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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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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同,卢若铭喜欢称呼孩子为宽宽。至於娘亲,入乡随俗,总算他心理上已经接受了自己生育的事实,况且如今的他孰不可忍?所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个称谓。 


一边哄啜著一边将孩子头高脚底地置於胯下,他如今已经能够做到以坐姿自如哺|乳了。惬意地吸吮著奶汁,小东西的手贪玩地抓捏著食物来源,直到吃尽吃饱还不肯松口松手,见他益发玩得起劲,卢若铭轻轻笑著抱直了小身体顺奶。因为天热,小家夥身上只兜了尿片儿和一条薄薄绸巾,此刻与母亲刚刚沐浴过的清新身子肌肤相贴显得十分享受,胖胖脸颊软软身体靠著母亲的胸膛口里咿咿呀呀地不停哼哼唧唧著什麽。移步坐进一角的摇椅缓缓拍抚哄慰,卢若铭口里不知不觉哼吟出一段旋律。窗外风声渐起吹得帘幔轻卷暑意稍却,侍女轻手轻脚地将他缠裹了白绫因淋浴濡湿的双足搁在燃起的香盆上熏烤著,木叶清芬里他也渐渐昏昏欲睡起来。 


这副画面令南刻南制匆匆前行的高大身形骤然止步,一向强硬有余的面部神情柔和得好像院中的清风,摆摆手不叫侍婢出声惊扰,俩人驻足良久方才返身离去。屋内卢若铭若有所觉但终是抵不过深沈睡意没有醒转。 


“铭儿你今日哼唱的小曲很好听啊,叫什麽?是你家乡的歌谣吗?”抬手扶起跪迎的卢若铭南刻将他搂进怀里。 


依顺地伏在宽厚的胸膛间卢若铭想了想方才记起他今天哼的是什麽曲子。自新大陆,那是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印象中好像有华人拿它来填过词。 


“思故乡,歌名叫思故乡。” 


“铭儿可是想家了?” 


想家?他有过家吗?这一生他还有机会拥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家吗?一个温柔的妻子三两个宽宽那样的孩子一世的乐业安居?轻轻叹了口气他以一贯的卑微隐忍口吻回应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随口唱的,再也不敢了。” 


“别总不敢不敢的。朕问你是不是想家,这跟不敢有什麽关系?”被抬高下巴卢若铭不敢回避地对上了南刻的眼睛,那里幽幽闪动的是点点不耐的星火。 


“臣妾知罪,求大王宽恕。” 


“铭儿!”眼见对话无法顺利进行南刻有些气馁地将他拉离自己一点探询道,“你是真的服了吗?” 


“臣妾不敢不懔天威。”服?孩子都被他们弄出来了,他哪里还有不服的余地。闭目垂首,卢若铭的语气里有著丝掩不去的惨淡意味。 


嘶啦一声他身上的衣服在下一刻变成为两片,南刻的怒气来得突然而猛烈,意外过激的动作吓得他後退一步,一直沈默一旁的南制趁势近前默契地自身後托住了他的双腿抱举起来。 


“啊!”突然的闯入,哪怕身体已被彻底开发仍是难耐刺痛,他不知他们突然之间发的什麽疯,又害怕动静太大惊醒婴儿,只得深深吸气努力放松自己,谁知刚刚感觉松动一些南制又毫无征兆地自後面冲了进来,从未试过被两只硕大同时攻入,卢若铭的身体瞬间僵硬颈项更以惨烈的角度向後仰去,牙齿噙著绺披拂的长发他拼尽全力方才没有放声惨叫,当他们开始同时动作的时候他直觉自己象极了一只落入屠宰坊的牲畜正被活生生从中间锯裂开来,疼痛的袭击中他如愿以偿地失去了知觉。 





“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惊恐可怜样是不是真的,你知道他以前十分明敏倔强的。” 


“况且我们要的不是他的害怕,而是他的臣服,孜莱你懂吗?我们不是故意伤害他的。连那麽大一个孩子都生得下来,真不明白他怎麽会这麽容易受伤晕倒?” 


“因为你们没有进行充分的准备,人在生产时肠道会自动扩张的。还因为他正在哺|乳期,体质非常疲弱,如果就此回了奶,以仁儿的认口和倔强只怕小命不保。” 


“没事吧?他?仁儿就快醒了,怎麽办?” 


“总算你们手下留情,没有奸尸,所以血流得不算多,他那里有很多旧伤,层层叠叠,一旦出现新伤口便很难痊愈。好了,让他再睡一下,我们到外边说话。” 


“孜莱,我们──” 


“不需要!你们是安槐的王,不用对谁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也不想听。但是南刻南制,你们听好,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伤害铭儿,只要再有一次,不论出於什麽目的原因,你们听仔细,我不管你们是否天王老子,我保证你们今生今世再也休想看见他们母子。我以我父母的亡魂起誓,我说到做到!” 


