三 第15章 晚云知有关山念
“嗯软软伸个懒腰,补眠真是人生乐事啊,道一声“大梦谁先觉”我缓缓睁开眼……诶?跃入眼帘的是一段领口缘边的织锦纹样,呆了一下,才想起,我这是坐在荣哥怀里睡着了,刚要跳身站起,只觉揽在我腰上的那只手微微加力,抬头,正对上他黑玉般的眼眸,沉静地看着我,眼底是海一样深的温柔……
脸上忽有些发烫,“呃,那个,我不小心睡着了……”
他嘴角挑一个浅浅的弧度,“又做甚么坏事了?怎的累成这样,头发也不束。”
想起了刚才的事,心下一黯,轻轻摇头。
“有事?”他面色一正,收了那几分调侃。
我垂了视线,轻声道:“我今日才知道,那次在澶州中了迷香被劫到青楼,竟然是……虽说我早猜到舅舅家里有内应,但当真发现了真相,心里还是好难过,想到被人暗算,总是不能免俗的要郁闷一下。”
他轻叹,揽住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
诶?他这反应……
“你早知道了?!”他连软香阁都封了,顺藤摸瓜查出这个并不难吧?
他叹道:“你舅父为人明敏多才智,治世经画自不必说,阴阳律历,音徽雅乐,莫不精通,兼之刚果正直,实为不世之才,只一节,偏宠妇人,心爱者唯你舅母一人……”
“啊?也就是说这里还有她……我舅母一份?”是了,王棠那种性子难成大事,尤其深闺小姑,只怕也难与外人联系,我那舅母倒象个有城府的。与外人联络勾结也方便许多……
他的怀抱更收紧些,“我命他不可来扰你,尤其不许你舅母近你身。否则以你在京里作出这许多动静,他们岂有不知之理呢。但要处治你舅母。终究……唉,此事倒底是我对不住你,你便恼我也是应当的。”
“我干什么要恼你,要恼也是恼她们吧,不过。荣哥哥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没真正恨过谁,她们的做法我当然很不齿,而且觉得动机非常可笑,但如果以后她们不来惹我,我也可以放她们一马,最险恶地已经历过了,又过了这么久,如果让心里长久怀着仇恨。那么污染的是自己的心情啊,”他欣慰地看着我,估计是误以为我有了宽容大度的优点。“但是我想做一件事,我想把杜救出火坑。”
他表情古怪。“把杜救出火坑?”“你知道他被迫娶了王棠吧?是王棠用了计策。杜对她没感情,他们两人刚才在我店里大打出手。嗯,主要是王棠打杜,做夫妻做到这份上,真让人无语!我看杜太可怜了,还是把他救出来好了!”
他沉了脸,“人家夫妻之事,要得你多管?”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杜被王棠糟蹋?”
他剑眉一轩,“此事易与,明日我便赏他两名美姬,专选性子泼剌地,定能与其妻抗衡,如何?”
我嘟嘴,“你这是什么办法嘛,简直是饮鸩止渴!这样他家里不是更乱了?不好不好!”
凤目微眯,“你有何良策?”
“嗯,暂时还没想好,容我慢慢想想,总之把杜救出虎口就是啦想起杜今天一口一个“母大虫”,以及王棠听了这称呼之后的表情,不觉低头吃吃笑起来。
忽觉腰上一紧,他另一手捏起我的下巴,沉声道:“你要怎样管?……你心里怎有这许多放不下的人?!”
愣住,他眼里寒气四溢……又生气了?
金色的斜阳漫进屋里,勾勒出他面上冷峻刚毅地轮廓,幽黑的眼珠反了流光,映出一个错愕的人影。装出小可怜的样子,我嘟起嘴,轻声道:“疼
那些刺骨寒气瞬间就消散了,虽然还极力绷着脸,但钳在我下巴上的霸道力度已消弭于无形。
嘿嘿……
“你知道吗,夏天看你的脸很有消暑降温的功效呢要这样嘛,你现在的表情不配夕阳的暖色调哦。”我眨眨眼,忍笑道。他眼神异样了一下,不说话。
“我说救他又不是要牺牲自己地色相,放心啦,我还没有舍身喂虎、割肉喂鹰的高风亮节,你肯我还不肯呢!我帮他完全出于江湖道义,为朋友两肋插刀才够义气嘛!”
