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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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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江慕白一笑,一脸淡然地瞧着那人从剑鞘里拔出剑来对着自己。
“你知晓我是谁?”来人大吃一惊。
江慕白漫不经心地说:“阁下威名,南北皆知,江某对你这等有惊世才能的人,一贯很有兴趣。”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间者系统吗?”
江慕白薄唇微启,笑道:“这天下,江某历来没兴趣。只是哪天如果有空了,也许就玩一把大的。再说了,本公子要取天下,定会让你们大惊失色的。”
那人冷哼一声,上千走了两步,语气低了一些,说:“如月,跟我走,我们回家。”
“回家?”赵锦绣脑袋里浮现的是大山,苍翠的树木,爸爸在竹篱笆的菜地里浇水,妈妈搬着凳子在竹林前缝缝补补,还有家里那只叫花苗苗的猫卧在阳光里睡觉。
显然,江慕白知道这人是谁,这人还唤自己“如月”,那么这人所谓的回家就不可能是带着自己穿越时空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是的,回家。”那人语调轻了些。
“你是谁?”赵锦绣下意识从江慕白怀里挣开,瞧着那人身形,搜寻着熟识的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喜悦,脱口而出,道:“是你吗?”
那人也不确认一下,一阵点头,道:“是我,咱们回家。”
赵锦绣这下子,倒是不顾江慕白,一步跨出去,就要下床。
江慕白将赵锦绣一拉,道:“当着夫君的面,私奔。赵如月,真本事了。”
第二卷第六十三章 你到底是谁
赵锦绣回头狠瞪着江慕白,低喝:“放手。”
江慕白自然没放,而是气定神闲地将被子披在赵锦绣身上,很有耐心地说:“春寒料峭,你又没休息好,方才还折腾一番。”
“放开她。”低沉的男声响起,退却了方才的暴怒,声音清冷得让人觉得周遭一寒。
江慕白没有理会他,而是专心将赵锦绣裹在被子里,意欲仍上床。赵锦绣挣扎抗议,全然无效。
那人终于忍耐不住,身手极快,手中的剑尖微微颤抖,却有顿挫的锋利。
赵锦绣的心噗通跳着,只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他还是笼在宽大的黑袍里,斗篷的帽檐拉得很低,看不见面目。
但从他的身形以及清冷的声音来看,加上他叫自己“如月”时的语气,应该是凤楼当家楚江南。
“如月,跟我回家。”他轻轻地说,缓缓垂下手中的青铜剑,尔后将斗篷的帽子掀开,果然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只是比原来瘦削一些。烛火映照下,清冷幽深的眸光,有跃动的火光。
原本以为永远失去,再见也只能梦中的人,如今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间,万千感慨,千言万语都堵在喉间,却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望着他,柔美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如蝶的睫毛,泪水瞬间模糊视线。
脑袋里只盘旋着一句话:楚江南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赵锦绣不由得咬紧唇,瞧着他,就那般扑簌簌地掉下泪来,却听见楚江南略带抱歉的声音:“如月,对不起,这么久才来接你回家。”
赵锦绣摇摇头,抬手一边擦眼泪,一边低声说:“公子还在,就比什么都好。”
以前的赵锦绣总觉得凤楼只是一个栖息地,迟早要离开,所以一直控制自己的感情,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淡淡地疏离。后来,经过一系列变故,尤其是楚江南坠入锦河而死,以及李锦三人不顾安危来到锦王府救赵锦绣。这都让她觉出浓烈的情意。尔后,再有人说起家,倒是下意识地想起凤楼,想起风华绝代的楚江南,那碧绿的竹林小院,一袭红衣映碧影。还有小红的跋扈,绿玉的温婉……“如月,赶快走,我们回家,什么都不再过问。”楚江南抬起手,宽大的手掌微摊开,声音里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愉悦,带着轻快的笑意。
过去的楚江南,笑意淡淡,无声无息,即使笑得妖娆醉人,也是没有一丝温度。如今的楚江南的笑有着轻松愉悦,如同春日和暖日光般的笑。
那只摊开的手以及楚江南身上的和暖,有种某种不可思议的诱惑。让赵锦绣回想起这几年,与凤楼众人一起奋斗的日子,还有雪舞的年关,尾牙宴上的举杯,暖意融融……凤楼与目前的处境一对比,简单明丽,温暖四溢。赵锦绣几乎想脱口而出说:“好。”但理智让她摇摇头,道:“公子,我不能。”
楚江南并没有动,那只手也凝在那里,轻轻一笑,问:“如月不必担心,本公子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赵锦绣心动了一下,但立马就强行压下那种冲动。即使楚江南能将自己带走,他不过一介商贾,即使楚家是财力雄厚的世家,可以在别国立足,但桑骏到底不会放过他,也许还有萧元辉,或者还有江慕白。
