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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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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宽宽尽兴,卢若铭方才起身脱帽,看见一旁观望的覃朗便开口:“今天这麽早?有事吗?不急的话等晚上宽宽睡觉以後行吗?”
“可以开饭了吗?我饿了,待会儿还要出趟诊。”覃朗正要回答却被踏进院门的寒天屹打断了。
“生意兴隆啊。”自从医馆开业,寒天屹便忙得早出晚归,而卢若铭的居所又在宅第深处,是以俩人的交集大为减少,对他的情况也就知之不多,此刻相见正好出声问候。
“生意兴隆?他?”覃朗一听这话立刻怪叫连连,一时完全忘记初衷冲卢若铭抱怨起来,“您别看他忙得不可开交,其实医馆根本入不敷出,他那哪里是在开医馆,根本就是个施医舍药的养生堂,幸亏鑫琅颇有些根基,否则多做几宗这样的赔本买卖还不迟早得关门。”
这倒是很符合寒天屹的个性,昔日的萍踪侠影改成了现在的坐堂济世,俗是还了,但世家子不通稼穑超然物外的清高本性却是仍在,对金钱物质的欲望并没有被培养出来。但是无论个性如何,只要有能力意愿一个人在世上终是会有他发挥所长的地方,卢若铭是接触过现代管理科学的人,所以十分坚信这个理论,听得覃朗的怨言他不由心念一动,当下半真半假地截断话题:“阿朗,即便开钱庄也不用把钱银看得如此之重,张口闭口地念吧。好了,我饿了,不如这就开饭,我还想听听你渔场那边的进展呢。”
“宽宽,这是饭桌,不可以爬的。”因为卢若铭憎恶这里尊卑内外的繁文缛节,所以在这所宅第里不仅称谓亲和而且正餐也是开在饭厅大圆桌上的,除了南柏桦叔自持身份不肯与主家同食,小珂宽宽都会上桌,因为气氛宽松可以随意交流所以覃朗寒天屹总是尽力赶回家吃饭,虽然很多颇严肃的谈话往往会被宽宽的童行稚语打断,但那也会为一餐饭带来不少热闹的居家氛围。
“那麽说鲨虫的养殖已有眉目?”
“是的,但围场仍须放在深海,操持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但那也…”
“不要菜菜,宽宽要吃肉肉,娘亲──”
“好,就吃一口好不好?来乖乖张嘴。但产量总是会有所增加。听说前几日有个渔霸来渔场闹事来著?严重吗?”
“严重,几乎大打出手,好在我们最初就得到官府的支持,那日是县常偃师砾岩带了衙役亲自到场坐镇,不仅平息了事故而且很起了训戒後来的作用。这一带的渔民长期受渔霸欺压,如今总算有人替他们出头,所谓得道多助,我估计不出一年我们的渔场就可以独步一方了。咳咳咳咳……”覃朗说得眉飞色舞不小心被汤呛到大咳起来,南筇连忙拍他後背顺气,“我没事,咳咳,我没事,你别再用力了,当心自己身子。”
“宽宽不要乱动,看覃叔都被呛著了,很难过的,呶,有你爱吃的肉肉,张嘴,啊──”吃了七分饱,好动的小东西开始不安分,卢若铭一边继续哄他多吃一边对覃朗接道,“阿朗,如果还有类似项目的话,你和鑫琅还够力气接来做吗?”
“当然,鑫琅又不是只得我一个干活的人,阻力不是没有,但是大嫂你的新鲜点子已经激动了不少人呢,那位郡守大人就是其中之一哦。”
说起这个东平郡守姜溯流也算是个人物,年纪轻轻便坐到一郡之首很有股子锐气,因为此地偏远所以他急欲做出些有响动的政绩以谋求进一步的升迁之机。会意地点点头,卢若铭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好,今晚你上我那儿去,我们好好聊聊。”
这一聊便是半夜,第二天清晨覃朗又吃了兴奋剂般早早起身去敲寒天屹的门:“天屹,天屹,起床了,我有话同你说,天屹,”
“做什麽你?这麽大早,你知我昨晚几时才回来?”伸著懒腰打著哈欠,寒天屹不情不愿地开门出来。
“我睡得绝不比你早。走,上院里活动活动去,别在这儿吵著别人,关於医馆我有事同你商量。”
“你不是想做惟利是图的奸商撤资关门吧?”