他谑嘲,“你又懂什么江湖道义了?还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哪里学来的诨话!”说完自己先笑了。切,我好歹也是看武侠小说听传统评书长大地,不过,这个就不跟你多说了。
该怎么把杜救出火坑呢?我歪着头想了一会,终于明白一件事:害人确实非我所长,想要干掉他家母老虎还真是不知从哪儿下手呢……
感慨了一下,忽发觉,这屋里怎么这么安静啊?
转看身边的人,他正深幽地望着我,凤目里有道可疑地暗流……
一怔。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划上我地脸颊,喉头微微一动……
“啊!渴死了!我要喝水飞快跳下地,转了一圈,呃,执壶就在他旁边的几案上。
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自己也捧了一杯牛饮起来。
他轻嗤,“去吃晚饭罢。”饭后,在街上散步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夜市,不知不觉就来到上次地儿摊,那摊主见到我们,熟落的招呼让座,我笑。“店家好记性,难为你还记得,我们又来啦。”
他殷勤的在凳子上掸了掸。请我们坐下,笑道:“您二位这般人物。小人若是见过还记不住,岂不旺生了这两个眼睛!还是两碗儿罢?”
我点头,他自去忙。
荣哥从刚才就沉默着,我只随意看着街上的行人,不去问他。
过了一会。他缓缓开口道:“我使人去晓谏……他……收敛行径,平素不许出其封地……”目光落在别处,声音沉沉地。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唉,在子不言父过的古代,这大约已经是君子行事地极至了……
他的两只手随意放在桌面上,我伏下身,把下巴支在他半握地拳上,他一愣。眼睛明亮,莞尔微笑,我们保持这姿势。直到摊主端了两碗儿过来。
那摊主放了碗,看着我们。红着脸笑道:“您二位。真是和美,羡煞人呢!”
我刚要辩驳。却发觉这滑头只用了人畜无害的词汇,我若说什么倒象是不打自招了。
荣哥把一只碗推到我面前,含笑道:“吃
猛听旁边一声喝:“洒家最见不得这个!”
惊!怎么又来了!我和荣哥对望一眼,一齐侧目看过去,只见一人正把桌子拍得啪啪响:“洒家最见不得胡荽,刚与你这厮讲过,怎的又加这劳什子!敢是故意戏耍洒家不成?!”
摊主忙收了他面前的碗,应承着再煮一份来。
相视而笑,原来是不吃香菜的,害我们都成了惊弓之鸟呢!
天色暗下来,冰盘初腾,玉兔东升,走到州桥上,向北可以看到一带朱墙翠柳斗角飞檐,我忽然心血来潮道:“我想去相国寺!”相国寺好歹也是个著名景点啊,是那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破坏祖国绿化地案发现场,我还没去过呢!
他奇道:“此时去?只怕寺里早已关门落锁了。”
“谁说要走大门了!”凑近他,笑嘻嘻道:“你去么?你不去我自己去。”
他勾了嘴角,揶揄道:“我还当你只做守法良民呢,这一回竟要当那不逞之徒?是了,是我忘记了,你本就是偷花的小贼“哼!讨厌,你怎么不说我是采花大盗?这种对别人没伤害的小事,偶一为之又有何妨,这是变通之道!”哈哈,我狡辩的功力又长啦,“再说了,要不是当日我去偷花,你还遇不到我呢!你高兴还来不及吧!”举步向前,诶,怎么没有预料中的反驳?回头,他正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
“怎么了?”他淡笑摇头,低声道:“也不知遇到你是否是幸事……你这偷……的小贼……”
他的袍襟在晚风中轻柔的上下翻卷,他淡淡的笑着,在月光下,那笑容里竟好象有一丝……悲伤。
是我眼花了吗,肯定是我眼花了。
“啊……我自己去了,我不送你了啊,你一个人回家不要迷路哦。”赶紧跑开……一提气,我跃上相国寺地墙头,放眼望去,好大一座寺院!
相国寺似乎原是信陵君的故宅,北齐时修成了寺院。寺内的建筑高大宏伟,恢弘壮阔,不愧是汉传佛教十大名寺之一。
我跳进院里,夜里地相国寺寂静清幽,淡淡的烟火香弥散在空气中,人在这种环境里,不免生出远离尘嚣之感站在大雄宝殿前,我对着空气道:“我要上去。”
耳边一声轻叹,随即腰上一紧,身子腾云驾雾般飞起,荣哥带着我,稳稳落在大雄宝殿地屋顶上。
看着他坏笑。
他叹气,“想我堂堂……若是被人看到做这等事……”
我笑,“哎呀,你过去地人生太不完美啦,现在多亏我带你来,你才有机会见到平时没见过的相国寺夜景,还是鸟瞰地夜景,你不觉得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吗?”往高处站站,张开手臂。
他失笑道:“你当是泰山封禅么?”
