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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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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特尔一愣,看着面前似水般温柔的杜衡,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迷醉了他的心。“你???”
  “借刀一用。”不等巴特尔的话说完杜衡猛地弯下身子,脚下夹了一下马肚,手直往巴特尔的腰间探去。
  河的另一边,人群已经涉水过来了,虽然金刀已经从高杆上解下,但是只要没被送到终点,那么最终的归属就不算定了下来。有许多人就是打着半路截取金刀的想法,才没把全部的力气用在追赶上面。
  杜衡直直地移迎上那群青年,仿佛是不要命了一般。
  赤狼少年们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雾国青年举着那把镶嵌了数颗宝石的金刀,朝着自己的方向撞来,赛月祭上从来都只见躲着人群跑的,还没看见过自己往人群里冲的。众人惊讶过后,立马沸腾起来。巴特尔看着混入人群的杜衡,眼睛眯了起来。
  杜衡一到人群中,立马将金刀抛向空中。人群立马乱了起来,河水被马蹄踩得四溅,空气里慢慢升起一层浓雾。
  杜衡就着混乱的人群,假装一个不经意,被人撞了,向大多数人那样,跌入水中。水不深,才及腰部,但水中长着高数尺的芦苇,正直春天,那些芦苇长得又高又粗,翠绿的尖叶子密密麻麻,十分适合掩藏踪迹。
  和水害带着渗人的凉意,杜衡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游向岸边处密集的芦苇群中。岸边,巴特尔的眸光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杜衡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竟敢在我的眼皮底子下逃走么?
  杜衡没有回头,即使自己的身上还黏着拿到炙热的目光。他现在需要的是趁着那个自大的男人,还在犹豫的时候,尽力游到那里。
  杜衡的喘息声在清冷的夜里显得分外明显,身后的喧嚣已然听不见,唯有那细微的马蹄声,不是扰乱了他的呼吸,传到了他的耳中。
  “怎么?不跑了么?”月光下,巴特尔静静地看着站在水中的杜衡。水已经湮没了他的下巴,在往前,便是一个瀑布,一座高约数十米的水帘,帘下便是一座水潭,也是这条河流的尽头,这条河流到这里便是终结了,没有人知道那座水潭最终会通向哪里?
  “不跑了。”杜衡的脸色发白,身子僵硬,甚至微微有点发着抖。头发早已散乱,贴在颊边,月光下,是发与肌肤,极致的黑与白。
  因为杜衡如此诚实的回答而愣住的巴特尔,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神色,他静静地看着水里站着的女人,伸出手,“跟我回去吧,女人,荣华富贵我给你便是。”
  杜衡摇了摇头,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荣华富贵于我并无多大意义,再且王子觉得我缺这些东西么?”
  “呵呵???”巴特尔收回手,脸上的神色依然不再冰冷,“我倒是忘了,荣华富贵对于曾经的摄政王,唾手可得。那你???”巴特尔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在水中显得分外单薄的女人,“想要什么?”
  杜衡稍稍的后退几步,感觉半只脚底,已经碰到了崖壁,即使水流的巨大冲击力被这些芦苇丛减去了不少,但失去内力的他,依旧有些站不稳,杜衡笑了笑,“我想,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想要什么?”
  巴特尔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确不明白,这个曾经位极人臣的女人究竟想要什么?“你难道是想???要这天下不成?”
  “呵呵,天下?”杜衡摇了摇头,“天下于我无意,我要的不过是恣意而已,不管男人、女人,我都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杜衡说完,身子往后倒去,巴特尔甚至来不及伸手,他穷奇一辈子始终也没有明白,杜衡他的恣意。
  瀑布声很大,杜衡的坠落,不过是一滴水掉进了大海,并没有惊起半分涟漪。


☆、第五十五章  回京1

  均统四年夏。
  这一年的夏季很温暖,京都的百姓早早地换上了薄衫,品茗居里座无虚席。如今青衫士子们谈论的话题莫过于前几日被皇命勒令回京的十三皇子。
  “这十三皇子的生母是个宫女,听说产下皇子之后就血崩而死,身世倒是同当今的皇上有几分相似,也难怪当今皇上对他另眼相待???”坐在靠窗一桌的左边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士子向同伴们说道。
  “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无人知晓,想不到先皇一驾崩,这位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太子居然能登上皇位,而且还逼退了当朝势力如日中天的吴家,听说大皇子是被一箭穿心的,那个吴贵妃更是被白绫勒死,连皇陵都没进得去。”右边一个方正脸的青年士子说道,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嘘,张生,李生,你们声音小点,免得被别人听了去。”另一边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士子小声地提醒着两个人,“当今的皇上???”
