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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愿嫁:江山为聘 作者:黑夜北极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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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
曾经,她为了自己的国家,背上满身的血腥,注定将来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那么谁来告诉他,现在她亲手造下的杀孽,是不是将来,地府也容不下她?
身上的鲜血早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喧着疼痛,胸口的涌上的那一口血腥,终究没能压制下。
“噗——”。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早已在宫中吃下了糕点的她,再强的内力,也敌不过翻涌的情绪。杜衡单膝跪倒在人群中,左手的刀插在泥土中,数百的士兵持刀围着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试一试,受伤跪地不起的老虎是不是还有反击的能力。
☆、第六十一章 挣扎1
。整个庭院里灯火一片通明,杜衡已经力竭,背上的杜如海没有半分气息,曾经如此熟悉的人,朝夕相处的人,如今已经没有了温度,逐渐僵硬的肢体,就像杜衡现在自己心底的温度一样,慢慢地冷却,变得荒凉一片。
“杜衡,束手就擒吧。”张贺脸色沉寂,脚下的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犹豫,穿过人群来到杜衡的面前,手上的刀直指跪地的女人。
周围的士兵开始慢慢围拢,无数泛着冷光的刀尖指着杜衡,一步。两步???杜衡没有动,时至今日,她早已没有逃脱巨网的力气。
均统五年夏末,赤狼称臣,携财物若干求通商,帝悦之。然朝堂上,赤狼王子巴特尔求娶雾国女,帝色改,愤而起,曰:“尔等弹丸蛮夷,以何娶雾国女?”继面色大改,拂袖而去。
皇宫内的地牢内,阳光照不进没有窗户大的地底,阴暗潮湿,充斥着异味,杜衡穿着破衣独坐在墙角,她已经两日内未进半点食物。
若不是那偶尔响起在地牢内的咳嗽声,那个女人更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摆设。
张贺将摆放在牢门前已经冷却的饭菜重新换上,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圈刺眼的淤青。那一天晚上,他们轻易便将她右手上的刀夺了下来,他们要将杜如海的尸体从她背上扯下来时,那只本已经无力的手,却仅仅扣住了尸体的左臂,仿佛已经生了根。张贺上前将她的手掰开时,那个女人绝望的目光,那么狠绝,那只手几乎将自己的腕骨捏碎。
那个女人受了很严重的伤,满身都是伤口,两日,足够那些伤口发炎腐烂,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们是不能动她的,这个曾经是雾国男儿榜样的女人,灵魂正在慢慢枯竭。
张贺叹了一口气,却终是没有说什么,吩咐好守门的士兵好好看管后,就离开了。
她在想什么?也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小时候的记忆。她的记忆一开始便是那座小小的府内,那个小小的花园,那座竹屋,那间书房???小时候的父亲是什么样子?
有记忆开始,父亲便留着胡子,那时候明明那么年轻,连尚书大人的肚子都没有大起来,看门张大爷的妻子还在,每天自己偷跑回来都会给自己擦脸???那时,父亲还是一头青丝。可是那天晚上,满头花发的父亲在自己背上,那么轻却又那么重,轻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重得自己直不起腰。
还有那些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女子,年轻姣好的面容,还残留在记忆深处的笑颜,被泪水冲刷得模糊不清,“表哥???”,“臭小子???”,“大人???”那些女子的呼唤仿佛还在耳边???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她,杜衡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么?
悲伤、愤怒、不甘???没有绝望的嘶吼,没有痛苦的哀嚎,没有愤怒的咆哮,泪水无声的从脏污不堪的脸上滑落,静静地,像是从墙壁流下的水痕,一遍又一遍,将那条痕迹刻画进岁月。
昏暗的牢房里,墙壁上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因为没有风,所以这残弱的生命,便成立这里唯一的光明和温暖。
石门再一次被打开,石室里的光线晃动了一下。杜衡已不再流泪,只剩下被泪水冲刷出的两道痕迹,红肿的眼睛已经睁不开,索性闭上。
褚绍铭的脚步落在石地上,很响,但是那个坐在墙角的人却一丝反应也没有。牢房中刺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伸袖捂住鼻子,褚绍铭强忍着不适,走到关押杜衡的牢房前。
“前日早朝,赤狼二王子向朕求娶雾国女子,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那字里行间说的明明就是你,好一句‘巾帼不让须眉,气度堪比男儿’,红颜祸水???”褚绍铭打量着端坐在角落里的女人,浑身的气度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柔美。
杜衡没有说话,寂静的牢室里,只剩下褚绍铭的余音,缠缭着暗沉的石壁。褚绍铭有几分尴尬,他重新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残忍的决绝,“朕会在雾国消去你的存在,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呆在宫中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至于第二个选择,朕会送你去南疆。”
褚绍铭看了看放在牢房前地面上没有动一口的饭菜,“朕给你两天时间,也是你自己给你自己两天时间。”说完,男人转身就走。
“咳咳,皇上。”两日滴水未尽,杜衡的这句话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压出来的,单薄而脆弱,可是依然成功的让褚绍铭停住了脚步。
“呆在宫中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皇上是想禁锢一个曾经对你忠肝义胆的臣子么?是等您对她完全失去兴趣之后,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弃之如履?您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还期待那个人能整天面对着与她有血海深仇的男人无动于衷么?”杜衡沙哑的嗓子,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彻彻底底的不屑。
男人的背影一顿,却始终没有回头,“杜衡,你对你五岁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了对不对?”