“诶?你也惦记着去泰山封禅?”
古代帝王似乎特别迷恋泰山封禅。N多皇帝对泰山顶礼膜拜,大约是因为古代帝王无不说自己是“受命于天”,祭天是身为帝王的人生必须。封禅是帝王表示自己与天沟通,且彰显太平盛世的重要方式。
而在我看来。只是劳民伤财罢了。
他目视远方,“秦胡亥封禅依旧亡国,唐太宗未封禅仍为一代英主,可见国祚兴亡并不在此呢。”
我点头道:“汉武帝倒是迷恋这个,动辄就去泰山封禅。结果劳民伤财,把国库储备的银子都这么浪费掉了,还不如为人民办点实事呢!”
“为人民办点实事?”
“嗯,比如让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什么地,还有多开办学校,提高国民素质啊,大力发展科学技术,科技兴国啊,可做的事太多了。需要用钱的地方有地是,好大喜功冠冕浮夸的事还是少搞些吧。他看着我微笑。
晚风吹过,他地袍衿丝绦上下翻飞。背后衬了一轮圆月,更见身形高大宽肩细腰。忽记起。那个我偷花的夜晚,他追来“捉奸”。也是这样和我立在屋顶上呢。
所不同的是,那时敌友未明的他,如今已是最信任的人了。
他可能也想起了当时地情景,走近些,微笑道:“你我初次相遇那晚,和今夜倒颇为厮象,你这小女子,居然不怕我,居然偷了花还敢和我对峙,最后还冷笑……”
我在屋脊上坐下,佯怒道:“哼,你还说呢,为枝花竟然巴巴的追来,我那时心里就想,身为高手都这么无聊么!”
他一笑,坐在我身边,“当日我还在镇守澶州,每逢朔望之期必在宝相寺为先帝祈福,忽那一夜难以成眠,便在后院闲步,于是就遇到你这小贼!我只道,这小女子,好大胆子,竟敢到皇家寺院偷花,忍不住跟去看个究竟,是一时动了好奇之念,后来回到寺中,可巧见到你的丝带挂在花枝上,索性连花一并送还,省得被促狭丫头误认为是为了枝花还要追讨去!”说着朗声笑起来。
我忙掩住他的口,急道:“你小点声!还真是没作贼的潜力啊!我们是偷偷进来的!你这么大声是惟恐和尚们听不见么!
他的气息热热的落在我手上,他凝视着我,深沉而专注……
忙收回手,转了头,只把目光放在广博的夜色里。
寂静地夜,风在轻吟萧瑟的歌。
“那个,嗯,我的发布会,你来看了吗?”我承认,这是顾左右言他。
“那时我还气着……且第二日要阅稼于南庄……”
“诶?真地吗?你真的没来??”我转头看他,有些诧异,“没有骗我?”
他板了脸,沉声道:“我几时骗过你……我若去了,岂容旁人与你穿鞋!”
低笑,这倒象是他说地话,“那你怎么知道……哦,谁这么长舌啊,不过……”我一手托腮,慢慢道:“有件事,很是奇怪呢……”
他看我,等着下文。
“应该有人对你说了吧,我那天地发布会,有个极为戏剧性的结尾,我后来查看那支灯,在灯杆偏上地地方,有一处凹痕,很新,象是什么打上去的,而我在和杜谢幕时,隐约听到有一声轻响……然后那灯就倒了……你知道我也算是会用暗器,所以对这个很敏感。”
凤目中精光一现,他盯着我,“当真?”
“嗯!还有呢,在灯头的蜡烛上,灯芯的位置,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一枚很细的银针!!打烂了灯芯,已经没入蜡烛里,不细看都看不出来呢。”
“银针?!你可带着了?拿来我看!”
“我没带在身上,下次给你看吧,不过我认为这个发银针的应该不是要害我,因为当时那灯倒下来,火烛毕竟是危险的,如果伤了人,比如杜和我,就不好了,即便伤不到人,火苗其实是很容易引起火灾,若真着了火,一定会引起骚乱啊,而这人把灯烛打灭了,看来是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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