  “知道,知道。”方脸士子摆了摆手,嘀咕道:“如今这世道,连说句话都得藏着掖着???”
  “唉。”三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京都皇宫,承恩殿内。
  褚绍铭不同于往常安坐于御案后,现在他背对着殿门站着,双手背在身后,背脊挺直,无端之间显出了几分冷漠。
  褚莲安静地跪在玉石地板上,没有了以往的赐座,如今能留给他的只剩下无言的沉默。身前的地上散落着十几本奏折,大部分是参他的,说来说去不过是两点:一说他仗势欺人,再说他劳民伤财。
  剩下的那几本才是真正令上位着恼怒的原因吧。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皇子犯了点小错而已,居然有数万百姓联合请命。即使百姓不说,当今天子也是不会因为这一点没有证据的参本而治自己亲兄弟的罪。但这个请命书一出,褚绍铭却已决定这件事不能这么善了。
  “皇上。是臣弟的错。”褚莲终于低下了头,朝着背对着自己的人低下头,只是仅仅抓着袖口的手,显示着这位少年的内心有多么的委屈、不甘与愤怒。
  褚绍铭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脸上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但终究是转过身来,对着那个跪下的少年说道:“十三弟,自从你从沃县回来,就不曾叫过我一声皇帝哥哥了。”
  褚莲的手指愈发的抓紧,嘴唇也抿了起来,身体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出口的话确是带着委屈的世故,“臣弟已经长大,已经不是总角小儿了,自古君为臣纲,礼节不可不守。”
  褚绍铭的脸上呈现出一丝厌恶,语气已经带了点呵斥,“十三弟,朕以为杜衡教出来的弟子,必定不是朝廷上那等庸废之人,如今你这是以何等身份与朕说话?”
  褚莲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皇冠龙袍,面色肃立,已不是当年那个穿着锦袍,拉着自己的少年了。“皇上又是以何等身份来待臣弟的?臣弟如今尚能自称一声臣弟,即是您的臣子,更是您的弟弟,往后呢?我应该以何等身份称呼皇上,是臣?还是弟?”
  褚绍铭的脸色一沉,从御案的暗格中拿出一份奏折,直接往褚莲的身上砸去,“哼,杜衡教出来的好徒弟!一个两个都是嘴上的功夫厉害,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师傅做了什么?两人隔着千里之远,做出来的事情倒是投合得很!”
  额角被硬壳的奏折砸到,立马出现了红肿,但此刻却已经顾不上喊疼,褚莲捡起地上的那份折子,打开。苍白的脸慢慢地变成惨白,额角甚至已经留下了汗水,“不会的,师傅不会???”
  “怎么不会!堂堂一个雾国将军居然帮着敌国写折子,什么求和?什么通商?他都已经被人虏获了,在敌营里写的折子能让人相信么?”
  “师傅他绝对不会的!”褚莲惨白着脸,但神色却出乎意料的坚定,他缓慢的摇了摇头,“皇上,师傅他一直对您,对国家忠心耿耿,未做过半分有损国家之事,难道还不足以让皇上您相信他么?”
  “相信他?”褚绍铭想起附之而来的另一份折子,那个赤狼王子献上的折子上记载的那个猜疑,即使自己穷尽了手段,也没能从那些女人嘴里探到半分情况,但愈是这样,就愈发证明他们雾国的名将是个女人。至于杜如海,暂时还不到动他的时候。
  “暂且不说朕相信与否,作为一个雾国人,一个雾国的元帅,被敌人抓获,不以死谢罪何以对得起朕?居然还帮敌人递折子?简直是大逆不道之事!”
  褚莲的脸色一变,犟嘴道:“虽然好男儿求得是忠肝义胆,名留青史,但历史上从来就不缺少忍辱负重之辈,遑论说那些千古大帝,就是说我国开朝始祖,那也是曾经被流放过南疆十年的???”
  “好了!”褚绍铭打断褚莲的话,眼神冷了下来,“朕本以为你跟着杜衡能学些东西,本事倒是学了不少,可这臭脾气也全学了过来,而且还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来人啊,给我送十三皇子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宫半步!”
