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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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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翻身侧卧,却是感觉到有一种气息就在耳畔,像是某种兽类低低的喘息。
这房间里竟还有人。赵锦绣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连呼吸都一如既往的均匀,一丝一毫都没有慌乱。
缓缓将眼睁开一条缝,看上去,睫毛还是垂着,像是睡着的。好在桌上红烛还没燃尽,灯花虽起,到底还有几丝微光。
昏罗帐内,这花雕木床之上,自己的身侧躺着另一个人。因赵锦绣只是半垂目偷窥,这帷幕之内,光线暗又昏暗,所以,只能判断那人侧身躺着,面朝着自己,看大约的轮廓,应该是个男子。
敌不动,我不懂。先发制人固然是抢占先机,但却是因无先例可循,无知而显得格外冒险、赵锦绣向来爱惜生命,虽有时也像个亡命之徒,拿一切去做赌注,那也是情势所逼。在大多数时候,赵锦绣还是喜欢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
因此在判断身边侧躺着一个男子后,赵锦绣并不是大声尖叫,也没有睁开眼,而是缓缓闭上眼睛,以侧卧的姿势闭目养神,渐渐将自己的呼吸都调的绵长,哪种呼吸是熟睡中的人才会有的。
赵锦绣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开始伪装,就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不留给对方。她可以将自己围的密不透风,别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深入,无法探知她心底的秘密。
一如当年,赵锦绣知晓自己不可能时许华晨的结婚对象,也不是他最深爱的女子。
于是恪守着自己的底线,把对许华晨的心疼与深爱统统压缩成小小的一块,密封在心底,任凭许华晨如何高明的试探,就是淡然处之,微微一笑,一分一毫破绽都不曾露出。
赵锦绣始终认为:避免悲剧,必须善于伪装,必须对自己下狠手,只有这样才能掌控全局,掌控命运。
事实上,赵锦绣也做到了。认识十年,许华晨只知道赵锦绣“人淡如菊”,却不知她对自己的狠戾,她的亡命徒气质。
“月华。”那人窸窸窣窣地挪动身子,在赵锦绣耳畔发出轻若蚊蝇的呼喊。
这人果然耐不住,先行动了。诚然,跟赵锦绣比耐性,就是自找死路。当年许华晨可是玩笑说过赵锦绣跟唐三藏比坐禅,唐三藏都得疯。
赵锦绣心里略一笑,面上却还是睡着,呼吸越发绵长。这装睡,她是个中高手,当年,在许华晨哪里,自己可没少装睡。
许华晨向来睡眠少且浅,总是一整夜都在看资料。赵锦绣每次去他那边,许华晨都会在十点之前赶她去休息。赵锦绣却有点小心思,想呆在他身旁,于是之前就在他身后的沙发上装模作样的看书。
在十点之前,准时在沙发上“睡着”,许华晨有时转过身发现,回来替自己盖上被子;有时,也会将自己抱到房间去,悉心盖好被子,然后继续去看他的资料。
许华晨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对于周遭的敏锐,包括人的睡眠状态非常敏感。所以,赵锦绣为了不让他察觉,专门研究了如何装睡。
赵锦绣想到以往种种,想到许华晨,心里暖暖的,他对自己到底不一样。至少,许少的居所,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女子可以进入。
“月华。”那人又在赵锦绣耳边轻喊。
赵锦绣当然不能回应,何况这又不是在喊自己。不过,这人如果不是有意试探,赵锦绣真想让精神病院直接来拉人。
“我以为你不在了。”那人声音还是很轻,赵锦绣听出那里隐隐含着几丝落寞,更多的是高兴。
男子将头埋在赵锦绣脖颈处,热热的气息喷出一阵阵的酥麻。
那人见赵锦绣没有任何反应,竟是将手伸过来,把赵锦绣往他怀里一搂,让赵锦绣靠在他胸口处,顿时,微微清香的男子气息霸道入侵,赵锦绣不由得轻轻一颤抖,心里却是叫苦:这真是前功尽弃了。
果然,那人轻轻一笑,道:“月华,你一如既往会装。难道是想考验我?”
赵锦绣这才伸个懒腰,很自然地滚出他怀里,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尔后才缓缓地睁开眼,打着呵欠问:“灵慧,什么时辰了?”
