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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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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一跳,怎么又把他说哭了,汗,“你别哭啊,让人看见该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你也不要太悲观绝望,人生是不可预知的,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你说是不是?”

他泪眼婆娑,颊上微红,轻拭着泪珠道:“不知怎地……又让烟烟见笑了……”

一声叹息。

送他出了客厅,立在檐下,但见暮色低沉,秋雨正密。

我唤碧溪,“取盏琉璃灯给杜公子……诶,你们只带了雨伞吗?正好,再拿两件蓑衣来。”等她把灯和蓑衣一并取来,我忽然又想起一事,我把灯接到手里看看,问她:“这灯上没咱们府里地记号吧?”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碧溪流云不敢笑,只强忍着说“不曾有”。

瞥见杜面上尴尬,我忙道:“我这也是尽量少给你添麻烦哦,”咦,居然脱口而出就是“少”添麻烦,不是“不”添麻烦……“万一又被你家那个谁看到,岂不又生是非。”

他眼波如水,柔声道:“我省得,上回大虫打上门来……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不过近来她每日只往娘家跑,怕是一时还顾不到这些事。”

   “每天回娘家?”

“嗯,王老大人寿辰将近,她日日回去与她母亲筹备寿筵之事。”我注意到在私下里他从不以娘子、夫人、岳丈、岳母之类的称谓来称呼他们……

暗叹。

“舅父地生日快到了?今年要大办吗?”瞧这阵势似是要大办的,前几日听她在人前夸耀,说是届时圣上和百官都要惠临贺寿呢。”

哦……

立在廊子里又随便聊了几句,而后他坚称天晚雨冷,执意不要我送他到大门口,我只好唤了个小厮来替我把他们送出去。

我站在廊檐下,目送那主仆二人相扶将着,撑着油纸伞,挑着琉璃灯,淡薄的身影象是不堪雨打般缓缓没进雨冷风凄的暮色中。

碧溪轻声道:“小姐,风凉了,回去吧?”

“走,看看小弥去。”

到了小弥住的跨院,流云先是喊了两声,没动静,进房看了看,居然没人在,奇怪,这下着雨,又是晚上,他跑哪去了?

寻人不遇,回到我住的主院,一进正房门,就见小弥歪在我最舒服的椅子上,嘴里咬着一块几上碟子里放的莲蓉酥。

流云笑骂道:“小猴儿竟躲到这来!叫小姐好找!”

小弥三口两口把点心塞进嘴里,胡噜胡噜嘴角,掸掸手上的点心渣子,跳过来笑嘻嘻道:“姐也在想我不成?我和姐姐当真是心有灵犀呀!”

笑,你这是想我的莲蓉酥!我点手,“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问你。碧溪,流云,你们先下去吧。”

进了书房,关上门,我找张圈椅坐下,小弥站着晃来晃去不肯坐,说是刚刚点心吃了太饱,现在弯身子有困难。

“小弥,我问你,如果不号脉,只让你看一个人的气色、行动什么的,你能判断他的健康状况吗?”

“这个自然,《灵枢》有云“司外揣内,司内揣外”,望神、察色、望其形态、察其五官,亦可知气血运行,五脏病疾,只不过急疾重舌,慢症重脉,若是慢症么,还是以切脉、按诊为佳。”

呃,看舌头怕是也做不到呢,除非……

“医祖(扁鹊)有望、闻、问、切四诊法,所谓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高下是有定论的……不知姐姐要给谁看病?”小弥说起医术来就象换了个人,猫眼晶莹清澈,尤其听我说希望不切脉诊病,更是一副兴趣盎然,跃跃欲试的样子。

“一位大人……你不认识的,看来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稳妥……对了!还有一件事!唉,你知道吗,其实我总是刻意忽略它,甚至在潜意识里盼望如果我象鸵鸟一样把头扎进沙子里,就可以把它剥离出我的世界……要是能那样该有多好……可我知道总有一天,它会狠狠从我的生活里碾过去,尽管现在完全看不出端倪……我简直不敢想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怎么样……”

小弥把脸凑过来,琥珀色的猫眼眨呀眨,“姐,你怎地和厨房的小杨子一样说不清话了?”

“讨厌!没心情开玩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问你个问题……”不由就疾了心跳,我深呼吸,盯牢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你觉得,以你的观察,荣哥的身体怎么样?”

玄青五 第4章 萸房暗绽红珠朵

我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住他,心跳声震耳欲聋。

小弥眨眨眼,诧道:“皇上大哥的身体好的很啊,姐怎问起这个?”

诶?很好吗?虽然我也觉得他看起来很健康,甚至比我周围的其他人都显得健康,认识他这么久,我就从没见他有过什么头疼脑热,可是……“你确定?他身体很好??没什么毛病吗?我是说……有没有什么潜在的疾病你看不出来?”

“他若是有病我岂能看不出!莫非姐姐信不过我?!”