杜衡眉头一皱,波动的情绪不小心引起了胸口处的疼痛,“是又怎么样?”
“你不是杜如海的女儿!”无情的字眼从褚绍铭的口中吐出,“你是从战场中捡回来的弃婴!”
不是父亲的女儿?那她是谁?杜衡不敢相信。“即使我不是他的女儿,但他始终是养育我的父亲。不为父亲报仇视为不孝,我报仇却是弑君,视为不忠???说到底,皇上您不过是想逼得我走投无路,好能任你摆布罢了!”
“呵呵,不忠不孝?”褚绍铭提步就走。
“皇上,你送我去南疆吧!”杜衡终于开口里,这句话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勇气,背负了永远无法抹灭的耻辱,“毕竟,做一个为你开疆扩土的臣子比一个后宫中的玩物,价值要大得多,不是么?”
“只是希望在去南疆之前,能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就好。”她这究竟算是忍辱偷生,还是卧薪尝胆,恐怕都不是吧,只是没活够,不想死,有放不下的东西而已。
“好,朕答应你,朕给你十年,朕希望十年之后,能看到你的成功。”石门被打开,又重新合上,杜衡的命运在这一刻结束,即将又在下一刻开始。
☆、第六十二章 挣扎2
再一次被阳光照耀在脸上的时候,杜衡几乎睁不开眼睛,没有新生的明媚,只有久不见温暖的不适。
身后是那座依旧华丽的皇宫,被夕阳染红的檐角,镀上金漆的光。杜衡脸色苍白,不过是短短的几日,却已是消瘦得几可见骨,发色暗淡,那红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黄昏的街道,她撑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她想回去,想回去看一看,看一看她的家。
满目的疮痍,那座西街的宅邸已被贴上封条,门口被围观着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听说杜老爷自尽了?”
“还不是因为杜将军,听说是投靠了蛮夷,一直留在那边没有回来。这边蛮夷的使者来见咱们雾国的皇帝,不知道说了什么,咱们雾国的皇上可是气得不清。那杜老爷能不以死谢罪么?”
“真是家门不幸,不是说杜将军是抗蛮英雄么,怎么??????”
杜衡藏身于树后,等着天色慢慢地暗下去,然后,终于,人群散去。
大门已经被封了,现在她连光明正大地进入自己家中的权利都没有。院子里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但是已然没有了那日的惨状,只是石板的缝隙里已然残留着冲刷不去的痕迹。这里,是她儿时玩耍的地方,却也是他们杜家罪孽深重的地方,杜家十三个仆役丧生的地方。
才不过几日而已,那书房的门上还残留着那日的痕迹,门上的封条却是扎眼得很,白纸黑字红印。杜衡一把推开面前的房门,那封条像是断裂的弦,扯断了杜衡心中最后一点坚强。
书房很乱,杜衡一点点捡起散落的书籍,毛笔,父亲最爱的却已破碎的砚台,那里面还残留着那日未用尽的墨汁,却早已干涸凝固。杜衡收拾好书桌,向平时杜父一样,坐在那把椅子上,这一坐,便是月上中天。
窗外,不知名地虫叫声,在这最后的夏夜,声嘶力竭地鸣着。空气里开始弥漫起水汽,草叶上凝结起露水,杜衡穿梭在荒凉的院子里,打包起自己最后的想念。
然后,离开这座曾经生活了二十余载的府邸,真的,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换上一身黑色衣裳的杜衡,背着两个不大的包裹,开始在城中穿梭。在家中的老仆,大多数是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但是也有着有儿有女的老人,只是为了杜家对他们的恩情,却不料害了他们的性命。
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杜衡在三家的院子里放下了财物,即使不能弥补他们心中的伤痛,但是至少能让他们的生活???不过也许只是她的自我安慰罢了,这种补偿也许是这世间最廉价的安慰。
最后,杜衡站在东街的尽头,那座安王府。石狮静置在红漆的大门两旁,金漆的牌匾悬挂在门前,那孩子也长大到拥有了自己的府邸了吗?杜衡想见他,那个孩子,她放不下来。
杜衡绕到墙角处,看着那棵延伸到院子内的大树,自嘲地一笑,她好像最近都在翻墙,胸口处传来一阵疼痛,杜衡伸手捂住胸口,很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要来见他,明明他们只不过是师徒而已。
跃上墙头,杜衡轻轻地落在院子里的地面上。抿了抿嘴角,杜衡看着府中偌大的院子,她究竟该到哪里找他?
