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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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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红了脸卢若铭不耻下问:“容易的易?”虽然对中文知之不详,但易经是本算命的书他还是知道的。 


“不,佚名的佚,散失之意。顾名思义收录的是些史前残留的文明痕迹,作者已不可考,并且文字艰涩,所以很少有人对它发生兴趣,少数读懂的人对它所述内容的真实性也大都持怀疑态度。但如今看来竟然不是杜撰。” 


这个人的结论未免下得太快,难道说他就不可能是在说谎?不过他的轻信对他倒是很起到安慰作用,还有那本《佚经》也很令他感兴趣,“那本书有没有说及这段文明的结果?” 


“结果是毁灭,仿佛是人们一直都在寻求新的能量资源,但在找到之前那个世界就已经湮灭在了所谓生存的战火之中。那一段非常难解,仿佛是一种火器有著天塌地陷的威力,蘑菇状的巨大云朵腾空而起时,死亡便四处流窜,直至世界重归混沌。你是这场毁灭的幸存者吗?怎麽会来到我们这个,这个,你怎麽说来著,时空的?” 





04 





核子战争,或是事故,谁知道,卢若铭牵了牵嘴角直觉满口苦涩,看着南王充满好奇的表情他有些恍惚地开口:“你今年多大?” 


一句话问得南王将前倾的身子退回到了椅子里,纳闷的表情竟有着孩子般的赌气神色,看得卢若铭失笑。 


“笑什么?莫忘了我是此间的南王,有的是办法教你开口,到时看你还敢不敢卖关子?”但是伪装的严厉在精于察言观色的卢若铭面前丝毫不起作用,南王见状只得改变策略重又温言诱供:“说不定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回去哦?” 


这个诱惑比较大,卢若铭立即不辨真假地乖乖开口:“我也说不清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在我们那里有一种可以在天上飞行速度很快的交通工具,当日父亲大哥和我正在上面从度假的地方回家,途中发生了意外,那个交通工具在空中解体,我是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失去知觉的,醒来便到了这里。” 


“这里是指哪里?你还能记得具体地点吗?” 


“记得,在乐螽那边的山中。” 


“噢。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如果父亲大哥出事的话就只得继母,还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姊姊。”想起以前的景况卢若铭不禁怅惘,“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我应该已经顺利参与家族企业的管理,并且继续完成着学业。” 


“继母?那即是说,你现在回去的话原先的一切也可能已经发生了变化?” 


隐隐觉着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卢若铭下意识地挣扎:“那也好过在这里做个性奴。” 


“性奴?你可知什么才是性奴?他们——”有些戏剧化地挑了挑眉毛南王忽然换了个话题,卢若铭发觉他眉目飞扬时有股子清冽雅淡的倜傥风致,看惯了这里男男女女愚昧野蛮的嘴脸他一时有些适应不来。“你是个聪明孩子,该明白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不满意眼下处境的话就想法子去克服去改善。而且你放心,虽然我认为我的两个儿子眼光不错,但我也不会由得他们欺负你,至少我会让他们更加充分地懂得你除了美丽以外的价值。怎么样,我还算公道吧?” 


他在说什么?应允自己一个展示才华的空间?虽然不是他渴望的直接的自由,而且他也已明确表示不打算放他走,但如果他可以有机会崭露头角也未尝不是条出路,自由是需要基础与条件的,他很明白这个道理,相比较而言争辩自己的男性身份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若能够把握住眼前的转机,待他有朝一日拥有了足够的势力,自由也罢身份也好还有什么不是啜手可得的呢。 


见他蹙着眉头轻咬下唇,南慎初有些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别再多想了,凡事呢,走一步看一步,来,一起去吃饭。” 


不足两个小时的谈话卢若铭初步领略到这个温文和善的男人身上那份充满智慧的强势,虽说事出意外但也令他生出种接下战书的跃跃欲试,第一次对这里的未来他开始有了某种逃避之外的期许。 





普普通通的四菜一汤摆放在圆桌上,卢若铭与孜莱一左一右地陪着南王用餐,很久没见荤腥,而南王又缓解了孜莱予他的压力,卢若铭不由开怀大嚼。 


准备夹第五块或是第六块五花肉时,筷子被孜莱扼住:“太油腻了,你要多吃蔬菜。” 


“太严厉了吧,孜莱,他正在长身体,怎么可以不让吃肉?”见卢若铭停箸,南王立即施以援手。 


“我是大夫,他肠胃受不住。”孜莱一点也不退让,反而连南王一块儿说上了,“您也是,多吃鱼少吃肉,说了多少遍了,鱼头也一样补脑啊,您怎么就是不听?” 