“我没信不过你,但他……你真的看他身体很好??”

“健强之极!……咦?姐姐好生古怪,倒象是盼着皇上大哥生病一般!”

“胡说!!我怎么可能盼着他生病,只不过……”我是多么盼望他永远健康,但以史书的记述……对了,史书上关于他暴病的记载都是一笔带过,语焉不详,似乎并没有哪一本书上说出了准确病因,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最后得了什么病!有的书上还牵强附会为“天意”什么的,明显是赵宋皇帝的“摇尾系统”写出来媚上愚下的狗P谎话,荒诞无稽,更没参考价值。

其实,我一贯觉得他身体很好,精力充沛,更兼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现下连小弥都这么说,可见我的感觉没有错。

问题是。既然这样,他日后又怎么会……难道是以后……

怔怔出神。

小弥伸爪在我眼前晃晃,“姐姐魂归来兮

吐口气,挑了嘴角,“好吧,我姑且信你一回。你帮我留心着。他日后要是有什么生病地苗头赶紧告诉我!”

小弥开心点头。“姐姐尽可放心,包在我身上!”摆出一副很有担当、貌似可靠的表情,一双猫眼神气地放着光,左边嘴角还粘了一粒点心渣子……

“啊!我又想起一件事!”我指指自己,“你看我,有什么病吗?”

“姐姐?姐姐原是有些脾胃虚寒的。想来自小就有不足之症,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切不可小视,气可运血,血可载气,气血相生,气虚则血少、血少则气虚,不过这几年经我妙手调养。健脾益气,气血双补,如今姐姐的身子已被我调养得颇佳了。”得意讨赞的嘴脸。

笑。明白明白,总之就是多亏了你啦。而且我练内功,坚持体育锻炼,应该也有些裨益,“也就是说没什么大毛病是吧?可是我在蝴蝶谷遇到小荼,她说务必要在三年之内让你给我诊脉呢,你没看见她那诡异的样子,简直象是我被下了慢性毒药!或者至少也该有个潜伏地慢性病什么地,才对得起她那份故弄玄虚呀。”小弥一愣,猫眼大睁,一把扣住我的寸关尺,号了会脉又换另一只手,皱眉想了想,又在我身上摸摸捏捏,亏得我认识他比较久了,否则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占我便宜呢,看他那一副冥思苦想痛苦万状的样子,我忍不住道:“看不出来就算了……”

“不行!连小荼都看得出,我怎能看不出!”他捧着头,愁眉苦脸地踱来踱去,“分明没甚大恙,为何要在三年之内……莫不是小荼戏耍于我?姐,再让我摸摸!”

汗,“小弥你行不行啊……”说完暗道,糟了,这话可能有点刺激人,小弥和小荼平时没事就喜欢较较劲,争个高下什么的。

不出所料,小弥闻言面色一青,小脸绷得紧紧的,眉头攥成个死结,扑过来把我堵在圈椅里,急切道:“姐!再把舌头吐出来一看!!”

这气势……我缩在椅子里,抬手推他,“啊!不要了!你冷静点!!”

猛觉门口一阵暴寒,百忙中看过去,荣哥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沉脸站在门口,脸上冰霜四尺厚。

一分神,小弥地手指已触到我的颊上,他俯身凑头过来,兀自不知死活地叫道:“姐姐吐舌!”

瀑布汗,我用力推他,“小弥!我没病还不好吗?!就当小荼看错了吧,那个,你看,荣哥哥来了……”

荣哥大步走过来,一手提起小弥,我瞟他地脸色,呃,他不会把小弥从窗子扔出去吧,我赶紧坐直身子对小弥道:“哎呀,不就是看个病嘛,怎么搞的这么恐怖,你看人家大夫都是正襟危坐的,非让病人求着才勉强开口,表情还跟被欠了二百吊钱似的,你倒好,上赶着,未免太敬业了吧……咳,小弥你别急,回去慢慢琢磨琢磨,其实我觉得,小荼也可能是看走眼了,你看我这能吃能睡的样子也不象有病啊!”

荣哥丢下小弥,走到我旁边的圈椅里坐下,板着脸,不说话。

小弥歪着头,四十五度角望天,眨眨眼作思考状,“嗯,定然是她看错了!要不就是成心戏耍我!”忽又摇头道:“不对……她即便想胜我也不至用这等招数……我还当细细看来……”

“啊,今天太晚了!我困了!要睡觉!你明天再看好不好?”这孩子可真是死心眼……

小弥还待再讲,瞅到我地杀人眼神,一抖,似乎终于明白过来,撅嘴悻悻道:“就依姐姐,我明日再给姐姐看病,”煞有介事地一叹:“唉,今夜怕是难以成眠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踱出去。

忍不住长吐口气,瞟一眼旁边那人,“荣哥哥,小弥给我看病呢。”

他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看病果然是要掩上门地。”诶?哈哈哈哈家伙……

我忍笑道:“当初在蝴蝶谷的时候。小弥地师妹曾说,回京后一定要让小弥给我号脉,而且一定要在三年之内!我看她说的玄虚,所以就找小弥看看……”

“三年之内?”他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转过脸来,疑惑道:“是何缘故?”

