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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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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白神色淡然,语气也淡然:“无赖也是你逼的。”

赵锦绣眉头一定,对他越发没有好脸色,忿忿地说:“明明是你自己品质不端正,还要赖到我头上?说吧,您九少到底要如何?”

江慕白瞧着赵锦绣,倒是没有笑,只是瞧着,慢腾腾地说:“不如何。”

赵锦绣此刻离开他的怀抱,周遭全是凉飕飕的空气,倏啦啦全往身体里钻。也顾不得这厮到底如何,挑开帘子往里间走,弄了件衣衫披在身上。

转过身,正看到江慕白靠在圆形雕花拱门前,瞧着旁边架子上一株兰草发呆,那株兰草新苗初露,草叶在晨光里跃出一种浅浅流光。

江幕白看得很专注,神色却又飘渺,忧然若茫远一样。

赵锦绣先前驱遂此人出去的话一下子卡在喉间,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倒是江慕白低喊一声:“如月。”

“什么事?”赵锦绣警觉地问。

江慕白也没有转过脸,依然看着那株兰草,慢腾腾地问:“你有很爱过一个人吗?”

赵锦绣一怔,内心反射性地回答:当然有。尔后,想到许华晨,记忆中还是秋雨潇潇,他靠在窗边抽烟,背对着自己,那身影倚着古木雕花的窗棂,像一幅古典的暗沉的唯美画卷,莫名的忧伤,那是赵锦绣十年再凝塑,日日镌刻的影像。

想到许华晨,心里一紧,赶忙甩甩头,再抬眸看,只见那江慕白靠在那拱门旁,玄妙的晨光里,身影竟也有种淡淡的落寞。

赵锦绣竟是一怔。江慕白却是自语:“也是,你根本忘了过去,问你,也是没有答案的。”

那语调神色简直不像江慕白,赵锦绣也不敢相信“爱”这个字会从江慕白的嘴里吐出来。

这男人长着一张祸水脸,常常挂着倾国笑,到哪里都喜欢与美女姐姐搭讪,绝对是招蜂引蝶的主。

再说了,江湘传闻,江家老九喜欢搜罗大江南北各种型号的美女,号称“家有美姬三千人,仪态万千不肖似”,他跟桑骏真是有的一比的主。还据说,家里美姬,不管地位高低,皆着轻纱,若隐若现曼妙身材,在府里穿梭往来,巧笑倩兮,声若银铃,

这样的男人,会懂得爱?会说爱一个人?

不过一一

赵锦绣想到江慕白的妻。每一次,他提到他的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也许,这外表的轻浮放浪只是因为爱一个人足够深,失去时足够痛吧。不可能谁都像许华晨那般,在失去陈秀丽后,保持着淡淡的沉静,他身边也有美丽女子,却总是走马灯似的换着,每一个女子都是一个符号,他从来不会给她们一丝一毫的笑意。

也许,江慕白在失去他的妻后,放浪形骸只是另一种表现吧。

赵锦绣这样想,对江慕白生出几丝疼惜,不由得问:“九少,像是

深才感融。”

江慕白伸手轻碰兰花的新芽,缓缓地说:“前尘往事了,皆不可追。若要问,便只能说‘若是当初’了。”

江慕白靠在那里,又像是陷入沉思,身影越发落寞。

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如果当初”,一碰,就痛。

赵锦绣只觉得鼻子发酸,咬着牙,不让泪湿眼,只那样微眯着眼,怔怔地看江慕白,视线倒是影影绰绰,变得不真实。

他还是看着那株兰草,又缓缓地问:“你当真决定了?”

“什么决定?”赵锦绣不明所以地问。

江慕白答非所问,语气似自语:“如果确定很爱他,就不要放开。不然,等到有一天,你想抓住,但发现纵使自己百臀千手,也是

徒劳。”

真是天下奇闻,这到处招蜂引蝶的江九少居然给自己上爱情课?简直震撼,不过他仿若是指自己爱上了什么人,是在规劝自己。

赵锦绣心里疑窦丛生,不由得问:“江公子这话什么意思,奴家可没听明白。”

江慕白抚着兰草叶子的手一凝,像是石化在那里。尔后,突然笑道:“我跟你说这些有的没得做什么。江某失态了,如月倒不要计较。”

随后,他回过头对着赵锦绣笑,赵锦绣顿时觉得回到初见时刻,那一笑如同倾城的日光,铺天盖地的明亮。

赵锦绣一发呆,江慕白已转过脸继续看那兰草,漫不经心地说:“没想到,桑骏府里竟有这种兰,南边倒是没有瞧见过。”

赵锦绣“哦”一声,裹了裹衣衫,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凭着山里人的经验看,这实在算不得名贵的兰草。在以前,这种兰草在赵锦绣靠乡的山上到处都是。属于国兰里的蕙兰,俗称“茅草兰”,顾名思义,像茅草一样多的兰草,虽然,作为普通家庭栽种闻香,绰绰有余。