“当然不是!你醒醒啦,再不闻鸡起舞你的剑就要锈了。”
“你不…”
“哇哇哇哇……娘亲──哇哇哇哇……”已成为好友的俩人边抬杠边来到院中,但是谈话刚刚开始便被宽宽突如其来的惊天哭叫给打断了,身形一掠,俩人先後抢进内院,看见小珂正吃力地将摔倒在地的卢若铭扶起来,宽宽则因为惊吓在一旁嚎啕大哭,小手还死死揪住母亲衣摆不放。
原来这一阵自觉体力有所回复卢若铭重又捡起跆拳道,面对僵硬的肢体他不免有些心急,这一日抻拉的动作过强不小心伤著了韧带,立足不稳吓坏了宽宽。
“我说哥儿,您也老大不小了,儿子都这样大了,还练那劳什子干嘛?旋哥儿早就说过那不是女人家练的东西,您说您怎麽总是要跟自己过不去呢!”同样被哭声惊动,南筇南筠也慌不迭地赶了过来,看见寒天屹正帮他诊视南筇不由出声埋怨。
“是是是,是我不好,南筇你有身孕在身当心别动了胎气,天屹在这儿呢,我没事的,就是拉伤肌腱而已。”见南筇发火,卢若铭连忙陪不是,他来自现代社会,没啥贵贱等级定念,这干人与他日久天长住在一块儿早已摸熟了他的习惯脾性,直接的後果就是他常常会被忽略或是被数落,比如覃朗同南筇的婚事,两*前都没有向他透露,就是因为吃定了他不会反感反对,而诸如此刻这样的小变故他则每每会被当成孩子般数落一番。
“您既然知道干嘛还总是做些叫我们担心的事情?”
见南筇继续不依不饶卢若铭只得耍花枪脱身:“南筇,我昨晚同你老公谈的都是公事,不信你问小珂,别这样借题发挥好不,醋劲太大会对胎儿成长不利的。”
“哥儿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怎麽做了娘倒益发不著调起来,别以为姑娘不在我们就会由著你的性子闹。”见卢若铭益发没正经南筠也加入数落队伍,“南筇你别急,哥儿如今没人管束才这样没轻重的,回头我们多说说他就行了。天屹的话你也听见了,没伤著筋骨,不会有事的。来,我扶你回屋。”
因为上一次的流产,所以大家对南筇这次的怀孕都格外留神。见总算是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免於进一步被修理的命运,卢若铭偷偷笑著冲宽宽吐了吐舌头,惹得小家夥破涕为笑。
大人忙小孩闹斗嘴抬杠被念叨,想象中的家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不知道能享受多久,卢若铭的珍惜分外小心翼翼。
38
拓拔恭平的争战能力名不虚传,尽管朝廷这边派出的绮里毕沅也是名经验老到的战将,然而多时的正面进攻始终没能彻底击垮这支声名赫赫的北境联军,不过南刻南制也并没有一味强攻硬打,事实上在双方僵持了两个月以後他们便另外调拨力量从两边侧翼围了上去,不仅达成了包围封锁目的,而且还起到预防北地胡虏趁火打劫的作用。之後他们又利用自己同北施罗族的关系全面切断了拓拔恭平的补给线,而这中间他们的攻心战术也同时在进行。
先是在当地百姓中散播流言说拓拔恭平为了自己称王称霸不惜以北境边民为质,将好不容易过了几年无兵无匪消停日子的边民重又推入战火蹂躏之中,而拓拔军中随著补给吃紧,兵士的纪律性自然渐渐涣散,这也就更加凿实了这种传言。之後联军内部由峤蒲军士场出身的下层军官也开始动作,散布消息说朝廷明明已经严惩了杀害拓拔将军家人的凶手但他却依然不依不饶,而且还与杀害亲人的降家军联手,分明是以报仇为名行谋反篡位之实,大家从军吃饷保的是安槐的宁和,不该白白做了他个人的权谋工具无辜牺牲自家的清白性命。
随著战事的拖长,拓拔恭平的疲态逐渐显露,等到宽宽三岁生日的时候,双方终於爆发了最後的决战。而此时安槐西境的战事已经全面平歇,休养生息的政策令得人心思定,整个大簇的情势十分稳定。如此的强弱对比之下全歼应是定数,然而最後的结局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北境联军虽然大败,死伤投降占了绝大多数,然而拓拔恭平仍是带了数千亲兵由西北方向漏网而逃。
“怎麽会这样?那绮里毕沅也实在是忒不中用了。”晚餐时分的闲聊热闹依旧,南筇顺产下一名男婴後身体恢复得很好,因为镇日忙於照顾丈夫孩子以及家居琐事,所以他是最後听说这个消息的。
“就是啊,我也听说了,真是功亏一篑。”已经身怀六甲的南筠闻言也出声感叹。
“所以说你们是女人呢。”寒天屹替妻子夹了块鱼,语带宠溺地说了句。
“女人怎麽啦?”在卢若铭的熏陶下已经很有些女权意识的南筇南筠齐齐开口诘问。
“女人了不起,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劳苦功高得很。”
“就是就是,又能干又辛苦。来,喝汤喝汤。”