微弱的烛光下,卢若铭浓密的睫毛静静开启,宽宽已被挪放到身边,正安逸地睡著,其实他的昏迷并不是很深沈,周围的人声细语仍是隐约在耳。 


轻轻抚摸著孩子微握的小手他苦涩地笑,孜莱要救他离开呢,真是难得,那个愚忠成性的女人居然为他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词。然而如今的他又能走去哪里,带著这麽个极具存在感的小东西以及一双已被缠废了的脚? 


泪,无声滑落,慢慢濡湿了颈间黑发。 











黄粱 下部 非耶?後篇 十五 


 


“说了这几天你不要多走动,看看你都累成什麽样了。” 


“但是宽宽喜欢我抱著他走来走去。” 





“他才多点儿大你就这麽惯著,你当心宠坏了他!” 





但是他也希望曾被如此宠爱过,记忆里的童年一片阴冷灰暗,他只是不想他的孩子重蹈覆辙。 





静静趴在榻上任孜莱清洗上药,卢若铭不再开口。刚刚因为强撑著走动了一会儿在弯腰放下孩子後他便瘫在了地上,孜莱赶到时正看见侍女在帮他换下染血的亵裤。 





虽然接下来的几天直到他伤口痊愈,南刻南制的触摸都十分温柔,然而只要他们的气息靠近卢若铭便难以放松安枕,当然他并没有让他们感觉到,所以当两个月以後他们向他宣布要搬家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惊讶。在夜阑人静在以为他已经熟睡时两个人往往喜欢就国事军事天下事做些商讨议论以及发些牢骚,所以卢若铭对於外界对於政事颇有些一手的资讯获得,知道与大簇的战事正稳稳推进,也知道吴效力行的统一策略有些失之柔缓致使朝中出现不少宗派权争且有往地方蔓延趋势,南刻南制不是没有意识到,然而每次他们提出加强中央集权的观点时都因得不到支持而显得十分孤立。前段时间为了平衡以兵部大将军降庆存和傅部首侍阚容笙的权势之争,现任执政司执政景侯虔建议以姻亲来加强联盟,意即让南刻南制将降庆存的么女降珠儿与阚容笙孙女阚君琴娶进後宫。 





凭心而论这个主意并不算糟糕,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血缘婚姻在各类联盟中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但不知为何南刻南制却对此十分反感,事实上他们对於这种缚手缚脚瞻前顾後的施政方式已经到了忍耐边缘,若非对於放手清除政敌的结果不大有把握的话他们只怕早已选择你死我活的正面拼杀了。 





搬家那日南刻南制并没有在场,整个过程进行得无声无息,一顶小轿卢若铭母子便从现在居住的熙和宫搬入了静庐。从未坐过轿子,宽宽显得有些不安,一路上都乖乖偎在母亲怀里,眼睛扑闪扑闪地不做声,不住抚慰著孩子卢若铭自己也并非安之若素。熙和宫在安槐王宫一直都是王後的寝宫,而静庐则是冷宫。 





“哥儿我们到了,当心。”听见南筇一向温顺的腔调卢若铭躬身走出了小轿,入目所及的一片油油碧绿让他养眼地怔了怔,原以为静庐会是一处阴冷荒僻所在没想到简约楼宇绿草如茵,远比熙和宫楼阁繁复的庭院深深来得通爽清透,微风过处院墙周围的桂花树甜香醉人,看得出此地新近有过大规模的精心修葺。 








“哥儿,大王有令,这院里人员要精简至最少,您看,这里有几个新进的宫人资料,您要不要自己挑几个可心的?” 





南筇南筠司任修仪夫人,日常职责便是为这王宫内院进行吐故纳新的工作,所有宫侍奴婢,东园时代的要甄别发送新选入宫的则要培训安置,奖优罚劣建立规矩无尽琐事,所以俩人一直忙得少有空闲,加上南刻南制并不喜欢他们常常来探望,事实上除非必要他们已经不准许任何故人往熙和宫走动,怕外界种种信息流通令已渐渐驯服的卢若铭再生出什麽莫测的心思,所以就连每日坚持的洗沐工作俩人也不得不转交给了侍婢小珂。想必今日的乔迁是他们工作范围之内的事情方才得了亲力亲为的机会。 





“我只要小珂,我知道他原该放出去的,但一来我用的顺手了,二来他自己也说已经没什麽亲人愿意继续留在宫里,所以请你们费心通融一下,至於其他人便全由你们决定吧。”南筇南筠的神情明明白白是替他委屈的,但卢若铭只作未见,而俩人也显然得了命令并不敢多说什麽,恰好宽宽有些渴睡闹觉他便自顾自抱著孩子走进了卧室。 





宽宽同母亲一样对新环境十分喜欢,对於母亲在太阳好的日子里将他安置在绿绿的草坪上爬动十分开心,因为怕有虫蚁侵咬卢若铭会在地上铺一方经过熏香的大大布巾,这一年最後的温暖就要结束,他抓紧所有时间让宽宽进行户外活动。 