那人竭力忍着,发出一声轻笑,忽然扼住赵锦绣的咽喉,声音虽低,但是足够冷:“月华,你倒是瞒的好哇。”
赵锦绣这下完全睁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这是一张冷冽的脸,明明算作英俊,却因哪有着肃杀的表情,骇人的眼神,略蹙的眉头,紧抿的唇,让人觉得浑身骤然寒冷。
第54章 陌生男子的试探
赵锦绣定睛一看,这男人一脸不悦,像是在对自己生气。仔细一瞧,这人也不像是精神错乱者。
那么,此人这般入户,怕也是想要探自己的虚实吧?如果要动手取自己的性命,自己早就到阎王爷哪里报道了。
如同之前的刺客,本来可以一招结果自己的性命,那刺客却是耍那么多花招,看似招招毙命,实则招招都在打探自己的虚实。
看来,怀疑自己身份的人,不仅仅有萧元辉。还有别人。
只是萧元辉喊“小希”,自己还听得出来是在试探自己是否就是林希。可这男人喊得却是“月华”。
在赵锦绣对林希进行的明察暗访中,林希从来没有一个名字叫做“月华”。
所以,这人是认错了自己为别人,还是其他。
赵锦绣心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一个头绪,于是准备丢块石头试水深。
赵锦绣装着像刚清醒一般,在看着男人片刻后,才立马摆出惊异的神色,身子一颤抖,顺带连声音都带上略略的颤抖:“你是谁?”
男人不语,只是扼在赵锦绣喉间的手略略松一些,将脸也略转过一个角度,另一只手掀起帷幕,让整张脸彻底暴露在光亮之下,低声命令:“看清楚。”
赵锦绣扑闪着大眼睛,装出一副惊惧的神色,看着眼前绷着一张冷峻臭脸的男人,心里直犯嘀咕:这男人的眼神怎么幽深得让人发毛,比萧元辉还阴冷,又像是没有焦距,那整张脸像是霜冷一般肃杀。
赵锦绣不由得垂目避开他的眼神,浑身轻轻发抖,小声地问:“这位公子,深夜这般,不知有何贵干?”
男子冷笑一声,并不答话,扼在赵锦绣喉间的力瞬间大了许多,像是要捏碎赵锦绣的喉骨。
呼吸不畅带来肺部极度紧张,连带头脑都发晕,赵锦绣不由得张大嘴,使劲吸气,发出潮水装的呼吸声,却还是汲取不到一点的氧气。
赵锦绣这会儿,也懒得去想对方到底是要试探自己什么,只凭借本能一招手扫过去,虽是速度极快,到底是慌乱之中,没有任何威胁。
男人轻易将这只手死死箍住。赵锦绣慌乱中立马出腿,快速扫过去。这男人轻轻一闪,发丝扫的赵锦绣脸颊生疼。
这男人竟是这么一闪,闪到了赵锦绣的另一侧,变成从背后搂着赵锦绣,那手还是雷打不动扼在赵锦绣喉间,只是松了力道。
赵锦绣趁势大口大口地喘气,潮水状的呼吸,像是人濒临死亡前所具有的,像是要将那隔都要顶破。
这种贪婪的呼吸,带来的必然是好一阵咳嗽。
屋外护卫听闻这般咳嗽,像是起来怜香惜玉的心,在窗户下低低地问:“许姑娘,可需要帮助?”
这话让这男人扼在赵锦绣脖颈的手又紧一些,虽不至呼吸不畅,但警告意味很浓厚。
赵锦绣咳嗽着回答:“多谢,不用——了。”
那人压低声音道:“那好,你有需要就喊,我们在窗外。”
“嗯,多谢。”赵锦绣渐渐平复呼吸,柔声说。
外面没了声响与回音,像是那护卫回到自己岗位上去了。
“出手乱,不够利落。你倒是装得像,不过——,本公子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和方式陪你玩。”男人附在赵锦绣耳畔,声音极轻,像是往赵锦绣耳朵里吹热气。一阵滚烫从耳根处辐射到全身。
赵锦绣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丝一毫都没有挪动。虽然她心里恼怒,恨不得将这男人大卸八块,面上却是沉静,语气淡淡地说:“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是吗?”男人将赵锦绣一搂,用力将她翻过身来,掰过她的脸,伸出两根指头细细地摩挲她的脸颊。
赵锦绣向来不喜欢陌生人触碰。但此刻,不知对方到底在试探什么,所以赵锦绣不敢贸然行动,只是愤愤地看着他。
他唇角略上扬,继而又颇无奈地叹息道:“月华,你倒真是做得天衣无缝,若不是这次,我偶然瞧见,还真给你瞒过去了。”
赵锦绣怒目圆瞪,甚是不悦地冷笑一声,说:“阁下若是看上奴家,即使不明媒正娶,也该光明正大。这般轻薄,对奴家到底是侮辱。”
这句话一出,男人神色一凝,伸过来欲要搂的手悬在半道上。赵锦绣瞧瞧那只手,似笑非笑地斜睨这男人,眼里满是淡淡的讽刺。
男人眸光骤寒,招牌老虎眉又高高挂起,猛地一伸手捏住赵锦绣的下巴,逼着赵锦绣与他对视。
赵锦绣也不惊惧,勇敢迎上这男人的视线。男人眼里寒光顿时减退,眸光越发幽深,如同一面湖水,看不到底。那神色却是比先前柔和下来。
尽管这男人长得还算周正,但任由谁被这么轻薄摆弄,心里都会不舒服。
所以,即使是淡然的赵锦绣这刻也不免生气,语气颇为恼怒道:“我姓许,名如月,帝都人士。我可以原谅公子先前的无礼,当作你认错人。可之后——”
赵锦绣说道此,看到男子露出一抹淡笑,心里更是恼怒,一抬手打开他捏在下巴上的手。
男人也没有追究,而是快速将赵锦绣的手抓在手中。
赵锦绣使劲一拽,也抽不出手来,急急地低声问:“你待呀如何?我不是你认识的人。”
男子紧紧抓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里细细摩挲,带起一股股的暖意,带来酥麻的慌乱。就是许华晨牵着自己手,也不曾有这般的举得那个啊。