因爱而惧,两个做丈夫的家夥立刻息事宁人地溜须拍马起来。
“巧言令色鲜矣仁啊。”卢若铭听在耳里一边替宽宽挑净鱼肉上的刺一边闲闲评论了一句。
南刻南制专心对付拓拔恭平的这断日子里,卢若铭也并没闲著。
麓屿书院正式完工,经郡守提议改名为东平书院已成功招进首批学生,与众不同的课程设置前无古人的管理方式虽然也颇吓走气跑了几个老朽顽固的先生,但也成就了整个书院的一番勃勃生机。
与此同时,涿!渔场在清肃了开始的对手骚扰之後已经迎来了数个收获期,加工作坊和交通运输的集团化运作令得这些产品首次以成品半成品以及干货方式销入内地,收入的稳定提高令尝到甜头的渔民干劲十足,而在此期间因为海上意外出事的几个家庭也前所未有地获得了渔场方面的金钱抚恤,这一事实令得更多还想观望的渔民带著船只工具技术手艺投奔了进来。
借著这个声势卢若铭又提出了公立医院的概念,在涿!县常的支持下,由鑫琅钱庄牵头寒天屹的医馆为试验点建立起了这个世界首座官办医馆。说起涿!县常偃师砾岩也颇有些故事,此人胖胖的外形同他充满棱角的名字很有些差距,论年纪资历这个人其实都在东平郡守姜溯流之上,然而他生性疏懒圆滑不大喜欢出头露脸,能得著这麽个偏远富庶之地的父母官职位已经很觉满意,平常的爱好也就是喝个小酒听个小曲儿,但他对辖方百姓却很是宽仁,为官清廉没啥架子,把酒话桑麻的事也常常喜欢做一做,所以当覃朗照著卢若铭的主意向他提议在地方赋税中拨一笔钱款做所谓统筹医保的基金时,他虽然因为不懂大大吃惊困惑了一番,但完全听明白以後倒是很表示了赞同的立场,甚至还提出如果此事试验下来可行的话,他会上疏朝廷在全国推广,并认为如果百姓真能从中受益获得实惠,哪怕略微增加些税赋也不会有问题的。
由这件事卢若铭发觉这个县常很有些革新精神,他这一次本就没打算象在甘棠那会儿那样含蓄行动,凡事只以可行性和效果为衡量标准,所以他接下来又连续出台了数个新颖方案。
其一便是讼师馆,所谓讼师其实就是替人写状子的写手,精通官府程序教人如何打官司,颇类似於现代社会的律师。卢若铭只是人为地将他们的工作往前深入推进了一步,让他们不仅帮苦主写状子,还承担帮苦主采证进而帮苦主到县衙过堂,替那些受迫害的弱势群体伸张正义。由此便又延伸出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一个新奇职业──私家侦探。打官司这种事在这个时代并不容易,不仅对於那些受教育程度低的贫民阶层,对那些虽然经济比较富裕但却没啥社会背景官场资源的普通平民亦然。这个社会同中国传统社会一样崇尚学而优择仕,做官就意味地位就意味财富。卢若铭当然不会贸然挑战这个制度,他想做的只是略微触动一下由这个制度滋生出的那种贪污腐败鱼肉百姓的现象,他相信引发出的社会效应将会是巨大的,百姓的觉悟一旦提高,变革的需求与基础自然应运而生。
因为他们并没有触碰统治阶层的根本,又因为鑫琅的後台哪怕在朝廷也颇硬,还因为人脏俱在的完善准备令得县衙审起来十分之容易,所以官司每打必赢是必然的。经过苦主的宣扬他们讼师馆的名气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涿!县,继而便向整个东平蔓延。一直自持身份只肯接受保镖护院之职的南柏因为参与帮助了其中一桩案子的完成,从未经历过的那种除暴安良的成就感一下就把他给吸引住了,於是卢若铭又成功瓦解了一个身边人的奴性,南柏也开始独立地向外发展。虽说再找人替代他在家里的职位颇为麻烦,但卢若铭仍是处心积虑地在促成这些事情,因为这些人都将是火种,是燎原这个世界改造这个世界的星星之火。
黄粱 下部 非耶? 后篇 三十九
卢若铭的首要目的是要树立起鑫琅在此处的政治声望和权威,达到官商一体只手遮天以后他便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为所欲为,不过他当然不会忘记经济为本的法则,只是这一点需要他操心的方面并不很多,因为覃朗也算个中高手,又在他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早就能举一反三生出许多花样,他只是在精力富余兴之所至时才会给些提点。然而其中之一却也令得鑫琅名下的一个家具行赚得盆满钵满名扬地方。这个点子源于宽宽。
因为小东西长得飞快,又总是喜欢跟在母亲身边,卢若铭抱他出门越来越觉着吃力,久而久之就想要一个现代社会很普遍的那种婴儿推车,于是便尝试画了张图让覃朗找人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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