日子过得安静平淡,这所院子几乎是与世隔绝的,除了小珂以外,屋里还有两个负责清洁洗刷的婢女,一个负责针线并有看带孩子经验的嬷嬷,此外便是小小厨房里的主厨粗工和两个负责院内草木清洁的侍役,很平均的四男四女。与现代社会略有不同的地方是这个世界王宫内院虽然也有公公但并非肢体残缺的阉人,男人在被选入後宫服役时只是会被专人在命门|穴上动一番手脚变得无法勃起,在役满放出宫时仍可以回复正常,那些有必要经验或是因才能被提升至一定位置需要长期在後宫生活的男人则是可以结婚成家的,只是不能随意出入嫔妃女眷居住的禁宫而已。不过虽然安槐已经正式宣布废奴,但是这些宫侍的婚姻却多半还是象过去一样由後宫主管们做主,这些夫妻都将以王室为终身服务对象,但是按照废奴法案他们的孩子则可以象普通低级别的侍役一样有定期放出去另谋生路的机会,并可以按律省亲。 





因为与外间没啥沟通,加上这一干人全不喜多话,所以日常的交谈越来越少,除了孜莱定期过来替他更换缠裹脚上白绫时会顺便将需要采买的食物用度交接一番,平常的白天往往只能听到卢若铭教授孩子简单常识的声音和孩子被逗弄开心时的格格唧唧,是以,这院中镇日回旋的多是清风吟荡彩蝶翩跹虫鸟鸣唱。 





黄粱 下部 非耶 後篇 16 


宽宽一日日长大著,开始增加辅食後卢若铭便在嬷嬷和孜莱的指导下将每日的哺|乳次数从每日八次递减至每日三次。只是自从他有次心血来潮按照原先在中学家政课上学过的方法成功烤出一小块蛋糕以後,宽宽便不只是要他喂食而且还只肯吃他煮的食物,天知道那个小鬼是怎麽识别他的手法的,就好像他一直不知他是怎麽分辨母亲与其他人|乳汁味道的,卢若铭很快便认命地为儿子亲自下厨了。 


有一次南刻南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卢若铭背负著孩子在厨房细细忙碌,这一日他准备的是猪肝酱,切成薄片的小块猪肝被慢慢煎过然後打烂蒸熟,调味里加了些奶油,结果那一日宽宽因为父亲抢食自己的食物而哭闹得红头胀脑。此後卢若铭之於南刻南制的工作便在侍寝之外增加了一份消夜的准备,而且他们往往会指明要他做这世界里没有的西式点心,总算卢若铭颇擅举一反三而这里的食材佐料也足够丰富,所以在主厨的从旁指导下他烹制的东西逐渐可观。 


如今南刻南制通常都只有一人会留下过夜,开始的时候他还憧憬著负荷缓解的休养生息,然而不知为何,南刻南制对他跪迎跪送的恭顺畏怯总显得不满不足,每每看见他对儿子事必躬亲的温柔浅笑便会醋劲大发般地以折腾他的身体来发泄,偏偏这一点上宽宽即敏感又毫不退缩,往往一看见他们便会马上变脸又哭又闹以大发脾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并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为此卢若铭可说吃尽了床第间的苦头,夜夜不被折腾到痛哭求饶再难被放过,南刻南制的花样精是越来越多,虽然贪婪却又绝不会失了分寸让他的身体受到伤害,甚至已经精准地拿捏到他昏迷的界限,一定要看见他生死不能地露出本能的哭叫抽搐时方才干休。 


日子就在房事间的疲於应付孩子的哭笑成长间逝去,当大雪再度覆盖大地时,所有的尊严廉耻不甘渴望所有的过去未来理想现实都成功远离淡化成为院里那一缕缥缈幽微的腊梅香,只有在孜莱复杂著忧虑心痛和不知名情愫的眼睛里他才略略有些消沈的自觉,然而那并不真实,而且转瞬即逝,至少不象南刻南制允他释放时虚脱般的快感真实,也不象宽宽懂得辨识手脚眼鼻桌椅虫草时带给他的极度欢愉来得真实。 


“九个月了,宽宽该断|乳了。”孜莱的命令嬷嬷的帮助下,宽宽对於母|乳的依赖享受开始了倒计时。 


“怎麽孩子没事,你倒越来越虚弱?这是怎麽回事,你还在涨奶?你还在偷偷喂孩子?”见自己的腔调吓得卢若铭虚弱的身体颤了颤,孜莱放缓了语调,“铭儿,不仅是你,但凡男妻哺|乳於气血上的亏损都十分严重,十个月是个极限,一旦超过轻则终身气亏血贫重则会染上血痨药石难医,你这不是在爱孩子你懂吗?小珂,我不是叫你看著你家主子?” 


见一旁的小珂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卢若铭这才怯怯看了眼孜莱艰涩开口:“不关他的事,是,是崇赦陛下,他,他说,” 


“别说了!”好像屋外的世界,孜莱的声音天寒地冻,“这个混蛋!” 


晚上,宽宽睡前在卢若铭身上爬来爬去玩得不亦乐乎,结果母子俩都累得早早眠去,因为身体酸痛卢若铭的觉并不安稳,外间稍有响动他便惊醒过来。 


“制,你居然在吸食铭儿的奶?这也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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