夜很深,已经没有了人影,黑洞洞的庭院里,只听得见自己清浅的呼吸声,脚步落在地面上,没有半分声响。杜衡朝着院子的深处走去,一路上只有树枝晃动的黑影。
庭院深深,孤寂的烛火在深夜点亮。
褚莲坐在窗前,深夜里的凉风吹在单薄的衣襟上,丝丝缕缕的凉意让他愈发的清醒起来。窗外的月很圆,因此庭院里的阴影并不显得可怖,只是独生了几分孤寂。
杜衡站在那个角落里,看着那个坐在窗前的少年,时间总是打磨棱角的最好武器。半年前,那还是一个尚带有几分稚气的少年,如今在这夜色下看来,却已经有几分男子的风流。
月色下杜衡伸出手,很想在摸摸那孩子的头,那一头柔顺的青丝,可惜的是,现在的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见他?明日,自己的消息就会被皇上颁布下来了吧,通敌叛国的罪名,这样的师傅,还是不要更好一些。
“谁?”
胸口的沉闷化作咳嗽冲出了咽喉,在安静的夜里分外的突兀。
“是谁在那里,小环么?”褚莲站起身来,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杜衡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隐进更深的阴暗里。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树枝在风中摇晃的声音。地面上是廊柱倒映在在上面的阴影,那片黑影,被月光拉得很长,但依然可以看得出那人穿着的衣袍和竖起的发,在风中飘动。
褚莲忍不住激动,即使是倒映在地面上的一个影子,在此刻,他都是觉得如此的熟悉。“师傅,是你么?”
那里的阴影晃动了一下,但是,很久,没有再动,也没有给他任何的回答。扶着窗栏的手,抓得很紧,是不是那人回来了?“是你,对不对?”
阴暗的角落里,杜衡笑得苦涩,是她又怎样?她不能见他,也不想见他,如果可能的话,真的很想,蒙上他的双眼,只有自己能够看到他就好了,只有自己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谁就好了。
褚莲看着地上的人影,依然没有半分的移动,大着胆子,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自从有了自己的府邸,褚莲没有要任何人守夜了,即使贴心如小环,他已经长大了,在不久之前,已不需要任何人将他当做小孩子了。
素白的衣袖划过门框,褚莲踏出了屋子,顺着回廊慢慢地朝那个角落走去。
近了,又近了,仿佛是知道自己隐藏在哪里一样,杜衡听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映在廊外的地面上,是她自己。杜衡转身就走。
地上的影子一闪而过,褚莲心中焦急,赶忙加快自己的脚步追了上去。
深夜,两人相互追逐着,一个深受重伤,一个养尊处优,两人的速度并不快。也许是自己在期待着他追上来么?杜衡看着前面尽头处的湖面,也或许是天意罢了。
“师傅?”褚莲停下脚步,看着站在回廊尽头处的人,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像是无数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自己叫他,那人就会回过头来,笑眯眯的,是在人前从不曾展现的温柔。
可是,这一次那人却没有回头,消瘦却依然挺直的背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人的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束起,被随意的绑在身后,虽然黑发才及背部,但是那背影却突然有了几分女子的美?“真的是你么?师傅?”
☆、第六十三章 挣扎3
也许今晚的月色太美,也或许是这满湖的莲花太过灿烂,杜衡忘了自己如今的样子,所以当她转过身时,看到那个少年的脸色时,就觉得自己错了。
褚莲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那个人是师傅?不是师傅?那人穿着男子的衣物,那张脸,他是绝对不会认错逇,那是师傅的脸,但是,胸前???是个女人!
那天晚上,他在梦中所看到的???今夜,是他在做梦么?脚步忍不住地后退了,眼睛里是满满的惊诧,褚莲身侧抓着袖口的手掌心有了几分黏腻。“你是谁?”
杜衡侧过脸,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同于平时压低的雄厚,而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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