在赵锦绣略显慌乱之际,男人陡然放开手,缓缓地说:“这表现倒真是不像。”
赵锦绣倏然将手收回,拢在宽袖中,立马补充道:“当然。都说阁下认错人了。”
男人缓缓坐起身,斜倚着花雕木床的横档,打量着赵锦绣,又陷入沉思。
赵锦绣被看得不自在,略略低头,这才看到他的衣衫襟边都绣着如意图案,那图案延伸着,又有些像中国结。
先前光线弱,倒没有注意到这图案。这下细细看了看,红丝线绣成图案,这种手法图案,只有桑国贵族才会使用。
原来这男人是桑国的贵族,那么就是这船上之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木森,可惜没看清楚那人的面目。
赵锦绣想到此,不由得抬眼打量他的脸,又想了想木森那模糊的侧脸,还是不能确信。
“你——”男人突然吐出一个字,又顿住。
赵锦绣疑惑地看着他,这人正在沉思,像是在考虑措辞,要说些什么。
“阁下若没有什么事,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奴家还要清白呢。”赵锦绣巴不得将这瘟神打发走。这种没一点技术含量的试探还真是越发无趣。
看着他的试探,再想想当日的萧元辉,赵锦绣很想感叹一句:“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男人闻言,并没有答话,而是思考片刻,才很郑重地问出来:”你可还记得三月十三,汉州城外,月桃坡上的玄素么?“这是哪跟哪?三月十三,汉州城外,月桃坡,玄素。
这四个短语组合成一句很JQ的问话,让赵锦绣很无良地想到某剧里那句经典台词“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赵锦绣本来怒视着男人,听闻这么一句问话,很扛不住地笑出来,赶忙抬手掩面,笑的对方莫名其妙,才缓缓吐出一个词:“记得。”
他的脸色因此词顿时化作惊异。赵锦绣暗自猜想:大约是方才如何试探都试探不出,这下自己却是很大方地承认,不太符合常理。
男子在片刻的惊异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极其开心,竟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继而,他又有些不可思议地确认:“当真记得?”
赵锦绣颇轻浮地拂过男人下巴,微微眯双目,一脸笑意地轻声回答:“怎会不记得?这姿色,必得是物美价廉。”
“物美价廉?”男人一下子没听明白,一脸疑惑。
“汉州城外,不就是桑国边城河陵府么?那可是小倌馆林立之地,绝色公子无数,就你的姿色而言,我应该记得。”赵锦绣好心地提醒一下,又回着抚摸一下他的脸颊。
男人的笑容一下子隐起来,脸上老虎眉顿时挂上,一张愤然的脸一下子凑过来,咬牙切齿地说:“你竟说我是那低等贱人。”
赵锦绣却施施然收回手,拢拢凌乱的衣袖,直起身子盘腿坐在锦被之上,长眉一展,语调骤然冷漠:“我确信,阁下确实认错人了,请回吧。”
男子没有说话,再度回复到一脸的冷然,死死盯着赵锦绣。
赵锦绣这下越发确定对方只是在试探自己,自己并没有性命之忧,于是倏尔一躺,将锦被一拉,盖子身上,道:“请回吧,我乏了。”
“从来没有人敢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他有些恼怒,伸手就要来捏赵锦绣的脖子。
赵锦绣半垂着目,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你只会捏女人的脖子?”
那只手因这句话停住,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肯服输,不肯先败下阵来。
陡然,光线一暗,烛台上的蜡烛燃尽,二人还是没有挪动,依然借助那最后一点光亮对视着,仿若谁先移开视线,就是败下阵来。
等待最后一丝光亮终于隐没,赵锦绣眨眨有些发酸的眼。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那人附身过来,在赵锦绣耳边轻语。
“南辕北辙,阁下要缘木求鱼,奴家也没办法。”赵锦绣平静地回答。
那人冷笑一声,尔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床后传来轻微的声音,像是木板叩击的声音,不一会,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第55章 来人
第二日,天刚发白,赵锦绣翻身下床,摒弃拖地长裙,着一袭束腰青衣裙,将头发分层,上层绾了简单发髻,下层用丝带束在脑后。
做好这一切,她轻轻拉开门,施施然走出去。
护卫们见赵锦绣出来,都是一拱手,低声道:“许姑娘,早。”
赵锦绣微微一笑,道:“辛苦各位大哥了。”
近处的几名护卫憨厚一笑没有答话,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些人,大约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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