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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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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媗只低头说道:“那杨家……”

未待何媗说完,褚时序就亲上了何媗的唇。

何媗被吓的一愣,竟就这样瞪着眼睛,由着褚时序亲去。而褚时序似乎也是一愣,贴着何媗的唇略有些疑惑的低语道:“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儿。”

说着,褚时序就又贴着何媗的嘴唇反复舔磨。

何媗这时实在没法受得了褚时序这般,便试着推开了褚时序。

谁料褚时序竟似迷在里头,贴在何媗身上,不断得亲吻着何媗的嘴唇,不肯再放手。

何媗只得加大了力气,将贴在了她身上的褚时序强行推开了一些。

褚时序也略醒过神,盯着何媗看了一会。而后仿佛强忍了下来一样,只又抱回了何媗,脑袋搭在何媗肩上,似是抱怨说道:“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身上变得奇怪的很,有时竟不似我能掌控的一般,待想到了你就更是这样。许早日娶了你,才能消停下来。”

何媗听着褚时序如撒娇一样的抱怨,似乎他弄得这般失控,竟有自己的错处在里面一般。

何媗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听着褚时序说着成亲一事,未免又想到了洞房花烛之时,竟有了些惧意。想何媗在月下分尸未曾怕过,看何安谦被剐未曾怕过,亲手剐杀了王玦之时也未跑过,如今,倒是为了这事怕了起来,何媗只慌道:“你们那样的人家,早该有了伺候的人,怎会这样?”

褚时序面上一冷,竟松开了何媗,皱眉说道:“你莫不是盼着旁的女子近我的身。”

何媗并未如此想,只这王孙公子又有几个不是那样的,有得更甚在未满十岁的时候就有了屋里伺候的丫头。而何培旭那时,因何媗不喜这规矩,只做无知之状,暗中驳了当初何老夫人的念头。还惹得何老夫人说了几次背着何媗终究年轻,不知事。且对何培旭太过严了,不知疼他。但终究因着何媗是未出嫁的女儿,并未跟她直讲了屋中人的事。

其他的,便是许家的大公子许靖,那也算得上个规矩的人物。

这时,未成婚,也是有着两三个伺候的丫头。往后的姨娘,通房也少不得。

褚时序生于郡王府,郡王妃对他那样提防,也少不得往他屋里安几个丫头,借此充作耳目。

方才说那话时,何媗只是依着所见所识,随口一说。未料褚时序竟为了这事懊恼起来,转身坐在了榻上,低头摆弄着腰间的荷包。

只过了一会儿,褚时序突然冷笑道:“人都说,何家二姑娘是个极泼辣彪悍的人。在我看来,倒是个贤惠的,极能容人。”

说完,褚时序复又抿紧了嘴,过了半日,又嘟囔着说道:“我也并没什么屋里的人,往后我大约也只你一个。你便是不喜与我常在一起,也是躲不开的。”

而后,褚时序又用着极低的声音说道:“你只会欺我对你有情。”

那语调似是委屈的很。

何媗听后,心想,怎为了这一句话,引着了他这一大套话来。更何况,自己由着他亲了,且又抱了,怎又落得是自己欺了他去。

那何媗又哪里知道,那少年深陷情局之中,患得患失的心思。何媗待褚时序往常又冷淡的很,虽这几日亲近了许多,但隐约露出了些抗拒与忍耐。褚时序那样的人中,怎看不出来,只因心中执念过深,厚着脸皮痴缠着罢了。褚时序虽知道何媗将来必是会与他一起的,无论如何,他都放不得手,但是心中对着何媗是否将来对他有情也是彷徨不定。

这时褚时序低了头,他本生的好。现今虽褪去了孩子模样,渐有了些男人的棱角。但这般举动做起来,却还是带了些孩子的稚气的,着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何媗见识过褚时序多样面目,如在旁处听得的温润公子的模样,在白露那处看得的身为掌权者对于下属恩威并重的模样,及自己面前这般时时露了少年心性,时而撒娇,时而气恼,时而欢喜的样子。

若是论起来,何媗还是较为喜欢褚时序于自己面前这副样子,显得惹人爱一些。

何媗只站了一会儿,就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并未对你无情,你不必再为了这事难心。”

此话一说,褚时序连忙抬了头看她。这时褚时序脸上也看不出个什么表情。

“我方才的话,只是依常理推断的,并不是我心中有所期盼。”

话已说出,何媗微微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几日你不在,我确实与你有了些不同的心思。便是看了史茹林,与那个前头与你定亲的杨家女儿,心里也多了些不快。只是,我虽以往有些胆子,与这事上还是胆小的很。你不要在这事上生了旁的误会,惹得你我都多了些无谓的烦忧。”

说着,何媗略微红着脸,指尖略微颤抖,只又低声说道:“我若当真对你无情,并不会容你这么多。你怎说我因你对我有情,便借此有了仰仗,去欺你?”