“我们就是爱吃大肉行不行?”南王连着夹了两大块油汪汪的红烧肉放在卢若铭的碗里,自己跟着也夹了块放在口里大嚼,一边还含糊不清地冲卢若铭说道:“不要管她,年纪大不出嫁的女人都是这样古怪的。” 


“喂,王爷啊,我嫁不出去还不是因为您,你们一个个让我省点心行不?”孜莱颇有些恼羞成怒。 


卢若铭瞧在眼里又是惊异又是好笑,一时也忘了吃饭。 


“铭儿,嘴角的油要流到领子上了,快擦一擦。孜莱,我说你这一天到晚的忙忙碌碌图个啥?我早说了,就算每个人都在中饱私囊,我们南家家大业大也不会那么快就完蛋的,你别一天到晚把所有人都当贼一样防备好不好,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啊。” 


“再说,再说我就不管了,我倒要瞧瞧您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能里里外外一把抓。铭儿,傻乐什么?小心被人拐去卖了。” 


“好,好,我不说了,你也不用这么吓唬人家小孩吧。来,铭儿喝汤,这个榘萝汤很清爽可以化解油腻。” 


“王爷,其实孜莱姊姊的担心不无道理,正因为家大业大才容易生出内部蛀虫的。”卢若铭听出了点儿争论的头绪,适时插口。 


“是,但也不能象她那样,水清无鱼懂不懂?” 


“浑了会出一团烂帐懂不懂!” 


“那也不用事必躬亲对不对,叫你培养几个臂膀你也不肯,说是不如自己来得可靠,我若是你那还了得。” 


“孜莱姊姊,王爷说得对啊,管这么大头家,你都没有助手吗?”难怪她成日忙得见头不见尾。 


“小孩子懂什么?喝你的汤!” 


“小孩子?他?孜莱我瞧你最好听听他的建议,保证延年益寿。” 


“您——!好啊,铭儿,我从不知道你这样爱笑,来,别光笑,你且说一说你的建议,我洗耳恭听!”孜莱碗筷一放,色若春晓地看向卢若铭。 


卢若铭只觉背脊发凉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孜莱,知不知道你笑得心如蛇蝎啊?想做什么?杀人放火怎的?铭儿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拿你怎么样。” 


卢若铭实在想不到这位南王大人私底下竟是这般模样,有点无赖,有点婆妈,有点诙谐,还有点孩子气,却又完全无损于他的斯文与气度。 


不敢看孜莱,但又认为时不我待,卢若铭大着胆子发表见解:“虽说不是人人都会见利忘义,但人的忠诚还是通过制度来保障会比较可靠与持久一些。……” 


这个时空还处在农业社会,对于管理、审计、财务制度这些工业社会的产物自然所知无几,卢若铭虽然算不上专业人士,然而相关常识却还是具备的,一番刻意卖弄的说辞完毕,他得偿所愿地看见孜莱一脸肃穆地同南王交换眼色,而南王则神态轻松地冲她扬起双眉,然后转向卢若铭蔼然道:“吃饱了吗?” 


随两人进入书房内室,卢若铭默然伫立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中听候判决。 





05 





“我一直想调这里的南桓去外书房,但因为找不到得力的人接手才拖延至今,怎么样,铭儿,世子不在的时候可愿意到内书房里来做事?”南王手捧清茗以问话的方式提出建议。 


“是的,铭儿愿意。” 


“王爷,我看还是调他给我做帮手比较合适。” 


因为正对着光线,卢若铭微眯着眼看不清南王的表情,虽然两份差事于他都只是一个起点,但他的心里却隐隐盼望南王不要同意孜莱的要求。 


“不,孜莱,那样可惜了,你以后会明白的。”放下茶盅南王沉吟道,“只是他的这副模样倒的确是个麻烦——” 


“这个容易,想弄个什么样的?王爷?”孜莱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铭儿,易容成新面孔,你不会介意吧?你这副模样若是抛头露面的话,本王还真不敢说能不能保得住你。” 


易容?太夸张了吧,但他当然不会说不,“怎样都好,王爷。” 


“那就交给你了,孜莱,眉清目秀就行,不要太显眼。” 





回到后园自己屋中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任由孜莱在自己的脸上拉扯涂抹,而南筇南筠则在一旁打着下手,终于弄好清洗完毕,卢若铭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怪异的感觉倒不是来自那张完全陌生的扁平面孔,而是那种浑若无物细腻通透的舒爽感觉,听闻现代社会的演员多因化妆吃尽苦头,看来这里的材料要人道得多。 


“我可以随意洗脸吗?”卢若铭有些难以置信地细细摩擦着面皮,如果不是他经历了整个过程一定以为自己灵魂移体了。 


“可以,这个一两年内不会坏掉,没有针对的药水手法是洗不去的。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告诉我,还有在园子里还是记得要戴上面纱。行了,你略休息一下,记得待会儿过去陪王爷用晚膳。” 


孜莱走后卢若铭郁闷地将面纱掷到地上:“为什么还要戴这个?真讨厌!” 