“不知道呀。刚才小弥看了半天。说是看不出我有什么大毛病,这孩子做事认真,你瞧把他急地。”

“我明日派个御医来给你看看。

“呵呵,不用啦,我觉得御医恐怕还不如小弥呢,或许。是小荼看错了吧。”

“他师妹可懂医术?为何她自己不给你看?”

嗯?这我还真没想过,我老实摇头。“不知道。”

荣哥抱臂,一手摩挲着下巴,眉心微敛。

我作无意状开口:“荣哥哥,舅父大人的寿辰快到了吧,听说今年要大办?我想去看看。”

他眉梢略挑,“当真要去?你几时也喜欢热闹了?”

“我偶尔也喜欢凑热闹嘛

他笑笑看着我。还是不信地表情。

我眨眨眼,掩口笑道:“又被你识破了!真相是,这几年一直没什么来往。前些时候见到舅父大人,忽然觉得有些想念呢。而且,老大人上了年纪,怕是身体也不如过去了,我想带小弥一起去,顺便给他看看有没有健康隐患。”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史书记载,王朴明敏刚正,果决有断,尤其圣眷素厚,无人敢触其锋,记得野史上说,赵匡胤即便在掌管禁军之后,被王朴呵斥也只得“唯唯而出”,我还看到过一条记载,话说荣哥曾在禁中修功臣阁,里面张挂后周名臣如李、郑仁诲等人地画像,如同前汉的麒麟阁,后汉的云台阁,唐时的凌烟阁,都是不忘众臣辅保之功的意思。赵匡胤篡权后,一日路过功臣阁,正巧风把殿门吹开半扇,赵匡胤正与王朴的画像相对,当时王朴已经去世,赵匡胤望见王朴地画像,赶忙整袍施礼。左右从人很奇怪,问他贵为天子,为什么要给前朝之臣施这样的大礼,赵匡胤以手指御袍道:“此人在,朕不得此袍著。”意思是说,如果王朴在,他根本穿不上龙袍呢!野史评论为“其敬畏如此。”

王朴是国之栋梁,才干自不必多说,而他地性格、行事,又颇能钳制赵XX……我一直觉得,从日后事情的发展看,领导层的某些错误决策直接导致赵匡胤篡权成功,如果没有那些机缘巧合,这个天下,就算是荣哥不在,也是没那么容易落到赵匡胤手里的。我不免猜测,如果王朴在世,甚至,如果符皇后在世,陈桥兵变或许根本不会出现呢!

当然,最釜底抽薪的办法还是荣哥健康长寿,那样赵匡胤即便有篡位的野心,估计也没篡位地胆量,何况只要荣哥健在,群臣敬服,四海归心,兵变不得人望,无论是谁造反,成功的几率都会小于等于零。

隐约记得王朴辞世是在荣哥之前,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年了……

荣哥道:“你若当真想去,我带你去便是,到时你只管随在我身边,量她二人不敢把你怎样……至于为文伯(王朴字文伯)看诊么,在寿诞之日怕是不合适的,不如,改日我让他单独来与你叙旧,你意下如何?”

我飞快盘算了一下,点头道:“也好……那我还可以带小弥去吗?”

荣哥冷隽地看我一眼,勾了淡淡地笑容,没说话。

呃,这样啊……

我拿起几上执壶给他倒了一杯水,自己也捧了一杯,喝一口,这季节喝低于体温的水可真不舒服呀,刚才我让碧溪流云都下去了,这会只好自己出去叫人,我走过他身边,随口道:“荣哥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他略一迟疑,低声道:“想看看你。”

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他也正抬头望过来,眸色深沉温柔。红……

   之后地几天,小弥纠结于我那所谓三年之内必治的疾病,每日象个小狗似的围着我打转,动辄看看闻闻摸摸捏捏,偏又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其实在第二日。荣哥就派了名御医过来。查了也说无甚大碍,我和荣哥基本就把这事pass了。可小弥却终日愁眉不展,总说小荼不会平白耍他,他一度琢磨着要拿点毒药引出我身上的毒来,号称引蛇出洞以毒攻毒……汗,用毒药做引。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被吓得提心吊胆,餐具都改成了银的…………为防他在我饭里下“药引”。最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力挽狂澜,总算劝得他改了主意。

数日后,一个晴朗的秋日,正是王朴地寿辰,劫后余生地我带着碧溪流云,坐了油壁香车以贺寿的名义躲去他府上。

荣哥原是说要来接我同去。我遐想了一下,觉得那场面实在有些诡异,于是坚持自己过去。

王朴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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