“你并非全然为了往后的谋算,为了保全何家,为了护住何培旭,与我走到现今?”

褚时序走到何媗面前问道。

何媗虽现在对了褚时序有一些动情,但先前两人结盟,定婚,却着是背着这些个事情推到一起的。此时说了并非为了往后护住何培旭的周全,致使何家不在权贵的争斗中就此泯灭,着实假的很,何媗就未说话。

褚时序怎不知两人当初是如何定的婚的,方才一时情热,就问出了那般话。待未听得何媗的回话,也未恼,只红着脸笑道:“你这般说,我好欢喜。”

而后,褚时序又靠近了何媗,十分期盼的看着何媗。

何媗避不开褚时序的眼神,便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在褚时序唇上轻点了一下。

褚时序连忙有贴了过去,仿若把何媗的嘴唇当做了什么糕点蜜饯一样含在嘴中。而后褚时序就靠在何媗耳边笑道:“我当真很欢喜,原来两情相悦这这般好。”

何媗听得她只说了对褚时序略动了心思,便惹得褚时序这般样子,心里倒是对褚时序有了些愧意。

何媗这人,不好亏欠旁人,便是得了褚时序一些助力,以后也会有钱财与各种消息回报。当初与褚时序定情,得褚时序一片真情,自觉无法回他,已是有愧。这时有了些情思还他,如今看来,似乎还不是不够的。

何媗略微叹息,心想,褚时序这时要迫得自己陷进这情里了,只若是他日,褚时序醒了,自己若还落在里面,是否太难看了。

于是,何媗忆起前世,心想,现在何家与褚时序绑在一起,往后必也是分不开的。褚时序这时对自己这样,往后惹了旁的女子,未必不是如此。可即便是褚时序当真对了旁的女子生情,自己便是为了何培旭也无法舍了褚时序之妻的位置,到时候只能下手除了褚时序所爱之人。

只这样便再误了今日之好了。

何媗尚在被褚时序所恋之时,就想及将来褚时序移情之时。

何媗心中竟多了一些凉意,只低声笑道:“我心中也很欢喜,往后怕是渐不能容你身边有了旁的女子了,怕是要做个妒妇了。”

“我也厌烦她们的很。”

褚时序笑道:“你就去做个妒妇吧,天下间情深的女子才能成了妒妇。若是无情,或情浅一些,才会心甘情愿的与旁人分夫,我愿你为我做了这个妒妇。”

说着,褚时序想起自己母亲为了裕郡王,接了史氏进府的事。说过了这样一番话,褚时序倒觉得自己母亲对裕郡王并未那么深情。若是深情,怎能容下这样的事。

这时,褚时序正是得意之时,便是往常何媗未言明心思,何媗也未恋了旁人,自然解不了那份爱而不得的苦楚了。

而何媗听了这番话,心中一动。心中生出了些痴想,心道,难不成这一世,我会有福气得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事?

想着,何媗皱了眉,心中虽仍不相信,但却生出了些她无法遏☆、99各方势力;褚时序因从没与旁得女子亲近过,并不十分懂得该如何与女子亲近。偏褚时序又不愿问旁人这事,所知的也不过是些胡乱找来的书画上看到的,仅仅一知半解罢了。而褚时序所知的其中大多半,又不敢再何媗身上试练。所以,褚时序只亲了亲何媗的嘴唇,之后就只美滋滋的笑着盯着何媗看,虽身上心中多了些燥热。但也不知该做些什么,还说些什么,也未敢多做了许多。

但这倒是惹得何媗比方才还坐立难安,觉得褚时序的目光很是缠人,这样要比先头更加腻人。

待何媗忍了一会儿,因觉得这气氛实在怪异的很,就捡着先头没有问完的话,问道:“那杨家没了,似乎另有些缘故在里头。”

褚时序听后,渐收了方才如孩童般的笑脸,端正了张脸挑眉问道:“你不信杨家是因贪腐被抄家的?”

何媗见这时褚时序终于她谈了正事,微松了一口气后笑道:“如果只是为了贪腐之事就抄家,那这朝堂之上应该没有人了。”

褚时序看了何媗一眼,笑道:“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听说是因为杨家藏了一些信件,上面有一些关于皇上的事。我不曾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但根据各方的话,应该和皇上如何取得皇位有关的。而要取得皇位,怎会不用些非常手段?这事被皇上知道,怎会再容得下他们家?”