“其实熟悉您的人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破绽的,毕竟覆了层东西,表情有些僵木,再说园子里的人多数没见过您,若是突然撤了面纱还不定他们怎么议论呢,哥儿,您也不想成为大家谈论的对象吧,姑娘也就是这个意思。来,喝了这药,咱们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不要,想睡觉,陪我。”许是生理年龄的逆转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行为,也或许是被从未经历过的迫害和关爱激发出了曾经压抑淡忘的童年情绪,病中的卢若铭对南筇南筠很有些孩子气的依赖,连夜的噩梦间隙总要两人的依傍哄啜才能令他勉强入睡,以至于到现在他还会不自觉地在两人面前露出些许娇态。 


面对他偶尔显露出的与一贯忧郁老成模样不同但却与他年纪十分相符的动作神情,两个侍儿更加不再掩饰对他的疼惜与怜爱。此刻见他渴睡,俩人连忙替他宽衣送他上床,一边还诱哄着他喝药:“姑娘说吃了这药便能随意沾荤腥,哥儿不是一直闹着想吃肉吗?来,一点都不苦,放了蜂蜜的。” 


“谁闹着要吃肉的?”咕哝着就了南筠的手喝下药,卢若铭很快便依偎在南筠怀里睡了过去,一上午的考试远比他想象的要费神。 





那之后卢若铭切切实实地忙了起来。 


每日一早他便去内书房同孜莱讨论持家的方法,准确地说是他教孜莱以更科学的方式记录收支,制定审计制度,以及规矩家奴的管理,而从中他也摸清了南王的产业路数。 


南王一氏以富可敌国来论绝不为过,除了斯达城这处占地将近十公顷的王府外,在远郊还有面积庞大水草丰沛的牧场田庄。上上下下连带奴隶在内有近万人口。按照孜莱的说法那是当年太祖论功行赏时给的封地,数代变迁中因为南王家训严谨,所以未曾稍有衰败。 


“可惜,南氏一族人丁始终单薄,历代当家又都是一心为国之人,所以也一直没能将家业扩大。”每次检算孜莱总会有些黯然,“你别以为咱们王府真如王爷所说的家大业大,光这斯达城中,比咱们的产业多上两三倍的人就多得是。” 


日日相对做事,孜莱难免会生出些感慨议论,但是积威之下卢若铭从不敢随意接口,因此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专业而沉闷的。但在南王那里就不同了,每日的午后时光卢若铭多半在书房翻阅书籍,或是帮着整理南王留给他的政务文书,因为不再有穿崩的负担,所以他面对南王时说话随意得多。 


…… 


“王爷,为什么你们人口繁衍困难朝廷却还要征收人口税?” 


“王爷,为什么不尝试予奴隶更多些自由?” 


“王爷,我从寿命、生产能力、产量多个方面详细计算过,如果予奴隶更多自由与权益他们会创造出更多的财富,我们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相信我,王爷,与其等待奴隶革命,不如我们先行做些改革,小范围的?” 


“甘棠的问题在于他们的税收制度不够合理,所以他们的繁华只在表面,是所谓的民富国穷的典型,所以安槐的税收制度一定要改革,照目前状况迟早步他们后尘,您身为监政是否该尽早考虑这个问题?” 


“大簇?大簇正好相反,是典型的国富民穷,但是百姓穷困国家又怎可能真正富强?” 


“大簇的等级制度过于森严,已经严重阻碍他们的社会发展,王爷您不觉得咱们安槐应当反其道而行之吗?” 


“当然,这天下一统乃是迟早的事,诸国的语言文字文化民族都少有本质差异,问题是谁能做这个统一天下的霸主。” 


“我不认为真正平定天下靠的是骁勇善战,如果对占领地区的民众采取落后于他们之前的统治政策或是索性将其贬作劣等,那肯定国无宁日,又怎可能千秋万载地坐稳江山社稷?” 


“王爷,我觉得当今大王生性懦弱,您就真的没想过取而代之?” 


“王爷,这和野心没关系。我真正担心的是大王有一天会因为平衡不了事态而牺牲您的利益。” 


“忠诚?不,王爷,我们管那个叫做愚忠,精忠报国不是不对,但要弄清楚对象,您真的觉得天子便可以代表国代表民?” 


…… 


对他提出的问题,甚至是有些出格的问题,南王或会惊异沉思但从不训诫扼杀,反而总是将其演变为一场纵横天下的讨论,肯定否定都必以理服人,卢若铭并非天性张狂之人,然而如此的宽容教导之下他思想中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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