之前,自己也分析过形势:除非自己死亡,彻底摆脱林希这个身份的纠缠,否则是绝对不能摆脱这些纷纷扰扰的。
赵锦绣想到这些,不由得用力摇摇头,道:“多谢公子美意,如月——,并不想走。”
“如月,为什么?”楚江南的声音低沉下去,含着几丝落寞。
赵锦绣不敢看他的脸,只是埋着头,听着楚江南的落寞,心里不是滋味。楚江南向来清冷自持,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喜怒哀乐的情绪都在那一抹清冷之中,而今却是因为自己的拒接,露出这般心性。
心微微疼着,身子也微抖。赵锦绣说不出一句话。
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慕白,这时却是从背后将赵锦绣轻轻搂住,对赵锦绣说:“不要去想。这里交给我,你好好休息一下。”
赵锦绣本来疲惫,又有伤在身,这又因不能跟楚江南走,却还伤他的心,心里也难受。浑身越发疲惫,像是被车碾过,寸寸骨骼都碎了。浑身瘫软无力,便靠在江慕白怀里“嗯”了一声,无力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混沌的意识里,赵锦绣想:这般暧昧地靠着江慕白,楚江南定然会离开的。以前江慕白利用自己来出城,那么今晚,自己也利用他一次。
江慕白将赵锦绣搂在怀里,在赵锦绣耳边低语:“别担心,睡吧。”然后,不知是出于故意,还是本能,他轻轻拍着赵锦绣的背部。
赵锦绣昏昏沉沉的,却忽然听到江慕白的声音,极其淡雅,语调也平常,可那话的内容却让赵锦绣睡意全无。因为江慕白略带讽刺地说:“敌人尚未倒下,楚公子处心积虑的计策还没有发挥最大的效用,竟就开始庆功,这倒是让江某大吃一惊。”
这话一字一顿,像是回声一般在脑海里盘旋,最后终于聚集成形,赵锦绣总算理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大约是说楚江南一直在进行一个很大的布局,要消灭掉谁。而今,该消灭的敌人还没消灭,他却是耐不住,不惜暴露身份来带自己走。
赵锦绣鼻子一酸,眼泪无声,从眼角溢出。这会儿是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祈祷,希望楚江南只是一介商贾,适才江慕白的话都是诽谤。
然而,楚江南清冷的声音入耳,那么鲜明。他淡然一笑,道:“怪不得江幕天会如临大敌,不惜以富庶的江都、江城、回江、林州等地来与萧元辉做交换,取你性命。”
江慕白依然轻轻抚拍赵锦绣的背,漫不经心地笑道:“只是江某的大哥太紧张而已,楚公子与他私交甚好,自然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会儿,楚江南连声音都变了,声音一沉,道:“江九少,果然是深藏不露高手。什么纨绔子弟,流连兰台、风流成性、无所作为,全都不过是幌子罢了。”
江慕白呵呵一笑,懒懒地说:“别以你的想法来猜测本公子。本公子喜欢美人是确确实实的,流连兰台也是事实,全然不是幌子。至于间者系统,不过是我的兴趣罢了。还有,本公子最厌恶,我吃饭时,搂着美人睡觉时,甚至去出恭,周遭还有人窥伺着我的一举一动。所以,跟他江幕天玩玩罢了,让他知晓,他那个太子之位,越想看住,就越看不住。”
楚江南听闻一言不发。屋内一下子安静得让赵锦绣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因为略微的紧张,乱了呼吸。
江慕白却是低下头,低声说:“如月快睡一会儿,你还有很多事要亲自处理,不然天亮,你哪里来的精力?”
赵锦绣自然不说话,也不睁开眼,只是静静躺在江慕白怀里,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忽然,楚江南声音高了些,质问江慕白:“你今夜,是故意引我来的?”
“江某没那么闲,我与我的女人沉醉,没理由会让人来破坏。不过,瞧这形势,你也该来了。”江慕白的语气猖獗。
楚江南冷哼一声,道:“九少果然心思缜密。”
“不敢当,江某向来不处心积虑,只是因势象形,信手拈来,随意涂抹罢了。”江慕白将咸淡的口吻。
楚江南却是说:“你就算志在天下,本公子也没兴趣知道。我这次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带走如月。”
江慕白像是听到大笑话,哈哈一笑,道:“楚江南,有些亏欠,终其你一生,你都弥补不了。何况如月,现在是我的女人。”
“她喜欢的人,一直是我。”楚江南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真是晴天闪电啊,一个霹雳直接将赵锦绣炸得睡意全无。
不由得睁开眼去看,之间楚江南也在看着自己,他一脸平静,偏那双眸弥漫着哀伤。看到赵锦绣睁开眼睛,先是一怔,继而说了一句:“江南对不起你,从前亏欠你许多。从今以后,我会用整个生命去回报你的爱,去弥补我过去犯下的错。”
“我喜欢的人是你?”赵锦绣不由得问,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
“是的。你失忆前,一直喜欢的人是我,你沉默不语,但是我知道。”楚江南急切地解释。
赵锦绣闻之大惊,一下子从江慕白怀里挣扎起来,质问:“你之前,就认识我,而且知道我是女儿身。然后,这四年,一直在骗我?”