但那些进山寻找兰草的所谓专家们,看的是罕见与价值,便也懒得动它们。

“你喜欢这种兰?”赵锦绣很狐疑地问。暗想:江家九少如果喜欢兰,不可能不知这是兰花中的比较差的品种。虽然,茅草兰里偶尔会有绿杆的佳品,终究是出身决定一切。

想前世,许华晨那圈了里玩兰草的几个世家子弟,可玩得够变态,分类细致到花瓣、花蕊、叶芽、根株的形状、色彩,对于水、土壤、日光的需求,简直是让赵锦绣膛目结舌。还有几个养狗的也是够变态。

赵锦绣清楚记得,某一次聚会,两位养狗的公子一遇见,竟是跑马也没有了兴致,端个酒杯在休息区交流养狗心得,赵锦绣百无聊赖听着,等到许华晨跑马回来,赵锦绣在椅子上睡了长长一觉,那二人还在交流。

这江家九少虽是人们沿袭以前世家的旧称呼,一时改不了。可如今却是货真价实的亲王。大夏无论是江家老大或者江家老三,抑或者江家老八坐江山,这江慕白都得是亲王。人家再不济,也是正宗嫡系。

堂堂一个亲王,喜好个兰草,竟分不清优劣?这玩得也太逊了吧?

赵锦绣不由得抬眸看他,这权力场上,谋算人心让赵锦绣心里都发怵的男人,就这般品味呀。

江慕白还是没转过脸来,只是点点头算是回答赵锦绣,尔后伸出手轻抚兰草幼叶,说:“这林是绿杆的,比赤杆要名贵些,花也会更幽香,种在这里不太适合,倒是该放到书房里去。”

赵锦绣没有说话,不曾想这家伙倒也懂兰花。江慕白却抿抿唇,继续说:“这种兰不娇贵,很容易养活,却又有着幽香,放在身边,淡淡的,似有若无,可能不记得,但是有一天会发现很习惯。”

赵锦绣蓦然觉得这场景特别文艺,凭着直觉,江暮白不像在说兰,倒像在说人似的。

难道这茅草兰还承载着一个凄美狗血的故事么?

赵锦绣想到这个可能,转念之间,又笑自己,不就遇见一个十年都对过去的女友念念不忘的许华晨么,怎么就觉得遇见的每个人的深情都一定是真的呢。

兀自摇摇头,像是要甩开周遭弥散的深情空气,尔后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这才呵呵一笑,说:“没想到九少能欣赏各种美,连这平凡易见的下品,也能看出如此大的学问,可真出人意料啊。”

江慕白转过脸,扫了赵锦绣一眼,轻叹一声,笑道:“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每句话都暗含讽刺,有时,我怀疑,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你了。”

赵锦绣眯着眼,满脸堆着笑,仰头瞧着江蓦白,语气柔媚地说:“九少,你说反了吧?”

江慕白略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赵锦绣,眸光轻柔,道:“你这模样,倒是少有的妩媚。”说着,伸手要来抚赵锦绣的脸。

这般轻浮。方才竟认为他对妻子深情到极致。

呸。赵锦绣心中唾弃,一下子退开几步,站直身子,突然敛起笑容,在江慕白愣神时,淡淡地说:“九少,这讽刺与否,可不是取决奴家,而是取决于你。未轻同意入女子闺房,此为无礼;知错未改,视作无耻;举动轻浮,当为无品。奴家只是暗讽,没有明说,倒是给足九少面子。“

江慕白听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扑哧”一笑,紧紧她瞧着赵锦绣不语。

赵锦绣觉得这人的笑很可疑,笑得自己发毛。这厮到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四十三章江九少的逻辑思维

赵锦锈不由得又后退几步,绕过到屏风边,冷坠眼瞧着江慕白,问:“你笑什么?”

江慕白脸上笑意更浓,一下子上前来,略低着头,瞧着赵锦锈,低声说:“三公子此言差矣,这第一,西厢这里是西苑的客房,不是如月的闺房;其二,江某入自已女人的房间,抢自己的女人,何来无礼与无耻之说呢?还者,这第三——”

江幕白在此打住,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这一脸笑,真让人想揍地。赵锦绣脸拉下来,怒目圆瞪:“江慕白,谁是你女人?早跟你说清楚了,我在这府里好好呆着,锦王也对我好。我何必要跟你走?再说了,你若真是为还我那点恩情来的,现在我就可告诉你:大可不必,你我早就互不亏欠了。您老人家,还是立

马回您的大夏吧。”

赵锦绣连珠炮似的说得解气,江慕白倒是没继续说话,那脸上的笑意一下全收敛起来。脸上是淡淡的冷漠,像是天际的玉城雪岭,那么美,却总是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他退开一步,眼种扫过来。眸光也淡淡的,赵锦绣觉得一阵寒,像是彼此之间一下划了了楚河汉界,虽能看见彼此,却再无法触碰。