“原是这样。”

何媗皱了眉,想及前不久去了杨家的时候,那个未见过面的杨家公子曾在屏风后面,提过他与王玦来往一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被王玦知晓了那杨家藏有这物件,惹了杨家的灭门之祸。何媗想着,就叹了一口气说道:“杨家的那些老人儿,许存着那东西是打算救自家一命的,但未想到反害了自家。”

“有哪个掌权者能容了下面的人握有他的把柄呢?便是皇上痴迷炼丹长生,不及以往,但也不会容着这个。”

褚时序说道:“原本那东西就不该留着,此一遭,还要惹得太子跟着受了牵连。”

“那杨家是太子一派的人,他们家留着那物件,皇上必然会对太子生疑心。只是那有心使得杨家落到这番田地的,怕也落不得好处。我先头在杨家听过王玦……”

何媗看着褚时序说道。

褚时序听得王玦的名字自何媗口中说出,微皱了眉,心中多了些不快。但在何媗面前只笑着说道:“王玦那等小人,就是与杨家来往的密一些,做了这个事,也不会露出他自己的脸来。只这事隐秘,我并未全然知晓,也不知是哪个扯出了这事。”

何媗垂目说道:“太子既失杨家一臂,又惹皇上对他生疑,怕是往后越发得要失势了。”

褚时序笑道:“也不尽然。”

这时,褚时序看着一旁摆了个棋盘笑道:“你还会下棋?”

何媗笑道:“这些日子过得太平,就做起了这劳心劳思的玩意儿。”

“这太平日子怕是不能久过了。”褚时序坐在那棋盘旁边,笑着说道。

说完,褚时序在棋盘正中放下一枚白子,说道:“这是人人都想得的东西。”

褚时序在那黑子一旁又放下一枚白子,说道:“这是六皇子、刘贵妃、刘国公。”

然后褚时序又拿了枚白子落下,说道:“这是太子,郭皇后。”

褚时序笑着拿起了一枚黑子,说道:“这是我们。”

三子落下,表明朝中三派。

而后,褚时序又捡了两枚白子放在那枚代为刘皇子一派的棋子后面,说道:“这是刑部的刘嘉,工部的陈勉。”

说完,褚时序捡了枚白子放在代表太子一派的棋子后面,说道:“吏部魏珂。”

而后褚时序又捡了两枚黑子笑道:“礼部的梅善,兵部的许平。”

“梅妃在宫中死的蹊跷,梅尚书与这两派有着些许怨恨,还有可为。只是,许平大约不会参与其中。”何媗皱眉说道。

褚时序笑道:“他若不想参与其中,怎会让我家表妹做了他的儿媳去。”

何媗想了一会儿,笑道:“难怪我上次去了许府,看许叔叔竟把那次我送的端砚给收了起来。想来是怕哪个有心人看了,再探出究竟缘由,扯出了你来。”

褚时序笑容一滞,而后复又笑道:“我与他的往来也并非有意瞒你,只是这时还不是张扬之时,如今我也尽数告诉你了。许平虽在你面前是个和善的叔叔,但在朝堂之上未尝不是一位满腹谋算的臣子。这时节,哪怕能由得的人抽身世外。许平既不想涉及到皇权争夺上,又怕他占着官职,得两方围剿,孤立无援,也只能寻了盟友。但既要联盟,抽身却不易了。”

说完,褚时序便看着何媗,他话未说尽。其中拉着许平与他联合所用计谋并未尽然说出,褚时序从未信用联姻可以拢住了人的,若是联姻那般有用,杨家何至于倒的那样快。更何况嫁到许家的只是他的表妹,要使得这人与自己联合,不生叛意,只得将那人全家的生死命脉握在手。以利诱之,以威吓之。

褚时序之所以在何媗面前讲了许平之时,也是因许平与何家的关联。这时不说,若他日乱起来,许平若生旁的心思,难免要尽除了,惹了何媗的怨恨。

何媗将代表了许平的棋子握在手心中,说道:“他能与我们一起着实好,不然若偏了六皇子与太子一面,要与我们不利的话,就要逼着人下狠心了。”

褚时序笑道:“你这样说,不枉我与你说这一场。”

说完,褚时序垂目,露了点凄哀冷落的模样,说道:“这几日,我总做一个梦。梦到我成了自己的心愿,住在了那皇宫里头。我这人自小是不愿听人号令,受人摆布的。偏那时年幼,在郡王府受了些冷落欺压,人又笨的很,总是棋差一招。于是,那时就在心里发誓要成了那个顶尖儿的人,就可不用受人牵制,让欺我辱我之人,由我杀剐,便存了逆反之心。只梦中,虽成了心愿,爽快的除尽了厌恶之人。”

“但竟无一人可分我心中的痛快,心中的喜悦。他们那些人无一人识我之恨,尽说我歹毒怪癖。待到老时,旁人竟在算计谋划,无一人与我真心相伴。而我只在那空荡荡的皇城里,冷清的很,也可怜的很,一时竟然不明白那般谋权夺势是为了什么?待我心头一悲,醒了过来。恍然觉得那不过是梦,我这时身边还有你。我就觉得欢喜异常,今日又得了你的话,就越发欢喜。此时才觉得挣下些东西,以权势保住了往后的日子,是有趣的。”褚时序看着何媗笑着说道。

何媗听得褚时序这番话,心里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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