  殿门外进来两个侍卫,将早已经跪得腿脚麻木的褚莲扶起。此刻褚莲却是没有说话了,只是脸上晦暗了不少看着地面上自己拉长了的影子。岁月不饶人,不饶的起止是人,还有这世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时间永远是消磨情分最好的东西。
  “曾经象征着恩宠的宫殿,如今成了囚禁自己的牢笼,小环你说,这是不是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啊,我记得当年吴贵妃也是被勒死在自己的宫殿里的,那座象征着她权势的宫殿里的。”褚莲坐在窗前的书桌旁,时隔半年,当初和师傅一起研读诗书的地方依旧还是当初整洁的样子,但是另一张桌子的前面,却是再也没有了那人的身影,不过是物是人非而已。
  “殿下???”小环静静地站在褚莲的身后,视线落在那个少年微微抬起的脸上。
  “我知道,师傅是绝对不可能叛国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纵使全天下的人都说师傅的不好,但我是相信师傅的。人生在世若能求得一知己,便死而无憾矣,那样一个清高的人,不会去做那样的事的。”褚莲看着窗外那颗枫香,当初离开时它落尽了最后一片叶,如今回来时,它已郁郁成荫。


☆、第五十六章  回京2

  天色渐暗,傍晚的昏色投下暗黄的剪影,破碎的斑驳映在窗栏上,身后的门被轻轻地推开,发出“吱呀”地声响。
  “主子,用膳的时候到了。”从沃县归来,十三皇子的殿内就撤走了大部分的太监和宫女,只留下了几个粗使的,小环想着那些个粗手粗脚的肯定不能照顾好主子,便事事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嗯。”褚莲的身影掩在昏暗的光线里,只剩下零碎的斑点,沾在他白色的衣上。少年的身影未动,风吹过,乌发和白衣上的光斑晃动,带着轻轻浅浅的忧伤。
  小环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少年,没有了以前的温和青涩,也没有了那些困苦日子的坚韧沉稳。绿衣白裙的宫女叹了一口气,静静地退出书房,轻轻地关上房门,内心的忧愁却并未减少半分。如今在宫中流传的污言秽语,也亏得主子不去理会那些,只是苦了自己罢了,但小环却是没有半分怨言。
  转过回廊,迎面便碰见了提着食盒的小宫女,脚步匆忙,神色紧张。小环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拦住小宫女问道:“你提着这食盒,干什么去?”
  小宫女的神色更加紧张起来了,提着食盒的手颤抖着,盒内的瓷碟与盒壁发出碰撞声,结结巴巴地回着话:“小环姐姐,我,这是,我的???晚??饭???”
  “晚饭?”小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边准备接过小宫女手上的食盒,一边问道:“你们这些宫女的晚饭不是自有人派送到院子里去么?什么时候开起了小灶?这些???松手!”小环手上使了几分力气,但那食盒却被小宫女抓得死紧。
  “小环姐姐,这???”小宫女的脸色焦急,嘴里的声音更加弱了几分,向小环讨着饶。
  “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不就是一个食盒,你给我看上一眼就,何必藏着掖着?”小环劝道。
  “但是???”小宫女刚开口,就见小环已经放弃从自己手上拿过食盒,转而一把掀开了食盒的盖子。
  “你,大胆!”小环一声怒喝,吓得小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不停地磕在地上,嘴里讨饶:“小环姐姐,奴婢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小环看了看把头磕得“砰砰”作响的宫女,又看了那散落一地的精致菜式,“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晚饭居然可以吃到燕窝?”
  “小环姐姐,不是,我不是,是翠夏姐姐她???”小宫女的声音弱了下去,接下来的意思表露无疑。
  小环的脸色更加沉了下来,看着满地的零乱,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自己去那里领二十的板子,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是,是!”小宫女的脸色白了白,仍是千恩万谢地磕了头,低头开始收拾起地面上的脏乱来。
  小环的脸色紧了紧,转身向殿后宫女们的住处走去。
  房内,翠夏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高声唤道:“快点进来,这么晚了,想饿死你姐姐我么?”
  小环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一把推开木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宫女,这房间不大,也就放了两张白色蚊帐的木床,一张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挂着了副帐子,另一张床上却是只被挑起了半边,里面躺着一个背朝外的女子,只穿了亵衣,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姐姐?翠夏你的胆子倒是愈来愈大了,竟敢在我面前称姐姐?”小环慢慢走了进去,在桌边坐下,又看了看右边梳妆台上摆放着的几样首饰,“你这日子过得比我还好啊,连镶金的珍珠簪子都有。”
  翠夏立马从床上坐起,拿着团扇的手轻轻摇了几摇,脸色僵硬地问道:“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了?”拿起一旁的衣物披上,穿上绣花鞋,便赶紧下了床,给坐在桌边的小环行了礼,小心翼翼地陪着脸色。
  小环看着衣裳不整的翠夏皱了皱眉头,翠夏赶紧识趣地将衣襟拢了拢。小环的脸色也没有变好几分,语带警告道:“这整座殿内,估计也就您这个‘姐姐’最是得了空闲,居然摆起了主子的架子,叫宫里的小宫女给你送饭?”
  “呵呵,姐姐,我这不是???自从你和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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