赵锦绣只觉得寒气逼人,竟是比昨夜还甚,赶忙裹了裹衣衫,转过一堵绣品屏风,往床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江公子,奴家乏了,要休息一下,您请离去吧。”

只是背对着说,也没敢回头看江慕白。说完,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有动静,不由得转身看江慕白。

其时,日光倾泻,窗户纸透亮,赵锦绣与江慕白之间隔着一堵绣品屏风。赵锦绣透过那屏风,隐约看到江幕白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公子,令洲如今危机重重,这府邸内虚虚实实的,奴家跟锦王也是这般,您还是早日回大夏才是。”赵锦绣继续说,想让江慕白离开这王府。

赵锦绣打从踏入王府开始,就觉得这王府古古怪怪的,人无比多,但却处处都像是荒园,随时都直觉有人在窥伺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江慕白还是没有动,赵锦绣有些为难,自从认识他以来,他一直都是淡淡的,偶尔痞气一些,倒是从来没有发过怒,露出过一点点不高兴的情绪。

自己到底是哪里触犯了他?赵锦绣想一想,似乎是明了,却又说不清。于是,只得又喊一声:“江公子,锦王是何许人。您比谁都清楚,这又是令州,奴家实在是不想您因奴家的事,有何危险。何况——“

江慕白这次,却是一下子绕进来,站在赵锦绣面前,淡淡她问:“你当真决定了?”

“什么决定?!,赵锦绣问,只觉得这男人的思维太跳跃,一下子问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说你要留下来,陪着他。”江慕白盯着赵锦绣,一宇一顿地咬得很慢。

赵锦绣这才明白江慕白先前说的是留在王府的问题。到目前为止,赵锦锈并没才想过要去收林希的烂摊子,心甘情愿去做替身,开始悲催的替身之旅,虽然桑骏对林希的深情让自己动容。

之前自己之所以那么对江慕白说,只是赌气随口说说,同时,也想是不想他为自己涉险。

如今江慕白这样郑重其事地问,赵锦绣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只站在那里低头不语。

此时,屋外几声清脆的鸟鸣,廊檐外本丫鬟低语而过,身上的小铃铛似有若无,撩拨在心上。

“赵如月,决定了吗?”江慕白又问,语气还是淡淡的,却像是一柄寒刀一刀刀在赵锦绣心上划痕。

赵锦绣咬着唇不敢回答,江慕白的话语并不像在问是不是决定在锦王府跟着桑骏,而是问每己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如果回答是,那么从今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他。或许有幸再见,怕都得隔着汹涌的人潮,隔着时间的沟壑,隔着今日划出来的伤痕,披此怕也只能相顾无相识吧。

如果回答不是,又当是如何?那便是间接答应与江慕白一起。

而他一心只有他的妻,经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千山万水看了个遍,却独独对自己不同,不过因为自己这几年的名声,更重要是跟他的妻相像罢了。

前世与许华晨的那一出,耶使如今回到相遇的那刻,自己也不会说后悔。

但世间不过只有一个许华晨。而今,自己断然不可以为江慕白再去重新经历前世的替身生涯。

何况,就算甘心去做替身,十年八年,或许他会爱上真正的赵锦绣。

但是,前世的十年已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忍耐与感情。如今,再也不愿去耗费一分一秒,更不愿去过得那么憋屈,压抑。

再说,耶使江慕白也会爱上自己,可跟着他,一定有自己想要的未来么?

他是大夏江家九少,无论是作为亲王,还是将来有野心问鼎天下。都不可能去娶一个没有背景与身份的女子,耶使他肯,宗族大臣也不会答应。

或许,他可以让自己做一名宠妾。

但这不可能是赵锦绣所能接受的生活与身份。在这个时空,姬妾任随正妻肆意践踏,没有任何地位,就算被虐待到死,也没有人会同情,姬妾生的子女没有继承权,更有甚者,还可能为奴为婢。

诸多的问题横着。自己又怎么能孤注一掷与他一起,让他在这危机四伏里为自己涉险奔波呢。

再说自己也清楚地认识到:除非自己死,否则就算逃到天涯诲角,这桑骏都是会将自己逮回去。

赵锦绣无奈一笑,觉得命运真是玄妙可笑,即使穿越时空,换了容颜,竟还是要面对如此相像的处境。

“赵如月一一,你快说。”江慕白声音越发沉静,倒是听不出喜怒哀乐。

赵锦绣咬着唇,然后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恬然的笑脸对着江慕白,云淡风轻地说:“江公子才智过人,奴家的答案,难道江公子看不出?”

江慕白脸上还是淡淡的,眼神也极淡,轻扫赵锦绣一眼,极其平静地说:“我要听你说。”

这男人还真是难缠。这等话非得要逼自己说出来。赵锦绣略一转头,瞧着窗户,那是木格的雕花窗花,整整齐齐的纹路,窗纸上贴着几张剪纸,透亮的光线让赵锦绣微微眯着眼,就当时是梦呓那般,慢腾腾地说:“昨夜种种,难道江公子倒是不知?奴家守着锦王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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