楚江南绝代风华的那张脸,向来淡然,如今却是满脸哀伤与抱歉,他落寞地说:“我只是想,那一次,既然死亡了,那你就不要再回去过以前的生活。”
知道林希是女子的人并不多。那么,楚江南不外乎那几人。只是,他又与江幕天私交不错,仿若与萧元辉有过节,那么——赵锦绣不敢去想,只是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是谁?”
第二卷第六十四章 原来真是他
赵锦绣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他脸上满是抱歉,缓缓地说:“如月,其实以你的心思,应该知道我是谁。”
赵锦绣听这话,心里突然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恨意。这恨意无端无由,到底让她心绪难平。因此,竟是压抑不住心性,脱口而出:“我的心思,就是被人耍的团团转,哪里会有慧眼看出尊驾本尊?”
赵锦绣语气失去冷静,说完后,便紧紧盯着楚江南。
如果他真是那个男人,而今又与江幕天联手。那么,他的布局到底是什么?赵锦绣不是愚笨之徒,以前不知他的身份,也从不想去揣测他的种种举动。因为在她心中,楚江南是特殊的。
魂穿而来,在这个女人牛马不如的时空,自己能活得有尊严,能够安身立命,能有自己的财富,这些都是楚江南给的。
赵锦绣也曾设想假如不是楚江南救了自己,自己又该是如何?不过沦落风尘,悲哀一生,抑或是做人姬妾,命运凄惨;或者也会运用智慧,创出属于自己的天地。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会受很多苦。
可是赵锦绣遇见的是楚江南,他遍访天下名医来救治她,也从不因她是女子便看轻,且舍得放权让她有一展拳脚的机会。
楚江南是恩人,是亲人,是赵锦绣永远不想与之为敌的人。
但赵锦绣从不愿去深刻揣测他,并不代表没有丝毫的知觉。
这些年,跟着楚江南做事,对他的为人也有几分了解。他是标准的商贾,为人清冷,鲜少与人有所谓的感情交流,做人做事皆以利益为出发点,出手极狠。赵锦绣鲜少在他身上感受到情绪的波动,若说有,那便是每年尾牙宴上,略略的笑意。
可他为赵锦绣花费的心思颇多。再加上有好几次,赵锦绣在后院练剑,略一回头,看到碧绿的竹林里倏然隐没的红色衣袂。
赵锦绣早就知道他救自己,或许是因着某种利益。所以她一边厢抱着对他的感激与之相处,另一边却是等待着真相大白的分离。
然而,四年过去,一切风平浪静,凤楼熙熙攘攘,生意如日中天,楚江南还是清冷的男子,呆在竹林里,仿若隐匿的高人。而赵锦绣自己,却已是名满天下的三公子。纵观四年,楚江南没有一点的谋算。
而今,本以为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带着惊天的秘密,将过去的一切,瞒也不瞒,就这样全部推翻。
赵锦绣到底是意难平,紧抿着唇,恨恨地看着楚江南。
楚江南也看着赵锦绣,脸上的抱歉却慢慢隐去,脸色恢复如常,幽幽的烛火下,更显得疏离清冷,他往前走了几步,缓缓地说:“如月,那四年,不想告诉你我是谁,只是不想你再回到从前。”
“那你是谁?”赵锦绣打断他的话,语调有咄咄逼人的意味。其实心中还有千万的疑问想要问出口,比如,锦河之上是不是他设的局;比如,他如今的布局是不是自己所揣测的那样。可是,赵锦绣却问不出口,唯独问出这句。
楚江南看着赵锦绣,没有说话,却就是那样看着。房间里烛火摇曳,屋外还是刀剑相碰的声音,以及侍卫们的嘈杂喧闹。
一旁的江慕白这时也并不说话,只是捡起被子轻轻替赵锦绣披上。
时间仿若静止,二人就对峙着。忽然屋外有人敲门,低声喊:“当家的,找到三公子没有?赶快走,迟了,恐怕误了大局。”
楚江南巍然不动,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你们再抵挡一阵。”
他与外面的人对话,眼神却一动不动,只看着赵锦绣,尔后,有些落寞地问:“你是在怪我骗你?”
赵锦绣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固执地问:“你说你是谁?”这每个字都像是很大力迸出来的,心里莫名烦躁。
楚江南略一蹙眉,缓缓地说:“我是苏澈。”
果然是他。
赵锦绣颓然闭上眼,原本在凤楼的过往,那些单纯的日子竟都模糊起来。当日,楚江南与桑木森对阵跌落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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